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村子的時候,遠遠看到村頭停放著兩輛大金盃,黑壓壓的人羣喧囂聲雜亂不堪。旁邊時不時夾雜著些狗叫。
一大幫村民拎著鐵杴,鐵鎬站在趙飛家新蓋的房子門前,做出要打架的姿勢。
對面是縣裡來的一大羣青年男子,大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個個身強體壯,手裡清一色掂著大長刀。
爲首的一名男子囂張至極:“草他孃的,給老子給撲上去,誰擋砍死誰?”
整個場面陷入失控,三十多名男青年掄起手裡的大砍刀,對著村民一通亂打。
下手極狠,短短幾分鐘的功夫,便有村民倒地不起,血水直流。
路虎車一個急剎停在村口,堂弟趙飛快速跳下車,從半路掄起塊板磚撲了上去。
趙宇扭頭說道:“方嵐,打開你的手機,把這幫人拍下來。”說完,轉身跳下了車。
“小宇……”趙父剛想制止住兒子上前,但卻被趙宇給鎖在車裡。
片刻的功夫幾十名村民被打的到處逃竄,一大幫男青年拎著長刀各個地方追打,見一個砍一個,極其兇殘。
趙宇動手了,神速極快,眨眼睛抓住一名男青年一拳掄起,虎虎生風,男子頓時倒地不起。
一時間,趙宇成了所有人的焦點,衆多拎刀的男青年在他面前如同小魚似得,被打的極其變態。
車內的趙父,方嵐,以及拎著磚頭還沒來得急動手的堂弟趙飛,人人瞠目結舌,看怪物一樣瞪大眼睛。
縣城裡的三十多名青年轉眼睛開始變得惶恐不安,已經十多名男子被趙宇放倒,而且均是一拳一個。打下去的沒有一個可以站的起身子。
趙宇沒敢將速度放太快,畢竟這是農村,這些都是活了多半輩子的人,一不小心給他們造成什麼心理衝擊,可就不好了。
片刻後,大長刀扔的到處都是,三十多名青年躺在地上哀嚎痛叫,哭號不停。
趙宇站在人羣中間,掃視著被自己放下的這羣人,冷聲道:“小飛,二叔被誰打的?”
“他,他,就是他!”一名年過花甲的老人掂著把鐵杴走上來,嚷道:“我砸死你個畜生,跑到俺們村欺
負人。”
趙宇快速擋住:“劉大爺,你可別打,你這要是一下去,就出了人命。”
老頭錯愕一愣,點點頭,有些失落的將鐵杴扔到旁邊,哼了一聲。
趙宇彎腰抓起那名男子,如同拎著死狗一樣,丟到旁邊一堆磚摞裡,說:“哪家房產開發公司負責,就讓他們來。如果你們是拆遷辦的,就讓你們頭來。打了村民這件事,不給個解釋,這片地誰也別想用。”
三十多名青年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互相攙扶著走出村頭,所有帶來的刀具被仍在地上,整個場地血污一片,悽慘無比。
路虎車門打開,趙父嘆了口氣,沒說話。
趙飛倒是欣喜若狂的跑上前,讒著臉問:“哥,你跟誰學的,兩年不見這麼厲害?”
“先別問這個了,趕緊把他給我弄起來,待會縣裡還得來人,事情沒這麼容易。”趙宇將磚堆上的男子拎起來扔給趙飛。
“啊!”趙飛驚呼一聲,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
“趕緊去!”
趙宇面色冰冷,針對縣裡拆遷辦打人,拆房子的事情一直是全國性普遍的事件,只是沒想到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剛纔被拆遷辦的人打倒的村民傷勢並不重,這會所有人的焦點都在趙宇身上,圍著趙父問三問四。
方嵐掂著手裡走過來,說:“事情不是你這個處理法,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打了人,處理起來都不好辦?!”
“那種場面我不打人怎麼辦?”趙宇冷聲轉頭看了她一眼:“讓你拍的拍下來了嗎?”
方嵐晃了晃手機說:“你打算怎麼辦?”
“政府是老大,我還能怎麼辦?空有一身蠻力,他們來幾個警察,掂著槍我自然沒辦法了。”趙宇苦笑著說。
“在單州市要把城管從郊區打到城管大樓的人會說沒辦法?打死我都不信。”
方嵐嘿嘿一笑,顯然她並不擔心趙宇,接著說:“待會縣委的人來了,你就跟他們走,千萬別再動手。事情越打下去越不好辦。等你進了局子,我來處理。”
“你?”趙宇驚訝一聲,擰著眉問道。
方嵐嬌笑一聲:“我
怎麼了?不相信?”
趙宇狐疑的心思越發凝重,上次打了副市長的兒子,方嵐當時就氣定神閒,沒有任何害怕,這次儼然還是這個態度。
恍然間如夢初醒,狐疑的問:“方嵐,你家裡到底是幹什麼?”
“嘿嘿,我家裡是幹嘛的你就別管了,總之聽我的保準你沒錯。”方嵐依舊買著關子,掉頭走人。
趙父蹲在遠遠的地方,低著頭抽菸,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兩年沒見的兒子。
就在趙宇等的幾乎不耐煩的時候,將近十輛警車帶著震耳的警笛聲呼嘯而來,吱嘎噶迅速停在村口。
車門打開,上百名警察如同圍堵恐怖分子一般,掂著防暴盾牌,橡膠警棍,全副武裝從車內魚貫而下。
一輛長城越野警車橫在村頭,走下一名肩扛兩槓兩花的中年男警,左右看了看,頓足厲喝一聲:“誰打的人?給我抓起來!”
看男子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趙宇倍感有些可笑,怎麼和電視中一個場面,都是一羣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趙宇剛要說話,卻被方嵐一把拽到身後,小丫頭趾高氣揚,橫著鼻子說:“瞧你這警銜,怎麼說也是縣裡副局級別吧?”
中年警察定眼看了看方嵐,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到這方嵐不是本地人。
小丫頭模樣好不水靈,儼然是大家閨秀的氣質。單單脖頸掛著的那條白玉吊墜,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上下打量了會,中年男警頓時認爲是城市裡驕橫慣養的小姑娘,刁蠻慣了。
想到這,冷哼一聲:“你個小丫頭一邊呆著去,剛纔誰打的人?暴力抗法,還反了你們了?”
“我看你還腐敗置頂呢!你們縣長是誰?怎麼養出你們這幫王八畜生,縣委常委班子又是怎麼貫徹黨內一再號召指令的?國家和黨的名聲全毀在你們這幫搞特權的牲口身上。”方嵐伶牙俐齒,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氣勢咄咄逼人。
“黃毛丫頭?滾一邊去!”
中年男警被方嵐說的面色尷尬,用力將她推開,嚷道:“把打人給我抓起來,暴力抗法,我倒要看看哪個敢和國家人員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