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
秦易隨意地走了一下，掃視著四周的事物，給他的感覺，彷彿這裡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牢獄。
只是……
秦易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
“難道都逃了？”
秦易喃喃了一句。
“是死了。”
突然之間，不遠處，傳來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
話音未落，一道倩影，從虛空中嫋嫋而來。
一襲素衣，仿若天仙。
秦易自認見過很多美女，但是看到那道素衣倩影，都不由得一怔。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當看到對方的美眸，他便意識到，這就是琴姬的母親——
天妃！
“你總算來了。”
素衣倩影站在秦易的不遠處，微微一笑，天地頓時失去了色彩。
秦易只是一臉的平靜，道：“原來是你在呼喚我。”
“嗯。”
素衣倩影點了點頭，道：“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是誰了。”
秦易點了下頭，對方顯然就是天妃，便話鋒一轉，認真地問道：“爲什麼要來這裡？”
“沒得選擇。”
天妃的笑容中有了一絲無奈。
“沒得選擇？”
秦易瞇了一下雙眼。
“不是每個混元之靈，都能變成人。”
天妃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爲什麼？”
秦易更加好奇。
“規則如此。”
天妃淡淡一笑，雖然有點失落，卻很快就釋然了，道：“就跟機器人一樣，永遠不會變成人類。”
秦易沉默了。
“再怎麼強大的存在，依舊有其規則約束著。”
天妃很認真地說道。
“但是，琴姬是怎麼回事？”
秦易想不明白這一點，如果天妃不是人，爲什麼能夠流沙聖帝有了琴姬這個女兒。
“琴兒是特殊的。”
天妃想了一下，道：“如果她不是龍虎凰尊的靈魂，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嗯？”
秦易皺了一下眉頭，好像明白了什麼。
很顯然，天妃能夠懷孕，是龍虎凰尊的傑作。
“是人皇旗？”
秦易意味深長地問道。
人皇旗，便是三十六混元至寶之一，主宰人道。
無盡混沌能夠存在生命體，最大的功勞，便是人皇旗，不過這一點，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人皇旗，便是能夠創造出生命的混元至寶。
“沒錯。”
天妃知道秦易不可能猜不到，道：“當年你死了，龍虎凰尊便四處尋找人皇旗。”
秦易沉默了。
人皇旗，向來都我行我素，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自古以來，只有人皇旗找人，而沒有誰能夠找到人皇旗。
“人皇旗找到了龍虎凰？”
秦易突然意識到什麼。
天妃點了下頭。
“這就是交易的結果？”
秦易突然上前了一步。
“唉……”
天妃嘆息了一聲，道：“當時沒得選擇。”
“看來，你很喜歡師兄。”
秦易認真地說道。
天妃不否認，點了下頭，道：“很想跟他有個女兒。”
秦易沉默了。
天妃也沉默了。
“對了，有沒有見過天命？”
秦易突然想到了什麼。
天妃搖了搖頭，道：“當年他消失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秦易再次沉默，卻思考著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
天妃有點好奇地問道。
“也許，他是在躲避人皇。”
秦易很認真地說道。
“躲避人皇？”
天妃聞言，怔了一下，不太懂秦易的意思。
對於天命珠的瞭解，秦易無疑是最多的一個。
“嗯。”
秦易點了下頭，道：“當年，他跟我一樣，選擇了死亡躲避某種存在。”
“爲什麼？”
天妃更是好奇地問道。
“這個……”
秦易遲疑了一下，道：“有點複雜，我也不確定，估計只有找到天命，纔會有真正的答案。”
天妃一聽，便不再多問，也不否認秦易的話。
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不打算離開？”
秦易話鋒一轉，認真地問道。
“如果可以，我又怎麼可能留在這裡。”
天妃無奈一笑。
“我帶你走。”
秦易認真地說道。
“不行！”
天妃搖了搖頭，道：“這樣一來，你也要牽涉進來。”
“我早就牽涉進來了。”
秦易想了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混沌至尊跟人皇旗有著某種交易。”
“嗯？”
天妃聽出了一種陰謀。
“找到天命，纔是關鍵。”
秦易若有所思地說道。
天妃再次沉默了，卻同意秦易的話。
“只是，我無法離開這裡。”
天妃很無奈地說道。
“爲什麼？”
秦易不太明白。
“無論我去到那裡，最終還是會回到這裡。”
天妃認真地說道。
“契約？”
秦易想到了什麼。
天妃點了下頭。
這一刻，秦易挺佩服天妃的，爲了一個女兒，犧牲如此之大。
“我好想明白到天命消失的原因了。”
秦易突然哈哈一笑。
“什麼意思？”
天妃很不理解。
“他不想跟人皇合作。”
秦易認真地說道。
“合作？”
天妃彷彿想到了什麼，非常驚喜地說道：“是天命珠！”
天命珠，主宰的是因果之道。
契約，便是一種因果。
“只是，天命珠也消失很多年了。”
天妃雖然知道，有了天命珠，她是可以離開聖靈島，但是當年天命之靈消失之後，天命珠也不見了，傳聞之中，是被毀掉。
“我重鑄了天命珠。”
秦易認真地說道。
“什麼？！”
天妃大吃一驚。
秦易只是笑了笑。
“等等！”
天妃猛然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
秦易有點疑惑。
“我也許見過天命。”
天妃回憶著什麼。
“真的？”
秦易甚是驚喜。
“不過不確定。”
天妃想了一下，道：“當年，我是抗拒的，哪怕徒勞無功，但是有個人告訴我，你可以帶我離開，所以我纔來到這裡。”
“是嗎？”
秦易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那個人，確實有可能是天命，畢竟只有他，才知道我能夠重鑄天命珠。”
“不過，我好想不記得他的樣子。”
天妃補充了一句。
“應該是他。”
秦易很高興，這種事情，對於天命之靈來說，就是輕而易舉。
“對了，你在這裡那麼久，有沒有發現什麼？”
秦易突然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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