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衛(wèi)的探子們源源不斷的將情報彙集到了無道地府裡,分析部門根據(jù)邏輯和封神位面的實際情況進行梳理和總結,最後一點一點的把局面的變化以及諸多結論的預測都逐漸理順了。
容子矩現(xiàn)在很忙,忙著將情報分析部門得出的結論進行拼接,最後形成完整細緻的彙報呈上閻君的桌案。同時,還需要決定各路探子反饋回來的“目標”是否適合進行“接洽”和“發(fā)展”。
弱西強商,這個戰(zhàn)略不能改,需要緊鑼密鼓的推動,而且看如今封神位面這場戰(zhàn)爭從一開始就很急切,所以鐵衛(wèi)的計劃需要調整進度,必須要在出現(xiàn)重大變故之前完成初期的佈置。
“報!執(zhí)掌大人,鐵馬傳回消息,張桂芳已經(jīng)大勝連連,計劃已經(jīng)初顯成效!”
張桂芳,亦是截教弟子,原青龍關總兵,麾下盡都邊軍,戰(zhàn)力駭人強悍。並且張桂芳本人修爲高深,手段凌冽,素來就有“勇可擋三軍,智可勝萬人”之名。此次被聞仲挑出來,壽王冊封其爲新的鎮(zhèn)國將軍,統(tǒng)兵五萬揮師南下,一路上可謂所向披靡。
七戰(zhàn)七捷,連斬南伯候國五員大將,並且用計將前來支援的西岐大將黃飛虎大敗,險些將其生擒。而後一路南下無有敵手,短短三月已經(jīng)兵臨南伯候國面向朝歌的最後一道關卡,揮刀間已經(jīng)將南伯候國逼到了絕境。
容子矩看著手裡的情況彙報,嘴角微微上揚。這前面的關於張桂芳的戰(zhàn)績倒還不至於讓他如此。主要還是彙報後面的具體細節(jié)分析,裡面著重的將張桂芳手下的五萬大軍的戰(zhàn)鬥力前後增幅羅列了詳細的數(shù)據(jù),並且得出結論。這些纔是容子矩感到欣慰的原因。
張桂芳這次帶領的五萬將士可不是他以前的那些邊軍,而是朝歌周圍的所謂“中軍”,雖然整體素質還不錯,可是作爲拱衛(wèi)朝歌的軍卒,實戰(zhàn)能力是非常欠缺的,戰(zhàn)時的心態(tài)也是不穩(wěn)定的。比起南伯候國的軍卒來說即便強也強得有限。
根據(jù)情報,即便是大將張桂芳自己也曾多次擔心這五萬“中軍”的具體戰(zhàn)鬥能力。可一開戰(zhàn)卻展現(xiàn)出了絲毫不亞於百戰(zhàn)邊軍的強悍作風以及鐵血的心態(tài),這對於張桂芳來說都是極爲驚喜的。
是因爲這朝歌的“中軍”越戰(zhàn)越勇?還是之前他們都被世人小看了?都不是。而是因爲一部名爲《傲視九重煉體決》的武學手段被張桂芳手下的一名什長貢獻了出來,而後五萬大軍大部分軍卒都在修行這部武學,並且練就了一身非常奇特的內氣。
這種內氣的特點是可以在戰(zhàn)陣廝殺中迅速的錘鍊出來,並且不需要長久的融合期就能直接進入丹田裡面被隨意調動。而且還夾雜著戰(zhàn)陣中的濃郁殺氣,讓習練者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適應血腥殺戮,並且養(yǎng)出一身殺意和血腥勇猛。
這一套被修士看不上眼的《傲視九重煉體決》卻在這些普通人爲主的“中軍”裡展現(xiàn)出了強大的潛力。也讓得知此事的張桂芳準備重重的打賞那位獻出此武學的什長,可卻被告知那位義烈忠心的什長已經(jīng)在戰(zhàn)陣中不幸中流矢身亡。
人死了有些可惜,但好在這門很有意思的武學留了下來,張桂芳也是仔細研究了一下這不武學,很欣喜也很失落。他的眼光很毒辣看得出這是一部極爲兇暴的武學,短時間內可以將普通人的實力提升到一個接近低階修士的地步,並且有著很大的朝修士方向進階的可能。但可惜,他不瞭解這武學的基礎構建,無法自己將其完善延伸出來。
或許聞太師可以吧?
也正是張桂芳本著這種念想,一股腦的就把這部武學傳遞到了聞仲所率領的徵西大軍當中,並且極力向聞仲推薦。這些都是鐵衛(wèi)密探彙集到地府裡的消息。並且消息表面,聞仲在接到了張桂芳的消息之後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推行這種武學。
比起張桂芳的過關斬將一路遠飈,徵西的主力聞仲以及徵東的崇侯虎就進展得相當吃力了。
先說崇侯虎,這位商朝唯一碩果僅存的伯候在投靠了壽王之後,可謂聲勢不小,氣勢也如虹。可面對東伯侯國的抵抗力量,崇侯虎幾乎沒有多大的作爲。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十幾場,可往前的推進速度卻差強人意,損失了足足八千人才拿下兩處要塞。期待在東面打出成果估計是不指望了。
而作爲主力的聞仲的處境也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強大的截軍加上前來幫忙的各路截教高手並沒有能一鼓作氣的推平掉西岐的防線,甚至損兵折損失將相當嚴重。
軍中將士士氣越來越低迷,往往戰(zhàn)事正順利的時候就殺過來一個闡教或者人教的高階修士,毫無風度的對著截教大軍就是一頓削,不但把軍陣衝得稀爛,就連截教的修士也被重點照顧被殺戮不少。
截教的幫手也有,但大多都是真仙境或者金仙境界的修士,哪裡擋得住闡教這種帶著教主級法器前來打架的闡教人教修士啊?被削掉修爲者有,被直接斬首的也有,局面一片血腥而混亂。
聞仲一方也不是沒有進展,闡教人教的修士不要麪皮但整體的實力也的確不如截教衆(zhòng),廝殺起來雖然仗著法寶之利,可闡教和人教的修士也是被弄死了不少。可放眼這徵西的戰(zhàn)況卻完全擺脫聞仲發(fā)兵之時的預料。
徵西大軍裡最忙碌的也就是申公豹了,聞仲是真心實意的佩服並且倚重自己的這位便宜師弟。本以爲此人修爲不高,即便仗著師尊的名頭也不容易請來什麼強力的同門的,可實際情況確是大軍能在這混亂的戰(zhàn)況裡依舊保持著前進的態(tài)勢起碼有四成都是這申公豹的功勞。
坐在中軍大帳上,聞仲正在和幾個前來幫忙的同門以及軍中的幾位大將商議接下來的行動,帳外卻是響起報名聲。
“徵西軍監(jiān)軍申公豹請求入帳!”
“吾師弟回來了?!”
聞仲大喜,因爲這次申公豹離去說是要去求見以爲隱秘於世的前輩高人,此番回來不知是不是將其請了過來。
“師弟勿要客氣速速進帳來!”
就見申公豹笑瞇瞇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綠袍年輕人。
“師兄,這位前輩便是我經(jīng)常給你提起的商陽山孔宣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