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行,今晚過了這一關(guān),還有明天晚上、後天晚上和大後天,這支神筆先不還老和尚了,我把這三天過了再還他?!?
王大膽在心裡美美地想著,要知道今天是第四天,按照賭注,今晚一過,那小眼道士就應(yīng)該付給王大膽八百塊大洋,而明天再翻一倍,後天還得翻。
每每想到這些,王大膽的臉上都會露出幸福的笑,“我王大膽是不是至此脫貧至富了呢?”
這一美,足足就美到雞叫之時,聽到雞叫,王大膽當(dāng)即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裝守在門口等待著小眼道士的到來,那支毛筆被他插在褲腰帶上,藏得好好的,準備今天晚上繼續(xù)。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小眼道士應(yīng)該在雞叫後半個小時之內(nèi)趕到,一想到八張紅彤彤的[***],王大膽臉上的笑容那是藏都藏不住。
只是他這一等,硬是從五點五十等到了八點二十。
這足足兩個半小時的等待讓王大膽著急得跳腳,砰地一腳踢到王青牛家大門上,王大膽扯開嗓子大吼道,“開門啊,你他媽的臭道士,輸不起是吧?你要是敢跑,老子把你祖宗八輩兒都翻出來罵,媽b的,輸不起就別打賭啊,你這種又打賭又輸不起的道士,早把你們道士祖先的臉都給丟盡啦!”
砰!
又是一腳狠狠踢到門上,王大膽臉上的笑容早已被憤怒取代,“有人嗎?快來幫我開開門,那臭道士打賭輸啦想跑路啦!”
沒人理他,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要是平時八點半的時間,外面肯定早就有人路過了,可今天就算沒人路過,王青牛那小子也應(yīng)該過來了吧?
又氣憤又鬱悶又焦急地等待了足足二十分鐘,王大膽那廝終於迎來了一個好聽之極的聲音,“咦,今天道士先生怎麼還沒來?大膽哥,你在不在裡面???”
“快開門啊?。?!”
王大膽當(dāng)即大吼道,“青牛,快把門打開,那臭道士輸了想跑路,快啊,今天的賭注可是整整八百個大洋啊,我們?nèi)グ涯浅舻朗孔プ?,老子分你兩百。?
“??!”王青牛一聽,當(dāng)即就跳腳了,“大膽哥你等著,那臭道士上了把新鎖,我沒鑰匙,等我去找塊石頭把他砸開?!?
“快點啊!”王大膽急聲吼道。
不多時,王青牛果真找來了一塊大石頭,衝著自家的大門就是一陣猛砸,很快,道士換上的新鎖被砸了開來,王大膽當(dāng)即就拉開門,一把抓住王青牛急聲喝道,“青牛,你知不知道那臭道士住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蓖跚嗯H鐚嵒卮?,“前幾天都是那道士先生自己準時到來,我沒問過他?!?
“那你今天?!眳钦把壑橐坏?,可他的話只說到一半便被王青牛打斷,“大膽哥,你不知道,今天村頭出現(xiàn)怪事啦,我們村的人現(xiàn)在幾乎都在那邊,我就是在那邊沒看到你纔過來的?!?
“怪事?什麼怪事?”王大膽愣了愣,下意識地問道。
“大膽哥,今天村頭出現(xiàn)了一條足有二十米之長的巨蛇啊!”
“我靠!”王大膽聞言頓時驚叫了起來,“哪來的大蛇,活的還是死的?”
“死了,”王青牛激動地說道,“那條大蛇從頭部到半身,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破開了,看起來嚇人得很?!?
“呃”王大膽震驚地道,“從頭部到半身?那豈不是有十幾米長?全被人破開了?”
“哎呀大膽哥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王青牛拉著王大膽就朝村頭奔去。
路上,王大膽續(xù)問,“青牛,你真不知道那臭道士住在哪裡?”
“如果我是那道士,昨天你一進去之我就會跑路,要知道這可是整整八百個大洋啊,在我們村,再加點錢就可以娶個媳婦回來啦?!?
聞言,王大膽頓時嘆了口氣,“早知道,老子就先讓他把錢拿出來,唉,不用找了,那臭道士如此殲滑的一個人,眼睛又小,此時肯定已經(jīng)跑了不知道多遠,我王大膽認栽!”
來到村頭,饒是以王大膽的膽量也不由得虎軀一震,“我草,好大條蛇!”
還真是好大條蛇!
不過那條蛇的尾腹部至頭頂都被破開了,看其傷口,應(yīng)該不是利器所致,反而更像是被人用燒紅的鐵釺子給破開的,因爲(wèi)那巨蛇破口處周邊有著明顯的焦黑印記。
“大膽哥,剛纔三愣子他們正商量呢,說是把這條大蛇分了,我們村裡的人個個有份兒。”
聞言,王大膽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不知怎麼回事,說起吃這條大蛇,他的心頭就感覺噁心,這種感覺很是莫名其妙,但又真真切切地存在。
擺了擺手,王大膽轉(zhuǎn)身回頭,“要吃你們吃吧,我吃不下?!?
說話,他便在王青牛那錯愕的眼神中離開了。
“大膽哥怎麼了?以前他不是最喜歡吃龍鳳湯啊?”王青牛摸了摸腦袋,“金蛟林的各種蛇可沒少遭他的毒手,怎麼最近改姓了?”
“”
金蟬寺。
王大膽非常嚴肅地雙手拿著硃砂毛筆遞還給了悟心老和尚,隨後,他又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那老和尚聽,包括道士的逃跑,包括村頭大蛇的出現(xiàn),最後,他感嘆了一聲,“老和尚,你說我怎麼早沒想到讓他把賭注先拿出來呢?我要是早想到的話,昨天那八百塊賭注我肯定能拿到手中,嗯,到時請你喝兩杯也不錯啊?!? ◆TTKдN ◆c o
“阿彌託佛!”老和尚搖頭報了一聲佛號,“施主的好意和尚心領(lǐng)了,和尚不沾酒,還是施主自己喝吧。”
“呃!”王大膽愣了愣,既而乾笑道,“嘿嘿,老和尚,你看看,你這酒又不喝,肉又不吃,我拿什麼報答你的借筆之恩呢?”王大膽摸了摸頭,一幅爲(wèi)難的樣子。
和尚緩緩輕笑,“大膽施主,和尚與你有緣,借你神筆一用不求報答?!?
“這怎麼行?”王大膽當(dāng)即眼珠子一瞪,“我王大膽可是個有恩必報之人,你借我神筆渡過難關(guān),這種大恩怎能不報?”
想了想,王大膽慎重說道,“雖然你們佛家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不過呢,老和尚你一輩子沒破過戒,我也不能在這件事情上誘惑你不是?這樣吧,最多我以後下棋的時候讓你幾把,也給你留點面子,你看這樣如何?”
“呵呵”老和尚笑了起來,“如此,那便多謝大膽施主手下留情了?!?
“嗯,”王大膽擺了擺手,一臉傲氣地說道,“那是!”眼珠子狡猾地轉(zhuǎn)了一下,那廝頓時又笑了起來,“老和尚,跟你打個商量行不?以後,我如果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你那支毛筆再借我用用如何?”
“那是硃砂神筆!”悟心老和尚糾正道,“況且,施主你從今以後再不會遇到這種情況了,我這支硃砂神筆也已完成了他的使命,從你歸還的那一刻起,它便已經(jīng)徹底化凡,再不具絲毫法器靈姓了?!?
“這和尚你在忽悠我?”王大膽一臉的狐疑,“我還給你的時候可是好好的啊,你不借就不借嘛,找個藉口還整得如此懸乎?!?
苦笑搖頭,“大膽施主,出家人從不妄語。”
“出家人從不妄語,所言一切皆爲(wèi)事實。”王大膽無語地把悟心老和尚的話給重複了出來,“老和尚,你的幾句口頭禪我倒著都能背出來,我還不瞭解你麼?好啦,知道你小氣,我懶得和你說?!?
看到王大膽的樣子,悟心老和尚倒是輕輕笑了起來,“呵呵,大膽施主靈惠,和尚說不過你,不過大膽施主完全可以放心,剛纔和尚所言一切皆爲(wèi)事實,如果和尚所料不差,與大膽施主打賭的那位妖修正是今天施主所見的那條巨蟒!”
“啥?”王大膽身子一抖。
“和尚說,大膽施主你所見的那條巨蟒。”
“大和尚你開玩笑的吧?”王大膽當(dāng)即打斷了悟心老和尚的話。
“出家人”老和尚愣了愣,當(dāng)即換了個說話,“和尚所言屬實,大膽施主有所不知,和尚借你的硃砂神筆乃蘊含佛光金砂之神物,但凡是鬼靈、妖靈、魔靈等陰邪之體碰到神筆,其下場都只有一個,便是被其破體毀元!”
“施主你先前所說,你在那屍體起身的時候用神筆從他頭頂劃至跨部,而那條巨蟒則是由頭至尾腹被剖開,你想想?!?
聞言,王大膽皺起了眉頭,但旋即又搖了搖頭,“不對啊,後來我明明從頭到腳又來回畫了兩次,如果按你那種說法的話,那條巨蟒應(yīng)該是從頭到尾部全部被剖開纔對?!?
悟心大和尚苦笑,“大膽施主,此硃砂神筆僅有一次功用,你第一次畫過,第二、三次便沒有絲毫作用?!?
“這”王大膽愣了愣,好半天才點了點頭,“信你了。”
“阿彌託佛”悟心老和尚微笑著報了一句佛號,而他的額頭上,早已是冒出了汗水,可見,要說服王大膽這廝還真是一項不小的工程。
“大和尚,你們也快吃飯了吧?你看我來都來了,你就不請我進去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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