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之中，沒有人可以找到混沌至尊。
不過，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天命珠。
天命珠，主宰著因果之道。
只要是生命，就離不開因果。
因此。
沒有天命珠找不到的人。
正因爲這樣，天命要躲起來，就沒有人找得到他。
這一點，秦素蓉是知道的，所以現在，就算找到秦易，也沒有找到天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秦素蓉一聽到秦易有了天命的線索，確實很期待。
雖然天命珠不屬於任何人，不過跟虛天門是最好的兄弟，所以龍虎凰尊跟天命珠的關係也很不錯。
“有是有。”
秦易聽到秦素蓉的問話，卻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的，他想要讓人找不到，誰又能找到他。”
秦素蓉只是笑了笑。
“不過，如果不是天妃，也許我真的沒有辦法。”
秦易很認真地說道。
“天妃？”
秦素蓉不由一怔。
“琴姬的母親。”
秦易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
秦素蓉點了下頭，道：“不過，這跟天妃有什麼關係？”
“天妃也是混元之靈。”
秦易微微一笑。
“什麼？”
秦素蓉大吃一驚。
“她便是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玄之靈。”
秦易解釋了一下。
“地玄書？”
秦素蓉更加吃驚。
“很意外吧？”
秦易笑了笑。
秦素蓉點了下頭，道：“有她，還真有可能找到天命。”
地玄書，最擅長的，就是推演，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沒有她推演不出的存在。
“最重要的，當年天命應該找過她。”
秦易很凝重地說道。
如果天妃沒有接觸過天命，是絕不可能推演出天命的存在。
正因爲接觸過，天妃纔有了那麼一絲可能，推演出天命的過去和未來。
有了天命的過去和未來，就有機會找到天命的存在。
“你是不是有了懷疑的對象？”
秦素蓉很快就意識到什麼。
“嗯。”
秦易點了下頭，道：“你會更驚喜。”
“驚喜？”
秦素蓉不由一怔。
“秦崆，你還記得嗎？”
秦易饒有深意地說道。
“是他？”
秦素蓉大吃一驚。
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秦崆，當年秦氏一族的真正天才，只是他的爲人很低調。
再後來，秦崆跟秦易相遇，便成了神王一般的存在，甚至是神帝。
那個時候，秦易就知道，秦崆絕不簡單，卻萬萬沒有想到，秦崆居然會是天命。
秦易不懷疑天妃的推算，何況世事沒有那麼多的巧合，秦崆會出現在聖天界，肯定爲了見到天妃，傳達信息。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也許，秦崆作爲天命之靈，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天妃會是地玄之靈。
“天妃說，秦崆已經出現在大荒虛界。”
秦易補充了一句。
“先去九鳳城？”
秦素蓉饒有深意地問道。
“嗯。”
秦易點了下頭，道：“故地重遊。”
說罷，他便牽著秦素蓉的玉手，破空而去。
……
九鳳城。
這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但是十分現代。
九鳳城，是大荒虛界當年最初的三座城市之一。
這座城市的名字，還是秦易作爲虛天之靈的時候提議的，而龍虎凰尊作爲這座古老城市的締造者，也接受了這個提議。
九鳳環繞，便是九鳳城最著名的特徵。
巨大的城市上空，懸浮在九道鳳影，顏色各不一樣。
因爲這九道鳳影的存在，守護著九鳳城，這座古老的城市才屹立不倒，直到現在。
秦易牽著秦素蓉的玉手，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上，感受到古老和現代的衝擊。
這裡的人都很強，哪怕是小孩子，都是聖道之境。
這，便是天生的。
如此一來，相比於天聖大陸，這裡實在太強大，而天聖大陸也就顯得太落後。
正因爲這樣，無盡混沌的人瞧不起天聖大陸，也是很好理解的。
兩個世界，起點就不一樣。
別說天聖大陸，哪怕是聖天界的人，無盡混沌的武者都會瞧不上眼。
“那麼多年過去，變化卻沒有多大。”
秦素蓉緊跟在秦易的身邊，突然上前一步，摟抱住秦易的胳膊，感慨地說道。
原本，她還以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然而……
事實沒有這樣。
九鳳城這條古老的街道，並沒有多少變化。
硬要說有變化，那就是人不一樣，卻是少數的。
壽元，對於九鳳城的人來，是沒有意義的。
作爲長生界的一部分，也不是徒有虛名。
“哥哥，姐姐，幫我買朵花吧？”
突然之間，秦易的身後，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有點有氣無力。
“嗯？”
秦易停了下來，轉過身去，便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六七歲的樣子，身後還帶著一個小男孩，看起來，也就是四五歲。
這時候，小女孩手中捧著一束百合花，約莫七八朵，看到秦易停了下來，才抽出其中的一朵，遞給秦易。
秦素蓉也轉過身來，便看了一眼秦易。
“姐姐，你好漂亮！”
小女孩一看到秦素蓉的臉蛋，不由一怔，便由衷地讚歎了一聲。
她發誓，秦素蓉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子。
“多少錢？”
秦易蹲了下來，微微一笑，便接過那朵很普通的百合花。
可能是都擁有龍虎凰尊的靈魂，秦素蓉也好，琴姬也罷，或者紫衫夢櫻，都無一例外，非常喜歡百合。
龍虎凰尊當年最喜歡的話，便是百合。
當然，秦易知道，這個世界的百合跟地球的有點不一樣。
“一塊錢。”
小女孩看到秦易居然會買，便有點小靦腆地說道。
這束花，她賣了十多天，都沒有賣出去一朵。
“一塊錢？”
秦易聞言，不由一怔。
九鳳城中，一塊錢，便是一混元幣。
然而……
一塊錢，還不吃到一個白饅頭。
最關鍵的……
百合花在九鳳城中，擁有著特殊的意義，絕不可能賣那麼便宜，哪怕小女孩手中的百合花看起來有點要凋零。
“咕嚕……”
突然之間，小女孩的肚子響了起來。
就連身後的小男孩都不例外。
很顯然，他們都餓了。
秦易見狀，心中有了一種莫名的疼，看到這對可憐的姐弟，不由想到了當初的白雲和白靈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