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得好,好啊!”周星象一個孩子似的,大聲地呼喊起來。
其實,每一個在觀望的中國海軍官兵,都在興奮地呼喊,每一聲爆炸,都意味著中國海軍的巨大成功,敵人的加快失敗。
又一艘日本軍艦,沒有逃出十鏈就因爲魚雷的攻擊而癱瘓了,象一隻死豬,那麼橫在海面上,隨意中國炮彈和魚雷的蹂、躪。
李秉衡艦隊,也趕了上來,兩面夾擊,炮彈狂風暴雨般朝著日本軍艦砸去,還有移動能力的日本艦隊兩艘,包括神奇的“鬆島”號,只能繼續(xù)捱打,在烈火中焚燒。
東鄉(xiāng)平八郎中佐,沒有放棄最後的頑抗,他的兩隻眼睛冰冷得怕人,用望遠鏡子觀察著,忽然指示:“不要撤退了,戰(zhàn)鬥,戰(zhàn)鬥到最後一刻!”
日本官兵也都知道,自己真的逃不掉了,乾脆,轉(zhuǎn)過頭來,跟中國海軍死磕。
“轟擊敵人的旗艦!一起轟擊,猛烈轟擊!”東鄉(xiāng)揮舞著拳頭,冷冷地指揮道。
“是,將軍!”
“我不是將軍,我是中佐!”東鄉(xiāng)的語氣,好象甲板上迎面而來的雪花一樣,冷得入骨。
這時候,日本人訓練有素的才能,纔開始發(fā)揮,官兵嫺熟地操練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零部件,綜合成強大的戰(zhàn)鬥力和意志力,朝著中隊反擊。
狡詐的日本人,果然集中火力,朝著周星坐鎮(zhèn)的定遠號旗艦上猛攻,炮彈雨點般地飛揚跋扈,撕扯了天空和雪幕,呼嘯的聲音,讓許多中國官兵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轟轟轟!劇烈的爆炸,在定遠號上綻開,黑色的火光四面迸發(fā),濃郁的硝煙瀰漫著,幾乎覆蓋了整個戰(zhàn)艦。
“糟糕,糟糕,危險了!”許多中國官兵都驚慌起來,四下裡亂跑。
當然,這是中國艦隊今天面臨的第一次嚴重危機。這時候,已經(jīng)開戰(zhàn)半個小時了。
周星堅持戰(zhàn)鬥,軍艦的前炮臺繼續(xù)射擊,而其他各艦一見日軍瘋狂咬住定遠號,趕緊集中火力轟擊敵人。
李秉衡艦隊進一步趕了上來,幾乎就在眼前,六艘軍艦的炮彈,長了眼睛似的,砸到了日本殘餘戰(zhàn)艦的甲板上。
數(shù)枚魚雷,又開始在海水下撕咬著日本的戰(zhàn)艦裙邊了。轟。轟,一幕幕水柱和硝煙,將日本戰(zhàn)艦搖晃得幾乎立即就翻倒了。
轟!一聲巨響,讓所有的定遠號上的中國官兵都驚慌失措地觀察,只見,軍艦的艦橋又被打塌了。
許多人驚呼:“啊呀,周將軍!”
按照規(guī)定,中國海軍統(tǒng)帥坐鎮(zhèn)的地方,就在那裡。
李秉衡聽了士兵的彙報,趕緊舉望遠鏡子觀察,當時就跺著腳大哭:“糟糕,糟糕,周星這小子完了。完了!”
哭歸哭,李督師也象少年一樣輕狂起來:“打,打,給老子狠狠打,一個倭寇也不讓活過今天!”
這不過是戰(zhàn)場上的一點兒花絮,更成爲戰(zhàn)後清點時的一個驚喜之源,而在當時,確實讓所有的中國海軍官兵觸目驚心,又憤怒不已。
日本海軍的嚴酷訓練效果,也讓每一箇中國海軍官兵見識了。
東鄉(xiāng)平八郎再有聰明能幹的腦袋,手下的官兵再有紀律,再勇敢不怕死,都沒有了意義,因爲,戰(zhàn)鬥的結(jié)果基本結(jié)束,日本人最後的瘋狂,招致了中隊更猛烈的打擊。十幾條船圍困著人家兩條船打,簡直不是流氓打法,而是超級流氓打法了。
“打,打,給老子痛打落水狗!”周星確實被剛纔的一炮嚇了一跳,不禁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故意以親民路線來躲避危險,起到了絕對好的效果。一來保住了性命,二來,親臨火線戰(zhàn)鬥的榮譽,最能讓官兵們敬佩。
呼嘯的中國炮彈,兇神惡煞地砸到了兩艘日本戰(zhàn)艦的身體裡,終於,全部的戰(zhàn)艦,都被烈火焚燒,濃煙包裹了。
戰(zhàn)鬥進行了四十分鐘,終於結(jié)束,海面上,燃燒著四艘日本軍艦,另外兩艘,已經(jīng)沉沒到了海底,永遠地暗無天日了。
中隊,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警惕地觀察著日本人。
日本人都到了海上,成爲奮力掙扎的游泳健將,腦袋在海面上搖晃著,四隻爪子在海水中亂撲騰。
“立刻投降,投降的,我們保證優(yōu)待!優(yōu)待!”中艦的甲板上,官兵們大聲地咆哮著,與其說是督促,還不如說是恐嚇了。
許多士兵舉著步槍,朝著海面上正掙扎著的日本人的腦袋:“你地,投降,不投降,死啦死啦地!”
日本人就喜歡這樣生硬的漢語,這樣說的時候,他們好理解。當然,也有中國官兵,使用嫺熟的日語,喝令日兵投降。
許多日本官兵,是不肯投降的,有的傢伙,在投海以後,還堅持著舉槍,朝著中國牛人,就是砰的一聲。
一名中國士兵應聲而倒,見證了日本的困獸猶鬥,絕望和瘋狂。
中國官兵惱火了,立刻舉杯著步槍,隨時隨地獵殺那些還攜帶武器的日本水兵,於是,槍聲四起,子彈亂飛,在海面上掙扎的日本水兵,死傷極多,許多人一面瘋狂地反抗,一面朝著中艦的附近劃來,他們想利用軍艦的視力死角,暫時逃脫性命。
十幾艘軍艦的中國官兵,幾乎就沒有死角的,而且,經(jīng)過了戰(zhàn)鬥,中國官兵都確信勝利,心情大好,都帶著玩弄的情緒,來羞辱日本人。
只要還敢抵抗的日本兵,無一不死。
鮮血,在海面時時氾濫而起,日軍的屍體,也在亂彈的撲擊下,無奈地漂流。
定遠號上的通信人員,是最繁忙的,因爲,有多艘軍艦向他們發(fā)信號,詢問主將的情況。周星在官兵的簇擁下,正在甲板上觀察日兵,所以,很多人看見了他,都歡呼起來:“呀,周將軍好好的!”“是啊,那不是周將軍嗎?”“呀,沒事兒,嚇死人了!”“我們周將軍是神仙樣人,小日本其奈他何?”
“啊呀!”一聲長嚎,一個帶槍頑抗的日本士兵被擊中了鼻子,瀕臨死亡的他發(fā)出了慘烈的嚎叫,步槍,順水漂流,他也無力地放棄了掙扎,身體一沉,栽進了水裡。
周星吩咐,打撈所有的日本士兵,只要還有一口氣的,立刻打撈。“快些,我們實行人道主義,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死吧?”
甲板上安靜得蹊蹺,大家都看看周星,沒有人理會他!
周星知道大家對於日本人的仇恨,可是,這樣看著人家死確實不文明啊,“諸位官兵,以本將的軍令,立刻打撈所有的日本活人!”
在周星的強令下,中國官兵纔開始放下了小艦艇,去拯救日本游泳勇士。
“傻瓜呀,我們逮捕了日本人,將來,可以讓他們的國家出錢贖買嘛,每一個戰(zhàn)俘都是錢兒啊!”周星教育大家道。
所有的官兵都醒悟過來,哈哈大笑著加入了拯救敵人狗命的工作,狼狽不堪的日本牛人們,一個個被弄上了小艇,然後,被繫上了中國戰(zhàn)艦。
三百零七名日本戰(zhàn)俘,一個個瑟瑟發(fā)抖地站到了甲板上,渾身的衣服都溼透了,粘在軀體上,好象現(xiàn)代時髦女郎拽騷趕錯了季節(jié),滑稽極了,許多人不斷地打著噴嚏,還有的人以上船,知道死不了了,當時就疲憊不堪地趴到了甲板上,再也起不來。
日本戰(zhàn)艦先後沉進了海底,當最後一艘戰(zhàn)艦“鬆島”號徐徐地滑進了海底時,開戰(zhàn)已經(jīng)一個小時了。直到這時,中國艦隊纔開始編隊,依然以兩個分艦隊的形式,轉(zhuǎn)向西回。
剛開始行進,就有人稟報,說有日軍戰(zhàn)俘吵著非要見周星,周星奇怪,現(xiàn)在還有好奇的日本朋友想見老子?好,畢竟是一衣帶水的鄰邦嘛,還是國際友人呢,既然人家慕名而來,咱就免費給人觀看瞻仰了。
其實也是各軍艦上,將捕獲的日本軍官甄別選擇,要押解到旗艦上。周星接受了要求,會見了日本軍官。
日本人還是很光明磊落的,在被俘以後,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爲,日軍官兵的階級分別極爲顯著,不僅軍服不同,各有明顯的標記,就是神氣色彩,也不同。
“你們都是軍官嗎?”周星問。
“是的,將軍!”幾個日本軍官點頭,因爲他們的衣服還是溼的,結(jié)果,看起來十分狼狽,但是,中隊也沒有備用的衣服,不能給他們更換。
“你們是?”周星沒有多認真,因爲,這幾個軍官,按照軍服的標誌,最大也不過是大佐,沒有一個將軍,雖然周星不知道日本艦隊的指揮官是誰,可以,用腳趾頭也能知道,日本六條戰(zhàn)艦裡,絕對要有將軍。看來,日本將軍都死光光了。
“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海軍統(tǒng)帥,中佐東鄉(xiāng)平八郎。”最前面的一個佐官文質(zhì)彬彬地說。
周星一下子愣了,而身邊負責押解戰(zhàn)俘的軍官也愣了。
“啊?東鄉(xiāng)?”
“是的,將軍。”
“你要求見我嗎?”
“是的,您是誰?好象你們清國的水師將領中,沒有你這樣的啊!”東鄉(xiāng)平八郎傻傻地看著周星,以爲中國官兵捉弄他。
“哦,”周星決定,不再玩弄人家了,該給人家一個合理的答案:“我就是大清水師,也是整個中國遠征軍的統(tǒng)帥周星。”
“周星?”東鄉(xiāng)平八郎的身體劇烈地顫慄了一下:“你就是擊敗了我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周星嗎?”
“嗯,很對!”周星笑容可掬地說。
“我想問你,爲什麼你們要冒充英國人和俄羅斯人的艦隊?你們要知道,這是國際法律所不允許的!而且,這是卑鄙的偷襲行爲,不是勇士所爲!”東鄉(xiāng)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道。
因爲擔心日本戰(zhàn)俘行爲過激,中國押解的官兵,立刻將步槍對準了他。
“兵不厭詐嘛,嘿嘿嘿嘿。”周星得意洋洋地笑起來:“你們難道就沒有玩過?”
“可是,我們在開戰(zhàn)之初,已經(jīng)將軍旗更換了!”東鄉(xiāng)憤憤不平。
“你真是很純很天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