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已經(jīng)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只是在麻木的掐著印決。
而外面的打鬥聲也在不斷地響起,這裡地處偏僻,常人是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的。
第二階段終於到了最後,我的內(nèi)心剛剛稍微鬆了口氣,接下來的第三階段就簡單了。
有了第一和第二階段的基礎(chǔ),第三階段就靠苗苗本身的求生慾望,她就完全可以自己清醒過來。
而大祭司也告訴過我,苗苗能夠感受到外界,但是她卻跟一個植物人一樣只能躺在這裡。就好似靈魂被困在了身體裡卻沒辦法控制身體,這也是苗苗傷勢的最大問題所在。
“呵呵呵,小夥子很不錯嘛,如果我再晚來一步,恐怕你真的就可以將聖女給救活了。”
就在我剛剛將最後一個印決打出去之後,一道陰森的聲音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誰!”我剛放進(jìn)肚子裡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我快速的用餘光掃了掃四周,大祭司還在外面戰(zhàn)鬥著,看來他剛纔沒有聽到聲音,如果聽到聲音就不會仍然在外面繼續(xù)殺敵了。
“不用找了,這裡被我設(shè)下了結(jié)界,外面那個老頭是不可能聽到的。準(zhǔn)確的說,他根本就沒辦法感知到屋子裡發(fā)生的事情。”那個聲音桀桀笑著說道。
“閣下是誰?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我不緊不慢的再次割開手腕,將手臂放在苗苗的嘴邊喂她喝下我的血液。
“對,就是這味道,我永遠(yuǎn)都忘不了這種味道,實在是太美妙了。你知道嗎小子,這種血液的味道,比我曾經(jīng)屠殺了一個城的人還能讓我興奮。”
我心中大驚。屠殺了一座城居然還能活到現(xiàn)在,要麼對他進(jìn)行圍剿的人已經(jīng)死了,要麼就是他太會隱藏自己。
“看來這次來這個破地方果然沒錯,哈哈,吸食你身上的精血,肯定能讓我更進(jìn)一步。”
此話一出,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身體頓時被高高拋起,狠狠地摔在了不遠(yuǎn)的地上。
當(dāng)我擡起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正站在我剛纔站立的位置。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謹(jǐn)慎的問道。
黑袍人伸出乾枯的手指沾了沾我剛纔拋飛出去灑落在牀邊的鮮血,放在自己的口中舔了舔,一副回味無窮的說道:“真的是太美妙了,這鮮血,果然美味啊。”
然後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對著我說道:“小子,我在這裡請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不好。”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黑袍人一副惋惜的語氣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只能親手殺了你。”
說完,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我快速的朝後退去。
“慢。你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在我身後,我快速的伸腳朝後踢去,沒人?
我連忙縮回自己的腳,做出防守狀態(tài)。
現(xiàn)在我只能寄希望於苗苗能夠快速的甦醒過來,否則我一個人真的會死在這裡。
“小子,你太慢了。我記得你不是個道士麼,爲(wèi)什麼你不用符咒?”
我快速的朝一旁退去,啊然後擡起頭看著上方。
“嘖嘖嘖,小子不錯嘛。居然能夠察覺出我在哪裡。”半空中,黑袍人正懸浮在那裡戲謔的看著我說道。
“何方鬼物,不入地獄投胎,還停留在人間在做什麼!”我對著他厲聲喝道。
“投胎?哈哈哈。”好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黑袍人哈哈大笑起來,“我去投胎,地府敢收我嗎!”
“你居然敢侮辱地府,你不怕魂飛魄散嗎!”我大喝道。
黑袍人停止笑聲道:“小子,我不去地府如何,你把我給滅了啊。就你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我 一根手指頭都能戳死你。還有,鬼差我又不是沒殺過,只是他們的魂魄一點(diǎn)都不好吃。所以,你把你的魂魄給我吃好不好。”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這傢伙居然連鬼差都消滅過,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爲(wèi)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閣下到底是誰,怎麼也要讓我死的明白點(diǎn)吧?”我看著黑袍人凝聲道。
“嘖嘖嘖,是想以後找回場子嗎?老子不怕。不過可惜,你已經(jīng)沒那機(jī)會了。”黑袍人對著我就是一個俯衝。
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沒辦法躲開。
就在他剛撞上我的時候,我的口袋裡突然金光大盛。
“這是什麼鬼東西!”黑袍人慘叫著朝後退去。
一樣?xùn)|西從我的口袋裡快速的飛到了我的面前,居然是大祭司轉(zhuǎn)交給我的稻草人。
而此刻的稻草人在快速旋轉(zhuǎn)著,然後一個讓我熟悉無比的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爺爺!”我驚呼出聲。
此時的爺爺身體有些虛幻,他看都不看我,直接對著黑袍人說道:“小輩爾敢,居然對我孫子出手,看來你是選擇了死路。”
“張暢!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沒有死!”黑袍人大叫一聲,然後察覺到了不對勁,陰笑著說道:“原來是一縷分神,怪不得呢,看來你是真的死了。”
“哪怕是一縷分神,也足夠滅了你!”爺爺大喝一聲,對著黑袍人一指說道:“鎮(zhèn)!”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接將黑袍人給鎮(zhèn)壓在下面。
我震驚的看著爺爺,居然是言出法隨。爺爺?shù)牡佬芯尤坏搅巳绱烁呱畹某潭取?
轟
金光突然潰散,黑袍人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想不到我還是小看你了,如果你還活著,那我只能快速逃走,但是現(xiàn)在麼,你真的以爲(wèi)你能打得過我嗎?!”
說完,他突然仰天長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發(fā)現(xiàn)我周圍的空間好似破碎一般。
“不要怕,這是結(jié)界破碎的聲音。”爺爺站在我的面前,頭也不回的說道。
“爺爺,真的是你嗎?”我試探著問道。
“臭小子,連你爺爺都認(rèn)不出來了,信不信我打你屁股。”爺爺笑罵道,但是眼睛絲毫不離黑袍人。
“張暢,這次我就來報二十年前的那場恥辱之仇!”黑袍人的周身突然涌起一股風(fēng)浪,不斷地旋轉(zhuǎ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