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臉色瞬間就變了:“這王福全,竟然騙到我頭上來了!”
“當(dāng)真有問題?”陳父也是一驚。
陳母狠狠的點(diǎn)頭,眼中幾乎噴火,咬著牙說道:“這一行行全是假賬,難怪我覺著治玉店的收入怎麼越來越奇怪,但是查總賬又查不出什麼,枉我這般信任他!”
陳父聽言也是氣得幾乎冒火,兩人的臉色瞬間鐵青。
“伯父伯母,所以這樣的人留不得。”
蘇錦見狀,心頭冷笑,但是面上卻是一副爲(wèi)他們著想的樣子。
兩人看著蘇錦的目光驟然變得慈祥了起來,一邊委屈的嘆息道:“這也就是我家的小子專心治玉沒有時間理會賬目,不然也不會讓小人鑽了空子,我們兩個老人,就算是想要管,精力也不夠……”
兩人垂著腦袋嘆息,怎麼看怎麼像兩個孤苦的老人。
蘇錦目光微動,看著兩人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這鋪?zhàn)右葬嵛襾砝?,一定不會讓小人鑽了空子的?!?
聽著蘇錦的話,陳父陳母眼中精光閃爍,看著蘇錦目光更加的慈祥了。
若是之前陳母看重蘇錦只是爲(wèi)了青城和拿回治玉店。
但是經(jīng)過剛纔一事,她驟然發(fā)現(xiàn),蘇錦真的是算賬的好手啊,這賬目繁雜且多,可是她竟然直接就找到了錯處,而且處事雷厲風(fēng)行,直接就解僱了掌櫃的,一點(diǎn)情面都沒有留。
他們陳家只有陳子玨這個獨(dú)苗,等他們西去了,所有的東西自然都是陳子玨的。
而陳子玨對賬目又不太上手,就治玉還算有些天賦,要是真的能夠?qū)⑻K錦娶回來,他們家還愁不能飛黃騰達(dá)嗎?
這麼一想,兩人看著蘇錦那是越看越滿意了。
陳母是巴不得陳子玨趕緊的和蘇錦攤牌,直接下聘禮,將蘇錦娶回來。
畢竟蘇錦身後有青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有心人惦記上了。
“錦兒啊,這店已經(jīng)到了你的名下,本來我們也管不到什麼,剛纔聽了也是怕你亂作決定吃了虧,這會兒我們也放心了,這店就交給你處理了?!标惸感闹兴惚P打的飛快,直接將自己心中那點(diǎn)小算盤推了乾淨(jìng)。
那副模樣,就好像真的是一心爲(wèi)了蘇錦一樣。
蘇錦也做出一副瞭然的模樣,道:“伯父伯母,我明白的,畢竟我年紀(jì)小,你們擔(dān)心也是應(yīng)該的。”
兩老聽言,和蘇錦談?wù)摿艘粫海怯X得蘇錦談吐不凡,進(jìn)退有度,就是好些大家閨秀也是比不了。
在蘇錦有意的控制下,陳父陳母幾乎沒有把蘇錦當(dāng)作是自己的親身女兒。
就算不是,在他們的眼中,蘇錦也是陳子玨的準(zhǔn)媳婦兒了。
等陳子玨到來的時候,陳母正拉著蘇錦家長裡短的說著陳子玨小時候的糗事,聽得陳子玨的臉色瞬間有了窘意,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孃親:“娘,你這是說什麼呢?”
聽見陳子玨的聲音,陳父陳母回神,笑著說道:“怎麼,娘說說你還不讓了?”
陳子玨還沒回答,蘇錦就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趕緊的告辭,留下了匡泓在這裡處理治玉店的事情。
陳母喊了蘇錦一聲,蘇錦不但沒停,腳步反而更快了,瞬間引來了陳父陳母一陣鬨笑。
在蘇錦的兩次刻意引導(dǎo)之下,蘇錦充分的扮演了一個鐘情於陳子玨,但是卻對他已經(jīng)成親有了心結(jié)的癡情丫頭。
在他們眼中,幾乎沒有任何背叛他們陳家的可能。
就算是陳子玨,現(xiàn)在也是這麼認(rèn)爲(wèi)的,看著蘇錦快速離開的身影,神色也是有些複雜,隨後看向陳母道:“娘,之前的事情怎麼回事?”
說到這,陳母臉色一黑,直接將賬本放在了陳子玨的手中,一臉怒氣的說道:“這回真是多虧了錦兒,不愧是青城的東家,這賬目我們看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出問題,纔到了錦兒的手中就已經(jīng)找出了問題?!?
陳子玨驚訝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賬目,臉色同樣鐵青,一把就將賬本摔在了地上:“這王福全,當(dāng)真是會做事!”
匡泓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陳家三人一臉怒氣的大罵王福全,眼中閃過莫名的鄙夷。
見到陳子玨的目光望過來,頓時收斂了自己的神色,對著陳子玨行李道:“見過陳公子,小人匡泓,姑娘說這治玉店的掌櫃,暫時由我來做,請公子放心,我在青城做過掌櫃的?!?
聽見這話,陳子玨和陳母對視一眼,一臉親和的看著匡泓,知書達(dá)理的回了一個禮:“匡泓掌櫃客氣了,既然錦兒這般安排,自然是最好的,這治玉店就託給你打理了。”
聽著這話,匡泓只覺得怪異,怎麼聽都好像是在將自己的東西暫時託付在他手中一樣。
不過姑娘說了,不管他們說什麼,他只管應(yīng)著就好,所以他也不做任何表情,恭敬了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處理了起來。
陳父陳母看著匡泓做事利索的模樣,心中頓時更加滿意蘇錦了,不愧是青城出來的人,這做事就是和別的人不一樣。
陳子玨對著陳父陳母打了個顏色,三人頓時和匡泓告辭。
免得蘇錦以爲(wèi)他們對她不放心,寒了人家姑娘的心。
做了一場戲的蘇錦此刻正在可以明心的客廳中閉著眼睛養(yǎng)神。
對著陳父陳母做戲,就算只是演演,她也覺得心累。
“姑娘,秦沅郡主拜見。”
可惜還沒等她休息多久,一聲通傳就傳了進(jìn)來,蘇錦的眼睛頓時睜開,神色微動:“請進(jìn)來,去拿茶具。”
站在蘇錦邊上此後的丫鬟快速將蘇錦平時用的茶具擺好,這纔剛剛整理好。
廳外秦沅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衝了進(jìn)來:“錦妹妹,昨天你可是一聲不吭就帶走了我家的大夫……”
蘇錦聽言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秦沅笑道:“郡主姐姐,王爺府中還能少了大夫嗎?這會兒來興師問罪,爲(wèi)的怕不是這件事吧?”
看見蘇錦案頭的茶具,聽見蘇錦的話,秦沅頓時就笑了,瞇著眼睛坐在了主位上,一臉期待的等著蘇錦:“錦妹妹真是懂我,昨天你泡的茶簡直是……”
想了半天,秦沅也沒有想到什麼詞來形容,只能一臉喟嘆道:“我爹孃嚐了也是讚不絕口,還心心念唸的想要再喝呢?!?
蘇錦平靜的聽著秦沅說話,手中泡茶的動作絲毫不停,器具擺動,一樣的動作,在她做來就是看起來特別的有韻味。
“難怪來興師問罪了,不過就算郡主姐姐生氣,那大夫怕是也是也沒有辦法還給姐姐了?!?
茶具中茶的清香已經(jīng)勾去了秦沅的心神。
本來對茶她倒是沒有多大的念想,喝也可以,不喝也無所謂,不過是用來解渴的,但是喝了蘇錦這泡過的茶水,這喝茶簡直成了她的執(zhí)念。
聽著蘇錦話的,不在意的揮揮衣袖:“不過就是一個大夫而已,雖然有些本事,但不在了也無妨,不過,你可得給我泡幾天的茶……”
“郡主姐姐喜歡我泡的茶,是我的榮幸。”
蘇錦一笑,談話的時候手中茶壺一抖,茶水平整的倒在了杯中,然後被她遞到了秦沅的面前。
秦沅早就等不住了,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這種香氣四溢的感覺瞬間讓她渾身都舒散了幾分。
“你這茶真是讓人難以忘懷啊?!?
喝完一杯,秦沅頓時感慨。
蘇錦一笑,道:“我這泡茶的本事,也是一般,茶水的韻味,還沒有泡出來呢。”
聽見這話,秦沅頓時就瞪了眼睛,道:“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泡的茶,可是我生平嘗過最好的,就算是宮裡的人泡的也是比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