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呆呆地看了好半天,方寶這才發(fā)現(xiàn),吳莎妮身下的被褥已經(jīng)換過了,頓時想起她提的那個大口袋,原來是去了商場買的這些東西,那睡衣和化妝品無疑也是一起買的。
一時弄不清楚狀況,方寶忍不住吼了一聲:“吳莎妮,你在搞什麼東東,真變成狐貍精了啊。”
瞧著一向聰明的方寶呆頭呆腦的樣子,而且還很煞風(fēng)景的大吼,吳莎妮咬了咬脣,似乎想要罵他,但抑制住了,而是很嫵媚的向他揮了揮手道:“方寶,你過來。”
妖精的誘惑力是無比強大的,方寶毫無抗拒的走到了牀前。
瞧著方寶平常的精靈勁兒盡失,老老實實站著,吳莎妮又一咬脣,身子移了移,在自己旁邊一拍道:“你坐啊,難道怕我吃了你。”
誰知方寶點了點頭道:“是啊,狐貍精是要吃人的。”
聽著這話,吳莎妮又要瞪他,但很快卻一臉溫柔的媚笑起來,道:“誰說狐貍精都是要吃人的,你沒有看《聊齋》嗎,癡情的狐貍精不知有多少。”
說著這話,她身子微微坐起,輕舒玉臂,把方寶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而隨著她的動作,胸前那一雙雪團不停的動彈著,想起上次學(xué)瑜伽的教育,方寶趕緊閉上了眼睛,道:“吳莎妮,別逗我了,這種情況沒有幾個男人控制得住的,快用被子蓋起來。免得你又要罵我是色狼,連兄弟的主意都要打。”
瞧著方寶變成了驚弓之鳥,吳莎妮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拉著他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道:“你睜開眼睛,我不會罵你色狼。”
方寶依言睜開了眼,吳莎妮把他的手移到了自己胸前,低聲道:“不信你摸摸,我永遠不會再罵你那樣的話了。”這話一出,她的臉上立刻流露了罕有的羞澀之態(tài),但手仍然沒有鬆。
方寶的手離著那道可以埋葬英雄好漢豪氣壯志的深溝只有不過四五釐米,他的呼吸頓時急喘起來,手竟然有些發(fā)抖,足足過了十來秒鐘,手忽然向後一縮。然後站起身來,望著性感得像女妖般的吳莎妮道:“吳莎妮,我要是摸下去,你不會給我兩耳光吧,算了,你今天實在太詭異了,我還是小心點兒好。放心,我們是兄弟,絕對的兄弟,永遠不會打你主意的,不用考驗我。”
這時他合什道:“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善哉,善哉。”說著這話,他暗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小腹下已經(jīng)激情澎湃的物事鬆軟下來。
見到方寶怎麼都不肯碰自己,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吳莎妮的眼神裡忽然掠過了一絲勇敢,一下子從牀上站了起來,跳到了地面上,緊緊地抱住了方寶,望著他霎時間眼圈兒就紅了,跟著大聲道:“方寶,你這個笨蛋,難道還沒感覺出來嗎,我早就不想做你的兄弟了,我想做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懂不懂,懂不懂啊。”
當(dāng)這樣的話傳入方寶的耳中,他的身子就像是被雷劈了一陣,內(nèi)外都在震顫。其實從吳莎妮在海灘上伸手挽著他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在“兄弟”的光罩之下,完全不敢往另外的方向想,現(xiàn)在,面對著吳莎妮如此激情的表白,他只能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說早就不想和自己做“兄弟”了,他還真沒有感覺出來。
瞧著方寶茫然而又驚詫的神態(tài),吳莎妮知道這樣的舉動太過突然,讓他一時無法反應(yīng)過來,但自己說出了藏在心裡已久的情感,也一陣輕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咬脣拉著方寶坐在了牀邊,凝視著他道:“現(xiàn)在你聽我說,不許插話,也不許笑我,否則……否則我就咬你。”
方寶這時也平靜了些,醒悟到吳莎妮讓自己帶她到這種偏僻地方的目的,心裡面說不出的激動,但也很奇怪她這樣的轉(zhuǎn)變,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點頭道:“好,我不說話,也不笑你。”
吳莎妮的眼神溫柔起來,道:“其實,在我從歐洲出長差回來之前,都是把你當(dāng)成兄弟的,可來……可是都怪我媽?”
方寶聞言大奇,立刻就打破了不許插話的承諾,道:“怪你媽,這和她有什麼關(guān)係?”
吳莎妮當(dāng)然也不會認真執(zhí)行自己的規(guī)定去咬方寶,卻咬了咬自己紅豔的嘴脣道:“當(dāng)然要怪,我一回家,她就在我面前不停地誇你怎麼怎麼好,還說我年紀(jì)這麼大了,應(yīng)該找一個好男人成家。而你人長得不錯,心地善良尊敬老人,事業(yè)也有成,和我又很熟,大家知根知底,要我好好地考慮。”
方寶道:“這事你給我說過啊,就在你回來我和老柳一起去你家吃飯那天吧。老柳也讓我們考慮,你好像還笑他多事,說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來電。”
吳莎妮輕輕點了點頭道:“就是那天,送你們回去後,我媽又給我提了這事,弄得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裡全部是你,忽然覺得你好像的確不錯,而且想想我們在……在一起其實一直很開心的,還有最重要的是你……你……”
說著這話,她瞥了方寶一眼,臉上又露出了羞澀之態(tài),才繼續(xù)道:“最重要的是你不再是過去我印象中的那個男孩子了,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讓女人喜歡的男人。我們又不是真的‘兄弟’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不能像正常男女那樣交往。”
吳莎妮外表嫵媚,但內(nèi)心豪爽,而且和方寶向來是“兄弟”,哪裡有過這樣的羞態(tài),但恰恰是這樣,方寶更看得心旌搖動,不過這一次卻沒有插話。
……
吳莎妮畢竟還是吳莎妮,害羞了一陣,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又急切地想讓方寶知道自己的心,話語就流暢起來,道:“那天過後,你送了我房子和門面,那時候我雖然拒絕,但心裡還是很甜蜜的,就更離男人遠了,離女人近了。”
方寶懂得這話的意思,她是說那時候已經(jīng)不想和自己做兄弟,而是有了男女之情,頓時道:“我買房子和門面給你,是因爲(wèi)你過去對我的幫助,別放在心上。”
吳莎妮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我就放在心上了,那又怎麼樣。”
方寶瞧著她故態(tài)復(fù)萌,只得道:“不怎麼樣。其實我打算送你一套別墅,可惜那時候手裡緊,沒多少現(xiàn)金,而你媽又喜歡那裡,纔買的二手房。”
吳莎妮意識到自己兇了些,而她早知道方寶喜歡溫柔的女人,神情趕緊柔和起來,道:“不管你送二手房還是別墅,我心裡都一樣高興,想你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了,我自己心裡明白,這樣的感情和過去是不一樣的,過去我們的關(guān)係雖然好,可是我只是偶爾的記起你,更沒有那種想和你經(jīng)常在一起的渴望。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跨過了兄弟的界線,而且最難過的是,還不知道怎麼把心裡的話給你說,因爲(wèi)你一定會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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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看了看方寶的表情,輕輕的垂下著頭去道:“還有一件事我想給你說實話,你不許罵我。”
方寶的心中此刻也是五味雜陳,忙道:“是什麼事,我保證不會罵你。”
吳莎妮這才道:“那次你去大圍山,我兩天沒有打通你的電話,又在網(wǎng)上查到那邊的路很難走,大雪天容易出事,一顆心就懸了起來,然後開車去大圍山找你,當(dāng)上了車,看到兩邊高高的懸崖,真的好害怕,如果……如果我像過去一樣,只當(dāng)你是兄弟,說不定會打退堂鼓,不會繼續(xù)往前走了,我是不是很沒義氣。”
方寶當(dāng)然不會罵她,心裡涌起的只是無盡的感動,微笑著道:“你能夠來已經(jīng)很夠義氣了,要是換作我,說不定車子還開不到山上就害怕回去了。”
吳莎妮擡起頭來望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我知道遇到同樣的事,你會不顧性命來救我,男人是講義氣的,對女人來說,只會爲(wèi)喜歡的人不顧一切危險。”
方寶嘆了一口氣道:“怪不得後來知道我和江凝雪在交往,你會那麼不高興了。”
吳莎妮“嗯”了一聲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忽然接近江凝雪是想通過她接近江光,然後查日本人細菌實驗的事,可是心裡就是不舒服,特別是後來見到一向冷冰冰的江凝雪爲(wèi)你改變,對你百依百順,我就氣得要命,擔(dān)心你弄假成真,和江凝雪真成一對了。”
方寶忍不住道:“你要是對我有心,那……那天怎麼會生氣發(fā)火,我只是瞥了一眼罷了。”
吳薩妮見到他提起瑜伽自己發(fā)火的事,臉頰立刻抹起了淡霞,又一咬脣道:“我也不知道那天爲(wèi)什麼會生氣,可能……可能是氣你想看我的身體,但又不向我表示男女之間那種意思,心裡糾結(jié),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此就生氣了。”
方寶不由得叫了起來道:“向你表示,我哪敢啊。”
吳莎妮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不能怪你,我又沒說對你有意思,你是不會往這方面想的。那天我氣的原因還有就是知道你在家鄉(xiāng)有一個叫崔牡丹的女人,樑婉對你也很好,我想表白無法說出口,更不想去橫刀奪愛,當(dāng)?shù)谌呋蛘叩谒恼撸傊敕ê苎}雜,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所以好長時間沒有理你。希望能夠讓自己對你的那種男女之情重新迴歸到兄弟之情上去,像過去一樣相處。”
方寶道:“那你現(xiàn)在……”
沒等他把話說完,吳莎妮忽然擡起頭來道:“感情既然變化了,就無法再變回去。那天在酒樓我看到你公司的小姐圍著你搔首弄姿,拉拉扯扯,亂拋媚眼,而你還一付樂在其中的樣子,實在氣得要命,才決心帶你到楊柳莊去看二祖父。但沒想到你真的把日本人的實驗基地找到並搗毀了,那時候我雖然不知道是你親自帶人乾的,不過心裡也很爲(wèi)你自豪。但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敢接近你。因爲(wèi)我還是沒有找到和你如何相處的最好辦法,直到……直到魯成功綁架了我,想不到你那麼快會出現(xiàn),還……還不顧性命的換下了我,我……我……”
她心裡難以表達的感激與感動沒有說出來,但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眸卻滾落下了晶瑩的淚珠子,潸潸的從尖尖的下巴滴落而下。
方寶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吳莎妮掉淚,忍不住伸出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用大拇指去輕輕擦拭,然後笑呵呵的道:“傻瓜,我知道自己福大命大,能夠逢兇化吉,纔會替下你的,現(xiàn)在證明我的決定真是很值得,不僅沒事,還拜了一個了不起的師父,告訴你,他可是一個大英雄。”
吳莎妮的臉被方寶捧著,眸子裡起了輕霧,望著他道:“你也是一個大英雄,我知道,魯成功說的那個修羅王就是你,對不對,原來你一直在跟日本人鬥,我還……還怪你忘了這事,真是個蠢女人。”
到了現(xiàn)在,方寶當(dāng)然不會再瞞她,放開雙手,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魯成功說的那個修羅王,不過開始的時候,他們冒充師父的名號,我並不知道他們和日本人有關(guān),只是想在黑道上有一番大作爲(wèi)才和這些人作對的。說起來,還是你發(fā)現(xiàn)了裡面的蛛絲馬跡,是個民族女英雄才對。”
吳莎妮輕輕搖頭道:“我做的根本不算什麼,方寶,你知不知道,被魯成功他們抓在車上的時候我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方寶道:“猜不到。”
吳莎妮一咬脣,過了好一陣才道:“我知道那些日本人都是畜牲,我落在他們手上,肯定要受到生不如死的羞辱,當(dāng)時最後悔的,就是……就是應(yīng)該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給你。”
這話之後,她立刻羞不可當(dāng),側(cè)過頭去,不敢去看方寶。
……
幸虧她沒有去瞧方寶,否則方寶也會羞愧。因爲(wèi)在聽到吳莎妮的話之後,他竟然很無恥的吞了一口口水,要知道,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就有一個疑問,有過無數(shù)男友的吳莎妮到底還是不是黃花閨女,記得有一次他大膽的問過這事,結(jié)果被吳莎妮敲了幾個爆粟。而今天,毫無疑問,他有了知道的謎底的機會。
如果是別的女人,話說到這樣的地步,方寶早就撲上去了,可是面對著性感迷人,像妖精一樣的吳莎妮,他一直是剋制再剋制,不由得道:“吳莎妮,你應(yīng)該知道,牡丹懷上了我的孩子,我是不可能拋棄她的,還有鍾蕾,我和牡丹都欠她一個交代。”
此刻,吳莎妮點了點頭,臉色變得漸漸平靜,道:“我知道,你都給我說了的,而且我還知道你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可是,你要去日本了,去當(dāng)英雄,做大事,我知道那會很危險,不想再讓自己後悔。還有,崔牡丹給你生的是個女兒,我想給你生個兒子,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插入你和崔牡丹之間,未婚媽媽現(xiàn)在多的是,如果我有了,會照顧自己和孩子的,不用你擔(dān)什麼責(zé)任。”
這些話,吳莎妮是一口氣說完的,而且眼神並沒有迴避方寶,顯然是決心已定,乾脆把所有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吳莎妮想給自己生個兒子,絕對是方寶萬萬沒有想到的事,一時間瞪著她,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