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圓滿懷敵意,火靈子負手而立,淡淡道:“這就是你你對待兄弟的態(tài)度嗎?在京城呆久了,連脾氣都會變,這是個平靜的地方啊,滿院子都是龍脈之氣,這裡是京城最強大的龍脈之地之一,很可能就是隱藏著最大秘密的地方,可是你在這裡觀察了幾十年,到底找到了源頭了沒有?”
方圓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源頭這種東西,很可能不是你們口中或者以爲(wèi)的東西,可能你們都錯了。【 / 反正我是沒有找到。”
火靈子哈哈一笑,說道:“靈鷲谷,藥王谷,青龍閣,三個聖地的高手進入京城,你以爲(wèi)會天真的以爲(wèi)沒有那樣?xùn)|西?”
方圓瞇眼道:“至少,我沒有找到。”
“那是你能力問題。”火靈子臉上有著一絲絲的火紅色的血絲在遊動,像是一條條紅色的火龍在遊動,體內(nèi)的能量如同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fā)。
“你總是自以爲(wèi)是,當(dāng)上了青龍閣閣主就覺得天下第一嗎?”針鋒相對,方圓的語氣滿是警惕,說道,“不過現(xiàn)在不是以前了,四大家族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先不說神秘的林家,就是最古老的王家,都不是單一的聖地可以對付的。”
“你是誰王家的王夫人和老佛爺?”火靈子瞇眼道,“這點事情我還是有分寸的,王家雖然很強大,但是經(jīng)過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衰落了太多,堪比聖地的王家,現(xiàn)在也找不出幾個聖人,而青龍閣的底蘊,其實王家可以相比的。不要忘記了,你曾經(jīng)是青龍閣的人,我的師弟。”
師弟!
華夏國師方圓,竟然是青龍閣的弟子,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絕對會震撼人心,聖地插手國事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簡直不可想象。
方圓搖頭道:“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現(xiàn)在的我,只是想要安靜的過完這一生,什麼長生,什麼神人境界,都是浮雲(yún),沒有機緣,都是沒用的。你我留在這個境界太多年了,越是時間長久,越是知道,晉升聖人的艱難,這是不可能的。”
火靈子不悅道:“以前你風(fēng)華絕代,是青龍閣最有天賦的人,是青龍閣最年輕的聖人,但是現(xiàn)在怎麼了,難道因爲(wèi)一點點的挫折,就一蹶不振?”
方圓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對於曾經(jīng),我早已經(jīng)忘記了,最年輕的聖人……”
苦澀一笑,方圓嘆口氣,望著天空,幽幽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但是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負責(zé),聖地之所以是聖地,還存在的原因,你是知道的,當(dāng)年能夠保存下來,完全就是因爲(wèi)慈航靜齋齋主的善意,可是我們撕毀了協(xié)議,一切都會變得沒有意義,什麼都會不復(fù)存在。”
方圓又道:“我心已死,只想安享餘生,不想節(jié)外生枝,沒有雄心壯志,太高遠的東西都不是我能夠追求的。”
火靈子怒道:“一個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爲(wèi)何還在傷悲,你難道想要辜負師傅的期望,你是青龍閣的傳人,你身上流著方家的血脈,難道想要看著方家就此毀滅,看著青龍閣一蹶不振嗎?”
說起一個女人,方圓眼神傷感,搖頭道:“師兄, 還是回去吧,這裡真的不是以前的地方了,很多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但是聽我一回勸告,青龍閣需要你,而且黑夜將來,更加需要你。”
火靈子淡淡道:“我正是爲(wèi)了黑夜而來,將要解決一切黑夜,還天地一片光明,所以現(xiàn)在選擇來到京城。”
方圓蹙眉,問道:“黑夜有關(guān)?”
火靈子凝重道:“我來這裡,只是爲(wèi)了一點事情,我想要知道一些關(guān)於驚神陣的秘訣……”
“什麼?”方圓失聲道,“你想要驚神陣的鑰匙?”
“不行,絕對不行。”方圓急忙搖頭道,“驚神陣,乃是守護京城的絕世大陣,不可能出現(xiàn)差錯,而且鑰匙不僅僅是一把,你就算得到我身上的一把鑰匙,也不可能控制驚神陣的,別想太多了,師兄,回頭是岸。”
火靈子怒道:“懦夫,你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個懦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有了驚神陣,我們青龍閣可以做很多事情,絕對不會僅僅是三閣之一,你懂的,我們在天庭和地獄門之下多少年,這一次絕對要超過!”
見沉著冷靜的師兄忽然歇斯底里起來,方圓心中悲哀,權(quán)利難道真的那麼重要,爭奪第一真的那麼重要?
兩人的路子在很多年前都不相同了,現(xiàn)在越來越遠,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兩人曾經(jīng)是青龍閣最有名的兩兄弟,實力超羣,最有機會繼承青龍閣的年輕至尊,可是師弟方圓的女人死掉之後,便心灰意冷,離開青龍閣,在京城一待就是幾十年,幾十年如一日,始終不變,心如死灰。
可是火靈子永遠都有著宏圖大志,有著稱霸天下的野心,這是一個梟雄必備的素質(zhì),只有這樣,纔可能讓青龍閣保持超然的地位。
看著怒火沖天的師兄,方圓心中不忍,問道:“你想要知道什麼?”
火靈子目光一閃,隨即笑了起來,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京城風(fēng)起雲(yún)涌,表面上是幾個聖地合作,但是誰也不相信誰,要在京城準備的更加充分纔可能進行計劃。
張家。
張夢水看著自己的爺爺,回報完畢事情,等待著吩咐,說實話,雖然他的實力很強, 早早就晉升到了聖人,但是乃是爺爺一手拉扯大,對於爺爺?shù)姆愿姥月犛嫃模踔脸^了自己的父母。
老人思索著,隨即搖頭道:“你小看聖地領(lǐng)袖了,我們張家低調(diào)雖然實力不錯,但是與真正的聖地相比,還是差了很多的,張家傳承百年,而聖地則是幾百年,別小看這些時間差,俗話說,富不過三代,在危機重重的江湖,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還活著,能夠傳承幾百年,這代表了什麼?
可想而知。
老人繼續(xù)道:“火靈子的武功最高,這是看起來,其實他站在聖人境界的巔峰很多年,但是心思最不縝密的就是他,,藥王谷看起來最弱,但是我覺得作爲(wèi)發(fā)起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尤其是天機子這個人,我一直都看不透,此人可能是神人境界,可惜的是目前爲(wèi)止還沒有人真正的知道其底線。恐怕只有四大天王纔有資格與其較量。”
張夢水驚呼道:“怎麼可能,神人境界啊,這是最高境界了。”
“最高境界?”老人笑了笑,隨即望著星空,道,“你錯了,神人境界並不是最高境界,應(yīng)該還存在更高的境界。”
張夢水疑惑道:“可是,爲(wèi)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老人笑道:“你還年輕,知道太多的話,境界不穩(wěn)定,當(dāng)你真的有希望晉升神人境界的時候,機會明白,其實聖人之時修煉的開始,聖人之下都是螻蟻,而就算是聖人,也只是比較強壯的螻蟻,並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一旦到了神人境界,那就是另外一個天地,新的開始。聖人下是練武,而聖人就是修道了,不同的人,不同的道,路子不一樣的。”
張夢水認真聽著,因爲(wèi)現(xiàn)在老人說的話,都是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
老人忽然凝重道:“這一次計劃,我覺得會出問題,而且如果雷楓只是普通人,那麼絕對不會出動那麼多高手,甚至連天機子都說希望只是一線生機,所以我們張家要重新權(quán)衡一下,不然可能會遭到滅頂之災(zāi)。”
臉色略顯擔(dān)憂,老人道:“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誰都沒有確認吳明已經(jīng)不在了,如果在,不管是聖地,甚至天機子都會遭到抹殺。吳明的境界,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
“吳明到底什麼境界,爲(wèi)何從來都沒有聽說,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可能天底下最神秘的人就是此人。”張夢水露出沉思,問道,“這樣的人,一旦還活著,那麼將是天下聖地的噩夢。”
老人點頭道:“這也是爲(wèi)何聖地要對付雷楓的原因,因爲(wèi)恐懼,害怕再次出現(xiàn)一個吳明。現(xiàn)在的雷楓,雖然是斬道境界,但是此人的真正實力,恐怕已經(jīng)超過了聖人中期境界,加上五行金針,軒轅家玄祖估計是死在五行金針下。”
老人的想法,其實符合很多人的猜測,因爲(wèi)一個人再強大,就算是越級挑戰(zhàn),一個斬道境界的人,肯定不會是聖人巔峰的對手,只有五行金針纔可能殺死聖人巔峰。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一切都是猜測,其實就算不動用五行金針,雷楓拳頭都可以打爆聖人巔峰。
可惜,沒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
兩人商量了很久,可是左右徘徊,因爲(wèi)立場很難選定,天機子已經(jīng)選定了張家,但是擔(dān)心吳明還活著,使得兩人都不知道如何做。
最後,老人拍板,說道:“這樣吧,你虛以委蛇一下,我繼續(xù)裝作閉關(guān),到時候看事情不可爲(wèi),立刻撤退,一定要隱藏自己的信心,聖地殺雷楓定然有所求,你不要去爭奪,只是輔助一下就好,如果殺不死,立刻離開。”
張夢水點頭,凝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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