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森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手指交叉放在腿上,一派優雅貴公子的模樣,“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貓很可愛。”他笑,從好友手中接過開瓶器。
莫世森心情好的時候就只會拉著朋友一起喝酒,至於讓他高興的原因他卻從來都是這副模樣讓人半知不解。
“神經。”向南白了他一眼,手裡的小玻璃瓶在半空中跟莫世森的碰了一下,“這裡感覺不錯,你是怎麼找到的?”環視四周,佈置的都很隨意,但是但簡潔大氣。向南想如果他要開酒吧的話,就要想這個酒吧一樣氛圍的,乾乾淨淨。
莫世森笑笑,“怎麼樣還不錯吧,偶爾會過來坐一會,這裡清靜。”身爲東森集團的總裁莫世森理所當然的回很忙,有時候忙的太累了他就會抽空過來坐坐,調整一下狀態。再出去時又是那永遠理智高高在上的總裁了。
當然清靜了,一杯普通的雞尾酒都有賣到三位數以上,一般人哪裡喝得起的,向南撇撇嘴,“我都有一種想把這個酒吧買下來的衝動了。”不指望它盈利,只要能一直看著它就好,舒心!
“呵呵,你就想想就行了吧,這家酒吧的老闆不缺錢,我早就提過要把這裡買下來可是很可惜被拒絕了。”莫世森無所謂地笑笑。
向南嘲笑道:“被拒絕是當然的啊,這裡的老闆做的是夢想,幹嘛要把這麼賺錢的酒吧賣給渾身銅臭的你。”
莫世森瞥了他一眼,“那你去試試,只要你能讓老闆將酒吧賣給你,所有的錢,我來出。”無聲的嘲笑是最利的軟刀子。
“成交。”不答應是傻子,向南一口悶下去手中剩下的酒“這裡的老闆是誰?”
“呶,那就是……”莫世森的目光看向那個一直在認真調酒的調酒師。
向南不可置信的望著莫世森,“你確定是他?”那個調酒師看起來年齡不大遠遠地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莫世森笑笑,“我騙你幹什麼,去就去不去的話就好好陪我喝酒。”若是平常自己少不得要與向南脣槍舌戰一番,只不過今天他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向南伸出舌頭舔了舔脣,衝莫世森
露了個挑釁的笑容便起身大步朝著調酒師走去。莫世森搖晃著酒杯中的液體,一面看著向南與那人交談,一會驕傲自負一會抓耳撓腮。
而那個年輕的調酒師始終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樣,這樣向來洗軟的向南有氣也發不出來。看得莫世森想在心裡偷笑,這個世界上用錢買不到的事物有很多,這不,眼前就有一個。
看著他錘頭喪氣的回來莫世森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給他倒了杯酒,脣角明顯的笑容讓向南覺得刺眼,瞪了他一眼,“不是你找我來喝酒的嗎,其他的讓他都一邊去,來喝。”
莫世森並不拆穿他的尷尬,只是眼裡的笑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陽光溫熱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在秋初也難得有這麼舒適的時刻,往常的躁動在今日好像都褪去了。
許諾難得起了個大早,昨晚一夜難眠睡得並不安穩,早上很早就起來了,看著新日升起,她也漸漸覺得心情好了一些。擔憂那些問題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於其他的她管不了。
朝著夢想前進,無論是什麼都阻擋不了她的心!只要堅定了這個信念,昨日的煩躁此刻都已歸於平靜。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她所需要在乎的是當下的快樂。
很少下廚的她替自己做了一份看上去還算不錯的早餐,至少是熟了的,被自己的廚藝“驚豔”到的許諾滿臉黑線地解決了自己的作品。
時間還早,不遠處的公園裡的大叔大媽們都在晨練,惹得許諾渾身細胞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換了一身粉色運動衫將頭髮綁成馬尾,精神氣十足。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消瘦是肩骨卻將衣服完美的撐起,許諾的個子不算高也不算矮,至少她自己很滿意,一米六五對她這個身材來說剛剛好,明眸皓齒笑起來的樣子很燦爛在粉色的映襯下更像是發了光一般。
“許諾,記住,沒有什麼能夠打倒你。”鏡子裡的人對自己說,像自我催眠一般,這句話會給她巨大的勇氣,足夠讓她繼續前行。
有時候人就是要如此,自己給自己打氣,因爲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需要力量,一句簡單的自我
鼓勵或許會顯得浮誇。
許諾不過是個十八線,她沒指望有多少人能認出她來,但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她還是找了一頂帽子戴上,運動衫是高領的拉上之後就遮住了半張臉,加上帽檐的遮擋如果不是靠近了仔細盯著看的話是很難看清楚她的模樣的。
離工作的是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足夠她跑步用的了,清晨早起鍛鍊的人還是挺多的。
又聚在一起練習太極拳的大叔大爺,也要穿著隊服跟著音響一起跳舞的大媽大嬸。但是許諾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耳朵裡塞著音樂一路輕跑,那感覺很舒適,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子輕鬆了呢。
偶爾見到一兩個和她一樣晨跑的年輕人許諾總是會心情好地笑起來,年輕真好,感謝她自己如今還年輕。如果再過個幾十年自己就該只是羨慕他們了,希望老掉的自己時候也可以相信在這個樣子保存。
兩圈下來許諾就撐不下去了,額頭的汗順著光滑的臉頰一路流下她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氣,有汗滑進了眼裡感覺不是很舒服。
擡起手用之前綁在手腕上的手巾擦了擦臉,不用照鏡子她都能像樣自己的臉有多潮紅,出了太多汗有些缺水,幸好不遠處有一間報亭。
許諾緩步走過去,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每一步都很艱難。
“老闆,給錢一瓶水。”嗓子因大口呼吸的原因有些乾澀,許諾說完這些話就開始輕咳,邊咳邊順勢拉了拉衣領,壓低了帽檐。
“自己拿,錢放這裡就行。”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用敷衍的語氣衝許諾擺了擺手。
見他一心撲在報紙上,許諾沒辦法只好自己開冰箱去拿水,將錢放到老闆面前等著他找錢。許諾已經渴到不行,嗓子有一種要冒煙的感覺,冰涼的水灌下去的瞬間她只覺得渾身舒坦,對她來說這一刻的幸福就只是一瓶水而已。
等了半天也不見老闆有反應,再看過去,錢竟然還在那裡,老闆一雙小眼盯著報紙一眨都不眨。許諾心想到底是什麼新聞讓老闆連生意都不做了,瞧瞧踮起腳尖伸頭探了探,這一看不要緊卻差點讓許諾摔一個大跟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