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見此,心裡一緊,一把上前抱住顏夕,冷聲對衆人說道:“要說勾搭,我們之間確實存在這種關係!”
臺下的人聽此,看顏夕的表情更加不善,果然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最喜歡做勾引人的事情。
就在這時,南宮夜的聲音從高臺之上傳來。
“一直以來,都是我勾搭顏夕,能夠娶到顏夕這樣的人做老婆,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
南宮夜的話振地有聲,一字一句敲打進在場所有人的心裡,所有人聽此,都是驚愕不已的看著南宮夜。
他們剛剛聽見了什麼?
南宮夜勾搭顏夕!
而不是顏夕勾搭南宮夜!
衆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扭轉,已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玄幻的。
可是孔明珠卻不依了,站在南宮夜面前,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南宮夜臉上,憤怒道:“南宮夜,我纔是你孩子的母親,我纔是你正牌的妻子!”
南宮夜的眼裡突然迸發出強烈的寒光,一把扣住孔明珠的手腕,往後重重一推,冷聲道:“做我的妻子,你可能還不夠資格。”
“嘭”的一聲。
孔明珠被重重甩倒在地上,表情痛苦,死死捂住肚子。
“夜哥哥,我的肚子好痛,好痛,我們的孩子……”
孔明珠捂住肚子痛苦的大叫。
南宮夜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留給孔明珠,靜靜的將顏夕抱在懷裡,對著臺下的保安說道:“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弄出去!”
秋華震怒,再也顧不得禮儀,急衝衝跑到舞臺之上,捂住孔明珠的肚子,擔憂地問道:“明珠,你怎麼樣了,肚子還疼不疼。”
孔明珠根本就沒有摔疼,這只是她想要引起衆人同情的一種方式,見秋華對自己如此用心,孔明珠表演得更加賣力:“痛,媽,我的肚子好痛,肚子裡可是我和夜哥哥的第一個孩子啊!”
孔明珠痛苦地喊道。
秋華慌張不已,叫下人立馬去請醫生,而自己則是撫摸著孔明珠的腹部,希望能夠緩解孔明珠的疼痛。
衆人見此,心一致開始偏向孔明珠。
“南宮夜也太鐵石心腸了,好歹是自己的孩子,居然真的不管不顧!”
“那個顏夕也真的是好本事,撬牆角撬得如此徹底。”
“都說是戲子無情,今兒我算是見識了。”
“……”
忌憚於南宮夜的身份,因此即使有一些人看不慣南宮夜,也會稍微注意自己的言辭。
可是對於顏夕不一樣,顏夕在他們眼裡就是沒有背景登不上臺面的藝人,自己想怎麼罵都可以。
南宮塵聽著周圍人謾罵顏夕的話語,整個人的臉越來越黑,已經有風雨欲來摧滿樓的趨勢。
終於,南宮塵再也忍受不住,大步流星地走上舞臺,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拉開秋華,軍旅靴重重地踩在孔明珠的肚子上。
“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就不該存留在這個世界上!”
南宮塵的腳下左右旋轉向下踩,已經是下定決心要把孔明珠肚子裡面的孩子弄死。
如果說之前孔明珠的痛是裝的,那麼現在完全不是,她是真的痛,那種感覺自己十二根肋骨都要斷了的陣痛,她感覺自己的下身有溫熱的液體正在流出,那是她的孩子。
她想要叫,想要呼喊,可是劇痛一陣陣襲來,讓她只能在原地痙攣,根本叫不出來。
秋華見此,驚愕的睜大了眼睛,狠狠的將南宮塵從孔明珠身上拽下來,用了十分力氣重重甩了南宮塵一個巴掌。
“逆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
秋華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憤不已。
南宮塵輕輕撫摸自己臉上鮮紅的五個手指印,嘴裡露出冷酷的笑意:“我知道,我只是讓不該存在的人消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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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華怒指南宮塵,手指因爲憤怒而變得顫抖。
臺下的來賓被臺上血腥的一幕震驚了,總說南宮家的二少爺十分暴戾,今日一看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臺下一片安靜,衆人心裡雖然同情孔明珠,但是誰也不敢說南宮塵的不是,他們害怕自己一旦說了南宮塵的壞話,南宮塵便會把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
孔明珠的下身全是血,染紅了潔白的婚紗,醫務人員在這時到達現場,上了舞臺準備將孔明珠臺上支架,進行緊急治療。
可是南宮塵卻在醫生將孔明珠放到支架上的時候,一把將孔明珠推出去,分明是不想孔明珠受到治療。
一直以來對孔明珠並沒有感情的父親這時候再也看不下去,冷聲對著南宮塵道:“二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孔家的女兒懷的是你們南宮家的孩子,難道就該被這樣對待麼?”
孔明珠的父親孔毅站在臺下,此刻臉色漲紅,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他自認爲自己現在已經擁有了南宮家岳父的位置,無論如何南宮塵也不會對他無理,可是他想錯了,自始至終,南宮塵都沒有看孔毅一眼。
秋華也知道南宮塵做的很過分,因此下臺對孔毅賠禮道:“您別生氣,我們南宮家一定會給明珠一個交代的。”
孔毅冷哼一聲,顯然對於這件事十分不滿。
南宮塵看著孔毅冷笑,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李媽被一些下人綁了過來。
南宮塵走下舞臺,拖著李媽去了孔毅和秋華身前,一腳將李媽踹倒在地。
“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我說出來,亂說一個人,你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李媽懼怕不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卻還是嘴硬道:“二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南宮塵聽此,心裡一寒,一腳踩在李媽背上。
“我勸你說話還是長長腦子,現在可沒人趕幫你!”
李媽嚇得渾身一哆嗦,二少爺的脾氣是出奇的紈絝,平常可以跟你嬉戲打鬧,但是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時,他便會不惜一切做成,任何人阻攔都沒有。
如果二少說她今天不能活著離開,那也許便是真的活不了。
想到此處,李媽脖子一寒,沒有什麼能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因此,李媽立馬向南宮塵點頭:“我說,我說!”
南宮塵聽此,放開踩在李媽背上的腳。
李媽立馬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那天晚上夜少和明珠小姐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之後明珠小姐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作證她和夜少發生了關係,博得夫人的信任。”
秋華聽此,面色大變,震驚地看著在舞臺上流血不止的孔明珠。
原來,原來孔明珠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南宮家的。
原來,李媽那天晚上並不是弄錯了,而是孔明珠給了錢買通了李媽!
很好,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手段。
秋華的眸光一寒。
一旁的孔毅聽此,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往後退了幾步,顯然不敢相信這些是真的。
之後,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孔毅上前狠狠踹了李媽一腳,怒聲道:“好你個賤婦,居然敢污衊我們家明珠,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南宮夜當晚會沒有感覺麼?如果真的沒有那檔子事情,南宮夜不可能這麼忍氣吞聲娶我們家明珠。”
臺上的孔明珠雖然下身流血,但是頭腦卻是無比
清晰,聽到孔毅的反駁時,她發現自己沒有一刻像這樣一樣喜歡自己的父親,他一定可以救她於水火。
孔明珠的眼裡升騰起一絲希望,如果肚子裡的孩子真的被爆出不是南宮夜的,那麼她在南宮家絕對不可能有容身之地。
可是李媽的下一句話,立馬又把她從天堂拉回了地獄。
“那天夫人讓我給夜少的飯菜裡下助興的藥,那種藥的藥力強盛,夜少當晚根本就沒有意識。”
李媽現在只想保命,因此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一股腦說了出來。
李媽的話像是一塊丟入平靜湖面的石塊,在臺下掀起驚濤駭浪。
“天吶,母親居然給自己的兒子下藥,這也真是絕了。”
“現在我突然有些同情夜少,被下藥不說,還喜當爹!”
“那種藥的藥力我見識過,夜少能夠在那時候忍住,確實需要很強大的毅力。”
“……”
秋華也沒有料到李媽會突然爆出這些話,頓時臉上有些漲紅。
南宮夜聽到李媽的爆料,望著秋華的眼神有些冰冷,一幫的顏夕溫柔地拉起南宮夜的手。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虛驚一場,夜根本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
聯想到那天夜在車上的反常舉動,顏夕突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讓南宮夜送自己,不然一定會造成一個終生無法彌補的遺憾。
李媽絲毫沒有理會衆人震驚的樣子,她現在只想活命,只想讓南宮塵網開一面。
因此,李媽心一橫,把自己手上的一個金鐲子摘下來,求饒道:“這是明珠小姐給我的錢買的,我不要了,求求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那種糊塗事!”
如果之前衆人還保留著懷疑態度,那麼當李媽掏出金手鐲的時候,衆人開始確信,因爲以一個下人的開支,根本沒有閒錢去買這麼大的一個金手鐲。
“天吶,孔明珠真的是懷的一個野種。”
“隨便懷個孩子也來逼婚,在下佩服。”
“虧我之前還同情她來著,活該,你看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哎,真髒,也不知道是和哪個野男人搞出來的野種。”
“……”
衆人看著臺上孔明珠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同情與憐憫,而是鄙夷和諷刺。
孔毅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被孔明珠那個逆女給丟盡了,臉上躁得慌,拉起自己的夫人灰溜溜地離開了結婚場地,至於孔明珠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不過這樣的逆女,死了倒也乾淨,省得丟孔家的臉。
孔明珠在李媽爆料之後,整個人像是失去生機一樣,躺在地上。
她完了,她這一生完了!
孔明珠的腦海裡不斷盤旋著這幾個字。
秋華現在看到孔明珠就滿心煩躁,之前以爲是名門淑女,沒想到卻是個不要臉的蕩貨,幸好自己的兒子沒有真的娶了她,簡直就是家族的恥辱與災難。
看著孔明珠下身還在流血,秋華不耐地擺擺手,示意醫生把她拖走。
今天畢竟是個喜慶的日子,秋華可不想鬧出人命。
這一次南宮塵沒有阻攔,孔明珠順利地被醫生放在擔架上搬走,南宮塵看了看腳下的李媽,狠狠地踹了一腳。
“滾!”
南宮塵的聲音冰冷刺骨,可是李媽卻感覺到如獲重赦,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東西都來不及收拾灰溜溜離開了南宮家老宅。
她桶出了這麼多事,知道自己即使不走,也不可能有再在南宮家工作的機會了。
孔明珠被擔架挑走後,下人立刻上前收拾了舞臺,讓一切恢復如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