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室歸來的當天晚上,簡玉兒就忍不住立即進入玉佩空間,看著裡面成堆的靈石,眼裡綻放出淡淡的笑容,當然那條巨蛇被她自動無視了。
一般的靈石外表都會包裹上一層石質(zhì),只要經(jīng)過簡單的打磨就可以露出裡面瑩潤的玉石,而裡面的靈氣更是可以直接吸收,並且比起翡翠的濃度更高。
手裡握著一塊靈石,簡玉兒清晰地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源源不斷的 流匯入她的丹田,本就接近盈滿的丹田好像要溢出來一樣,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
簡玉兒立即盤腿而坐於玉佩空間裡面那張石 之上,雙手握著兩塊上品靈石,加大靈氣的吸收,來衝擊築基的後期瓶頸。
一塊、兩塊、三塊……
直到吸收完十塊上品靈石,簡玉兒丹田之中才發(fā)生了一縷微小的變化,靈氣逐漸盤旋圍繞在仙醫(yī)鼎周圍,不斷地擠壓,同時外面吸收來的靈氣又在衝擊經(jīng)脈。
兩者同時運行幾個周天之後,這種現(xiàn)象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簡玉兒知道她這是順利地突破到築基大圓滿境界,基礎(chǔ)更加牢固。
當她欣喜地睜開眼睛,還來不及高興多久,目光觸及到 邊的那一小堆上品靈石,心裡又是一陣懊惱。
她的丹田太過壯大,突破所需要的靈氣也是別人的好幾倍,墓室裡的大半靈石本就被那條大蛇給吸走,真正有用的靈石並不多。
不過既然在這裡出現(xiàn)了靈石,那麼一定在什麼地方還有靈石,等她的靈石雕飾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那麼她尋找靈石也就方便了不少
。
天色還未亮,簡玉兒便繼續(xù)盤坐在石 上接著修煉,同時鞏固一下剛剛突破的修爲。
早上,離開玉佩空間之前,簡玉兒把巨蛇 上的就跟銀針拔了下來,再次凝練了一次,使用起來更感覺得心應(yīng)手,相信比起普通的毫針,用這麼一副至少是地級以上的法器銀針給人治病效果會好上更多。
“你終於出來了!”
一出空間,一道白色的光影就朝著簡玉兒撲了過來,心 還不錯的簡玉兒伸手就把白曦抱在懷裡,卻被白曦埋怨了一句。
白曦見她這麼好說話,不由繼續(xù)道:“下次進去一定要把我?guī)希 ?
簡玉兒本以爲他好玩會更喜歡待在外面,所以昨晚進玉佩空間的時候,特意把他留在房間裡,讓他好好接觸一下這個新奇的世界。
不過他既然這麼要求,也正合她的意思,免得他這個‘大爺’在外面給他惹出什麼事來。
“我們這是去哪兒?”白曦趴在簡玉兒懷裡,深處一個腦袋,眼珠滴留地轉(zhuǎn)著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東西。
“醫(yī)院!”宋毅和宋叔叔還在醫(yī)院的看護病房裡,既然她有了新的法器毫針,去給他們施一次針,相信他們能夠恢復的更快一些。
“醫(yī)院是什麼地方?”
簡玉兒一愣,反應(yīng)過來小白對這個世界什麼都不瞭解,問題一定很多,自己不可能一一爲他解答,讓他自己去學習更好。
把腦子裡關(guān)於現(xiàn)代的知識整理了一下,簡玉兒側(cè) 擋著自己的手,在小白的眉心一點,一道白光迅速沒入進去。
“喵!”
小白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疼的慘叫一聲,縮在簡玉兒懷裡努力調(diào)整。
前面的司機 子一顫,回頭奇怪地看了一眼簡玉兒,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姐居然有虐待動物的癖好!
當下車的時候,那司機嚇得收錢的時候,都不敢正眼看簡玉兒,簡玉兒奇怪地以爲自己的魅力下降了,這還是第一次有出租車司機不敢看她。
“嘶!”
剛走到醫(yī)院門口,簡玉兒手臂上突然一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低頭疑惑地看著懷裡的罪魁禍首。
哪知他還一副大爺?shù)臉幼樱购薜乜粗澳銊倓偛铧c把我疼死了!”
見玉兒一聽,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歉,心裡卻想著他不是都活了好幾千年了,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法術(shù)都不清楚,還怕疼!
“哼
!怕疼怎麼了?我在墓室裡待了幾千年,也用不上這種法術(shù)啊,當然就忘了!”小白理直氣壯地辯解道,幽怨地眼神看著簡玉兒背脊一直很發(fā)涼,走在醫(yī)院的走廊裡,不少護士都被她懷裡的白貓迷住,一個勁的羨慕,可是看清楚那隻貓的眼神,立即就嚇得躲開了。
本還想著是不是小貓被主人虐待了,可是看見簡玉兒手上的抓痕,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是那隻貓一點也不可 ,居然會抓傷主人!不 對簡玉兒這麼一個美女擔心,要是劃花了那張臉,可就完了!
而窩在簡玉兒懷裡的小白一點也沒察覺,就等著簡玉兒來安慰他,可簡玉兒正擔心宋毅他們,根本不知道他還再爲剛纔的事 生悶氣。
“簡醫(yī)生!”
自從宋毅父子兩個出事之後,林婉就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突地看見簡玉兒出現(xiàn),就像是找到了寄託,眼淚一下子涌出來,卻忍著不讓它掉下來,現(xiàn)在這個家可就靠她撐著了。
簡玉兒明白林婉的心 ,那種害怕親人會突然消失的感覺,忍不住安慰了林婉幾句,“宋阿姨,沒事的,宋毅和宋叔叔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真的嗎?”
“嗯!我今天就是過來給他們施針的!”
“謝謝你,簡醫(yī)生,如果沒有你,我……”林婉握著簡玉兒的手,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看著病 上一動不動的兩人,心裡像是撕開了一樣的疼。
掉了幾滴眼淚,林婉就意識到自己在別人面前哭很失禮,忙擦乾淨眼淚,讓護士把門打開。
“宋太太,這不太好吧!沒有醫(yī)生的 許,我們是不能讓外人進去的查看病人的!”小護士擔心地不敢開門,裡面住的可是市長,出了什麼岔子,她可承擔不起責任。
“出了什麼問題,我會負責!”林婉強勢地道,和剛剛哭泣的女人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林婉是看著魏鶴同和簡玉兒把宋毅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如果一開始她看著簡玉兒年輕不相信她,但自從宋毅又變得活蹦亂跳而且比以前更好之後,她就完全相信了簡玉兒的能力。
“這……那宋太太稍等一下,我去把主治醫(yī)生叫來!”說著,小護士看了一眼簡玉兒,轉(zhuǎn) 趕緊去找醫(yī)生。
這畢竟是在醫(yī)院,林婉不想鬧得太大,尤其是在宋世林還處在危險之中的時候,雖然平時她對丈夫的政途不太關(guān)心,但她也知道這次的事 沒那麼簡單,在這個時候,她也應(yīng)該小心。
她現(xiàn)在只希望他們父子兩能醒來,之後如果可以他們還是找個僻靜地地方過下半輩子好了。
“宋太太,宋市長和貴公子現(xiàn)在還處在危險期,不能讓外人隨便進去!”主治醫(yī)生趕來,忙勸道,對於簡玉兒有點嫌惡,雖然她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卻是在搶他的活兒。
“我自己有分寸,你們給我打開門,讓簡醫(yī)……簡小姐進去
!”林婉對上主治醫(yī)生的眼睛,一股強勢的威嚴直 一干人,幾人想在說什麼,卻也沒有辦法。
“宋太太,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們醫(yī)院概不負責!”開門前,醫(yī)生又囑咐了一遍。
“嗯!”林婉堅定地點了點頭。
主治醫(yī)生更加不滿,直接甩手走人!
留下來的小護士一臉尷尬,拉著簡玉兒換了消毒的衣服,然後打開門放她進去。
簡玉兒進去看見宋毅全 上下都插著管子,心裡有點發(fā)疼,眼裡有點溼潤,想要過去好好看看他,卻想到自己是進來救他的,忙收起心裡的感 。
宋世林有宋毅在底下墊著,受到的衝擊力要小不少,手上也做了處理,只是腰部傷得很重。
兩人的腦子撞在地上都受了點傷,所以纔會昏迷不醒。
施針之前,簡玉兒察看了一番兩人的 體 況,以確定他們所能承受的靈氣,不過有地品高階的法器九黑針,她相信會安全很多,靈氣會更加舒暢地融合治癒他們。
門外林婉站在玻璃窗邊看著簡玉兒手間飛動的銀色光芒,心裡不自覺地安穩(wěn)下來,被她 上散發(fā)的自信和柔和的聖潔光芒感染,相信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很快就會醒過來。
簡玉兒將九根銀針刺在宋世林腰部的 道之上,靈氣慢慢遊轉(zhuǎn),治癒他腰間的傷口,昏睡中的宋世林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動靜,看的林婉和那個小護士很是激動。
最後,簡玉兒又用靈氣稍微治癒了一下宋世林頭部和手上的傷口,但這只是第一次施針,如果她能煉製出一階丹藥錯骨丹讓他們服下,加上她的針術(shù),不出三天,兩人就可以痊癒。
治癒完宋世林,簡玉兒感覺還很輕鬆,體內(nèi)靈氣充沛,只是面對宋毅那種平靜地慘白的臉,心裡不可抑制地有些疼痛,更希望看見他陽光地笑容掛在嘴角自信的模樣。
等簡玉兒回過神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摸上了宋毅的臉,不由臉上有些發(fā)燙立即收回手,搭上他的脈搏。
五臟被震傷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雙腿的腿骨出現(xiàn)了問題,五臟的傷可以用靈氣慢慢修養(yǎng),但腿骨的斷裂和震碎,必須要服用錯骨丹才能治癒,否則宋毅只能一輩子坐輪椅。
診斷出這樣的結(jié)果,簡玉兒緊緊地握住了宋毅的手,她一定會煉製出錯骨丹的!
在心裡做下決定,簡玉兒立即拿出九根銀針,開始爲宋毅治療。
宋毅的五臟傷的比宋世林更重,簡玉兒不敢用太猛的靈氣,只能慢慢滋養(yǎng),銀針飛動在各大 道之間傳遞靈氣,一點一點修復著宋毅體內(nèi)的傷。
等簡玉兒把宋毅 上的針全數(shù)拔下來的時候, 上已經(jīng)大汗淋漓,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 體也感覺有些疲倦
!
“玉兒!”
簡玉兒回 把針放好,一道輕聲地呢喃從 後傳來,簡玉兒激動地轉(zhuǎn)過 看著躺在 上人,蒼白的臉上,一雙黒目兩點星光無比耀眼的明亮,燃著生命的希望光芒。
“宋毅!”簡玉兒激動地握著宋毅的手,溫 的感覺傳遞到心裡,有一絲安定的幸福感。
宋毅握著簡玉兒的手,感覺自己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眼前的人,心裡的思念之意才突然發(fā)現(xiàn)那麼的重,對她的 不知不覺就陷得那麼深,深到永遠不想放手。
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他卻說不出來,只是在心裡做決定,他會好起來,牢牢把她抓住!
病房裡安靜的氛圍,讓外面看著宋毅醒來激動地林婉也逐漸平靜下來,看著兩人眼淚又涌現(xiàn)出來,只是和之前不同,這次是幸福的,感動的,快樂的……
出了病房,簡玉兒又去看望了那幾個乞丐。因爲救治的及時,劉牛的傷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幾個乞丐都被轉(zhuǎn)移到了同一件病房看守,失去了力量的他們都據(jù)實把 況說了出來,似乎看他們有意悔改,但是市長宋世林還沒有醒來,吳楠也不敢擅自處理他們,正好他們的傷沒好,就一直看押在醫(yī)院裡。
武大並不知道簡玉兒來這裡幹嘛,心裡卻是本能地害怕,那天就是她把自己抓住的!
上次的卻是因爲她的疏忽,才導致他們出了這些 況,簡玉兒心裡還是有幾分愧疚的,希望自己能幫他們一點,首先就是等宋世林醒來,幫他們開脫,至少不用去坐牢。
另外他們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殘疾或是其他的毛病,這也許就是他們?nèi)プ銎蜇さ脑颍诌@個能力,何不如幫他們只好這些舊傷,等他們出院以後也能去找工作。
恰好有那天在現(xiàn)場的警察看守這些乞丐,看見簡玉兒,立即就讓她進去了,也沒有多阻攔,反而笑臉相迎,簡玉兒不又想到那個司機,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嚇住他了!
一進房間,簡玉兒就看見一個最外的乞丐害怕地後退了一下,眼神看著她也帶著恐懼,仔細一想,正是那天后來被抓住的兩個乞丐,似乎像是他們的頭兒,其他人都看著他。
“你們不用怕,我是來給你們治傷的!”簡玉兒站在門口,沒有繼續(xù)靠近,微笑著解釋道,親切溫和的笑容像是一道 風拂過,在幾人的心裡劃過一道暖意。
“你們放心,這次的事 我知道不是你們自願的!我會向警察那邊解釋,讓他們不把你們抓起來!”
“還不如把我們抓起來,免得出去挨餓受凍!”閻慶慵懶地靠在 頭,嘰歪著嘴道,在醫(yī)院裡他有 睡,有飯吃,他纔不想出去。
“我會把你們的傷治好,你們可以自食其力!”簡玉兒微微皺眉,目光一一掃過幾人,落在閻慶 上,有點不高興,“你們一個個大男人,難道還沒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嗎?”
“你說得輕鬆,我們這樣的誰會要啊
!”閻慶反諷道,目光看見簡玉兒那張臉,有一瞬間的沉迷,反應(yīng)過來卻是更加的不屑,像她們這種長得漂亮的,天生就有人伺候著,那裡知道什麼叫憂愁。
“你們的傷我會治好!”簡玉兒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們的舊傷並不嚴重,只是拖得時間長而已,有的甚至只需要幾針就可以治癒。
見閻慶還是一副 理不理不相信的樣子,簡玉兒直接過去,掏出銀針,在他左手上飛快地插上幾針。
閻慶根本反應(yīng)不及,只看見手上插了幾根針,一股酥麻之意頓時從他手上傳來,那種感覺對於被人而言或許會是痛苦的難以忍受,對他而言卻簡直是幸福的感覺。
шшш ?ttk an ?¢ ○ 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他因爲和別人打架,不小心被櫃子砸到,那個時候他家裡窮,根本沒錢給他看病,他的手就因爲耽誤了治療,失去了知覺,甚至活動也不方便,卻又不算是個殘疾,很快家裡實在沒辦法,就把他這個只能吃不能幹活的人給趕出來了。
手上不方便,導致他做什麼都不行,最後成了一個乞丐。
其他乞丐紛紛都傻了眼,先是簡玉兒手上的施針功夫,秀氣的根本不像是在給人治病的感覺,倒像是做一門藝術(shù)活兒,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隨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閻慶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他們幾個在一起混了這麼多年,即使被人打罵,冬天誰在大街上冷得不行,也沒見過閻慶流過一滴眼淚,今天他居然被一個姑娘用針插了幾下就哭了,簡直讓他們震撼,病房裡頓時就安靜下來,只剩下閻慶哽咽的哭聲。
簡玉兒並不知道閻慶的事 ,可是她施針按理沒有扎錯 道,是不會太疼的。
“沒,沒事!”閻慶流著眼淚,拼命地搖著頭,“不是你,是我自己想哭!”說著,閻慶乾脆放開了懷,哭了起來,一把眼淚全抹在病 的白色 單上。
簡玉兒隨後又替其他的幾個乞丐把 上的傷和毛病治好了,只是武大的腿傷的重一些,可能還需要施一次針。
期間,哭完了的閻慶,目光一直跟著簡玉兒,搞得其他的人一陣暈乎,想他不是看上別人了吧?
閻慶今年也纔不過二十四歲不到,那張臉洗乾淨了,還有幾分帥氣,只是在他們看來,簡玉兒就和天上的神仙下凡一樣,其實他們這些人配得上的。
“你的腿傷的有些重,受傷時沒有好好處理,有些麻煩,可能還需要再施一次針!”簡玉兒收了針,對著武大道,剛剛一衆(zhòng)人紛紛介紹了一番,簡玉兒也清楚了他們的名字。
“謝謝簡小姐,我的腿治不好也不麻煩,我們哥幾個真是謝謝簡小姐了,簡小姐的大恩大得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您!”武大眼角有些溼潤,激動地道,多久他們沒有感到這種溫暖的感覺了,他們自己也記不清楚,做了乞丐以來,他們收到的只是別人的冷嘲 諷。
他們也是人,只是爲了活下去,尊嚴早就不那麼重要了
!
“你們別客氣!”簡玉兒聽著他們道謝,心裡更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她的玉佩的事,也不會把他們牽扯進來,不過也算是他們的新生,希望他們以後能有一個好生活。
“對了,你們出院之後有什麼好去處嗎?”看著幾個人,簡玉兒突然有了一番打算,珠寶店人手不夠,到時候民醫(yī)館新開張絕對還會需要人手,他們幾個不剛好嗎?
幾人一愣,都搖了搖頭,但是想到自己沒毛病了,肯定能找到一個好的工作。
“簡小姐,你有什麼問題,儘管說!”武大還是會看人眼色,見簡玉兒這樣問,不由直接道。簡玉兒治好他們的傷,簡直是給了他們又一條新的生命。
“其實我開了一家店,最近缺人手,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僱傭你們?nèi)兔Γ斎还べY會照常算,你們沒住處的話,我也可以暫時幫你們找地方!”簡玉兒微笑著道,心裡卻想著,應(yīng)該會有幾個人願意。
“我願意去幫忙,簡小姐你不給我們工資都成,只要有飯吃有地方住就好!”閻慶首當其衝,眼中閃著 烈的光芒。
“我願意!”
“……”隨後幾個人都跟著應(yīng)和,但還是有兩三個人低著頭沒說話,他們還有親人,想去看看他們,他們始終放不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總想去看幾眼,和他們團聚。
劉牛開始還罵他們不講義氣,聽了他們的解釋也沉默了,紛紛有些傷感,曾經(jīng)他們都有過痛,而這些痛有些就是他們的親人給予他們的。
“你們的傷好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簡玉兒笑著打破病房裡悲傷的氛圍,隨後和他們隨便聊了幾句,就離開了醫(yī)院。
走出門口,簡玉兒才反應(yīng)過來,小白不見了,而這個時候,她的肩膀上突然一沉,扭頭就看見小白趴在上面。
“你居然把我給忘了!”小白的語氣有些憂傷,加上之前的事 ,眼神更加幽怨了。
在簡玉兒進病房給宋毅治療的時候,小白就跳了下來,去其他地方逛了逛,中間也回來看過幾次簡玉兒,但心裡都不高興,就又走了。
剛剛他正好在外面,看見簡玉兒就急忙追過來。
簡玉兒一愣,有些尷尬,伸手摸了摸小白 上的毛,“好了,這次是我不對,待會兒我請你吃大餐,行了吧?”知道小白 吃,簡玉兒想到這個好主意, 惑他。
“哼!”小白扭開頭,尾巴在後面興奮地打轉(zhuǎn),差點忍不住把九條尾巴露出來,幸虧他想到這裡是普通人的世界,他把尾巴露出來,簡玉兒會有很多麻煩,立即控制住了。
按照小白的要求,簡玉兒帶他去了一家大酒店,請他海吃一頓,爲了避免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她特意要了一間包廂。
點餐的服務(wù)員,看著一人一貓,總感覺有點詭異
。貓站在人的肩膀上,一雙眼睛也盯著人手裡的菜單,那認真的眼神,告訴他好像他也認識上面的東西。
簡玉兒翻一頁菜單,就先讓小白看一遍,他同意,簡玉兒就把菜名報出來,前前後後大概點了有二十幾個菜,小白才收了手,說夠了。
“就這些吧!”盯著服務(wù)員怪異的目光,簡玉兒點了點頭,讓他趕緊把菜送上來。
服務(wù)員一離開,小白就立即從簡玉兒肩膀上跳下來,坐到桌子上,伸頭喝了幾口簡玉兒給他倒得茶。服務(wù)員見她只是一個人,所以只給她倒了一杯,可小白看了不滿意,簡玉兒只好,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
大酒店的效率就是高,沒等幾分鐘,簡玉兒的菜就陸陸續(xù)續(xù)地全部上來了,小白忍不住地在桌子上前後亂竄,吃吃那個,吃吃這個,好不歡樂。
簡玉兒倒沒他那麼大的胃口,吃了點東西,就差不多飽了,坐在一邊看著他吃。
“那個男人怎麼回事?”小白一把吃,一邊還不忘記簡玉兒,他剛剛在醫(yī)院可是看見她握著那個男人的手激動的模樣。
還有昨天晚上,在墓室那個男人也是,兩人都抱在一起了。
簡玉兒臉上一紅,瞪了一眼小白,“你快吃你的吧!”
“嗯!我在吃呢!”小白說著把嘴裡剛咬下來的 吞嚥下去,“你現(xiàn)在可是腳踏兩隻船啊!”小白想著腦子裡簡玉兒傳給他的知識,立即就用了上來。
簡玉兒一聽,不知道怎麼反駁,心裡有些異樣,她喜歡子陽哥哥?那宋毅呢?她好像也喜歡,那她真的是腳踏兩隻船了!
想著,簡玉兒陷入了苦惱之中,安子陽和宋毅就像是兩個選擇,她心裡誰也放不下,可是她好像已經(jīng)做了選擇,但是一想到那個選擇,她心裡就很難受!
小白看著她擰在一起的眉,抓著一塊 ,跳了過來,“我不是在說你,我是想讓你好好處理他們的關(guān)係!”
“他們的關(guān)係?他們有什麼關(guān)係?”
“他們的關(guān)係不就是你嗎?”小白又是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簡玉兒,“在修真界一個女人是可以和多個男人在一起的,當然前提是你足夠強!不像這個世界,只能一夫一妻。你遲早會離開這裡,所以你根本不用被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束縛!”
簡玉兒被小白這麼一說,心裡居然覺得這樣也不錯,還想著以後去了修真界,多看幾個美男,察覺到自己有這個想法,不由暗罵自己花癡的 子又來了,不敢再往下想。
可她現(xiàn)在還在這個世界啊!而且他們又願意跟著自己離開這裡嗎?
簡玉兒不由想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有了子陽哥哥,心裡還放不下宋毅!
想想以後,簡玉兒覺得自己還是太弱小了,必須要儘快強大起來
!
簡玉兒剛下定決心,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宋志奇打來的電話。
想到還在醫(yī)院裡的林婉,簡玉兒想宋志奇恐怕也忙不過來了吧。
接了電話,簡玉兒才知道是她託他找的房子找好了,有時間他可以去看看,他最近可能不方便。
既然房子找好了,擇 不如撞 ,簡玉兒乾脆直接就抱著小白過去了。
房子在郊區(qū),環(huán)境很好,背面臨山,靈氣濃度果然要比城內(nèi)好上不少。那棟房子她也很滿意,第一就是有地下室,第二是足夠大,房間很多。
看完房子,簡玉兒當即就決定買下來,並且打算以後就住在這裡,打定主意,簡玉兒就去臨江大學和師傅還有清風說一聲。
師傅最近想要去左臨山上陪著師伯的念頭越來越強,簡玉兒想可能還是她沒有安定下來,所以才一直留在這裡。
“你要搬出去住!”
聽完簡玉兒的話,清風激動地站了起來,看著簡玉兒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他們就要分開了!
“對啊!”看著清風的反應(yīng),簡玉兒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他們有什麼事 在瞞著自己。
魏鶴同臉上沒什麼表 ,只是淡淡的看著清風,這孩子總歸是受傷,希望以後他能堅強起來,不要毀了他成爲一箇中醫(yī)的潛力。
“師傅,我……”清風看著魏鶴同咬著牙,始終做不下決定,最後一扭頭直接跑了。
“師傅,他怎麼了?”簡玉兒一頭霧水地看著魏鶴同。
魏鶴同不回答,反而深重地看著她,道:“玉兒,爲師求你一件事!”
簡玉兒心裡一驚,看著魏鶴同道:“師傅,有什麼事你說就是了,玉兒一定會做到的!”
“如果清風拜你爲師,我希望你能收下他!”
“師傅!”簡玉兒驚道,以前她還以爲師傅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是認真的。清風那麼不喜歡她,怎麼可能拜她爲師,而且他們不是師姐弟嗎?突然之間變成師徒,這讓她太難適應(yīng)了。
魏鶴同沉默不語,只是把目光轉(zhuǎn)移到石桌上,神色如常,看不出其他。
簡玉兒無奈,只能答應(yīng)下來。魏鶴同聞言,臉上有一絲激動,她實在想不明白,師傅爲什麼要這樣做!
而清風居然在晚飯的時候,真的說出來了,讓她收他爲徒,簡玉兒按照答應(yīng)魏鶴同的,答應(yīng)了,並且在魏鶴同的見證下,行了拜師之禮。
“玉兒,明天爲師就上左臨山陪你師伯去了
!”飯後,簡玉兒收拾好,魏鶴同正坐在石桌邊賞月,看見簡玉兒從廚房出來,喊道。
簡玉兒一愣,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師傅,這麼快?你不跟我去別墅住幾天嗎?”簡玉兒本還打算,把他們接過去住兩天,然後再把魏鶴同送上左臨山。
“不了!師傅這一輩子經(jīng)歷的也夠多了,該棲 歸隱了!”魏鶴同說著,看著天上的明月,長嘆了一口氣,好似把之前的經(jīng)歷全部放下,心誠一致,下定主意了。
簡玉兒聽了,也不在勸他,兩人安靜地坐在月色下,一股淡淡的憂傷蔓延開來,雖然兩人相處纔不過幾個月而已,但簡玉兒卻早已經(jīng)把他當做了自己的親人看待,魏鶴同悉心教導她的每一點每一滴,她都清楚地記得。
“玉兒,民醫(yī)館的事 ,你打算什麼時候重新開張?”魏鶴同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剩下這個了,民醫(yī)館的重新開張將會把中醫(yī)推出到一個全新的高度,他怎麼能不牽掛在心上,相比師兄一定也很想看到那個場面。
“師傅你放心,慕容大哥說他那裡的藥材收集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市長這邊,我想到時候民醫(yī)館重新開業(yè)一定會很隆重,這個臨江市的人都會知道!”簡玉兒微笑中散發(fā)出一股絕對的自信,那種魅力讓人不知不覺地就會去相信她。
“嗯,民醫(yī)館交給你,爲師就放心了!”魏鶴同摸著鬍子輕輕點了點頭,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卻來不及擴散就收斂起來。
“清風,以後你也多照看著!”
“師傅,玉兒知道!”
魏鶴同長嘆一口氣,對著簡玉兒揮了揮手,“你去睡吧!”
“師傅,你也早點睡!”簡玉兒叮囑完,起 離開,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月色下魏鶴同蒼老的背影。
還沒進屋,簡玉兒就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午後的竹林裡傳來,不由一愣,神識一查,發(fā)現(xiàn)是清風。
竹林裡竹子的氣息清新淡雅,這也是簡玉兒喜歡在這裡修煉的原因之一,秋季來臨,竹子上只剩下幾片嫩綠的新葉,不少葉子都凋零在地上。
偶爾一陣夜風吹起,不 有些淒涼之感,陪著那咯咯噠噠的聲響,透出幾分詭異,卻讓人防備不起來,心裡生出一份悲涼。
皎潔的月光,清冷素雅,透過竹竿的縫隙點點灑落下來,斑駁的月影有些詩 畫意的感覺,讓簡玉兒 不自 地想到那晚安子陽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裡修煉時的 景。
那個時候,她還擔心祁傲,在刻意迴避,不想早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子陽哥哥,只是因爲祁傲而在逃避,子陽哥哥又爲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傷。
腳步踩在竹葉上沙啞的聲音驚動竹子下面,握著小刀刻來劃去的清風,回頭看見是簡玉兒,微微一愣,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在竹子上毫無形狀,發(fā)泄似地隨意刻畫。
簡玉兒沒有過去打擾他,只是安靜地站在他的 後,陪著他,聽著晚風吹動竹葉奏出一曲悅耳的音符,在他手下的刀聲中細細聆聽他心裡的委屈
。
“白癡!”
簡玉兒被腦子裡的聲音嚇一跳,擡頭看了看周圍,果然在一棵竹子上看見一片雪白的顏色。
“你又鬧什麼?”
“我纔沒有鬧呢!”小白邊說,邊衝著簡玉兒搖了搖尾巴,“他傷心還不是因爲喜歡你,現(xiàn)在你們成師徒了,他就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了啊!”
簡玉兒聽完,有點不敢相信,清風居然喜歡她?可他平常的表現(xiàn)也太……可是仔細琢磨起來,好像也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宋毅和安子陽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脾氣就變得特別暴躁,很不喜歡他們,似乎有意針對他兩。
可她一直都把他當?shù)艿芸创。瑥膩矶紱]有往那方面想過!
“所以他才傷心啊!”小白在一邊插嘴解釋道,心裡不由地有些可憐清風,他的運氣可真不好,遇見這麼兩個人,一個自私,一個花心的卻對他沒心。但是對於後者,小白心裡好像也有點酸酸的感覺,白天勸她一女多夫自己心裡也有點其他的原因,至於原因是什麼,他不想去想。
魏鶴同還不是猜到簡玉兒遲早會離開這裡,不可能爲了他們的民醫(yī)館什麼名聲留下來,清風是個傻得,魏鶴同把他抓住,讓他拜簡玉兒爲師,若有一 簡玉兒離開,還有清風在,依然可以延續(xù)他們民醫(yī)館的未來。
在簡玉兒還想回小白的時候,清風突然站了起來,丟了手上的刀,猛地一把抱住簡玉兒,把頭埋在她肩膀上面,月光下,白嫩的臉上閃著銀色的光點,慢慢劃出一條直線。
清風咬著牙齒,嘴脣動了動,肩膀上卻突然多了一隻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
“別哭了!”簡玉兒一邊輕喃道,而清風的 體確實已將,推開了簡玉兒,掛著淚珠的臉,一雙眼睛不滿地瞪著她。
簡玉兒滿頭黑線,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在開錦村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哄那些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她一鬨立即就不哭了,還沒像他這樣的,不哭反而拿眼睛瞪她的。
竹子上的小白看見簡玉兒居然像小孩子一樣哄清風這麼大一個人,差點笑的從上面掉下來。
“你居然這樣哄他,哈哈,哈哈!”
簡玉兒一聽,去看清風,他倒也不生氣了,只是心裡還有點難受,看見簡玉兒擡眼看她,故意道:“師傅,你該去睡覺了!”
“……”
“好,徒弟,你也早點睡!”說完,簡玉兒真轉(zhuǎn) 回屋裡了。 後清風看著簡玉兒的背影,心口壓抑地有些疼。
做親人更長久,他們還是可以一輩子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