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破曉,旭日東昇。
在這羣山之間緩緩升起,一聲仙鶴的鳴叫打破了夜的寂靜。
一夜的修行結束。
一縷柔和的朝陽灑落在陳天清秀的面孔,在他的身上仿若渡上了一層金輝,微風拂過,吹起些許髮絲 。
睜開眼,便是這一望無際綿延千里的山川峰巒,煙雲繚繞,氣象萬千,一隻只仙鶴靈獸遊翔蒼穹。
彷彿置身仙境一般。
“沒想到仙聖劍宗也有這般洞天福地,不知這是哪座山峰?”
陳天覺得這裡相比其他的山峰都要雄奇幾分,環境也顯得十分的安靜與祥和,漫山遍野的古木靈藥,清泉潺潺,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芳香,猶如世外桃源,讓人心生嚮往。
周圍同時也流轉著一絲絲玄妙的道韻,整座山脈都籠罩著一股清靜無爲,道法自然的氣息,讓陳天感到了一陣舒暢。
但也覺察到了一絲陣紋波動,想必已被牧逸平老人以大神通直接將方圓千里的羣巒山峰隔離虛空,此時自己所在的地方恐怕外界根本就找不到,就連出去都不太可能。
牧逸平既然把他帶到了這裡,想必短時間內是不會讓自己出去的。
只是,這是爲什麼呢?
陳天根本想不出個原由,同時也搖頭失笑一番,恐怕那場所謂針對自己的仙劍聖比早已結束了吧?
但一絲疑惑也隨之產生,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覺察到江熠痕對他的敵意,這是爲什麼呢?
他不是專門爲了自己才展開的仙劍聖比麼,可除了自己惹的禍之外他都沒有對自己下過一次手。
甚至就連上一次自己逃離四象峰後山禁地的事情江熠痕都沒有過問一句。
“或許,是我想多了。”思忖一番過後陳天也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若是江熠痕想要殺自己,不過彈指之間,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這樣豈不是顯得多餘?
況且還有贏勾這個隱患,甚至不久的將來自己可能隨時殞命。
若是依舊這麼弱小,自己唯有死路一條。
一念至此,陳天也不再多想。
反正自己現在也出不去,不如靜下心來修煉。
早日打破詛咒,早日迴歸地球,早日報得那殺仇血恨!
昨晚的那百斤龍骨此刻一點不剩,不過陳天的修爲也達到了化神境二重天巔峰,比之往日不知要強悍多少倍!
隨手摘得身旁的一株百年靈藥,塞入口中,入口即化,囫圇吞棗的咽入腹中,帶著一絲清涼。
一股無比強烈的靈氣如洪水般涌入四肢百骸,甚至比龍骨所蘊含的力量還要精純猛烈,在陳天的體內橫衝直撞,若是常人服之必然在一瞬間爆體而亡!
但陳天乃是傳說中萬古罕見的仙冥體,身如神鐵,血如冥海,根本不懼這靈藥的藥性。
暗金色的光華流轉在陳天的體表,時不時體內傳出虎嘯龍吟,山崩地裂般的聲音,隱隱間在身後形成了一層淡淡的白色薄霧,猶如仙氣縈繞。
“仙冥體果真非凡,這孩子擁有一顆天心合一的道心,也有與天一斗的勇氣,又是逢來了天地亂世,諸多氣運加身,難保他不會真的霸絕五域,衆仙臣服,我仙聖劍宗一派有福了。”
“老夫縱然是死,也死而無憾了。”茅屋口,牧逸平老人遙望著陳天背影,喃喃自語。
“牧師叔。”忽然,牧逸平身後突然走出了一個人影,龍行虎步而來。
“強者終會需要磨練,修道一途本就坎坷,老夫說的只有這麼多,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牧逸平淡淡一笑,看著那條人影認真說道。
“是。”那道人影恭敬應了一聲,便退入了虛空,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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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逍遙峰。
“主人,陳天那小子該不會有事吧?”海東青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不會,我瞭解那老頭的爲人。”葉笑君淡淡道。
“萬一....”海東青還是有些擔憂。
“沒有萬一,此去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葉笑君微微一笑,神情極爲平靜,像是早已預料到一樣。
聞言,海東青有些不解,剛要張口,但又覺得主人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說不定陳天真的沒事。
屋外。
杜蘭看著經常在陳天身邊的凌宇急聲道:“喂,你倒是說話啊!”
凌宇冰冷開口:“我說什麼。”
“你...我在問你陳大哥到底會不會有事?!這都一個晚上沒消息了!”
杜蘭有些氣結,這個人怎麼跟木頭似的,他不是陳大哥身旁的隨從嗎?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
反倒是自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我怎麼知道。”凌宇依舊淡淡迴應,語氣冰冷。
“你!”杜蘭無言以對。
“杜姑娘放心吧,陳師弟定然無恙。”聶鋒見狀溫和一笑,風度翩翩,氣度非凡。
聶鋒爲內門核心弟子,可以在仙聖劍宗的任何地方行走,雖說只與陳天一面之緣,但聶鋒對陳天的印象不錯,在這個爾羹我詐的宗派裡有這般直腸之人的不多了,他很願意與之交好。
陳天下落不明,聶鋒同樣有幾分焦急,但他卻顯得十分篤定,畢竟是自家老祖帶走了陳天,師弟必是安然無恙。
“嗯,我也相信陳大哥沒事。”杜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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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聖劍宗。
外門。
一處古香古色,直插雲霄的檀木樓閣中。
“你們猜昨天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咱們的老祖,那叫一個威風!”
“身有千丈,三頭六臂,渾身發著紫色的光,直接把那個萬古仙冥體的廢物給帶走了!”
外門的一位弟子站在木桌上,有聲有色的吹噓道。
“嗤,還用你說?”有人不屑嗤笑一聲。
“現在整個宗門誰不知道咱們老祖現身了?”
聽著外門弟子的言論,羅森與歐陽傲風相視一眼,皆是眉頭一皺。
“都給我把嘴閉好了。”這時,一個白衣如玉的少年緩緩走入衆人眼簾,雙眸如辰,神色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不...你誰啊?知道你跟誰說話的嗎?!”
一個外門弟子冷笑道,很是囂張跋扈,直接橫在了那名少年的身前,滿臉的不屑與輕視。
“我是誰,你管不著。”白衣少年淡淡迴應,看都沒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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