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什麼了？”
萬騰一臉期待加興奮的在旁邊追問了一句。
“時間過了那麼我還真差點不記得了。”
孫小聖感覺自己抓住了點什麼，但那個感覺有點模糊，所以他抓緊時間將自己剛想到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我記得我十二歲那年，有一天的月亮特別……對那個日子是閏年的閏二月的十五，那天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睡不著，跑出去撒了泡童子尿就擡頭看見了月亮，然後我就好像是暈了過去。”
孫小聖皺眉仔細地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一邊想一邊接著說道，“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飛到了天上，腳下全是雲，然後有就一個長著尾巴的傢伙要殺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發現我好像長大了，一身的力氣，那傢伙一臉的黑氣我當他是惡鬼，就過去跟他拼命。具體什麼一個情況記不太清了，我記得當時我好像打得特別累，然後我猴子偷桃、黑虎掏心，咬了他的屁那啥股，還咬斷了他的尾巴，最後叉那啥爆了他的眼睛。只可惜就要擰掉他小嘰嘰的時候被狠狠他打了一棍子，然後我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然後呢？”
萬騰聞言一陣惡寒，這得多流氓多無聊的人才會連做夢打架都用這麼陰損的招式啊。
“後面我就醒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頭頂上，旁邊躺著一身是傷的孫老頭。孫老頭被我掐醒之後說是我被一個惡鬼抓到了這山裡來，他剛纔跟惡鬼打了一架，差點沒幹過。”
孫小聖搓著自己的下巴，“當時天好像想下雨天特別黑，沒怎麼看清孫老頭身上傷像什麼樣子，現在想來，那些傷好像就是我給整出來的，至少有些地方跟我的夢境相似，再後面孫老頭說要去村外捉鬼，一走就是半個月，小爺我差點就給餓死了。”
“然後孫兄弟你想說明什麼？”
萬騰很負責的充當起了思想顧問，發揮了自己所有的經驗跟智商試著幫孫小聖找到分析的思路。
“我想的說的是，是不是孫老頭收的每一個徒弟在12歲照完像之後都會做這一個夢、度這麼樣的一個劫，我現在想起來，感覺如果在那個夢裡如果我沒打贏那個惡鬼，是不是我就死了。又或者說我打贏的根本就是不什麼惡鬼，根本就是想取我小命的孫老頭。”
孫小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繼續說著自己所有能回想起來的細節，“當時我是在家裡，孫老頭也在家，我就起來撒了泡尿，以當時孫老頭的道行，應該是沒鬼敢在月亮那麼大的時候出來抱小孩。所以我覺得抱我去那個山頭的人，就是他孫老頭，只不過是小爺我命硬給扛過來了。”
“再然後一個很詭異的事情，孫老頭在我十二歲之前對我都是寸步不離的，可那件事以後，第二天他就離開了村子丟我一個人在家整整半個月纔回來，到後面動不動就出去，不也帶上我了，對我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萬兄，你覺得會不會是那天的那個夢劫我還是失敗的，然後接著我後面的這個誰就出現了，他也就是成了新的實驗品，而我多活了10年發現我實在是沒救了，所以孫老頭就拿光了我的學費，然後就讓我自生自滅？”
“目前來看應該是已經不管你了，不然他也不會在今年的2月12號跑出跟另外一個徒弟照相留念了。”
萬騰也覺得這件事已經被自己兩個理出了點頭緒，好奇道：“按你的理解，那個夢境你的惡鬼難不難打？”
“超級難打。”
孫小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一句，“開始的時候追後面的就是一個巨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後面我長大了他變小了，跟他打起來有點像在跟自己打架，特別是他手裡的一根黑棍子，他有我沒有，這就叫作不公平。我要不是最後偷了他的桃，還用上了咬的，估計是幹不過他。不過也不能算我是我打贏了，畢竟最後我還是捱了他一棍子，我當時好像被打散了。只不是不知道爲什麼醒來之後就覺醒了高級陰陽眼。”
“他手裡的黑棍子能不能變長變粗？”
“嚓！你以爲是齊天大聖啊？”
孫小聖樂了，“我當時也這麼想過，可我當時纔多大，如果是孫大聖的話他拔一根猴毛吹一個小猴子出來就把我搞定了。他那棍子是黑的，沒見有什麼變化，當時是在天上，也不是在花果山之類的山頭。反正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孫老頭，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後面他沒有餓死我或者殺了我，這一點有點想不通。”
“那孫兄你爲什麼會覺得只有你一個人從那老頭手裡活了下來？”
“剛白老爺子跟我說，下面的人反應上來跟他說，能查到叫孫小聖這個名字的華夏有隻有三個，就我的檔案來得奇怪，那兩個人都清清白白明明瞭了沒有問題，屬相都不屬猴。”
“然後這件事不是老爺子第一個發現的，也不是第一個感興趣的，幫去調查這件事的那些人神通廣大的，估計早就將跟道士算命有關的又屬猴的全查了一遍，白老爺子的原話是，暫時沒有發現第四個叫孫小聖又幹過算命先生或者道士一職的人。”
“然後問題就來了，如果他們沒死是出了師，開始的那幾年肯定都跟小爺我一樣，用孫老頭教的本事混飯吃，連我這個這麼不愛學習的人都打出點名堂，那些師兄如果要整名頭肯定要我比我的響，所以如果他們出現過一定會有人知道他們‘孫小聖’的名號。連白老爺子都一個查不到，那就說明他們根本沒出現過。”
“沒出現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跟我一樣在十二歲那年的那一劫裡掛了，然後孫老頭重新開始找，直到我這裡，小爺我挺過來了，但還是沒達到孫老頭的目的，於是他現在就拿著我的所有學費找到了另外一個孫小聖做徒弟。現在那個誰已經拍了照片，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活著。”
“每到十二年就殺一個屬猴的徒弟，然後這個死了，那邊就會及時的再冒了這麼一個嬰兒。”
萬騰突然被這事給繞得有些找不到方向了，“如果按這個尿性來的話，孫兄弟你第二次劫數不是也快到了？”
孫小聖一愣，隨後苦笑道：“這幾個月裡，我哪天不是在渡劫？眼下就是一個可能過不去的死劫。”
“那如果真是這麼一回事的話，那又有點不對勁。”
萬騰一下又發現了新的問題，眉著再次緊了幾分。
“哪裡不對？”
孫小聖偏過頭看住了萬騰，突然發現能有這麼一個腦子好用的‘太子爺’朋友，真的是人生之中的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