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稍晚的時候，羅棋收到了伊蓮娜在曼谷發(fā)回的報告。

名爲張千裡的少年基因優(yōu)化手術成功，激發(fā)了天賦。天賦種類未明。

名爲方安歌的少年基因優(yōu)化手術成功，激發(fā)了天賦，天賦種類未明。

名爲黨宜嘉的少女基因優(yōu)化手術成功，未激發(fā)天賦，但理化指標十分接近天賦激發(fā)，需要進一步觀察，未來幾天有可能激發(fā)天賦。

名爲黨陶然的少女基因優(yōu)化手術成功，未激發(fā)天賦，但理化指標十分接近天賦激發(fā)。

報告後還附有四個人的理化檢測報告。

羅棋看了報告，感到十分震驚。這個小團體的基因優(yōu)化成功率太高了！絕非巧合。黨子傑，張千裡，方安歌，黨宜嘉，黨陶然，他們的關係非常密切，關鍵是方安歌，他是宿體材料，曾經(jīng)做爲甲M4256的魂核載體，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聯(lián)繫？

還有，這五個貧窮少年少女，從哪裡獲得的手術資金？

羅棋同時想到了王德林。王德林與方安歌有一個交集，王德林與方安歌的前身，甲M4256都在第七宇宙Q1102星上呆過，王德林是唯一活著返回地球的人。

方安歌在鐵山市生活。

王德林現(xiàn)在到了鐵山市。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lián)繫？

羅棋給伊蓮娜曼谷小組下達了新的指令：24小時密切監(jiān)控方安歌等人動態(tài)。一個小時後將有衛(wèi)星監(jiān)控支持。

下達完指令，羅棋又給今天下達指令，放下手頭工作，回到金城領域研究院，與顧明天隨時待命，同時要求提供方安歌這一年來，主要是“甦醒”以後的情報彙總。並要顧明天與鐵山市安全部門聯(lián)繫，徹底調(diào)查方安歌“甦醒”以來的所作所爲，接觸過什麼特殊人羣，做過什麼事情，越詳細越好。

一張國家機器的大網(wǎng)，吧唧一下落在方安歌的頭上。

此刻的他，正在曼谷阿瑜陀耶生物技術醫(yī)院做溜達雞運動。住院多好啊，免費吃喝，他纔不會到外面去花錢住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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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歌手上有之前洗白的2150萬華夏幣，給張千裡預存了350萬華夏幣，又給四人繳納了450萬華夏幣的手術費，現(xiàn)在尚餘1350萬華夏幣。

阿瑜陀耶生物技術醫(yī)院提出了一個基因優(yōu)化方案，關於黨宜嘉和黨陶然，她們的理化指標現(xiàn)在非常接近天賦激發(fā)，但是......接著再做一次手術的話，天賦激發(fā)成功概率會很高。當然風險也是客觀存在的，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再做第二次手術，對細胞分化穩(wěn)定性的影響可能是好的，也可能產(chǎn)生未知風險。細胞分化穩(wěn)定性是指在正常生理條作下，已經(jīng)分化爲某種特定類型的細胞不會逆轉到未分化狀態(tài)成爲其他類型的細胞；基因優(yōu)化技術實際上是對此進行反操作，通過藥物促使細胞進入不穩(wěn)定狀態(tài)，再通過誘導手段，實現(xiàn)靶向轉化。目前這種細胞不穩(wěn)定狀態(tài)有利於基因優(yōu)化，但也存在兩種不良可能，一種是細胞崩潰，這個後果無疑是災難性的，一種是細胞加速高度穩(wěn)定性，以後都不會再有可能做類似手術。

四個人聚到一起，商量這個事情。

結果如何兩個小丫頭都清楚明白，方安歌已經(jīng)請醫(yī)生給大家科普，翻譯機器人說的明明白白，怎麼選擇在她們自己。

費用不是問題。短暫時間內(nèi)的二次基因優(yōu)化手術，阿瑜陀耶生物技術醫(yī)院表示會給予最大優(yōu)惠，他們甚至毫不忌諱地告訴方安歌，這是一項“經(jīng)泰國國家批準的生物實驗項目”，也就是說，黨宜嘉和黨陶然，運氣不錯，機會難得，可以花錢做小白鼠。

至於是不是國家批準的生物研究項目，還是難得遇到合適的小白鼠，這個誰也不清楚。

每個人的手術費用折算成華夏幣是600萬，其他費用30萬，統(tǒng)共1230萬。技術一旦定型，以後就不會是這個價格收費。

錢夠。黨宜嘉和黨陶然，都是自己的妹妹，在花錢這個問題上，方安歌不會打磕絆。他很清楚第一序列意味著什麼，這是一道巨大的階級鴻溝，可能是這倆女孩子唯一改變命運的出路。

黨宜嘉心疼錢。雖然她不知道方安歌的錢是從哪來的，但就他們的生存環(huán)境而言，方安歌很可能是用命搏錢。

黨陶然是不敢接受這個現(xiàn)實。一次基因優(yōu)化手術花費的錢，已經(jīng)是她不能想象的，她不敢奢望還有機會。

張千裡也沒說他懂還是不懂，方安歌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兄弟做到這個份上仁至義盡，再說什麼都是強人所難。雖然他真懂方安歌，這不是錢的事情。

可是世間的事情，繞來繞去，凡是那些看似不是錢的事情，最終都會歸集爲錢的事情。

方安歌明白他們在猶豫什麼，咳了一聲，以示鄭重，“錢的事情不要考慮，肯定夠。關鍵是風險，細胞崩潰有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影響，比如癌癥，比如加速衰老。嗯，老的很快的那種，雞皮鶴髮。”

他爲自己吐個成語感到自豪，雞皮鶴髮。形容的多貼切啊。

兩個女孩子都不吭聲。黨陶然看看張千裡，張千裡秒懂，點根菸，遞給黨陶然，自己給自己再點一根。黨宜嘉拿起桌上的煙盒，也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張千裡狗腿地爲大嫂點上。

黨宜嘉第一次抽菸，嗆的直咳嗽。

“好，”方安歌環(huán)顧左右，王霸氣勢陡然上升，“既然你們都同意，明天一早我就跟院方簽訂協(xié)議。”

“我們沒表態(tài)好吧！”

“沉默就是默許。”方安歌嘿嘿一笑，“走，咱們出去吃海鮮自助，提前慶祝手術成功。”

兩個小姑娘手拉手回房間簡單梳洗一下，換件新買的衣服。張千裡跟方安歌說，“安歌，你給我留的錢我不要了，你自己用吧。”

方安歌一米八的個頭，張千裡才一米七，高度距離差的存在，使得他很方便地抽了張千裡一個後腦勺，他都懶得罵。

憑我方安歌的本事，賺錢是難事嗎？

第二天早晨，方安歌代表兩個小姑娘與院方簽訂了手術協(xié)議，繳納了費用。現(xiàn)在電子錢包裡還有120萬，鉅富。大家如果都能擁有天賦，以後找個好工作不是問題。

從此人生與衆(zhòng)不同。

所以，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少年心態(tài)十分樂觀。

下午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就上了手術檯。黨陶然平時大大咧咧，這時候卻有些害怕，張千裡不安慰她還好，一安慰小姑娘卻掉了眼淚，張千裡慌忙給她擦眼淚，她帶著哭腔問，“千里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我以後給你生一個。”

“一個怎麼能夠，”張千裡抱著她，用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兒女都要，兒女雙全才行。”

黨宜嘉躺在那裡很平靜。方安歌握著她的手，順便用另一隻手點擊手機看新聞。

晚上十點，手術結束。等在手術室外的張千裡緊張的手心出汗，他問護士什麼情況？護士雖然聽不懂他說的什麼，但能猜到問題，回覆道，“一切正常，請放心。”好吧，張千裡也只能靠猜，反正護士笑容滿面，結果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給溜達雞打電話，“手術結束了，結果不錯！”

“唔。”對面掛了電話。

結果確實不錯。

黨宜嘉和黨陶然的指標都突破臨界值，目前激化出的天賦未知，需要穩(wěn)定幾天才能測試。

基因優(yōu)化有兩大好處，第一是智商的提高，能接近或突破180，第二是在某個方面，要比普通人強10%~15%，繼續(xù)強化會有小幅增幅。

對壽命的影響未知，普遍認爲可以增加人的壽命。當然反對意見也客觀存在，根據(jù)能量守恆原理，過度消耗生命潛能只可能縮短壽命。

那些耄耋富豪願意花更多錢做基因優(yōu)化，他們願意賭一把。儘管沒有可能再激發(fā)天賦，倘若能改善身體機能，延長壽命，也是彌足珍貴。

張千裡的天賦激發(fā)結果出來了，經(jīng)過測試，他的天賦可以確定更接近“敏捷”，不過參加奧運會爲國爭光是不可能的，田徑職業(yè)選手必備的天賦就是“敏捷”，跟人家比他還是有很大差距。

總的來說，這屬於雞肋天賦。

方安歌的天賦激發(fā)的是“力量”。這個天賦參加奧運會同樣不可能，但是好處很多，因爲這個天賦同時會強化內(nèi)臟，他的恢復能力要好於正常人，平時也很難得什麼病。

等了幾天，黨宜嘉和黨陶然的天賦結果都出來了。

黨宜嘉是“邏輯判斷”。她對邏輯判斷方面的題目得分很高。這個天賦的用途極其廣泛，未來職業(yè)前景可期。

黨陶然是“精準”，適合當狙擊手，射擊運動員。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獲得這樣的天賦，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黨陶然表示回家就買個彈弓練習打鳥。

張千裡和黨陶然的天賦都有些雞肋，當然方安歌的天賦也很一般，至少現(xiàn)在到建築工地是找不到工作的，再有力量也拼不過機器人，不過以後去應聘保安工作還是富富有餘。

最關鍵的是，曼谷阿瑜陀耶生物技術醫(yī)院的基因優(yōu)化天賦激發(fā)結果，商國是承認的。

這就夠了。

回國以後，方安歌他們就會到民政部門辦理第一序列登記手續(xù)。

還可以擁有第二姓名，第一序列專屬名字，比如方塊塊什麼的。

大多數(shù)的人會繼續(xù)沿用本名。第一序列名主要是提供國家福利方面有一些掩人耳目的作用，對於雞肋選手的確如此，一些特殊天賦的人起第一序列名，主要是因爲保密的原因。

乘興而來，乘興而歸。

一行四人又跑到清邁玩了兩天，不過時間有點緊，方安歌要趕緊回國去辦理第一序列登記，這樣高考能加50分。他看了高考成績，有這50分加持，有希望上一所三流大專。

蠻好。一切都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