這時,我纔打量了一下這間石屋,除了在門的左邊有一條木樓梯通到樓上外,整個房間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但是在兩邊的牆壁上有兩個凸出的小燈臺,上面放有兩盞油燈,而且。。。油燈是點燃的,閃著幽暗的光芒!我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我旁邊坐著的張麗忽閃著大眼睛問我:“你怎麼了?”我連忙說:“沒事!”心裡想:這一路走來,詭異的事情太多了,反正現在也沒看出有什麼動靜,先不管了,先吃點喝點休息下再說吧。其實,我相信大家都在對面的時候就發現這邊的燈光了,所以,現在雖然也覺得詭異,但是都累壞了??隙ǘ枷胂刃菹⒁幌略倜鎸磳⒊霈F的一些詭異的事情了。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水教官第一個開口說:“戰友們,咱們在對面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邊的建築羣到處都是燈光,現在咱們的屋子裡就有兩盞燈光,在咱們進來之前就點燃了。大家想一下會是什麼問題?”,焦一鳴開口說:“不管什麼問題了,教官,咱們先探一下這個小樓,然後再說吧。”說實話,自從他的法術一次次挽救我們,打擊就都對他產生了很強的信心。尤其是他心思縝密,非常的有思路。大家都點了點頭,於是我們站起來,收拾好揹包,拿起槍來,還是焦一鳴走在前面,大家一個個往樓梯上走。焦一鳴先把一隻腳踏上樓梯,使勁踩了踩,感覺還是很堅固,於是一招手,領先往上走去。大家的腳步踏在樓梯上,發出“撻撻”的聲音,樓梯不是很長,能看見上面出來的燈光。但是單調的聲音還是讓人比較的心悸。
焦一鳴第一個踏上二樓的地面,停了下來,低低的驚呼一聲,大家趕緊都上去。屋裡的景象讓大家又是一陣目瞪口呆。屋裡放著一個大牀,牀簾是放下的。大牀應該是紅木製成,鎏著龍鳳鏤空,隔著牀簾大家隱約能看到似乎有人躺著!牀的左邊放著一個梳妝檯,一面很大的銅鏡斜倚在牆上。銅鏡前放有很多的小盒子,有胭脂盒、髮油盒、首飾盒等等。還有一隻綠色的玉製的簪子躺在梳妝檯的一角。牀的右邊放有一個木質的四腳架,上面放著一個黃銅臉盆。裡面。。。居然有水!屋裡的左右兩壁各貼著兩幅字畫,都是仕女畫,畫中是同一個人!一個美若天仙的古裝女子。只是每幅畫中,女子的形態不一。在進門的左側牆邊放有一個不很大的方木桌,上面點著一盞銅製的油燈,燈光放出幽幽的黃光。大家都驚呆了,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我能聽見每一個人的心跳咚咚的聲音。這一幕,太詭異了!比我們前面遇見“烏蛇龍”和“冥鳥”都要詭異一萬倍!
我回過神來,用眼睛看看水教官然後又掃了焦一鳴一眼,用眼神問他們:“怎麼辦?”
突然,龐曉泰大叫一聲:“奶奶的,我就不信這裡有除了我們大家的活人存在!就是有,我一槍崩了他!”這一嗓子把我們大家嚇了一跳!
我們下意識的都緊張的把目光投向牀簾後面,手中握緊了武器。就見龐曉泰突然的衝出我們的身邊,到了牀邊一下把牀簾揭了起來!大家都驚呼一聲。就見龐曉泰的速度帶起的風吹的油燈左右飄搖,我們每個人的影子投在地上都像是鬼影重重。
這時,就見龐曉泰站在牀前,低頭呆呆的看著牀上那個人,兩鬢不停的流汗。我和焦一鳴打了了個對眼,一起衝了過去。當我第一眼看見牀上躺著的那個人,我不由的和龐曉泰一樣的木木的看著她,汗水淋漓。牀上躺的是一個女子,一個身穿粉紅色薄紗古裝的年輕女子,和牆上掛的畫中人正是同一個人!彎彎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硃紅的櫻脣,窈窕的身形,臉色是紅潤的,她的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拿著一把描金絹扇,輕輕垂在牀邊,胸口還在一起一伏!--一個熟睡中的古代**!我開始覺得腦子迷亂,似乎她在微笑著呼喚我:來吧!把我喚醒!來吧!把我喚醒??!我迷糊的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胸部。(唉,被他們其他的人看著真是很糗?。┻@是,就聽見焦一鳴大喊一聲:“礎!”我猛地腦子一疼,醒了過來。
然後聽見龐曉泰大叫一聲:“我的姥姥唉!她。。。她想讓我把她叫醒??!嚇死我了!”回身就跑。焦一鳴一把把他拉住,說道:“跑什麼跑?一個死人而已!”我一聽,趕緊說:“焦一鳴,這不是死人,是活的!她的胸口還在一起一伏的呢!”焦一鳴微笑一下看著我說:“她是死的!還是個假人,除了她的頭是真的!”,我大吃一驚:什麼?假人?焦一鳴拉著我和龐曉泰離開牀邊。對我們說:“這個人除了頭部是真的,其它部位都是假的,是用“活玉”雕成的。”頓了一下又說:“這玉身是一種本身就非常名貴的天然“活玉”,取自活著的千年以上的樹精或者石精內,然後經死者本身從小佩戴,一直到死都不離身。等死者生命即將結束,再取下雕成身體及四肢,再把死者的頭部取下用特殊的方法把頭和“活玉”連接,死者的頭顱內的鮮血深入玉內,而死者的頭顱日久天長也會被玉化,整個的活玉玉身就慢慢長成了:“血魂玉屍”,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我驚呼一聲:“我的天??!那。。。那他爲什麼會迷惑人呢?想讓人把她叫醒?她的胸口爲什麼又一起一伏的,像是活的呢?”
焦一鳴回頭凝重的看著我說:“這種殘忍的秘法傳自一個古老的民族,“虺族”,也是蚩尤種族的一支,現代苗族最神秘的“黑苗”的先祖,剛纔我說了,這個死人現在叫做:“血魂玉屍”,這種秘術雖然殘忍,卻不是任何人都能用到的,除了虺族的頭人和他的子嗣或者族內頂尖的巫師以外,其它族衆都不能用。一般的血魂玉屍在製作完後,會被族內最好的巫師施以咒語,並在玉胸鑿洞灌以“蟲盅”,然後埋入族墳。無論多少年後,只要有人進入她(他)的墓穴,看見她(他),就會被她(他)吸引,會中咒語,繼而會用手去撕開她(他)的胸部,這時,他胸部的“蟲盅”就會復活,殺死所有的盜墓者?!贝蠹也挥傻亩汲隽艘簧砝浜?,假如我或者龐曉泰動了那個死者的胸部,那大家估計就慘了!這所謂的“蟲盅”會是什麼東西?誰都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這東西絕對是非常恐怖的!
聽到這,龐曉泰膽怯的不由自主的離牀邊又走遠了一些。焦一鳴看了看大家說:“咱們還是下樓去吧,這裡也沒什麼東西和線索了。離這個“血魂玉屍”遠點比較好?!贝蠹疫B忙點頭,趕緊下樓去了。
下了樓。水教官說:“這樣吧,這個地方確實出乎我們的想象,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建築羣還會有什麼恐怖或者危險等待著我們,相信屍狼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找到那個東西。我想這間屋子還算安全,我們大家還是在這裡休息一下,抓緊都睡上兩個個小時。兩個個小時後大家再出發!”
大家一聽都趕緊圍到一起坐下,背靠著背,閉上眼睛開始休息。我正好坐在了焦一鳴的左邊,右邊則是張麗。一閉上眼睛,那個“血魂玉屍”的樣子又出現在我腦海,嚇得我又趕緊把眼睛睜開,正好看見焦一鳴怔怔的看著前方,似乎在沉思什麼。我低聲問:“焦一鳴,在想什麼呢?”焦一鳴緩緩轉頭詭異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打斷了他的思路。接著低低嘆了一口氣說:“我在想,這裡怎麼會有“血魂玉屍”的出現呢?難道說,這個地方這個洞穴就是古老的“虺族”的墓穴所在?可是,爲什麼呢?這麼多的宮殿會是什麼地方?我們還會遇到些什麼呢?”。
我怔怔的看了他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焦一鳴又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我也暗自嘆了口氣,往身後的人身上一倚,閉上了眼睛。也許太累了,也許神經繃得太久了,沒一會,我就進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朦朧中,感覺張麗輕輕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當張麗把我搖醒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掙開了眼睛,水教官已經在檢查自己揹包的裝備了。水教官說:“咱們遇上冥鳥的時候損失了大量子彈,大家要注意節約,下面的路應該更加難走。我們需要加快速度,否則,就是吃的我們也會很快耗盡?,F在我們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