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裡那些傢伙,基本上將顧空梨扔進那審訓(xùn)室之後開了錄音就跑了,沒有人敢看顧空梨在做些什麼,所以這也是導(dǎo)致了顧空梨爲什麼穿越之前一直是個單身的原因,她跟一羣大老爺們在一起,從來就沒有聊過那些什麼令人怦然心動的東西,但凡與顧空梨有過激的行爲,都會被她一頓暴打,所以時間久了就敬而遠之了,以致於每每愁她找不到對象的教官也是很無奈,甚至那位教官還揚言,只要顧空梨能找個對象,就算是敵人,他都認了。
從教官的嘴裡就能夠得知,顧空梨這小日子過得是有多憋屈了。
顧空梨抹了一把臉,看了眼那耷拉著臉的顧嫣然,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解藥已經(jīng)到手了,走吧。”
穀雨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看,轉(zhuǎn)身跟著顧空梨離開了,外面還是暴雨滂沱,霧色在遠處的巷弄裡面繚繞著,顧空梨站在門口,大雨從屋檐流下來,不曾間斷。
一些冰冷的雨點打在她的衣袍上,她緊握著雙拳,瞧著那升騰而起的寒霧,好一會纔將瓶子交給穀雨:“將這瓶子倒進先前那個井裡去。”
“是。”穀雨接了瓶子,轉(zhuǎn)身匆匆走了,顧空梨揉了揉眉心,一路朝著自已的房間走去。
顧嫣然微微擡眼,瞧著那站定在她身旁嗤笑她的唐數(shù)。
“嘖嘖,你瞧瞧你如今這模樣,倒真的是……難看得很呢,好歹你是唐門嫡系的大小姐,怎麼卻發(fā)此不堪一擊,輸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你放心,我可不是來救你的,我不過是來看看你的笑話罷了。”他笑盈盈的站在顧嫣然的跟前,他笑起來的時候微微瞇著眼,形如枯槁般的手微微擡起,撫過那些鐵鏈子。
顧嫣然呸了一口血冷笑道:“我用不著你來假好心,你還是自己管好你自己吧。”
“你我既然是同一個目標,你爲何不跟我合作?再者說,我可還要稱你一聲師姐呢,你這般冷情,不大好吧?”他挑開了顧嫣然手上的一個鐵鏈,低頭瞧著顧嫣然,脣角笑意冰冷。
“能得真?zhèn)鞯哪阄抑g只能出一個,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唐數(shù),收起你假惺惺的這一套。”顧嫣然微微用力,一條血紅色的蛇從她的衣袖子裡鑽了出來,沿著那鐵鏈沒入了牆裡面,過了一會,她身上的鏈子就全開了。
蛇迅速鑽回了她的手上,吐著杏子瞧著唐數(shù)。
“既然你能自己解決,那就走吧,師父可等著你回去呢。唉,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或者讓你死在這裡也好,那我就少了一個對手了。”他伸了個懶腰,匆匆離開了石室。
滂沱的暴雨還在持續(xù)著,只是這新奉鎮(zhèn)的一場危機終於解除了,顧空梨幾乎是倒頭就睡,蘇恆醒坐在牀邊,替她去了外衣,又將被子給她掖得嚴實,最後纔將那碳盆裡的溫度調(diào)得高了些。
暴雨持續(xù)了一整夜,直到次日清晨迎來黎明的時候一切都被水洗得乾乾淨淨的,連終日塵埃雲(yún)集的屋頂都彷彿透著光,那一架直升飛機被青冥閣的人直接運到這
新奉鎮(zhèn)的空地上,顧空梨穿好了衣服出去的時候蘇恆醒正在處理新奉鎮(zhèn)的後續(xù)事宜,華夙與小小蘇也坐在餐廳裡,只是誰也沒有動筷子。
見顧空梨來了,小小顧笑得春風滿面,聲音清脆的喚她孃親。
“孃親,那個大傢伙已經(jīng)運過來啦,孃親你想用來做什麼啊?”對於顧空梨的東西,小小蘇是很感興趣的。
“閣主,那些東西已經(jīng)運到了新奉鎮(zhèn)南街的一直荒地上,那片荒地很平靜。”白霜添了碗筷,又夾了些顧空梨喜歡的菜。
白芷倒是滿眼的期待。
蘇恆醒處理完了事務(wù)便吩咐新奉鎮(zhèn)的的人退了下去,來到顧空梨的身旁,笑問:“阿梨既是去參加大婚,那麼大婚要用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顧空梨?zhèn)阮^,眨了眨眼:“準備什麼?”
“就知道你沒準備,不過我已經(jīng)備了一件大禮,想來他該會歡喜。”蘇恆醒取了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
顧空梨很好奇他準備的是什麼,可是一直問他也不說話,所以顧空梨乾脆就不問了。
暴雨過後的天空晴朗得很,陽光高照將冬日裡的寒冽退去了不少,顧空梨打開了這直升機的大門,坐了進去,後座裡有蘇恆醒、白芷、小小蘇以及白霜與穀雨,
直升機的聲音轟轟的在耳朵炸響,顧空梨按了開關(guān)之後利落的開始操作了起來,飛機在衆(zhòng)人詫異的視線下緩緩上升,那小小顧扒在窗口,瞧著越來越小的世界忍不住讚歎。
顧空梨由內(nèi)而外的散出一股無上的自豪來,感謝D,讓她學(xué)會了這麼多,懂得了這麼多啊。
顧空梨以前曾經(jīng)在空軍部隊裡呆過,也曾經(jīng)親自設(shè)計過飛機與頂極的工程師討論過相關(guān)的問題,所以如今她能夠自己做出來,倒是真的讓人一點也不意外了。
“孃親,你好厲害!!”
“對啊阿梨,這機關(guān),你是如何操控的?我們不會掉下去吧?天哪,好高啊,生平第一次坐在這般高的地方瞧下面呢,這機關(guān)有何要領(lǐng)?”白芷扒著另一邊的窗戶往下瞧,她想,所以顧空梨知道的事情,其實都是與她的師父有關(guān)的吧?無極門的這一任門雖然已經(jīng)逝了,可是白芷卻因爲顧空梨這個人而燃起了新的希望。
顧空梨挑了挑眉,笑得春風滿面:“要領(lǐng)嘛,跟人也說不清楚,你只管坐著就行了從這裡到雲(yún)橫秦領(lǐng)起碼要半個小時,你們自己先玩著吧。”顧空梨的直升機直接縮短了大半的路程,當那些人看見如此大的一隻宛如蜻蜓一樣的東西在天空飛的時候紛紛胡亂的開始猜測,有的扯出了鬼神之說,有人扯出了吉兇之兆來。一時間對於這直升飛機衆(zhòng)說紛紜。
顧空梨倒是利落的掌控著直升機,飛機終於飛進了雲(yún)橫秦領(lǐng),她繞著山區(qū)一路盤旋前行。
蘇恆醒瞧著她的目光很怪異,看得顧空梨很不舒服,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她轉(zhuǎn)過臉去瞧著蘇恆醒,有些哭笑不得:“你別這麼看著我,在我們那邊,,
這種東西是很正常的,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但是也確實是常見。”
“我在想,你我之間的差距竟然已經(jīng)大到如此地步了麼?”蘇恆醒垂眸,望向窗外,聽著這聲音有些悶悶的。
顧空梨見那雲(yún)橫秦領(lǐng)有一塊巨大的空地,所以她順便就將直升機停到了那裡,下了飛機立即便有防衛(wèi)衝了過來,見是蘇恆醒,紛紛態(tài)度轉(zhuǎn)了好幾個彎,顧空梨跟在蘇恆醒的身旁,隨他去了主院,整個雲(yún)橫秦領(lǐng)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白芷跟在顧空梨的身旁,她說,分明以前覺得有些難過,可是如今真正的到了這裡,她卻只想對秦修說一聲祝福。
秦修正在試婚袍,顧空梨一行人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他那豔紅的衣袍上繡著繁瑣而精緻的花兒,那修長的身影穿著這大長的袍子,就跟模特似的,白芷站在顧空梨的身後,視線落在秦修的身上,有些晃然。
秦修一錘打在蘇恆醒的身上,邊笑邊罵:“你這當了攝政王的到底不一樣,我明日便是大婚了,你今日纔來,怎麼也沒有人來個通知?我還以爲你們不來了呢,對了,我可連那夏候族的也一併請了來,大婚這種事情,人多圖個熱鬧嘛。”
顧空梨抱著手臂,換了挑眉:“這裡的結(jié)婚還真的是千篇一律啊,一眼望過去紅紅火火。”
秦修哭笑不得:“我可聽說你有一次給那赫將軍辦大婚,搞得跟喪禮似的,我可不怕找你來設(shè)計。對了,你們這是怎麼過來的?怎麼我山下的那些人也沒有上報一句?若是知道你們要來,我何必再試這套衣袍?”
顧空梨瞧著他那套華冠示喜服笑盈盈的調(diào)侃:“那可不一樣,結(jié)婚是大事,辦起來肯定不能隨便,這衣服跟你氣質(zhì)倒是很搭。”
秦修忽的望了眼白芷,笑道:“反正與誰都是大婚擺不擺排場的,都無所謂,你們稍候,我換個衣服。”
秦修轉(zhuǎn)身匆匆走了,顧空梨坐在客廳裡,端著丫鬟頭上來的茶喝了兩口,回味而有餘香,的確是好茶。
“你不是給他備了新婚禮嗎?是什麼?這都到了難不成你還要藏著?”顧空梨瞧著蘇恆醒,笑瞇瞇的側(cè)著頭。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可要隨我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蘇恆醒放了茶盞,瞧著外面,像他們這種受過高空的人,如今走路的時候人都是飄的。白芷有些侷促也跟著站了起來。
“正好我也想去透透氣,阿梨,陪我走走吧。”她糾著帕子,滿眼不安的模樣再不似以前那個冷冷冰冰的人,顧空梨重重點頭,挽著她的手就走了出去,走了兩步她又折了回來,朝蘇恆醒伸出手。
蘇恆醒挑了挑眉:“怎麼?”
“錢啊,沒錢了去玩什麼?王爺,我在你身上也投了不少資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回些本了?”顧空梨挑了挑眉,小小顧也瞧著蘇恆醒:“爹地,我是你的孩子,你還要養(yǎng)著我,我也要。”
“穀雨,錢。”蘇恆醒望向穀雨,他蘇恆醒出門的時候很少會帶錢這種東西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