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無奈至極,可總不能讓曾文在露臺上看會兒星星不要打攪他們吧?
蔣怡恨恨的瞪了許半生一眼,意思是你就算是要挑逗也得挑個好點兒的時間吧,現(xiàn)在可怎麼辦。
許半生倒是很從容,淡淡一笑,強行以內(nèi)息壓下心中的慾念,作爲(wèi)一名修行者,清心寡慾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要在突發(fā)情況之下壓抑住自己的渴望,這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外頭有些涼,你師父想幫你進去拿條毯子。我要去洗手間。”許半生的解釋天衣無縫。
曾文點點頭,道:“我怎麼會睡著了呢?師父,對不起!”小丫頭站起身來,低著頭,彷彿覺得自己睡著就是道心不穩(wěn)一般。
蔣怡搖搖頭,微笑著說:“不妨事。”
曾文看了看蔣怡,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毯子自然不需拿了,曾文已經(jīng)醒來,但是許半生上廁所還必須得去,他便揹著雙手走進了房中。
很快,許半生上完洗手間回到露臺上,蔣怡覺得有些尷尬,雙腿之間也有些膩滑,要去洗手間處理一下。便也藉口要上洗手間,匆匆進了屋。
曾文乖巧的跑到許半生的身邊,許半生知道她想做什麼,便伸手將其輕輕一抱,放在自己的腿上。
“半生哥哥,我剛剛做了個夢,不過我不敢跟師父說。”曾文抱著許半生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卻又神秘的說。
許半生笑著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問道:“跟哥哥說吧。”
曾文點點頭,道:“我剛剛夢見師父和半生哥哥睡在牀上呢,而且你們倆好像都沒有穿衣服,奇奇怪怪的。”
許半生心中一驚,心道這丫頭的預(yù)感也太強了吧?睡著了竟然還能以夢境的方式實現(xiàn)推演的預(yù)知。
曾文又?jǐn)[了擺手,皺著小眉頭說道:“不對不對,不是在牀上,好像是在屋裡的飯桌之上呢,半生哥哥你趴在師父身上,都不曉得你們在做些什麼。”
許半生的臉色有些發(fā)青,完全是發(fā)窘所致。
好在曾文真的是不懂這些,而且對她來說,這並不是關(guān)鍵,頂多是有些奇怪而已。更奇怪的事情,是在夢境的後邊。
“然後,有兩個道士突然就出現(xiàn)了,然後師父和你都很驚慌,其中一個道士更是拔劍就刺,然後……然後……”小丫頭似乎說不下去。
許半生此刻也已經(jīng)推演出一些東西,他玉面寒霜,心裡已經(jīng)知道,曾文這絕不是什麼夢境,而是她天生靈體帶來的預(yù)知能力,一種天生的對於危險的預(yù)感。由於她睡著了,所以纔會以夢境的形式出現(xiàn)。
在許半生的推演之中,的確有兩個人正朝此地而來,從他們的氣息來看,是絕對的高手,而且和朱子明、殷定華的氣息頗爲(wèi)類似,足以證明他們也是崑崙之人。
“崑崙!我一再放過你們,你們這是非要讓我把事做絕麼?”許半生心中暗道,怒意已起,若非曾文天生的預(yù)知,許半生和蔣怡此刻怕是已經(jīng)成爲(wèi)了冰冷的屍體。
而且是在那種狀態(tài)下被殺的,崑崙的人要說什麼都可以由得他們了,這已經(jīng)不光是許半生一個人的事情,還關(guān)乎於太一派的清譽。
剛纔若非曾文及時醒來阻攔,許半生和蔣怡肯定是進屋行雲(yún)雨之事了,即便兩人都是極強的高手,在做那種事的時候,也不可能刻刻提防,誰在溫存蜜意之時還小心著有人來找麻煩?身體更多的都沉浸在男女之間的歡愉之中。
雖然曾文的夢境未必全對,許半生和蔣怡畢竟是道門中的佼佼者,他們即便身體大腦都投入到男女歡愉之中去了,也會保留一絲本能的清明,真遇到有兩個人闖入他們的屋中,肯定還是會有本能反應(yīng)的。
只是,即便是被那兩人闖入撞破他們之間的好事,許半生也絕不能容忍。尤其是那一劍,足以證明崑崙這一次是帶著惡意而來,並不是來低頭認(rèn)錯的。
手上連續(xù)掐了幾個指訣,許半生站起身來,將曾文放在地上,許半生說:“小文,哥哥還有些事,要先走了,下次再陪你玩兒。”
曾文素來乖巧,點點頭道:“還以爲(wèi)今天你會送我回去呢!不過沒關(guān)係,半生哥哥你忙吧!”曾文對許半生笑了笑,眼中些微的失落卻也讓許半生看在眼裡。
許半生揉揉曾文的腦袋,柔聲說:“我問問你師父,若是她不急著回去,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我辦完事回來送你回家。”
曾文面露喜色,點點頭道:“好呀!”
這時候蔣怡正好從洗手間出來了,聽到曾文的話,便奇怪的問道:“什麼好呀?”
許半生淡淡的說:“蔣總,你送我下去一下,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蔣怡點頭,曾文卻不等他們吩咐,便道:“我有些渴了,我自己倒水喝。師父您送半生哥哥下樓吧。”
蔣怡含笑摸摸曾文的小臉,跟著許半生走出了包間。
“什麼事情?”關(guān)好包間的門之後,蔣怡便直接問到,臉上的笑容也盡皆斂去。
許半生簡單的把曾文的夢說了一下,蔣怡頓時皺起了眉頭。
“剛纔我也想問你,何苦將崑崙得罪的那麼狠,雖然說道心通達最爲(wèi)重要,但是那個殷定華,你真是應(yīng)該再手下留情一些。可是現(xiàn)在,崑崙這些無恥的傢伙……”蔣怡顯然也是怒極,她沒想到崑崙的人會如此下作,縱然此事並未發(fā)生,可是她自己的徒弟她清楚的很,若不是曾文打斷了二人的曖昧,事態(tài)必然是如此發(fā)展,當(dāng)然,許半生是否因此而死,這是另外一回事了。可崑崙那兩個人的行爲(wèi)軌跡,卻是絕對不會錯的,他們在察覺許半生蔣怡正在做|愛,百分百會直接闖進去。
“你也不要動怒,一來此事不過是小文潛意識的推演而已,二來縱然真的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下作的也無非這二人而已,和整個崑崙無關(guān)。我就在不遠處的小湖等著他們,你讓小文看看,她夢中出現(xiàn)的是否來的這兩個人。”
蔣怡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道:“還有可能是其他人麼?”
“之前我也和你相同的認(rèn)爲(wèi),可你想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小文就在露臺上,我們倆總不可能兩次三番的行雲(yún)布雨,而若止一次,以現(xiàn)在的時間也該結(jié)束了。那兩人卻還並未出現(xiàn),所以,我懷疑小文感應(yīng)到的那兩人並非這二人。”
“崑崙還不止派了一撥人找你的麻煩?他們這是真的要棄公義不顧?就不怕引來天下人的圍攻麼?”蔣怡震驚。
許半生笑了笑,平靜道:“前途未卜,有些事是推演不出來的,尤其是與你我無關(guān)之事。既來之則安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吧。”
蔣怡似乎想和許半生同去,但肯定不放心把曾文留在上邊,便道:“那你去吧,自己小心些,我讓三哥跟著你一起去吧?”
許半生擺擺手,道:“終究不過兩個人,有小語足以。”
蔣怡這才作罷,看著許半生走出了初見的大門,上了車,李小語緩緩將車開動,她才轉(zhuǎn)身上樓。
許半生讓李小語把車開往那片湖域,小小的湖域幾經(jīng)擴張,比起當(dāng)年明太祖朱元璋派兵挖掘的湖域範(fàn)圍,也不知大了幾倍。
湖的東南面,是一片小小街區(qū),以酒吧、餐廳爲(wèi)主,廣受吳東年輕人的喜愛。
此刻不過八時許,甚至還沒到這片街區(qū)最熱鬧的時間,餐廳的客人倒是零零散散已經(jīng)吃飽喝足,可是酒吧、夜總會這些地方,還沒到真正上客的時間呢。
把車停在街區(qū)之中,許半生下車背手走向一家名爲(wèi)藍蛙的夜總會。
這家夜總會規(guī)模頗大,上下八層,全都是夜總會,門口站立的被稱之爲(wèi)公主的服務(wù)員,也是數(shù)量極大。走進去,那龐大的大廳之中坐滿了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一個個濃妝豔抹,胸口敞開的極低,似乎生怕客人看不清她們的本錢一般。
早有諮客迎上前來,許半生並沒讓李小語和他一起進來,反正李小語想進屋,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沒必要驚世駭俗的跟許半生一同進去。
“先生,您幾位?有預(yù)訂麼?”
許半生擺擺手,道:“沒有預(yù)訂,你安排個包間吧,我想到頂樓去。”
諮客立刻打開手裡的平板電腦,查了一下,頂樓還真有空的沒有預(yù)訂出去的包間。
“先生,您幾位?樓頂都是豪華包,一般來說,適合八到十人這樣的規(guī)模。最低消費也比較高,要八千八百八呢!”
許半生笑了笑,說:“我就一個人,一會兒可能還有兩個朋友,不過我喜歡大一些的地方。你不用去管了,直接給我開一個頂樓的包間吧,最好是可以欣賞整片湖域的景色的。”
諮客早已被許半生的微笑晃花了眼,許半生長的本來就很好看,他的微笑更是有一種讓這些歡場女子無法抵擋的乾淨(jìng)清澈,那諮客再不多說什麼,趕忙幫許半生訂下了頂樓的那個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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