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皇太極扣住海蘭珠的後腦,盡情吮息著她脣中的芳香。使用閱,完全無廣告!直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熱,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的嘴脣,若要繼續(xù)下去,豈不是自討苦吃?
“吃了早膳沒?”海蘭珠輕問出聲。
皇太極頷首,將她攬在懷裡,柔聲道;“這幾日晚上我不在你身邊,孩子有沒有折騰你啊?”
海蘭珠笑了;“孩子很乖,你別整天擔(dān)心它欺負我,小心孩子小氣,往後記你的仇。”
皇太極低###子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落上一吻,站起來附於海蘭珠的耳邊輕聲道;“蘭兒,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伴在你身邊,直到你生產(chǎn)。”
海蘭珠心頭疑惑,如水的眼眸中脈脈含情,悄聲道;“我身子不適,不能侍寢的。”
皇太極微微一曬;“誰說讓你侍寢了?我留下來,給你侍寢不成麼?”
海蘭珠俏臉一紅,嗔道;“你這人,就愛胡說。”皇太極無辜道;“我怎麼胡說了?怎有你這樣霸道的人,只許自個兒侍寢,就不許我侍寢,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海蘭珠看著他眼底一抹壞笑,居高臨下的睨著自己,偏生她每次都說不過他,只攙著腰坐了下去,不理他。
皇太極沒法,只得陪著笑彎下腰蹲在她身邊,好一番柔聲哄勸。海蘭珠終是撲哧一笑,眉間隱有一絲淡淡的憂鬱之色,只聽她言道;“人家和你說正經(jīng)的,你每次都來打岔。孩子夜裡時常鬧騰的緊,你若陪著我,晚上肯定休息不好,第二天還怎麼上朝啊?”
皇太極輕笑出聲;“這個無妨,我有手段對付他。”
“什麼手段?”海蘭珠好奇。
“他要敢鬧你,我就打呼嚕,打的震天動地,看他還敢不敢調(diào)皮。”
海蘭珠被逗樂了,眉眼彎彎,皇太極看著她的笑顏,心頭一蕩,大手撫上她的臉蛋,動情道;“蘭兒,我真喜歡看你笑,往後,你一直這樣笑給我看,可好?”
海蘭珠只覺自己被滿滿的幸福所包圍著,小手也撫上他英挺的容顏,笑著點了點頭。皇太極亦是脣角含笑,摟住她的纖腰,細細私語,二人其樂融融,無比溫馨。
崇政殿。
皇太極濃眉緊鎖,看著眼前的軍營急件,殿下矗立的衆(zhòng)人皆是神色凜然,大氣也不敢出。
合上奏章,皇太極心頭火起,“啪”的一聲脆響,竟是將手中的奏章狠狠摔像地面,衆(zhòng)人皆是一驚,立時黑壓壓的全跪了下去,“大汗息怒”的聲音此起彼伏。
皇太極端坐於主位,面色冷絕,眼底一片肅殺之色,整個人透出濃濃的一抹威嚴(yán),睥睨著腳下的衆(zhòng)人。與明朝的征戰(zhàn)中,清軍竟是又吃了敗仗,皇太極心頭無名火起,只覺十分煩躁。
他雙拳緊握,眼眸掃過衆(zhòng)人,顧盼之際,極具威勢。只聽他淡淡道;“怎不見薩哈廉?”
齊爾哈朗抱拳恭敬道;“回大汗的話,薩哈廉將軍家中有喪事要辦,這幾日告了假。”
“是何喪事?”皇太極濃眉一挑,接著詢問。
“薩哈廉將軍的福晉,由於難產(chǎn),不幸離世。”齊爾哈朗的聲音靜靜迴盪在大殿。
皇太極心中只覺猛然一跳,沉吟少頃,像著一旁的漢臣喚道“范文程,”殿下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應(yīng)聲而出;“微臣在。”
“替本汗前去弔唁,以表慰問。”
“微臣領(lǐng)旨!”
“鰲拜,本汗便命你爲(wèi)先鋒營主將,揮師趕往前線支援,三日後出征,不得有誤!”沉穩(wěn)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之氣,凌厲的語氣更是令衆(zhòng)人心頭一震。
從人羣中走出一位身材挺拔,面容清俊的青年將軍,只見他神色冷峻,眼底清冽,全身透出一片殺氣,仿似早已準(zhǔn)備好與敵人決一死戰(zhàn),那股狠勁,早已與他的人融爲(wèi)一體。
“鰲拜領(lǐng)旨謝恩!”冷寂的聲音一如往昔,透出淡淡的寂寥。他眼眸堅定,瞳孔中隱有一絲嗜血的狂熱,放佛,他整個人,就爲(wèi)戰(zhàn)爭而生,將軍,天生屬於戰(zhàn)場!
皇太極頷首,凝視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刻意冷了他這些日子,便是在等今天,鰲拜猶如一頭憋悶了許久的猛虎,這滿腔的熱血,正是前往戰(zhàn)場殺敵的絕佳時機。
“退朝。”皇太極站起身子,拂袖離去。
鰲拜擡眸,目送著男人的背影離去,不由嘴脣緊抿,全身的血液仿似都在叫囂著,每一塊肌肉都在不安分的跳動著,他等這一刻,真是等的太久了。心裡積蓄的豪情,幾乎要洶涌爆發(fā)。
他是勇士,做的便是馬革裹屍,爲(wèi)國捐軀的事情,此去無論福禍,他早已誓死效忠。
晚間。
海蘭珠熟睡著,小腿卻傳來一陣抽痛,只讓她疼醒了過來。小手推了推一旁的皇太極,以往,每次她在夜裡推他,他總是立時醒來,爲(wèi)她###著小腿,或是起身爲(wèi)她倒杯茶水。可今日,她卻怎麼也搖不醒他。
海蘭珠艱難的撐起身子,卻見皇太極似乎被夢魘住了,額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雙拳緊緊攥著,面色卻是她從未見過的驚慌,甚至,還透出絲絲懼意。
“別,蘭兒,不要!”皇太極一聲大吼,猛然睜開眼眸,一把從牀上坐了起來。只將海蘭珠嚇了一跳,她看著他寬厚的雙肩此時竟微微發(fā)顫,胸前的肌肉因著紊亂的呼吸而在急劇起伏著,顯是心緒極其的不穩(wěn)定。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海蘭珠的小手撫上他的胳膊,柔聲安慰著。
皇太極聽到她的聲音,明顯的一震,回過頭,定定的看著她。海蘭珠迎上他的視線,心中卻更是大驚,只見他眼底裡一片恐懼之色,面上更是惶惶不安的樣子。海蘭珠的心裡驚疑不定,只不知道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能讓他如此的脆弱。
皇太極艱難的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觸到她肌膚的剎那,皇太極閉起眼眸,只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用力的抱著她,幾乎要把她給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海蘭珠伸出小手,回抱住他,竟發(fā)覺他的後背早已汗溼,衣衫一片涼意。
“蘭兒,蘭兒,.....”皇太極埋首在她的發(fā)間,囈語般的喚著她。
“我在這,你怎麼了?”海蘭珠輕撫著他的後背,心裡卻是一陣擔(dān)憂。
皇太極舒了一口氣,終於定下心來,卻依然將她抱在懷裡,不願鬆手,只道;“沒事,你別怕,我方纔做了個噩夢。”
海蘭珠只覺他的聲音裡竟隱隱的帶著一絲顫音,可見這個夢有多可怖,居然令他如此害怕。
“是什麼夢?”海蘭珠好奇。
皇太極平穩(wěn)著自己的呼吸,只摟著她躺下,爲(wèi)她蓋好被子,笑了笑道;“沒什麼,這夢最當(dāng)不得真,快睡吧。”語畢,在她額角吻了吻,卻是合上了眼睛。
海蘭珠見他不願說,也不多問,不多會,便沉入了夢鄉(xiāng)。
皇太極等她入睡後,再次睜開眼睛,凝視著她的睡顏,心中百感交集。他方纔卻是夢見了她難產(chǎn),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盡了苦楚,卻毫無辦法,只急的一身全是冷汗。
最終,太醫(yī)居然告訴他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他發(fā)瘋般的要保大人,可是蘭兒卻還是離他越來越遠,他那樣害怕,伸出手想要緊緊的抓住她,卻是越著急越抓不到,他喊著,吼著,都無濟於事。他只覺自己的心活生生的被人撕裂開來,這個夢如此的真實,即使現(xiàn)在他的蘭兒好端端的倚在他的懷裡,他放佛還是可以感覺到那種凌遲般的痛苦。
不,他絕對不能失去她,若是沒有了她,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這太可怕,太殘忍。
大手撫上她的小腹,皇太極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曾經(jīng)那樣期盼這個孩子,可如今,他卻希望這個孩子從未來過。
“蘭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皇太極在她臉頰吻了吻,心頭卻滿是無奈與酸楚,他不能將這個夢說給她聽,只怕她心裡擔(dān)憂,有了陰影。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不知不覺,竟是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