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天就在眼前,他也不敢把白毛直接拖下來暴揍一頓。
但轉(zhuǎn)瞬一想,自己現(xiàn)在的行爲和白毛一模一樣,嚴格意義上來說都背叛了白狼之主。
這樣一來,彼此半斤八兩,誰也沒資格說誰了。
但不知怎地,狂骨看著白毛心下的怒意就是忍不住升騰。
也可能在氣幾萬年前竟然沒能看出來這傢伙的真面目吧!
反正不管怎麼說,狂骨看白毛就是不順眼。
心下很奇怪爲什麼大人竟然沒有將白毛直接斬殺,反而是帶了回來。
不過白毛被斬了一隻臂膀,倒是讓狂骨心下有點舒暢。
到了營地,楚天拽著白毛就從魔殤的肩上落了下來。
“見過三位大人,三位大人安好。”
衆(zhòng)人看到楚天三人迴歸,趕緊行著最爲尊貴的禮儀。
“哥哥。”,小穆看到楚天歸來,直接從小三的背上跳了下來,張開雙臂,朝著楚天就奔了過來。
“起來吧!”楚天邊說邊張開雙臂,低下身把小穆抱了起來。
笑著捏了捏小穆的鼻尖,惹起小穆一陣親暱。
一旁的白毛早就看傻了,這種溫和的笑意是這人類身上出現(xiàn)的?我沒有見鬼?
想著這些,白毛不禁看了看楚天,好像要再次證實一下這種荒謬的感覺一般。
只是很快,白毛就察覺到了一股敵意。
這股敵意十分強烈,白毛順著這敵意的來源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狂骨那高大的身軀。
一瞬間,白毛覺得眼前之人有點眼熟,但又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
也是,幾萬年的歲月,可以讓一個人遺忘許多東西。
“對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白毛統(tǒng)治者,現(xiàn)在是我們的嚮導。”
楚天抱著小穆,身軀偏向白毛,對著衆(zhòng)人說道。
衆(zhòng)人一聽這就是傳聞中的白毛統(tǒng)治者,心下震駭之際,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楚天總是能夠做到一些在別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白毛看到衆(zhòng)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一眼掃過,這些人除了那頗爲眼熟的白骨戰(zhàn)士對他有點壓力之外。
其餘之人,都是不堪一擊的貨色。
但這些人都是楚天身邊的人,白毛也不敢怠慢,對著衆(zhòng)人一鞠躬,算是認識了。
只是他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的看著狂骨的方向,眼中帶著一絲思慮。
驟然間,就好像是閃電劃過夜空一般,一個埋藏在腦海中幾萬年的身影和眼前之人的身影重合了。
白毛就好像是過電一般,一個激靈,指著狂骨:“你是狂骨大哥?”
狂骨看了他一眼,一聲冷哼,別過頭去,根本就不帶搭理他。
白毛看到狂骨不理會他,臉上有一絲尷尬,但還是移動腳步,想要跟狂骨敘敘舊,套套近乎。
畢竟是幾萬年前的熟人,他們可是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興起,兩人之間還是有很多話題的。
但很可惜,狂骨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看到他過來,眼神一凝:“我跟你不熟,別叫我大哥。還有別離我這麼近,我覺得我們需要保持距離。”
白毛正在移動的步伐戛然而止,臉上尷尬之色更濃。
到了現(xiàn)在,他也知道楚天爲什麼能知道那麼多東西了。
有狂骨在身邊,這個親自策劃遺蹟?shù)娜耍鞄缀跏窍胫朗颤N就知道什麼。
只是現(xiàn)在白骨之森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比幾萬年前了。
這幾萬年間,戰(zhàn)爭,自然變化,人爲利用等等因素,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比起以前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了。
也只有白毛這親自經(jīng)歷了幾萬年變化的人,才能將他們帶到白狼之主的遺蹟中。
感受著狂骨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白毛也知道其中原因,難免要在腹中一陣腹謗。
目的都是一樣,還偏偏要在我這裝清高,真不知道哪塊惹到你了。
但白毛也不會自討沒趣,只能訕訕的笑了笑,接著退回到了楚天身旁。
楚天看著這一幕,笑了笑,根本不當回事。
這些人的恩怨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可不是聖人,以教化蒼生爲己任。
只要他們盡心盡力的爲他辦事,就由他們?nèi)チ恕?
“休息一下,我們將要進行新的行程了。”楚天看著衆(zhòng)人,嘴角帶著笑意,手摸著小穆的髮絲。
衆(zhòng)人聞言,立刻就知道楚天此行大有收穫,那白狼之主的遺蹟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齊齊歡呼一聲,懷著興奮之意養(yǎng)精蓄銳起來。
白毛看著這些人低下的實力,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勇氣。
但一想到楚天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實力,他就知道這些人的勇氣來源了。
他實在是不知道楚天怎麼有心思帶著這麼多的拖油瓶。
按照他的理解,楚天應該是一個殺性極大的殘忍之人。
這些拖油瓶在他看來,完全就應該是被捨棄和殺掉的對象。
就連他都這麼想,那楚天就更應該如此想了。
但事實卻是,楚天到了這裡之後,所作所爲已經(jīng)完全推翻了他對楚天的認知。
這裡的楚天,更像是一名性格溫和,保護著這些弱者的大英雄。
而且,他在他們眼裡,看到的永遠只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
這不同於他的那些白骨戰(zhàn)士從小就接受著洗腦般教學之後對他的敬畏。
如果說前者是有血有肉,可以感覺出來的敬畏。
那後者就是麻木不已,出自本能的敬畏。
而且,自從成爲了楚天的嚮導之後,他就能感覺到楚天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了許多。
起碼不像剛剛在都城中那麼的鐵血嗜殺了,相反倒是有了一絲溫和,一絲親切。
這就是對敵人要像寒冬般凜冽,對自己人要像春天般溫暖嗎?
看著楚天,白毛心下不禁生出了這樣一個感悟。
感受到白毛的目光,楚天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那殘圖的路線你可搞清楚了?”
白毛聞言,不敢遲疑:“大人放心,那路線我已經(jīng)爛熟於心,只是以前缺少了那最爲關鍵的一角,一直有種雲(yún)裡霧裡的感覺,現(xiàn)在殘圖集全,已經(jīng)沒有任何問題了。”
楚天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白毛的態(tài)度。
“哥哥,我們要去幹什麼啊?”小穆看著窩在楚天懷裡,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中滿是疑問。
楚天笑了笑,捏著小穆的鼻尖,開口說道:“我們?nèi)ゴ蛞浑b很大的怪獸。”
“啊?很大的怪獸,會不會很厲害啊?”
楚天微微一笑,接著無所謂的說道:“小穆放心,再厲害的怪獸在哥哥面前也是小爬蟲。”
小穆聞言,露出了開心的笑臉,楚天的自信,讓她不自禁的就綻放出了笑顏。
白毛看到這一幕,再也無法把楚天和那殘忍嗜殺的楚天聯(lián)繫在一起了。
這完全就是兩類人嘛!
休息了也不知道多久,總之所有人都已經(jīng)把自身調(diào)養(yǎng)到了巔峰。
就算是白毛也不例外,只是少了一隻臂膀,實力受到了微微的影響罷了。
“出發(f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