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走到臺上,直接去了樂隊那邊。
關(guān)於全身毛髮的歌,當(dāng)年哪位老藝人也是臨場創(chuàng)造,所以節(jié)奏非常簡單,來來去去就一個調(diào)子。
“各位帥哥。”江一鳴衝樂隊的人說:“一會你們……就這幾個節(jié)奏,你們自行發(fā)揮,好吧?”
“行,沒問題。”樂隊的人一聽調(diào)子這麼簡單,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
程奇等人也轉(zhuǎn)到了靠近舞臺的桌位上,這時見江一鳴真的上去了,程奇心裡也是有些慌的。
畢竟一千萬啊,又不是大風(fēng)颳來的。
他按耐不住,起身起鬨道:“行不行啊你?別拖延時間。”
王朔道:“這還不到三分鐘,離半小時長著呢。”
江一鳴拿著話筒站到舞臺中心,衝程奇這張桌子咧嘴笑笑,然後拍了拍話筒,“各位,今兒有幸,應(yīng)這位程總的要求,現(xiàn)場做了一首關(guān)於全身毛髮的歌,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首,毛毛歌~”
場子裡喝酒聊天的男男女女一聽,全身毛髮?毛毛歌?
嘿!這歌有意思哈,一聽就夠污。
於是,場子裡的男男女女都挺捧場,起鬨聲裡還夾雜了幾個口哨。
江一鳴這就回頭,衝樂隊那邊一點頭,音樂聲馬上就來了,節(jié)奏簡單旋律輕快。
“每個人的身上面啊統(tǒng)統(tǒng)都有毛,我今天來唱毛毛~”江一鳴配合著輕快的旋律,踏著詼諧的步子擠眉弄眼。
場下頓時叫好成片,一大部分人都被江一鳴搞笑的模樣給逗樂了。
“到底我們身上都有些什麼毛,我來唱給你們知道~”
“頭上那個毛毛叫做頭毛,腿上面的叫做腿毛~”
啪~啪~
因爲(wèi)旋律簡單,江一鳴剛纔了兩句,全場的男男女女都能跟著打拍子了。
但程奇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靠!你他喵的還真寫出來了?一千萬啊!
江一鳴衝著程奇一仰頭,右手從身上往下摸到:“身上短短的很多條,我們知道叫汗毛~”
然後手腕一翻指著眉毛,“臉上彎彎的有兩條,我們知道叫眉毛~眼睛上面是也有毛,大家知道叫睫毛。”
“帥哥的睫毛是往下面跑,美女的上下翹。”
江一鳴唱著還用手指在眼睛上撥動,全場又是一陣大笑,不過這唱的真夠直白,而且挺到位啊。
不過,等下一句歌詞出來,頓時就有好幾個妹子嬌嗔不已
“不過美女晚上回家睡覺,輕輕一拉就下來兩條~”
“籲~”
好些妹子都在噓,這叫什麼意思嘛,人家這都是真材實料的,纔不會粘假睫毛呢。
江一鳴雙手合十抱了個歉,繼續(xù)唱:“鼻子裡的毛毛叫鼻子的毛,耳朵裡的叫耳毛~男人的嘴巴上面多了幾條毛,我都叫它刷刷毛。”
“哈哈哈~刷刷毛。”左邊一張桌子上的帥哥大笑,然後抱著旁邊的妹子,“來讓我刷一下!”
然後妹子反手就是一巴掌……當(dāng)然,打鬧而已,不是真扇。
“還有一種藏在這裡的毛毛。”江一鳴指了指腋下,“我們大家知道叫腋毛,帥哥的這個毛毛不重要,很多美女偷偷把它刮掉~”
“還有一個莫名其妙這裡也有毛。”江一鳴拍拍胸口,“我的這裡沒有毛,我想來想去這個應(yīng)該叫做什麼毛,原來他叫做胸毛。”
程奇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不過他還抱著一線希望,畢竟這裡是公衆(zhòng)場合,他就不信江一鳴敢唱隱私部位的。
哼,到時候你唱完了,我就說你沒有唱遍全身上下所有的毛髮,還是你輸!
看著程奇咬牙切齒的模樣,江一鳴笑著過去,手指一點一點的唱道:“還有一種毛毛是更好笑,我們大家知道看不到~你要問我這個毛毛叫做什麼毛,我自己也不明瞭。”
“籲~”
全場又起鬨,因爲(wèi)全身上下都唱遍了嘛,只差一個地方了。
程奇咬著後槽牙,嘴角也微微一翹。
哼,不好意思往下唱了麼?跟我鬥。
可他沒想到,這時江一鳴挺起胯下,一臉羞澀的唱:“有一天我跟我兒子一起洗澡,他說爸爸怎麼那裡也有毛~我說小孩子不要吵,等你長大了也會有毛。”
靠!還真敢唱啊?不過還好,他還是沒有唱出來嘛。
程奇愕然的時候,全場男女倒是沸騰了,又拍桌子又跺腳的。就連樂隊的老師也被感染,節(jié)奏彈得更加帶感了些。
江一鳴聲音一變,在小孩還和大人之間轉(zhuǎn)換起來,“爸爸那個到底叫做什麼毛,我說你爸爸我也不知道。爸爸你常常教我那個叫小鳥,你的是不是叫老鳥毛?”
“哈哈哈……”
“哎喲~眼淚都給我笑出來了。”
“臺上那哥們誰啊?太尼瑪逗了。”
不同於全場男女的歡笑,程奇的臉上陰得都快能滴水了。剛纔江一鳴唱爸爸我也不知道的時候,爲(wèi)毛看著這邊?
什麼意思啊他?
就在程奇不爽的時候,同座一個妹子還很不識趣的,給另一個妹子耳語道:“他好像在指桑罵槐哎。”
這原本是耳語,但江一鳴在臺上唱歌,場子裡聲音本來就大,所以妹子不得不大聲點說。
這下可好,程奇也聽見了,他拍案而起,“你說什麼?”眼看就要動手打妹子。
江一鳴跳下臺,抓住程奇揚起的手腕道:“這位朋友你讓我唱毛毛,是不是你身上沒有毛?”
這下程奇更下不來臺了,因爲(wèi)江一鳴唱得搞笑,全場都看著他,現(xiàn)在他跳下臺抓著程奇,程奇頓時也成了全場目光的焦點。
而且更爲(wèi)可樂的是,程奇頂著個大光頭,可不就是沒有毛麼,全場又是一陣大笑,有些人笑得前傾後仰的,直接從沙發(fā)上縮到了桌子下面。
程奇眼睛裡都在噴火,“你什麼意思?”
“唱毛毛歌啊?”江一鳴拿開話筒回答過後,把最後一句也唱了出來:“假如你沒有毛也沒關(guān)係,等下我拔下來我送你兩條~”
江一鳴唱罷,把程奇往沙發(fā)上一推,舉手向全場揮了揮。
而程奇被推倒後,第一時間就想搶桌上的支票。
但王朔在江一鳴上臺開唱時,就防著他這一手,搶先把他給攔住了,怒道:“姓程的,你他媽幹什麼?”
“幹什麼?就也能叫歌?不算。”
江一鳴拿著話筒道:“你說不算就不算?在場的帥哥美女們能答應(yīng)麼?”
全場反應(yīng)不強(qiáng)烈,沒什麼人願意惹麻煩。
於是江一鳴換了個說法,“帥哥美女們,剛纔那歌好不好?”
“好!”
“聽見了?”江一鳴拿開話筒,盯著程奇道:“羣衆(zhòng)的呼聲。”
程奇兩眼一瞪,耍著流氓道:“一首歌就想拿我一千萬?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吃下去多的都讓你吐出來。”
“願賭服輸,怎麼就吃不下?”江一鳴還沒開口,另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但那邊燈光昏暗,也看不清是什麼人。
程奇聞言罵道:“你他媽誰啊?不想死少管閒事!”
“寶青山,蘇海。這事我還管定了。”三個人影從昏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爲(wèi)首那個正是蘇海。
他走過來,也不去搭理程奇,自有長得跟鐵塔似的泰山站到了程奇面前。那身高和體型的壓制,頓時就把程奇嚇得坐回了沙發(fā)上面。
“哼。”蘇海不屑的哼了個鼻音,這才衝江一鳴點頭笑道:“好巧啊江先生,要我?guī)兔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