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放開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冬,說道:“現(xiàn)在你二哥的命和你家的產(chǎn)業(yè)可都在你的身上了,你賭是不賭?”
還沒等王冬說話,王秋就跳了起來,喊著:“賭,我們賭。老四,你快來啊,和十七爺賭,你贏了我就不用死了,我們也不會被抄家了,你快上來啊!”
王冬沒動,王秋跑下去直接把他拉了上來,扔在地上後對秦十七說:“十七爺,他來了,他和你賭。”
秦十七搖搖頭道:“我要他心甘情願和我賭,事實(shí)上,你們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了。不賭,就是傾家蕩產(chǎn),自己的哥哥因爲(wèi)他不敢應(yīng)戰(zhàn)而慘死,賭了還有希望,況且還是你自己出題,你怕什麼啊?不過你如果怕死不賭,也行,給本王趴下!”
伍尊者這時候?qū)η亓x天說道:“小王爺這可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連環(huán)計啊,他是要斬盡殺絕。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他是要名正言順的屠戮王家呀!小王爺?shù)男臋C(jī)深似海,恭喜皇上了,皇上多了一條有力的臂膀啊。”
“是啊,今天我纔算是看到了老十七真實(shí)面目的冰山一角,算是白做了他十七年的四哥了。”他看了看老伍。
老伍伸出他那強(qiáng)有力的大手,和秦義天的手握在了一起。兩個大男人竟然激動地滿含熱淚地露出了難以察覺地笑意。
臺上的王冬跳起來,紅著眼大吼道:“好,我賭!我和你賭詩詞,我就不信你是萬能的!”
秦十七搖搖頭道:“你和我賭詩詞,好,不過這好像對你不利,你現(xiàn)在的情緒能做出什麼好詩詞呢?”他一樂道:“王冬,你知道嗎?你家以後的敗亡都是拜你所賜啊!”他用手一指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和本王搶女人,今天我就讓你爲(wèi)你的所作所爲(wèi)付出代價。本王喜歡的女人,別人惦記著也不行。你不是要比詩詞嗎?那麼你就作一首愛慕你心愛女子的詩詞,只要比本王做的好,那麼本王就用自盡成全你,要是不如本王,那麼本王就要你全家的命。”秦十七步步緊逼,指著王冬的鼻子說:“你做啊,你做啊!”
王冬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先!”
秦十七放下手,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把頭低下從記憶裡開始翻找了起來。他猛地一擡頭說道:“有了,《蝶戀花》。”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次反應(yīng)最強(qiáng)烈的是姑蘇燕子,她竟然站了起來扶著欄桿哭得淚流滿面。在暮春的景色中,他借牆裡、牆外、佳人、行人,一個無情,一個多情,寄寓了他的憂憤之情,也蘊(yùn)含了他充滿矛盾的人生悖論的思索。
多情卻被無情惱,我爲(wèi)什麼?我爲(wèi)什麼?他已經(jīng)去求親四年,每年兩次,無疑是多情的,但我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多情,卻一貫惱怒於他?我是怎麼了?
這首詞上下句之間、上下闋之間,都體現(xiàn)出種種錯綜複雜的矛盾。上片結(jié)尾二句,“枝上柳綿吹又少”,感情低沉;“天涯何處無芳草”,強(qiáng)自振奮。這情與情的矛盾是因在現(xiàn)實(shí)中,他屢遭拒絕。這裡反映出思想與現(xiàn)實(shí)的矛盾。上片側(cè)重哀情,下片側(cè)重歡樂,這也是情與情的矛盾。而“多情卻被無情惱”,不僅寫出了情與情的矛盾,也寫出了情與理的矛盾。佳人灑下一片笑聲,杳然而去;行人凝望鞦韆,空自多情。他雖然寫的是情,但其中也滲透著人生哲理。我,我情何以堪啊!嗚嗚……
姑蘇燕子越想越哭,這讓我如何能無動於衷啊!我,我簡直就是個混蛋啊!她渾身顫抖,身體開始滑落,幸虧秦曉冉一把抱住了她,呆愣愣地問她道:“什麼情況?”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文泰興,他站起來,眼睛裡竟然含了淚花,大聲道:“此乃千古絕詞,雖然未必是後無來者,但一定是前無古人之作。”
他大步走上臺去,看看四周道:“花褪殘紅青杏小,既寫了衰亡,也寫了新生,殘紅褪盡,青杏初生,這本是自然界的新陳代謝,但讓人感到幾分悲涼。睹暮春景色,而抒傷春之情。接著把視線離開枝頭,移向廣闊的空間,心情也隨之軒敝。燕子飛舞,綠水環(huán)抱著人家。春意盎然,一掃起句的悲涼。用人常用的意象和流利的音律把傷春與曠達(dá)兩種對立的心境化而爲(wèi)一,恐怕只有作者可以從容爲(wèi)之。”
“枝上柳綿吹又少,與起句‘花褪殘紅青杏小’,本應(yīng)同屬一組,寫枝上柳絮已被吹得越來越少。但作者沒有接連描寫,用‘燕子’二句穿插,在傷感的調(diào)子中注入疏朗的氣氛。絮飛花落,最易撩人愁緒。這一‘又’字,表明詞人看絮飛花落,非止一次。算起來也該有十次了吧!”他說著看看樓上的姑蘇燕子,言外之意顯而易見了。
姑蘇燕子又何嘗聽不出來呢?
“傷春之感,惜春之情,讀者見於言外。這是一種婉約風(fēng)格。足見十七爺?shù)奈膶W(xué)底蘊(yùn)之深厚。”
“牆裡鞦韆牆外道,自然是指上面所說的那個綠水人家。姑蘇家牆外就有條小河,真巧啊!”
“由於綠水之內(nèi),環(huán)以高牆,所以牆外行人只能聽到牆內(nèi)盪鞦韆人的笑聲,卻見不到芳蹤,所以說,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不難想象,此刻發(fā)出笑聲的佳人正在歡快地蕩著鞦韆。這裡用的是隱顯手法。作者只寫佳人的笑聲,而把佳人的容貌與動作,則全部隱藏起來,讓讀者隨行人一起去想象,想象一個牆裡少女盪鞦韆的歡樂場面。可以說,一堵圍牆,擋住了視線,卻擋不住青春的美,也擋不住人們對青春美的嚮往。這種寫法,可謂絕頂高明,用‘隱’來激發(fā)想象,從而拓展了‘顯’的意境。情景生動而不流於豔,感情真率而不落於輕,難能可貴。 ”
文泰興說到這裡,看著姑蘇燕子緩緩說道:“貌似老夫在姑蘇家的院子裡見過這麼一個高牆內(nèi)的鞦韆,就拴在兩棵柳樹之間,旁邊就是一棵杏樹,老夫還吃過那杏兒呢。姑蘇小姐經(jīng)常坐在鞦韆上面,或嬉戲,或靜思,或品讀。我沒說錯吧?姑蘇姑娘。”
姑蘇燕子哪裡還能說出話了,嗓子堵得喘不過氣。那些大家小姐聽完文泰興的賞析,一個個的都拿著手絹擦眼淚。可不是咋的,人家沒寫小姐盪鞦韆,我分明腦中就有了一個小姐蕩著鞦韆歡笑的場面。就連一些個公子都眼圈發(fā)紅,用衣袖抹著。
姑蘇燕子現(xiàn)在想起了自己蕩著鞦韆歡笑的樣子,隨後思緒從高牆裡跳了出去,外面竟然是這位爺呆呆地看著牆內(nèi)的柳絮飄落。她總算是哭出了聲音,而且是嚎啕大哭,總算是發(fā)泄了出來。先是哇地一聲,接著就開始不停地喊“對不起”,喊出來的是那麼的真切。
那些個大家的小姐們都知道小王爺喜歡姑蘇燕子,卻不知道竟喜歡的如此真切。姑蘇燕子一哭,都跟著哭了起來。眼淚都快流成河了。
秦十七一看,自己倒是愣住了。心說,這老傢伙真的有文化啊,竟然把短短幾句詞理解的這麼透徹。老子就是隨口一念,他竟然這麼配合地聯(lián)想出了這麼多,還直接聯(lián)繫實(shí)際,柳樹,杏樹,鞦韆,小河,都給找到主兒了。他看大家哭得這麼傷心,自己實(shí)實(shí)在在都汗顏了。在心裡祈禱:蘇東坡大哥,我借用一把,別太在意啊!
還有兩個人哭得猛,就是風(fēng)老爺子和小幽。這一老一小可以說是最瞭解這位的了,偏偏冷不丁整出一首連文泰興都激動的渾身顫抖的詞。這讓二人情何以堪啊!老爺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不是夢吧!”
小幽搖搖頭說:“老爺,我不知道。”
秦曉冉眨巴眨巴眼睛,對姑蘇燕子說:“別哭了,我懷疑我們是在做夢。這些都是假的,我十七哥咋就一下變成了大詩人大情聖了呢?這不可能,燕子,我們做夢了,你別哭了,你哭完了,然後醒了你會後悔的。”
姑蘇燕子哭著對她說:“我,我,我倒是,倒是希望是,是做夢。但是夢,能兩個人,人,一起做嗎?”
秦十七看大家哭得這麼投入,愁得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用眼睛掃整個兒的場子,看了所有人的表情。就見刑部侍郎慢慢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文泰興大聲道:“十七王爺?shù)奈膶W(xué)造詣另老夫汗顏,今後只要有十七爺在,老夫再也不敢寫詞了。簡直就是雲(yún)泥之別啊!大家穩(wěn)定下情緒,比試還未結(jié)束。”
秦十七擡起頭,看著呆愣愣的王冬說:“該你了。”
王冬嚇了一跳,看這秦十七說道:“我?”
“你。”
王秋一看急了:“老四,快做,超過他就行了。”
王冬腦袋都快炸了。也是,和蘇東坡比作詞,確實(shí)有點(diǎn)難爲(wèi)他。所以他乾脆直接跪在了地上,搖搖頭說道:“我,做不出來。”
秦十七哈哈大笑著,然後指著這三兄弟說道:“做不出,那麼你們的命就交出來吧!”
“老夫再和你賭一局!”刑部尚書王尚書大步走了進(jìn)來,直接走到了臺上。他一拱手道:“王爺,老夫願意再賭一局。”
“你拿什麼賭?”
“用老夫的命。兒子可以輸?shù)羲约旱拿戏虻拿€沒資格輸。”
秦十七點(diǎn)點(diǎn)頭:“有道理,我願意和講理的人說話。”
偏偏這時候王秋喊了句:“爹,救我!”
王尚書一閉眼道:“咎由自取!”心說,你沒事和人家叫什麼勁啊,現(xiàn)在你輸了可就是輸?shù)脧貜氐椎祝幢隳阙A了,你能贏來什麼?你敢接收他的土地去做一方諸侯王嗎?你有什麼本事去做?笨蛋啊!我怎麼養(yǎng)了一羣笨蛋啊!他睜開眼道:“十七爺,是不是還是我出題?”
“嗯,但是賭注變了,你輸了不僅要死,還要告訴我,是誰給你通風(fēng)報信的。”
王尚書點(diǎn)頭道:“就算我不說,憑著你十七爺?shù)男臋C(jī)也能猜得出來。”
“我不喜歡憑猜測辦事,我要的是鐵的證據(jù)。”
“好。那麼我出題。我打算和十七爺比水墨。”
秦十七一聽,這一家子怎麼都這麼配合我啊!我都懷疑這裡邊有鬼了。水墨,自己的國畫水準(zhǔn)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了啊!他哈哈大笑著說道:“好,水墨就水墨。”
紙張擺好,秦十七站在桌前,擡頭看了一眼正哭得稀里嘩啦的姑蘇燕子,接著就畫了一幅《美人圖》,畫的是姑蘇燕子坐在鞦韆上看書,遠(yuǎn)處是青山白雲(yún),近處是一株牡丹花。畫完後咬破手指,滴滴鮮血落在畫上,牡丹花便開放了,最後一點(diǎn)便是那美女紅脣。旁邊題詩一首:
雲(yún)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羣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秦十七拿起來用嘴吹乾,然後掛在了畫板上。王尚書看到後放下了手中的筆,走到畫板前看了一會兒,然後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十七爺,我輸了,心服口服。要說別的能作假,這繪畫是我親眼所見,萬萬不能作假的。這種意境已經(jīng)登峰造極,萬不是我能比擬的。給我通風(fēng)報信之人,便是刑部侍郎,於忠。”
秦十七哈哈笑著說:“那麼接下來我就要收回賭資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風(fēng)老爺子,喊道:“外公,去抄家滅門!”
風(fēng)老爺子哈哈大笑著說道:“好,本將軍早就看這老王八不順眼了。”
於忠這時候走上前對秦十七說道:“十七王爺,只是個遊戲,又何必當(dāng)真呢?”
秦十七沒有給他再次開口的機(jī)會,手握住了雲(yún)夢琳留下的那把匕首,身體一閃就到了於忠的背後。於忠身爲(wèi)刑部侍郎,一身修爲(wèi)雖說比不上風(fēng)老爺子聖人巔峰的境界,但是也是聖人三品了。一個大活人眼睜睜就從眼前消失了,隨後就感覺到脖子一涼,他再想轉(zhuǎn)過頭看都已經(jīng)做不到了。秦十七一把抓住於忠的頭,鮮血噗地一下從於忠的脖子裡噴了出來。這顆頭已經(jīng)和身體分家。
身體慢慢癱軟下去,秦十七拎著這顆頭顱看著王尚書說道:“你,自裁吧。”
秦十七露出的這兩手震驚了所有的人,他們只是覺得秦十七一下就沒了,然後直接就出現(xiàn)在了於忠的身後,接著,沒有任何的猶豫出手,出手的時機(jī)和位置都恰到好處。一些個聖人高手都開始覺得後背發(fā)涼,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樣的攻擊,很明顯,自己也躲不過。這十七爺看來是深藏不漏啊!
風(fēng)老爺子看的是渾身顫抖,心說,好小子,和你外公竟然也藏著貓膩。藏得好,你總算是長大了,不再懼怕任何敵人。你小子真能瞞啊,這份心性,你不成爲(wèi)梟雄,還有誰敢?
秦義天更是站了起來,看著一手提著人頭,一手指著王尚書的老十七。這是我那十七弟嗎?殺伐果斷,致人死地而後快。尤其是身上的那股磅礴的殺氣,那可不是能裝出來的,那是殺人殺出來的。這十七到底殺過多少人才能達(dá)到這種境界啊!
王尚書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十七爺竟然藏拙,騙了天下人。這份心性老夫佩服,不過,你還是要死。”他手裡突然多了一把紫色長劍,就像從身體里長出來一般。直接就刺向了秦十七的胸口。這一劍刺得突然,距離又近,王尚書有著聖人六品的實(shí)力,速度更是驚人。
衆(zhòng)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識貨的都知道,這王尚書手裡的是一把仙器,可以說是無堅不摧的寶貝。就算是秦十七穿了軟甲也在所難逃了。秦義天伸出手喊道:“不要啊!”
風(fēng)老爺子更是飛身而起,朝著臺上撲來。雙目赤紅,像要流出血一般。
就是大家都覺得秦十七完了的時候,秦十七隻是一笑。他早就對這位尚書有所防備了,他剛出手的時候,秦十七就從他眼睛裡看到了殺氣。劍剛伸過來,他便用上了上輩子的刺殺手段,不退反進(jìn),快要碰到劍尖的時候身體一轉(zhuǎn),長劍擦身而過,那把匕首刺了出去,早一分時機(jī)不成熟,完一分時機(jī)就已經(jīng)錯過。這匕首直接刺進(jìn)了王尚書的心臟,瞬間拔了出來,砍斷了王尚書持劍的手腕。王尚書後退幾步,看看自己的前胸,又看看已經(jīng)到了秦十七手裡的寶劍,笑了:“十七爺,佩服!”
身體後仰,砰地一聲倒在了臺上。
秦十七毫不猶豫,身影一閃而逝去,隨後又出現(xiàn)在了原地,只是劍尖上多了一滴鮮血。身後的王春,王秋,王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看自己的腰部,從腰裡開始往外滲出了鮮血。接著,三個人上身往後一倒,下身卻往前倒了。腰斬,折了。內(nèi)臟噼裡啪啦流了一地。那些大小姐們哭都忘了哭,直接暈了過去。有些男子們都開始捂著肚子吐個不停起來。秦十七一甩長劍,長劍直接插在了那精鋼的棋盤上,發(fā)出了嗡嗡地聲音。他喊道:“王尚書試圖行刺本王,死有餘辜,論罪誅滅九族!有誰不服?”
衆(zhòng)人一個個呆若木雞,不服,那不是活夠了嗎?
風(fēng)老爺子哈哈大笑著說道:“好,滅九族。”
秦義天站起來大聲道:“王尚書企圖弒君殺王,圖謀造反,必有餘黨,風(fēng)老將軍,麻煩你肅清餘黨,先斬後奏。”
“遵旨!”
秦十七看向樓上的姑蘇燕子,這姑蘇燕子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他拋下那於忠的頭顱,大步走了出去。滿身鮮血地站在廣場上,看著那些個學(xué)子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話你們都懂,但是能做到的有幾人,有嗎?哈哈哈哈哈……”
“瘋了,十七哥是不是瘋了?”
秦曉冉和姑蘇燕子追著秦十七。
“不,他沒瘋,他只是在證明著,自己不再是以前那個受盡白眼,嚐盡苦難的小王爺了。他在告訴大家,這纔是他——頂天立地的大漢朝的十七王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說的多好啊!這就是他,也只有他能做得到。”說完,姑蘇燕子心一酸,又哭了。女人啊,水做的。
“你說的這個人是我那可愛的十七哥嗎?”秦曉冉開始拍自己那不夠用的小腦袋,“先別說了,我先捋捋。腦袋有點(diǎn)不夠用了。你,你確定是在說我那可愛的十七哥?!”秦曉冉擡起頭看著姑蘇燕子。
姑蘇燕子臉一紅,抿著嘴繼續(xù)胡思亂想。她也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姑蘇燕子啊!怎麼說你好?慣性思維啊,難道你認(rèn)可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會往好了想嗎?此時的聰明就是愚蠢了啊,硬生生把一個邪魔變成了天使。你有本事,服了。其實(shí)這廝只是想嘲諷一下這羣書呆子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