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重返系統（二）

話音剛落，那顆燃燒的紫水晶石向他的胸部飛襲而至，他趕緊往左邊一滾，然後左腿往後一挺，飛竄而起，揮起右手一拳襲向清理者。

清理者後腳突然翻上來，擊向他的右手，他右手猛轉一下，迅速抓住了她的腳踝，她迅速倒身從他的胯下竄到他身後，提起雙肘，狠狠的擊向他的頭部。

蒙慧英一見，大吃一驚，趕緊轉身飛騰起來，一腳踢向她的後腦勺。

清理者猛然把頭一低，嚇得蒙慧英趕緊把腳收回來，以免踢到林若晨的脖子上。

這時候，林若晨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

“兒子，你在這裡戀戰做什麼，趕緊找到格林將軍，出去啊。”

他回頭一望，正是那個滿身皺褶的老女人闖了進來，而陰差陽錯變成了他的母親，這讓他哭笑不得。

林若晨猛然驚醒，暗忖道，我進來的目的就是找到格林將軍，以解開遭到複製之謎。

他放開清理者的腳踝，往門外飛撲，正好碰見那個小男孩走過來，只聽男孩說道：

“爸爸，我等了你好久，怎麼現在纔來呀。”

林若晨停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會重返系統？”

小男孩神秘的說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一旦開了頭，就沒有結束。”

清理者很快就從身後趕來了，林若晨一見她，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便拔腿跑開了，他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老是纏著自己，沒法完成任務。

但沒走幾步，走廊的盡頭就是望不到底的樓淵，和另一棟樓房足足有一里之遠。

清理者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向他撲來，他往左側一躍，清理者飛出了走廊之外，但並沒有墜落，反而如同飛盤一樣又回襲而來。

林若晨猛然一低頭，清理者和隨後趕到的蒙慧英撞在了一起，兩人又扭鬥起來。

小孩問著深不見底的樓淵問道：“爸爸，你爲什麼不敢往前跨出一步。”

林若晨回道：“因爲前面是萬丈深淵。”

小男孩回道：“萬丈深淵對你來說就是一道永遠邁不過的坎兒嗎？”

林若晨猶豫不決的說道：“是的，哦，也許不一定。”

小孩縱身一躍，就往樓下墜落。

林若晨大吃一驚，不是因爲小孩的膽量，也不是因爲小孩沒有摔死，而是，小孩不是往下墜落，而是往他這裡墜落！

小孩認真的注視著林若晨的雙眼說道：“從你的驚訝裡，我看到了無限的迷惑。”

林若晨點點頭回道：“是的，我很迷惑，爲什麼明明看見你往下墜落，卻從上面墜落到我這裡。”

小男孩道：“因爲空間裡沒有上下。”

“哦，我算是明白了。”林若晨說道。

然後也跟著縱身一躍，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從上面下落，而是一直往下墜落，直到被撞得頭破血流。

他絕望的望了望天空，大喊道：“爲什麼？！”

小孩從他身體之下探出頭來說道：“因爲在你的意識裡依然存在上下的概念，外在的深淵容易渡過，唯獨內心的深淵最不容易邁過。”

林若晨見他從自己的腹部下探出頭來，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你怎麼還沒死？”

小男孩若無其事的回道：

“因爲我沒有死，否則，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林若晨疑惑不解的問道：“這麼說，生和死也是可以超越了？”

小男孩回道：“我沒有超越生和死，我只是沒有生和死的概念。”

言畢，蒙慧英和清理者也跟著打了下來，林若晨望著清理著煩躁的說道：

“真是狗屎一坨。”

一輛寶馬突然向她們飛襲而來，清理者伸出手來，**寶馬裡面，寶馬突然裂成了碎片，一下子就被一陣颶風捲走了。

林若晨舉頭一看，驚訝的發現，捲走的碎片竟然砸向了他的頭部！

他閉上眼睛，碎片在大腦裡面猛烈炸開。

接著聽到一聲悶叫，小孩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一看，不是林若晨在叫，而是清理者！

清理者一時疑惑不解，且一臉鬱悶的問道：

“爲什麼又是我？”

林若晨不慌不忙的回道：“因爲就在剛纔碎片爆炸的一瞬間，我想我不是我，而是你！”

清理者一聽就暈厥過去了。

小孩微微一笑道：“爸爸，你領悟能力真不錯，不僅一下子就參透了生和死，還可以進行心智挪移。”

林若晨頷目一笑道：“不是我將她弄暈的。”

小孩疑惑的問道：“這又怎麼說。”

林若晨得意忘形的笑道：“是她自己將自己弄暈的。”

小孩這次更驚訝了，忙問道：“這又怎麼解釋。”

林若晨搖搖頭回道：“我根本沒有進行心智挪移。”

小男孩不解的問道：“沒有挪移？那她爲什麼悶叫了一聲。”

蒙慧英頷首一笑道：“因爲就在她一心想襲擊哥哥的時候，被我一拳擊到她的心口了。”

小男孩還是滿腹狐疑的問道：“那爆炸聲是從你身上發出的，你爲什麼沒有一點事？”

醜女人解釋道：“因爲他已經沒有生和死的概念了。”

小男孩瞥了林若晨一眼，林若晨使勁的點了點頭。

“可是她爲什麼暈厥了呢？”小孩還是不解的問道。

林若晨微微一笑道：“因爲她相信了我的話，她將假話當成真話了，所以就被我的話污染了。”

小男孩追問道：“意識具有傳染性，對嗎？”

林若晨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說道:

“對，也不對。”

小男孩問道：“怎麼說呢？”

林若晨回道：“看是什麼人了。”

四人繼續往前走，街道越走越窄，窄到只夠一個人過去，後來只能俯身過去，接著只夠一個身體的一部分過去。

“我們還能過去嗎？”林若晨問道。

“當然，腳能過去的地方，頭就能過去。”小孩說道。

林若晨反問道:“反過來呢？頭能過去的話，腳一定能過去嗎？”

蒙慧英點點頭說道：“頭能過去的話，腳一定能過去。”

醜女人卻反問道：“爲什麼不能頭腳一起過去？”

蒙慧英說道：“我先試試看吧。”

她說罷，將頭探了過去，腳很快就過去了，她看到了一面鏡子，裡面映照著自己過去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