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之中。
“萬魔令呢你的萬魔令呢你爲什麼不用萬魔令”
易卜像是一隻被激怒了得惡狼一樣瞪著眼睛看著天魔劍。而天魔劍,則是渾身浴血的笑出聲道:“看來是讓你失望了”
霎時間,易卜死死的盯住天魔劍握著魔劍右手,那裡鮮血還在不斷流淌。突兀的,易卜出聲道:“一凡,你把萬魔令放在你兒子一凡的身上了。天魔劍,你真是好算計。不過天魔劍,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假如你要是不把那萬魔令放在一凡身上的話。我還不會動他,但現在,你是逼著我殺了他”
魔劍谷主緩緩的擡起手來,天魔劍遙指易卜,道:“易卜,你以爲,你今日還走的了嗎”
易卜輕笑著,道:“天魔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算你修爲高深。但沒有萬魔令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魔劍谷主忽的是瘋狂的笑出聲來。看著易卜道:“哈哈,易卜,你以爲,我是跟你拼修爲嗎你害了我的妻兒,搞得我妻子慘死在正道的手中。我的兒子,根本不願意認我,甚至拿我當仇人。我先在,根本就不是在跟你拼修爲,我是在跟你拼命啊”
說著,魔劍谷主的身軀驀地鼓脹了起來,眼看著就是自爆的前兆。
易卜的面龐都在抽搐,看著魔劍谷主出聲道:“你這個瘋子你自己去死吧”
言畢,易卜的柺杖單手在空中一劃。一個漆黑的空間裂縫瞬間閃現。旋即,就只看魔劍谷主的身上,黑光大放。易卜連忙一步邁入了這空間裂縫之中。
霎時間,空間裂縫頓收。易卜的身影消失不見。
而就在易卜的身影消失的同時,魔劍谷主身上的黑光也是同時收起。
喘著粗氣,魔劍谷主喃喃自語道“呵呵,老傢伙,還不是被我嚇走了。該死的,原來一切都是因爲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想到這幾十年,自己居然是在跟仇人合作。魔劍谷主的面色就是一陣扭曲。
原本鼓脹的身軀赫然是一點一點的又收了回來。這樣神奇的功法,還是他早些年剛出師的時候,學會的一套唬人的法決。
可是自從他當上天魔谷的谷主以後,原本以爲,這一招已經是用不上了。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這個時候還是起到了用處。
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這些年,魔劍谷主受過的傷也是數以百計。但沒有一次如這般疼痛過。
彷彿那股疼痛根本不是來自肉體,而是來自靈魂。只讓人幾乎崩潰。那個易卜到底是用的什麼法決。沒有手印道決,沒有元氣波動。彷彿那力量就是來自本身。
魔劍谷主怎麼也想不出,何門何派,有那樣的法決。尤其是那一招巫神臨世,簡直就是將人強行的拉入一片人間煉獄之中。
這樣的法決,簡直專門就是用來折磨人的。哪怕是再厲害的魔道法決,也絕沒有如此逼真的效果。這固然是修爲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那易卜用出的力量,既不是了正道的法決,也不是了魔道的功法。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無奈的魔劍谷主用著最後一點元氣,強行身影一閃,頓時在原地消失。
而此時,樹洞之內。
骨扇書生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一凡的面色便是豁然抖動了一番。
看著一凡的臉色有變化,骨扇書生又加了一把火道:“你看,只要我們想辦法聯手幹掉那魔劍谷主。那你既可以恢復正道的名譽,我又能恢復自由之身,何樂而不爲各取所需嗎況且,有你是魔劍谷主兒子這一層身份。那這計劃的把握,便又能提高不少”
說著,骨扇書生還在言語之中暗暗的用上了一絲蠱惑的法決。眼看著一凡的面上的表情變化的越來越快,到最後,驀地,一凡的臉上定格在了鐵青色上。看著骨扇書生,忽的一凡眼眸裡升騰起萬丈怒火
“殺父之行,禽獸尚且不爲。你居然敢蠱惑我該死”
說著,一凡便又是一劍斬下。這一劍直接又是將骨扇書生劈飛到了另一個角落。
骨扇書生簡直快要被一凡的固執給氣瘋了,這個小子,好說歹說都不聽。
一凡好似一劍還沒劈過癮,拎著劍又是大步向著骨扇書生走去。
宋人龍就這麼在旁邊看著,右手的血光也沒有收起。
轉手又是一劍,一凡將骨扇書生再狠狠劈了一劍。看這個架勢,今日,一凡怕是要將骨扇書生狠狠的蹂躪死。
骨扇書生也是怒了,要是今日真被這個小子蹂躪死了,那纔是天大的悲劇。可是要是真的跟一凡拼得話,因爲那萬魔令的緣故,死得還是他
如果,他要是這個時候逃走的話,那等魔劍谷主回來,死得也是他
骨扇書生頓時左右爲難了,於是乎,竟是開始和一凡在這不大的空間之內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
那叫一個跑,一個追。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看的宋人龍脖子轉過來轉過去。
驀地,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這樹洞之中。卻是魔劍谷主終於是回來了。
一看洞內的狀況,魔劍谷主眉頭一皺,那骨扇書生便是慘嚎著摔倒在地,又是剛好被一凡一劍劈中。
接著那悲劇的骨扇書生便是又狠狠的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可以說,今日,骨扇書生吐出來的血,比任何時候都要多。
一凡也是喘著粗氣終於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魔劍谷主,兩人的目光相撞。魔劍谷主輕笑了兩聲,出聲道:“我以爲,你會走了呢”
一凡聞言面色更是黑暗了幾分,舉著劍對著魔劍谷主,道:“因爲你,我還能去哪裡”
魔劍谷主看著一凡怒氣衝衝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你就不能把劍放下來。我想跟你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