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蓉被送到了醫(yī)院,被檢查出來傷到了肺部,儘管有些危險,但是由於子彈是在肺部與肩膀的交界處,到未危及到性命。
沈一到了醫(yī)院之後,楚蓉已經(jīng)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麻藥還沒過,所以還在沉睡。沈一站在玻璃窗外,看著被安排在重癥監(jiān)護室中的楚蓉,拳頭隱隱握住。其實楚蓉的病情完全可以轉(zhuǎn)到特護病房了,但是由於病情以及案情的特殊性,還是被安排到被隔離起來的重癥監(jiān)護室裡面。
……
而此時,在市公安局裡面。
楚牧正在領(lǐng)導(dǎo)一項緊急會議,會議的內(nèi)容自然是這次楚蓉受傷的案子。楚牧在會議上要求,必須要深挖背後的案件,不要只看案件的表面現(xiàn)象,一定要從犯罪分子的口中得知幕後操控者,這是一件針對高級領(lǐng)導(dǎo)的暗殺案件。
薑還是老得辣,楚牧知道楚蓉並沒有傷到要害,而且犯罪分子被活抓了。所以並沒有跟沈一一樣去了醫(yī)院,而是直接回到了局裡,召開了這個會議。目的就是爲了告訴局裡面的指導(dǎo)員以及那些自認爲可以遞話的副所長,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事情的真像十分簡單,楚蓉調(diào)查到了不該調(diào)查的東西,於是就被人盯上了,結(jié)果要做掉楚蓉。而這不該調(diào)查的東西自然就是鑫源開發(fā)的事情了,至於鑫源開發(fā)背後到底能牽扯出來什麼樣的官員,楚牧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楚牧知道這件事情頂多是將鑫源開發(fā)給挖出來,在大的話就可能要牽一髮而動全身了。楚牧召開完這個會議,就當即要求將被關(guān)押在龍虎大隊中的張龍給解壓到市局看守所,由他自己的親信親自二十四小時看官。
龍虎大隊當即就將張龍解壓,送上了押運車,由兩名司機押運。
……
從龍虎大隊到市公安局,隔著兩個區(qū),如果不堵車,半個小時就夠了。只不過中間隔著一座跨江大橋,橫跨整個春城,這座橋是由鑫源開發(fā)建造的,當時爲了建造這座橋,市政撥款了十個億。
大橋不長,也就百米。
但是大橋落成之後,一直修修補補,甚至有一次還出現(xiàn)了橋墩出現(xiàn)龜裂的情況。押運車到了大橋正中央的時候,忽然之間,毫無徵兆,大橋橋墩就碎裂,整座大橋直接垮塌,押運車直接就掉到了水中。
……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張長軍優(yōu)哉遊哉的坐在辦公室裡面,等著傳出張龍的死訊。可是當?shù)弥獜堼垱]死了之後,張長軍就有些慌神了。秘書小李過來給他按摩,都被他給哄走了,張長軍喘著氣,又將秘書小李找來,說:“馬上給我準備現(xiàn)金,我現(xiàn)在就要去見孫部長。”
小李看了一眼總裁,聲音曼妙道:“您要多少啊。”
“一千萬。”張長軍眼睛都不眨道。
小李說:“那得要半個小時。”
張長軍閉目養(yǎng)神,等到半個小時後,小李將錢都準備好了之後。張長軍忽然得知楚牧要押運張龍到市公安局,途徑橫跨春江的大橋,張長軍看了一眼秘書小李,伸手將她拉了過來,在她一雙被黑絲小短裙包裹的臀部上面不輕不重的拿捏著道:“你不是有個表弟,一直想要當保安部部長嗎?我給他一個任務(wù)。”
這隻金絲雀面露喜色,伸手按住了張長軍的褲襠,說:“張總就是壞,我這就給表弟打電話。”
如果是一般大橋,得用炸藥才能炸燬。但是這大橋是張長軍建造的,需要用炸藥嗎?而且用了炸藥,事情的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即便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張長軍了,因爲那可是恐怖襲擊級別的事件啊。
可是這大橋是他鑫源開發(fā)建造的,需要用嗎?
要知道鑫源開發(fā)建造的大橋,是一輛超載的運煤車就可以壓垮塌的豆腐渣工程。所以五個人,十分鐘,每人拿一個開採錘,就能將橋給拆了。
……
押運張龍的車輛行駛到跨江大橋正中央的時候,在毫無徵兆之下,整段橋面全面垮塌。
噗通一聲,石塊與汽車全都掉落到了春江裡面。
濺起了十幾米高的水花。
押運車都是全封閉的,這樣的車一旦落水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逃脫,別說是張龍了,就是兩個開車的押運員都沒有逃出來,直接隨著押運車沉入了水底。消息傳到楚牧的耳朵裡面,楚牧盛怒,立馬趕往現(xiàn)場勘察。
等他到了現(xiàn)場之後,一輛起重車已經(jīng)將押運車給撈上來了,三名人員全都溺死在裡面。
楚牧拳頭緊握,這張龍可是一個至關(guān)緊要的人物,如果張龍死了,鑫源開發(fā)完全可以推脫是張龍自己要綁架楚蓉,到時候即便是楚牧,也拿鑫源開發(fā)沒辦法了。
這時候楚牧的秘書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說:“局長,吳市長打來的電話。”
楚牧接通之後,那邊傳來吳森林的聲音:“楚局長,案情進展怎麼樣了,我今天在省裡開會,不能照顧,家裡面全靠你了。”
楚牧知道這是吳森林在警告他呢,事情都過去半天了,吳森林能不知道?
楚牧想了想,這個鑫源開發(fā)似乎是屬於吳森林派系的公司。
如果張龍沒死,那麼楚牧到願意以下犯上。
可是現(xiàn)在張龍死了,他失去了唯一的證據(jù),楚牧只能乾笑。
吳森林又問:“楚局長,這件事你準備如何處理啊。”
楚牧說:“報告市長,被劫持者是我的女兒,這是針對我的暗殺,屬於高級恐怖事件,現(xiàn)在犯罪嫌疑人已經(jīng)死了,我準備發(fā)揮全部力量查出背後的指揮者,爲我市反恐事業(yè)做出新貢獻。”
楚蓉是他的逆鱗,即便吳森林這是警告,楚牧也絲毫不怵。
吳森林卻是笑了笑說:“好,楚局長,那我就看你的了。”
說完,吳森林就掛斷了電話,楚牧看著張龍的屍首,一雙眼睛裡面滿是無奈。
……
在醫(yī)院裡面,楚蓉已經(jīng)醒過來了。
沈一不顧醫(yī)護人員的阻攔,走進隔離病房去看楚蓉。
弄的醫(yī)護人員滿腹牢騷,不過沈一報出了自己是第一附院醫(yī)生沈一之後,醫(yī)護人員就不說什麼了,甚至幾個護士還滿眼放光。不爲什麼,就因爲沈一在醫(yī)生界的知名度。
沈一看了一眼面色依舊蒼白的楚蓉,問:“感覺怎麼樣?”
楚蓉瞪了沈一一眼,說:“這時候知道來看我了啊。”
沈一默不作聲,楚蓉則說:“這是小傷,我爸當警察這麼多年,捱了七槍呢,有一槍離心臟只有兩公分,當時我才三歲,我一個人守候在病房外面,那時候都抗過來了,這些小傷算個什麼?”
沈一瞪了她一眼,說:“你呀,就跳吧,指不定那一天連我都救不了你。”
楚蓉不禁有些臉紅,說起來她還真是運氣極差,接連被綁架兩次,而且兩次還都是沈一救她。當然,這一次運氣好也有一部分,如果張龍那一槍稍微準一些,楚蓉可就小命不保了。
沈一說:“你給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蓉想了想說:“這些人應(yīng)該是鑫源開發(fā)的,我現(xiàn)在手中掌握著他們很多黑幕,背後還牽連出來很多領(lǐng)導(dǎo)。”
沈一皺眉道:“鑫源開發(fā)?”
楚蓉頜首說:“嗯,就是那個韓許父親韓功成背後查出來的那個人,只要扳倒了鑫源開發(fā),就能扳倒韓功成了。”
沈一倒吸了一口氣,到頭來這妮子竟然還是爲了自己。
沈一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看了一下這竟然是春城第一人民醫(yī)院,當即就出去,楚蓉喊都喊不住。
沈一找到了醫(yī)院護士,幾個護士正討論沈大夫如何多情多義勇救警花女友呢,結(jié)果就看到沈一過來了,沈一不跟她們廢話,直截了當問了韓許住在那個病房,護士門說在樓上,沈一讓一個護士帶路,當即就過去了。
等到了韓許病房裡面之後,卻發(fā)現(xiàn)病房裡面空無一人,沈一四處看了一下,高級病房的洗手間裡面牙膏蓋還是打開著的,看來是剛走不久,應(yīng)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了。
沈一有些懊惱,又回到了樓下。
楚蓉有些慍怒,道:“你幹嘛去了?”
沈一簡單說了一下。
楚蓉瞪了他一眼說:“沒腦子,要是你,你不跑嗎?在說了,你就是將他打一頓,也不能將他打死不是?你放心,等我傷好之後,看我整不死他。”
沈一看了她一眼,說:“也不知道誰剛纔差點死了。”
“滾,本娘娘有你這麼一個小太監(jiān)貼身,能死嗎?”
“滾蛋,我不是貼身太監(jiān),我是貼身醫(yī)仙。在說了,你是正宮娘娘嗎?”沈一鄙視道。
楚蓉嗤嗤一笑,說:“36D警花的貼身醫(yī)仙,好名字。”
沈一:“……”
這時候楚牧終於過來了,沈一見楚牧過來,就主動讓出位置,讓人家父親跟女兒說幾句話。楚牧跟楚蓉大概說了半個小時,就出來了,他看了一眼沈一,嘆了口氣說:“張龍死了。”
沈一皺眉,楚牧將事情說了一遍。
沈一說:“這明顯是謀殺啊。”
楚牧頜首。
沈一又問:“那蓉蓉這次收集的資料?”
楚牧說:“只能暫且保存,她的那些資料牽一髮而動全身,有些不講究了,怪不得鑫源開發(fā)找她麻煩啊。”
沈一看了一眼楚牧,說:“就這麼白白吃了一虧?”
楚牧說:“你年少不經(jīng)事,氣血方剛了許多。”
沈一認真說:“是你少了一分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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