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晴始終不能說出因爲(wèi)自己的天真已經(jīng)完全的出賣了凌志,而凌志所擔(dān)心的卻是杜天麟又是怎麼傷害了她,讓她傷心落淚。
回答家中的杜天麟?yún)s是異常的興奮,他望著手裡這麼多的證據(jù),幻想著用不了多久凌志狼狽的離開浩海的情景都會笑的情不自禁。
漸漸的宇晴恢復(fù)了平靜,於是輕聲的說道:“”凌志,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凌志看著她說道:“晴兒,如果有事的話記得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爲(wèi)你開機!”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又勾起了宇晴痛苦的回憶,強忍著淚水點點頭送他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馬曉麗躺在牀上也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她所擔(dān)心的跟敖是一樣的,如果杜天麟真的將那些證據(jù)發(fā)給總裁的話,單憑僞造學(xué)歷這一件事就足以讓凌志被辭退,一定要想個辦法把報名表的事情儘快解決。
想到這裡,馬曉麗忽的一下坐起來,覺得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假亂真把這份報名表徹底的調(diào)換。想了想之後撥通了高部長的電話。
“高部長,這麼晚給您打電話不好意思啊!”馬曉麗笑著說道。
高部長也有些納悶,在工作之外的時間裡馬曉麗還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還是在深夜,笑著說道:“馬秘書,您現(xiàn)在打電話給我,怎麼能生氣呢,不但不勝其反倒讓我覺得受寵若驚,有什麼指示嗎?”
馬曉麗此時沒有半點心情跟他插科打諢,於是說道:“噶偶長,我也不跟您繞彎子了啊!這麼晚給您打電話的確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有關(guān)凌志的事情!”
“凌志,他又怎麼了,不會是又做了什麼影響浩海的事情了吧?”高部長心想這個凌志還真不讓他省心。
馬曉麗說道:“這倒沒有,不過是關(guān)於凌志本人的事情。我想高部長也很清楚,總裁現(xiàn)在可是很欣賞凌志的才華,但是總裁也同時最痛恨弄虛作假的人,我想這一點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
一句話讓本來就心虛的高部長心裡咯噔一下,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馬秘書到底出了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好吧,我所說的是有關(guān)凌志報名表的事,我想高部長您不會不知道吧!”馬曉麗說道。
高部長嚇得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聲音都有些發(fā)顫的說道:“馬秘書,報名表有什麼問題,您可不要偏聽偏信別人的話,以訛傳訛的事情可不是您馬秘書的性格啊。再說新人的審覈是非常嚴(yán)格,層層把關(guān)的啊。”
馬曉麗心道他的這一句話就已經(jīng)露出了馬腳,笑著說道:“高部長,這麼緊張幹什麼,我還沒說別的您怎麼自個就先招供了呢!”
“馬秘書,我真的搞不懂您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高部長故作冷靜的說道。
“我之所以今天給您打電話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想讓浩海失去一個人才,報名表的事情我已經(jīng)很清楚了,凌志的真實學(xué)歷並不是,而是亳州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馬曉麗說道。
高部長驚慌失措的說道:“這個……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先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現(xiàn)在你要做的應(yīng)該是讓目前在檔案室裡的那份報名表變成一份真正的的學(xué)歷,而那份被水浸溼後又被人重新填寫過的報名表如果被總裁看到的話,我想不單單會是凌志被辭退,您恐怕也難逃其咎吧,您說對嗎?”馬曉麗不緊不慢的說道。
高部長被她說的一身冷汗,現(xiàn)在也不是追問她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時候,於是說道:“馬秘書既然您都知道了這些,請一定要保密可以嗎?”
“我這裡沒問題,但是時間緊迫,或許明早總裁的辦公桌上就會放著一份被翻拍過的凌志報名表的照片,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是亡羊補牢爲(wèi)時晚矣了啊!”馬曉麗這麼說真不是危言聳聽,杜天麟肯定會盡快出擊的。
“啊,不會吧,馬秘書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啊?”高部長越聽越後怕。
“爲(wèi)什麼這麼晚給你打電話,目的就是讓你搶在舉報人的前面,或許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快想辦法吧!”馬曉麗說道。
高部長此時真的慌了連忙說道:“馬秘書,那現(xiàn)在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我剛纔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既然學(xué)歷是假的,那就索性來個徹底的,把現(xiàn)在的報名表想辦法抽出來,重新填寫一份新的放回去,這樣的話就算總裁去調(diào)閱的話也不會看出什麼破綻,接下來你就要抓緊時間爲(wèi)凌志想辦法弄一套的學(xué)歷檔案,明白了嗎?”馬曉麗爲(wèi)他出謀劃策的說道。
高部長頓時豁然開朗說道:“馬秘書還是你有辦法,看來也只有這樣了,謝謝你了啊!”
“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也不是爲(wèi)了你,我是爲(wèi)了凌志。快去安排人去辦吧!”馬曉麗也如釋重負(fù)的說道。
高部長掛掉電話後趕忙給夏部長打去電話,將馬曉麗說的那番話告訴給他,夏部長聽完後的反應(yīng)跟高部長相差無幾,於是趕忙說道:“高部長,現(xiàn)在我們怎麼才能調(diào)換凌志的報名表呢?”
“你問我,我問誰,我不管你你今天晚上用什麼辦法,都必須要把這件事辦好,另外明天抓緊給凌志造一套的學(xué)歷檔案。”高部長下達(dá)著死命令。
夏部長連連叫苦,心想這麼棘手的事怎麼就攤到自己的頭上了,有些爲(wèi)難的說道:“高部長,這麼晚了檔案室也沒人,我怎麼去調(diào)換再說就算有人,我也沒有正當(dāng)理由去調(diào)閱檔案,更不可能有計劃偷換掉凌志的報名表。”
“這個我不管,現(xiàn)在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萬一出了事跑不了我,也飛不了你,趕緊去辦吧!”說完高部長就氣呼呼的掛點電話。
夏部長卻是哭喪著臉,無奈的搖搖頭,只能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
此時的杜天麟?yún)s已經(jīng)把所有的證據(jù)重新又整理了一遍,從凌志開始參加應(yīng)聘,到報名表被水浸溼,後又被曉曉重填學(xué)歷,再到複試,包括凌志因打架鬥毆被警察帶回去,還刻意的說明了凌志與黑社會之間的來往。
看著一條條的證據(jù),杜天麟的眼前又再一次的浮現(xiàn)出凌志灰溜溜的抱著箱子無奈的轉(zhuǎn)身離開浩海的場景,好似心頭的一塊巨石就要搬開一般。
躺在牀上的凌志莫名的右眼皮突突的亂跳起來,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難不成自己要倒大黴,趕忙用手按住眼皮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夏部長穿好衣服急匆匆的開車趕到浩海,大門緊鎖只好從後門進去。門衛(wèi)保安見是他有些納悶的問道:“夏部長,這麼晚您有事啊?”
“哦,臨時想起件重要的事必須馬上處理,所以就趕過來了,你們忙吧我先上去了!”說完夏部長就急匆匆的走進了電梯。
來到自己辦公室後找了份空白的報名表,卻犯愁怎麼才能進入檔案室,那也不是他管轄的範(fàn)圍。
思前想後只能通知檔案室的王小藝過來開門才行,無奈之下找到她的手機打過去說道:“小藝嗎,我是……”
本來已經(jīng)進入夢想的王小藝聽到手機響後暗道這麼晚誰這麼沒人性驚擾她的美夢,拿起來一聽卻是夏部長的聲音,覺得很奇怪趕忙坐起來,心想他可是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私人電話,更何況還是這麼晚,於是問道:“是夏部長您啊,這麼晚有事嗎?”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有這麼一件事,就是今天上午我讓宇晴去找過你的,就是牽扯到我愛人檔案的那件事!”夏部長說道,這可是他想了好久纔想到的一個藉口。
“怎麼了啊,上午宇晴不是已經(jīng)查看過了嗎,是不是您愛人的檔案又出了什麼問題?”王小藝問道。
夏部長笑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愛人的檔案需要複印一份,而且急著用,本來想早上找你的,可明早我有事怕耽誤了所以想麻煩你能不能現(xiàn)在來集團一趟,幫我開下門!”
這事要是換做別人的話,王小藝才懶得管,但畢竟他是夏部長再說人家說的也很客氣了,也不好拒絕於是說道:“好的,我現(xiàn)在馬上趕過去!”
夏部長聽到她同意了,趕忙說道:“小藝,你在家等著把,我開車過去接你!”
“不用了,現(xiàn)在還能打到車的,我很快就會到!”王小藝說完後趕忙穿好衣服就下樓打車趕往浩海。
夏部長坐在那裡心想一會她如果來了,該怎麼分散她的注意力,自己也才能找機會調(diào)換凌志的報名表。轉(zhuǎn)身四下看著房間,突然看到書櫃裡擺放著別人前段時間送給他的一套精美茶具,頓時有了主意。
時間大概過了有半小時左右後,就聽到寂靜的走廊裡傳來電梯叮的一聲,只見王小藝一路小跑的走了進來後說道:“夏部長,我們走吧!”
夏部長笑著站起來後從書櫥裡取出那套精美茶具遞給王小藝說道:“小藝,這麼晚還麻煩你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這個送給你!”
“夏部長您太客氣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王小藝執(zhí)意不收。
夏部長笑著說道:“這是一套可自動上水、自動加溫的茶具,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喝功夫茶。如果你覺得沒用的話,可以送給老人嗎,收下吧,要不我可真的過意不去了啊!”
王小藝覺得盛情難卻,其實她平時就喜歡研究茶道,所以對這套茶具也是很感興趣,再說這套茶具看起來也的確很高檔,笑著接過來說道:“夏部長,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啊!”
說完兩人就來到了檔案室,本來王小藝還想主動過去幫他找的,卻被夏部長攔住說道:“小藝啊,你就告訴我大概在什麼位置,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不用麻煩你的,我看你對這茶具也很感興趣,不如坐下慢慢研究研究!”
的確自打王小藝接過這套茶具後,眼睛就始終沒有從茶具身上離開過,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好,夏部長您愛人的檔案就在人事部那裡!”說完指了指白天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的檔案櫃。
夏部長笑著擺擺手後就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沒一會功夫就輕鬆的找到了他愛人和凌志的檔案,也多少讓他有些納悶,怎麼兩個人的檔案會緊挨在一起,時間緊迫也容不得他去仔細(xì)考慮這些,其實他那裡知道這是白天宇晴調(diào)閱完後放的。
悄悄的把凌志的那份報名表塞進衣服裡,然後手裡拿著他愛人的檔案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小藝啊,我拿去複印一份!”
“我?guī)湍パ}印吧!”王小藝趕忙放下手中的茶具說道。
“不用,不用,你慢慢研究吧。我很快就下來!”說完夏部長就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辦公室。
鎖好房門後從衣服裡抽出凌志的報名表,小心翼翼的用刀片把照片揭了下來,粘帖到新表上,按照一樣的內(nèi)容重新填寫完畢後,居然把凌志的那份表塞進了碎紙機,看著已經(jīng)變成一條條的紙條心中暗喜,這下可是把證據(jù)徹底銷燬了,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回到檔案室,就直接跑回到檔案櫃那裡,飛快的把新表塞回到原處,笑著走出來說道:“小藝,今天真的麻煩你了,走我開車送你回家,改天請你吃飯。”
“夏部長您太客氣了,您還送我這麼精美的茶具我還沒謝謝您呢!”王小藝笑著說道。
說完後兩人下樓,夏部長開車送王小藝先回家後,迫不及待的就把事情已經(jīng)搞定的好消息跟高部長彙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