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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唐大廈，這是張凡在公司城裡的時候，買下的商業樓，順便張凡也給它改了名字。這棟商業樓價值不菲，京城本來就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張凡購買這一處地域，花費了不少的金錢。
不過，這棟大廈總歸還是物有所值的，張凡此刻正和火舞一起坐在寬大的、裝潢華麗的辦公室內，他的目光看著窗外的夜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不過張凡沒有任何入睡的意思。
他現在正在詢問鳳凰在樓下那句話的意思。
思唐的高層當然已經得到了張凡這個總裁到來的消息，只不過現在已經是深夜，除了洪哲林和幾個研究員在自己的實驗室沒有離開之外，其他人都需要從自己的住處趕過來。
陳小小和陳洛丹兩個人如今纔是思唐的實際運營者，陳家在粵港本來就是世家，所以在來到京城之後，他們已經在這裡買了房子。
在他們到來之前，張凡只是匆匆對衆人介紹了一番鳳凰的來歷——當然是編造的——隨後就帶著鳳凰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獨眼和金剛兩個人像是兩個門神一般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進入。弗拉基米爾聽到了張凡到來的消息之後，則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並沒有進入房間，或者說，他看到鳳凰在的時候，就彷彿天性受到壓制一般，彷彿一個弱小的動物遇到了自己的天敵一般，恐懼地不敢進入了。
火舞並沒有注意到弗拉基米爾，她的那雙充滿了生氣的美麗大眼睛正在盯著張凡，並且重複自己說過的內容：“你需要掌握殺戮之心，這是必要的。”
“殺戮之心？”張凡仔細地想了一下，他搖搖頭，說道：“現在？”
“當然，你現在必須提高實力，現在你的實力……太差了，”火舞尖叫著，說道：“太差了。”
張凡有些鬱悶。
這話如果是來自其他人，他肯定會和對方練練讓他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是說這種話的是鳳凰……這讓他不敢多說什麼。
只不過張凡卻很疑惑，就算以前他實力真差的時候，鳳凰也沒有對她催促什麼，但是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飛躍的時候，鳳凰反而對他不滿意。
張凡撓著頭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事？當然。”鳳凰說道，看了看高大的總部大樓，撇了撇嘴，說道：“那個東海遺蹟，我知道，我也去過。如果你沒有殺戮之心，那麼你在遺蹟裡基本什麼也得不到……不，反而會有危險。”
“遺蹟？”張凡也想起來關於遺蹟的事情：“遺蹟難道我必須進入麼？我想以我現在的實力，如果加上玉家的支持，我想我和唐莜的事情，應該就不會以進入遺蹟爲代價了吧？”
“愚蠢！”鳳凰伸出一隻手指，毫不客氣地說道：“這是愚蠢！爲什麼不進入？當然要進，不但要進，而且還要義無反顧地進去，而且要從裡面拿出一些東西來！”
“你沒有去過，所以你不知道這個遺蹟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不過我要告訴你，你一定要進去，這對你有大好處！”
隨後，壓低了聲音，鳳凰火舞接著說道：“對我，恐怕也是大有好處的！”
張凡看了一眼房間中央的水晶吊燈，然後起身，坐在了距離火舞更近的一個真牛皮沙發上面，沙發很軟也很舒適，張凡半個身子都陷入了沙發裡面。
他微微瞇著眼睛，低聲問道：“火舞大人，我知道有好處，我是想問，有沒有什麼風險？”
顯然鳳凰對這個遺蹟有很深的瞭解。
鳳凰卻不說話了。她的臉色有些猶豫，侷促不安地將自己的手指在木質的辦公桌上敲擊了幾下，才猶猶豫豫地開口說道：“風險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掌握了殺戮之心，你也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呃，喪命其中。你的實力太差了。”
張凡苦笑了起來。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這種連鳳凰都爲止變色激動的好處，恐怕面臨的風險，絕對不止鳳凰所說的七成。
張凡冷靜地搖了搖頭：“我拒絕，風險太大了。即便……”
張凡的話還沒有說完，鳳凰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說道：“你不能拒絕！”
張凡更加的詫異。
鳳凰卻重複著她的話，說道：“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不要問我原因，我可以在遺蹟裡儘量保護你，但是你必須去。”
鳳凰越是這種強硬的態度，張凡就越覺得事情不同尋常。
鳳凰看著張凡的眼睛，有些心虛。張凡的猜測並沒有錯誤，他如果進入東海遺蹟，那麼必然是九死一生的結局。鳳凰對東海遺蹟的瞭解，不亞於任何一個人，所以她自然知道里面有著什麼樣的好處、風險、禁忌和規則。
不說別的，就以張凡修煉的不死訣來說，只要張凡進入遺蹟，只要遺蹟不是屬於天然的狀態，那麼張凡就必然在一進入的時候就收到全面的擊殺。
但是鳳凰卻不準備將這個風險告訴張凡。
原因沒有別的，只是因爲鳳凰不是未來戰士。未來戰士他始終是一個人類，他考慮的角度也是以如何解決未來的危機爲前提的。
但是鳳凰，她並不是一個人類，她也不關心人類的利益。
他和未來戰士之間，說白了就是一個交易的關係。當然，慫恿張凡進入東海遺蹟這樣的事情，是有悖於鳳凰和未來戰士的交易內容的，但是……鳳凰卻一點也不在乎這一點。
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達到目的。
鳳凰對張凡……不得不說，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她對張凡有了一絲那麼不是太妙的不應該有的興趣，但是這種興趣在東海遺蹟的誘惑面前，立刻土崩瓦解。
對鳳凰這樣的神獸來說，他們的天賦無與倫比，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想要修煉有成，卻更比其他的生物要困難很多。它們的修煉，本來就是於九死一生之中求一線機會，雖然只是一線、只有一線，但這機會，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就算她完成了和未來戰士的交易，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夠看到這個機會，但是東海遺蹟不同！
雖然這個遺蹟對她來說也是無比危險的，但與其一直等待張凡的成長，不如自己去東海遺蹟搏一搏。
她必須說服張凡。
但是，張凡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他的觀察力卻十分敏銳，他從鳳凰閃爍的目光中已經察覺到這件事情恐怕風險還要
遠遠高於他預計的。
於是，張凡再次站起身，走到門口將門小心翼翼地關好了之後，說道：“鳳凰大人，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我想聽實話。”
“實話麼？”鳳凰知道張凡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有時候並不需要無意義的隱瞞。
“好吧，我說實話。”鳳凰說道：“以你現在的情況進去，那麼你就是必死。不要問我爲什麼，總之，如果你現在進去，你的結局就是死！但是如果領悟了殺戮之心，你有一成的機會活下來。”
張凡挑起了眉毛。即便他性情很溫和，現在也有些生氣了。
按照鳳凰的說法，這就是讓他去送死嘛！雖然在鳳凰看來，她已經考慮到張凡的安全，並且建議他先提升實力了。
“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抱歉。”張凡的語氣不怎麼好。未來戰士沒有了，鳳凰可以像未來戰士那樣進入他的意識，這樣張凡將對未來戰士的那種感覺繼承了過來。
但是鳳凰今天的表現，卻讓張凡覺得鳳凰辱沒了未來戰士在他心中的形象。
“你必須答應。”鳳凰毫不讓步，“如果你真的不答應，那麼我們之間的約定就取消吧。”
張凡並不記得鳳凰和他之間有什麼約定，他搖了搖頭：“如果取消，那就取消吧。你隨便！”
“很好！”鳳凰氣得笑了起來，說道：“我會先把你廢掉，然後再去殺了你的那個姓唐的小情人，最後再把你從粵港帶來的人一一殺死！張凡，這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你！”張凡對鳳凰這種毫不講理的威脅頭疼無比，他也更加生氣：“如果你這麼做，我們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我給你一次機會！”鳳凰居高臨下地說道。
但是張凡卻很固執地搖頭：“我不需要機會！如果你想動手，那麼，現在動手吧！我會抗爭到底的！”
“你怎麼這麼頑固！”鳳凰尖笑著說道：“爲什麼你不肯幫我，難道我沒有幫助過你嗎？別忘了，就連你修煉的功法也是我給你的！”
“我當然記得。”張凡的語氣軟化了一些，不過他依舊沒有妥協的意思：“難道因爲這些，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要求我去送死？如果這個遺蹟對你有用，那麼請你自己去吧！”
“不，我必須躲在你的身體裡才行……”鳳凰說道，她剛纔的話倒真的不是恐嚇和威脅，她在那一瞬間是真的想那麼做了。
“我不同意。”張凡咬緊了自己的話，一點鬆口的意思都沒有。
這下，輪到鳳凰愁眉苦臉了。她看了一眼張凡，說道：“難道沒有一點點的可能麼？”
“沒有。”張凡說道。
鳳凰瞬間頹喪了起來，她的腦袋低了下去，轉眼間變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女人的樣子。
這反而讓張凡有了一種犯罪感，畢竟，他接受了鳳凰的幫助和恩惠，這一點是不假的。他苦笑了一聲：“難道就沒有什麼法子提升一下我的生存能力麼？哪怕是有一半的機會能活下來，我就幫你，如何？”
“一半的機會活下來？”鳳凰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你需要到嬰境……最起碼是嬰境，才能辦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