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博宇面色大驚,他已經(jīng)負(fù)傷,戰(zhàn)力倍減,豈是太極滄的對手,就算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戰(zhàn)勝太極滄。
倉慌之下,他瘋狂的爆退開去,然而荊鵬飛等人的攻擊卻從四方傳來,封鎖他一切退路。
“四方印!”
卿博宇不顧體內(nèi)的傷勢,元?dú)馊_,道道光芒浮現(xiàn)在手中,化作方方正正的一道拳印,狠狠的衝向太極滄,同時,他又快速凝聚拳印,朝著荊鵬飛的方向轟去,身影更是欺身而上。
他不可能是太極滄的對手,一招之下只想抵擋片刻,然後衝破四方封鎖,或許還有一絲逃離的機(jī)會。
然而他想法是好,但太極滄的實(shí)力卻是極強(qiáng),高階帝尊,一重一天地,只見太極滄手指泛起兩道光芒,悄無聲息的沒入四方印之中。
“轟!”
那勢不可擋的四方印,倏然崩碎開來,直接從內(nèi)部炸裂,氣勁震碎四方印,威勢不減多少,如同閃電掠向卿博宇。
“該死!”
卿博宇面色大變,再也顧不得攻擊荊鵬飛,凝聚出來的拳印調(diào)轉(zhuǎn)方向,迎上太極滄的攻擊。
轟隆隆!
天地間巨響不斷,卿博宇一口氣轟出十餘道掌印,只感覺渾身元?dú)舛急惶涂沾蟀耄@才堪堪擋下了太極滄的一招。
“大夏第二長老果然名不虛傳,如此重傷之下,還能擋下我一招,若是全盛時期,恐怕還很難留下你啊,只是現(xiàn)在的你,是沒有一絲生機(jī)!”
太極滄忽然舉起右手,左手五指張開,開始不斷掐訣,天地間忽然震顫起來,彷彿有什麼強(qiáng)大的東西即將出現(xiàn)。
“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卿博宇面色一沉,雙手也是瘋狂掐訣,無數(shù)四方掌印不斷凝聚,剎那間便有千萬道掌印浮現(xiàn),而那千萬道掌印更是不斷融合,很快便如同一方蒼穹,朝著掐訣中的太極滄咋去。
“四方印,印鎮(zhèn)四方!”
恐怖如蒼穹的四方印轟隆之下,光芒乍現(xiàn)摧毀一方,威力無匹。
然而當(dāng)這恐怖的印訣落在太極滄頭頂?shù)臅r候,卻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將其擋住,讓得卿博宇面色狂變。
印鎮(zhèn)四方,已經(jīng)是他最強(qiáng)武技了,此刻拼命之下,更是毫無保留,竟也無法傷及太極滄,這讓他感到一絲絕望,死亡之氣不斷蔓延而來,瞬間流便全身。
太極滄擡起的右手中,忽然出現(xiàn)一根鐵棍,上面鏽跡斑斑,平華無奇,就好像普通的鐵棍一樣。
然而隨著他的掐訣,那鏽跡斑斑的鐵棍上,開始泛起點(diǎn)點(diǎn)金芒,還有一幅幅猙獰的圖案開始浮現(xiàn),讓這本就洶涌的空間,瞬間充滿一股嗜血煞氣。
“天罰棍!”
卿博宇面色大變,瞬間便認(rèn)出這玄兵,乃是太極滄的本命玄兵,九階上品等階,天罰棍一出,如同天罰一般,毀滅一切。
太極滄正是因爲(wèi)有這等玄兵,才能在十大宗門中立足,享有一席之地。
“天罰——落!”
太極滄輕輕揮舞手中的天罰棍,頓時,卿博宇的臉色便難看到了極致,他只感覺一股無可抵擋的毀滅之力正在朝他瘋狂涌來,彷彿能碾壓一切,而他,在這恐怖的威壓下,竟生出一股如同螻蟻的渺小感,根本無法抵擋。
“嗞!”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涌上心頭,至從成爲(wèi)大夏第二長老之後,他還
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實(shí)的死亡味道,求生的本能慾望下,他將印鎮(zhèn)四方的力量提升到極致,狠狠的衝向那天罰棍。
兩道力量瘋狂衝撞,威壓就如同滾滾驚雷,整個空間不斷震顫,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裂開來。
“你以爲(wèi)拳印越大,就能鎮(zhèn)壓一切嗎?”
太極滄的眼中露出輕蔑之色,天罰棍凌空而起,在空中開始變化起來,竟然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根銀針大小,讓人難以捕捉,呼嘯而出,朝著巨大的天地印刺去。
“噗!”
卿博宇面色鉅變,張嘴噴出大量鮮血,那印鎮(zhèn)四方本就是他的絕學(xué),其間蘊(yùn)含大量神識,只感覺被天罰棍一刺之下,就如同巨大的氣球被刺了個破洞般,威力快速消散,恐怖的裂紋不斷浮現(xiàn),即將崩碎。
他飛快的掐訣,想要穩(wěn)住印鎮(zhèn)四方,否則印訣破碎,那天罰棍必將刺穿他的身軀。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任由他如何堅(jiān)持,印鎮(zhèn)四方也在不斷崩碎,如同山崩一般,嘩啦破裂。
“萬物皆爲(wèi)螻蟻,而我則是主宰,天罰代表一切,毀滅衆(zhòng)之不服!”
太極滄喃喃開口,天罰之力再度膨脹,瞬間將那印鎮(zhèn)四方徹底轟碎,一道細(xì)小的光芒,如同天外流星,快速朝著卿博宇刺去。
“即便是我死,也要你們付出代價!”
望著印鎮(zhèn)四方破滅,卿博宇再無絲毫求生的慾望,武魂開始綻放,元?dú)獐偪褡⑷耄麄€身軀都在開始膨脹,那原本瘦弱的身軀開始便胖,瞬間便超過了荊鵬飛,變得高大魁梧起來。
“不好,他要自爆!”
荊鵬飛嚇得面色狂變,本能的想要退後。
帝尊八重巔峰的自爆,即便是帝尊九重巔峰也不敢輕易抵擋,那種毀滅性的破壞力,足以毀滅一座城池。
若是卿博宇在大夏皇朝自爆的話,恐怕整個大夏皇朝都會破滅,億萬人口都會死亡大半。
“既然敢來殺你,自然做好你自爆的準(zhǔn)備,在我面前,休想自爆!”
太極滄不屑的譏諷出聲,單手再度掐訣,口中喃喃有詞,“那些遊走的靈魂,不過是時空的拋棄者,流走的光陰並非消失,只是存在身後,你未曾回頭……”
隨著口訣的念出,太極滄的眼中冰寒一片,淡然張口,道:“歲月流逝,天罰鎮(zhèn)魂!”
“轟!”
天罰棍倏然碰撞,照耀出無數(shù)光芒,將卿博宇籠罩起來,一股絕強(qiáng)的力量硬生生將卿博宇的氣勢擊碎,那膨脹的身軀爆發(fā)出無數(shù)聲響,一團(tuán)團(tuán)血霧從他體內(nèi)爆裂開來,整個身軀瞬間萎靡下去。
“噗嗤!”
卿博宇噴出大量鮮血,自爆被阻止,不僅神識受挫,肉身和武魂都受到極大創(chuàng)傷,就算此劫能夠僥倖不死,他日也是再難精進(jìn),終身都只能止步於此。
但這一切都太過遙遠(yuǎn),望著那天罰光華落下,他,還有他日嗎?
“我就不信,連死都不能!”
卿博宇拼了,在噴出大量鮮血之後,眼中的瘋狂之色更爲(wèi)濃烈起來,不管什麼玄兵,只要是銘紋戒中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被他祭出,全部自爆起來。
“何必掙扎呢?”
太極滄冷冷不屑,天罰棍綻放出來的光華,彷彿自成一片世界,將卿博宇完全控制在內(nèi),任由他如何掙扎,也是難以催發(fā)多少元?dú)猓B最簡單的一階玄兵
,都無法引爆。
“我不甘心!”
卿博宇放聲咆哮,他竟然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要隕落在此。
“結(jié)束吧!”
太極滄嘴角泛起冷笑,天罰棍墜落而下,隨著墜落之勢,不斷變小,形成一把利刃,欲從卿博宇的頭顱刺穿。
“砰!”
就在這時,虛空中蔓延出八道光芒,如同一座陣法般倏然出現(xiàn)在卿博宇頭頂,將那天罰棍的力量短暫的抵擋下來,隨即八道光芒互相交織,竟然擋下了天罰棍的攻擊。
“誰?”
太極滄目光一沉,雖然這最後一招他沒有使出全力,只是解決掉卿博宇便可,但能夠擋下這招,實(shí)力怕也不弱卿博宇。
“是我。”一道身影降落下來,正是開封。
“是你?”
太極滄似乎認(rèn)識開封,那警惕之色倒也消減不少,但卻凝聲問道:“爲(wèi)何阻止我殺卿博宇?”
“此人我要了。”開封淡然道。
不知樓影山一脈到底想做什麼,竟然四處尋找這種強(qiáng)者,想要改變什麼,就如同鬼宗一樣,只是他們要的是活人,鬼宗找的是屍體。
荊鵬飛立馬反駁道:“不行,此人已經(jīng)被大人預(yù)定了。”
太極滄也點(diǎn)頭道:“沒錯,那人要卿博宇的屍體。”
開封看了看荊鵬飛,目光又落在太極滄身上,道:“告訴他,卿博宇我要了。”
“不行!”荊鵬飛急忙出聲,他還不知道開封的身份,所以決不能交出卿博宇,萬一有個意外,後果不是他能承擔(dān)的。
太極滄則是知道許多,凝聲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不如帶卿博宇回去,你和他談?”
開封看了看卿博宇,道:“可以,但我需要一些時間。”
說話間,開封直接飛身落下,來到重傷快要昏迷的卿博宇身前,擡手拍出無數(shù)法決,將卿博宇周身全部籠罩。
荊鵬飛作勢就欲上前,卻被太極滄攔住,搖頭道:“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
荊鵬飛凝聲道:“可是卿博宇乃是大人要的,若是無法帶其屍體回去,我們也無法交差,此人竟然還在救治卿博宇,抑制其生機(jī)流逝,萬一出了意外,恐怕不好交代啊。”
太極滄輕輕一笑,道:“有他插手,便能交代。”
荊鵬飛目光微凝,太極滄也是十大宗門的宗主,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此人的身份,定然也不簡單,這讓他好奇起來。
“他是誰?”荊鵬飛問道。
“帝域,開門門主開封!”太極滄輕輕開口。
荊鵬飛已經(jīng)背叛大夏,也算是自己人,這件事遲早都會知道的,也沒必要隱瞞開封的身份。
“嘶!”
荊鵬飛倒吸口氣,也便不再多言。
開封在卿博宇的身上不斷拍落印記,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良久之後,他才收手,將昏迷過去的卿博宇提了起來,道:“走吧,我再隨你們走一趟。”
“請!”
太極滄伸出手來,做出請的手勢。
開封踏步而出,太極滄又看向荊鵬飛,道:“放心吧,卿博宇必死,而你的身份還未暴露,返回大夏,你知道該怎麼做。”說完,他跟上開封離去。
“明白!”荊鵬飛正色點(diǎn)頭,也離開此地,朝著大夏疆域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