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混沌至尊不否認秦易的話，在場的道尊，都只是道靈，而不是本尊親臨。
“要是那麼有把握，就不會用道靈來試探。”
秦易無情地嘲諷了一句。
“你果然沒變。”
混沌至尊笑得更開心。
秦易卻沉默了。
“將虛天門交出來。”
混沌至尊上前了一步。
“你知道答案的。”
秦易沒有退後，反而迎著上前一步。
“你也知道的，我對虛天門是志在必得。”
混沌至尊很冷地說道。
天地，瞬間陷入到一種讓人窒息的氣氛之中。
“我知道，但又如何？”
秦易笑了，道：“當年，你沒有搶到虛天門，現在你就更不可能。”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
混沌至尊得意地笑了起來，道：“當年你我，半斤八兩，但是現在的你，估計連我的道靈都無法擊敗。”
“是嗎？”
秦易搖了搖頭，道：“要是你真有那麼自信，就不會設下那麼一個棋籠，等著我進入。”
“棋籠的存在，不是因爲我怕你，而是沒有你，我找不到虛天門。”
混沌至尊冷冷地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將虛天門藏了起來，我哪需要費那麼多的功夫。”
說到這裡，他突然詭異地笑了，道：“不過，多虧了你將虛天門藏了起來，我也找到了六方石。”
秦易沉默了，不否認這一點。
對於六方石的出現，他也有點意外，至少不是他意料之中。
“閒話少說。”
秦易突然認真地說道：“誰都可以得到虛天門，唯獨你不能。”
“哼！”
混沌至尊聞言，彷彿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眼中掠過一絲怒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還有一點忘了告訴你。”
秦易再次上前一步，彷彿想要更接近混沌至尊，饒有深意地說道：“做事太小心，不一定就是好事。
”
“嗯？”
混沌至尊聞言，瞇了一下雙眼。
他自認非常瞭解秦易，就如當年的龍虎凰一樣，更相信秦易就是龍虎凰，哪怕再怎麼轉世輪迴，骨子的性格是不會改變的。
龍虎凰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而秦易也不會是。
“知道嗎？”
說著，秦易擡起頭，望著那片無盡的混沌，一片漆黑之中，那三個血咒之地的猩紅柱子是如此矚目，道：“那三個血咒之地，便是你這尊道靈的葬身之地。”
“血咒之地？”
混沌至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三個血咒之地的猩紅光柱，眉頭緊皺了一下。
就連真神至尊等人也不例外。
他們真心看不出來，血咒之地究竟爲何而存在。
儘管當初血咒之地封印著三血靈獸，不過在道尊的眼中，也就那樣。
漸漸地……
血咒之地就讓各大道尊忘記了。
這一刻，秦易居然說血咒之地是混沌至尊的葬身之地，這，實在讓在場的道尊大吃一驚。
沒有誰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徹底擊殺掉一尊道靈，何況現在還有五尊之多。
“看來，你還是那麼自信。”
秦易見到混沌至尊等人更加警惕的反應，便意味深長地說道：“只可惜，自信過頭，就是致命的。”
話音未落，本來昏暗的混沌，頓時變得腥紅了起來，如若被鮮血染紅了起來。
“你！”
混沌至尊看到這一幕，終於想到了什麼，猛地盯著秦易，卻依舊沒有出手。
不是他不是，而是太遲了。
秦易打算血祭五尊道靈。
這一刻，混沌至尊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你不是龍虎凰！”
混沌至尊死死地盯著秦易，恨不得立刻殺了對方。
然而……
他殺不了秦易，也不可能出手。
不知何時，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門，徹底籠罩著這片混沌。
混沌至尊知道，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門便是虛天門。
只是……
看似普通的虛天門，漸漸地變得不普通。
一道赤芒，從虛天門中綻放出來，讓這片腥紅的混沌變得更加紅豔。
“你纔是虛天之靈！”
混沌至尊不甘心地吼了出來。
而一切，都太遲了。
“你說對了。”
秦易笑了，卻如此詭異，如此讓人不寒而慄。
“虛天門的真正形態，相信你不會不認得。”
秦易緩緩地走了過去，那扇變得腥紅的虛天門，緩緩地打開了。
時空，彷彿失去了存在的意思。
或者說，這片混沌之中，沒有了時空的概念。
不存在過去，也不存在未來，就連現在，都彷彿不存在一樣。
唯有虛天門，纔是永恆的。
混沌至尊等五尊道靈，這一刻無法動彈，他們的眼中，只有不甘和懊悔。
當知道秦易就是當年的虛天之靈，混沌至尊就清楚，秦易要反擊了。
唯有虛天之靈，才能讓虛天門的真正形態顯露出來。
雖說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威力和能力，都是不相上下，但是每一件混元至寶，都是獨一無二，在每個領域達到至極。
虛天門，便是時空領域的極致體現。
對於虛天門來說，不存在過去，也不存在未來，甚至現在，都是可有可無。
虛天，便是永恆！
於是……
秦易作爲虛天之靈，也是永恆的。
一直以來，混沌至尊都以爲，秦易是龍虎凰的轉生，才能控制虛天門，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秦易會是虛天之靈。
或者說，混沌至尊讓真正的龍虎凰尊擺了一道。
混沌至尊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想到，當年的龍虎凰尊會捨棄道尊之位，化作虛天之靈。
簡單地說，如今的秦易，便是當年的虛天之靈，而如今的虛天之靈，便是當年的龍虎凰尊。
這一點，混沌至尊非常確定。
只是……
他不明白這其中生了什麼事情。
事實上，當年的虛天之靈早就死掉了。
正因爲這樣，混沌至尊才以爲有機會，可以得到虛天門，只要讓龍虎凰尊妥協。
沒有了虛天之靈，能夠掌控虛天門的，就只有龍虎凰尊。
當年虛天一戰，虛天之靈戰死，龍虎凰尊便消失了。
混沌至尊尋找了很多年，才找到了龍虎凰尊的線索，可惜怎麼都沒有想到，無論他找到了龍虎凰尊，還是虛天之靈，其實都是龍虎凰尊的轉生體。
一人，扮演著兩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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