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落葉飄落在池塘內(nèi),一條錦鯉躍出水面,翻動起一波浪花將落葉盪漾向一邊。
美國金融大鱷巴薩特站在池塘邊,看隨著波紋盪漾的落葉,手裡拎著一瓶局勢可以降火的綠茶飲料,儘量平復(fù)著自己心頭的納斯苦惱。
巴薩特喝了一口綠茶飲料,有點甜,缺少了熱茶的那份清香,除了好喝、冰冷一點之外,沒有感覺到任何降火的功能。
“唉!”難道王導(dǎo)和溫體仁在騙我,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去火氣啊!
巴薩特今天的火氣特別大,他派去臺灣的四個操盤手都被幹掉了,要找新的操盤手有一定的困難,能信得過的就更少了。
這時,秘書拿來一部超薄電腦,他拿在手裡看了眼,這一天簡直慘不忍睹,許多原本應(yīng)該進行的交易都被迫取消,一天時間他們就損失了將近二億新臺幣,就是新臺幣不值錢,也不能這麼霍霍。
巴薩特嘆了口氣返回屋內(nèi),看到王導(dǎo)和溫體仁正在窗邊下圍棋,走過去問道:“兩位,看到他難了嗎?”
王導(dǎo)放在一枚白子,反問道:“死兩個人就擔(dān)心了?”
巴薩特惱火道:“我可是死了四個重要的手下,沒有他們遠程操盤很困難的,可是要去臺灣又太危險了,我正想找他難商量一下,在他多出點人到臺灣保護我?!?
溫體仁拿起黑子,還沒有放下聽到巴薩特的話,急忙阻止道:“你可千萬別去,張小龍做事從來都是心狠手辣,只要被他認(rèn)定是仇人,肯定會追殺到底的,你現(xiàn)在去臺灣就是死路一條,千萬別去?!?
“可是操盤怎麼辦?”巴薩特?fù)?dān)憂的說道。
王導(dǎo)說:“體仁該你了,快點。”貌似他更關(guān)心眼前的棋局。
溫體仁放下黑子,繼續(xù)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在溫州給你安排一個地方,你就在那裡遠程操盤,時差也差不多?!?
巴薩特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
王導(dǎo)提醒道:“張小龍的手下還在溫州晃悠呢?現(xiàn)在去一樣的危險。”
溫體仁笑道:“小問題,小問題,馬上就能處理掉了。”
隨後,到浙江去的童安儒死在了那裡,而且死法十分的詭異。之前張小龍的馬仔將童安儒押到溫州,去找那個給他錢的溫州人,有一天住進酒店後突然說肚子痛,躺在牀上揉,揉??!揉??!竟然把肚子揉破了,肚腹破爛而死,連趕到現(xiàn)場的法醫(yī),都無法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安儒一死,張小龍命令手下從浙江撤出來,那裡不是他的地盤根本就玩不轉(zhuǎn),派人過去只是白白的送死。
…………
入夜,臺北的氣溫緩和了下來,難得多了一份的清爽。
張小龍的臥房內(nèi),張小龍癱在牀上,鄒蓓蓓小心的給他做著全身的按摩,輕聲問:“小龍,我們什麼時候離開臺灣??!你不是已經(jīng)開始撤資了嗎?”
張小龍搖搖頭說:“嗯,我想等警方把提提卡和法克的行蹤找出來再走,我們只要管好手下短時間內(nèi)不鬧事就行。那個總警司拿了我的錢,如果不讓他把事辦妥,我不是要賠錢了,再說我也不能忍下這口氣。”
轟的一聲巨響,整棟房子都跟著晃動了一下,玻璃發(fā)出嘩啦啦的晃動聲。
張小龍一躍跳下牀,走到窗邊向外看去,只見遠處的城區(qū)內(nèi)升起一道橘色的火焰,好像什麼地方發(fā)生了大爆炸。
很快,齊方航敲門進來彙報:“老闆,剛纔市區(qū)內(nèi)發(fā)生了大爆炸,已經(jīng)派人去查看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張小龍皺眉說道:“不是讓他們最近老實一點嗎?怎麼會又出事了?!?
“老闆。我馬上去查?!饼R方航快不跑了出去。
這時,電話響起,張小龍傑接通電話問道:“法克先生,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又準(zhǔn)備讓我?guī)湍闾幚淼裟莻€敵人,千萬不要是上次那種靚妞,我下手的時候都有點不忍心?!?
電話對面法克,冷冷的笑了起來,看來是被說道了痛楚:“張先生,我是來跟您道別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美國了,希望您喜歡我留給您的焰火,還有,我會回來的。”
張小龍譏諷道:“你好像沒有讓我等待的資格,法克先生,等你成爲(wèi)沙爾圖家族的大家長之後,在說這句話吧?!?
“我會的?!狈藪鞌嗔穗娫?。
張小龍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火焰,開始考慮是不是派人去美國,先把法克幹掉,這小子還是挺危險的。
很快,齊方航跑回來報告,發(fā)生爆炸的是一輛私家車,臺北警察局總警司一家都被炸死在車內(nèi)。
張小龍問道:“全家?他的家人不是去澳大利亞了嗎?”
齊方航肯定的說:“的確是全家,警方已經(jīng)覈對過身份了,至於他妻子和女人是什麼時候回臺灣的,就不清楚了?!?
張小龍臉色猙獰了起來,法克竟然做得這麼絕,該死。
齊方航小心的問道:“老闆,我們下面該怎麼做?”
張小龍沉吟了一陣說道:“現(xiàn)在敵暗我明,還是等等再說吧!吩咐下去,叫兄弟們都小心一點,不要讓敵人鑽了空子。”
張小龍穩(wěn)住陣腳,將視線向四周投去,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局勢竟然如此怪異。
臺灣一直在鬧,大陸這邊卻風(fēng)平浪靜的,本給互相勾心鬥角的各界大佬,突然安靜了下來,都擺出一副和平愛好者的樣子,就連原本互相仇視的人,見了面都會客客氣氣的說上幾段笑話。
這簡直就是太詭異了。
就在張小龍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有點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李鄂突然來到了臺灣,他給跟著張小龍的鄒蓓蓓、蘇青和丁芳露帶了許多的珠寶首飾,都是高級珠寶公司出品的最新款式。
張小龍看著這位同父異母的兄長,心道:“這是有事求我吧!怎麼送這麼重的禮?!?
“八弟,聽說你又發(fā)財了,可喜可賀啊!”
李鄂越客氣,張小龍越覺得彆扭,問道:“哥,你這是有事吧。幹嘛這麼客氣,有事你就說,是不是也想借機在臺灣撈一筆。”
李鄂連連搖頭說道:“還是算了,這渾水我可不蹚。”說著,他看看張小龍,轉(zhuǎn)入正題道:“八弟,父親希望你現(xiàn)在收手,撤資離開臺灣?!?
“……”張小龍眉頭緊鎖,一句話也不說。
“八弟,父親也是爲(wèi)你好。”李鄂說話很小心,那裡像哥哥跟弟弟說話。
張小龍搖搖頭問道:“難道你認(rèn)爲(wèi)我鬥不過王導(dǎo),就算我在金融市場上輸了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堆被虛誇的數(shù)字而已,只要我的根本不動搖,東山再起並不是難事。”
“虛誇的數(shù)字?”李鄂無奈的嘆息,心中感嘆道:“這可是幾百億??!一點都不心痛,還真虧你說得出來。”
張小龍也是吹,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會不在乎幾百億的資產(chǎn),問題是,他現(xiàn)在的攤子攤得太大,要想完全撤資是不可能的。
這幾百億的資金,如果強行撤回來,能剩下一半就不錯了。
李鄂勸道:“八弟,你殺了沙爾圖家族的長子,他們已經(jīng)派出了殺手,就算你不撤資,也應(yīng)該先回A市,確保自己的安全,就算你不怕,也應(yīng)該考慮一下弟妹們的安全吧?!彼@麼說算是曲線救國了,只要張小龍回了A市,就可以繼續(xù)勸解下去。
張小龍看著李鄂,說道:“哥,你的情報有些晚了,他們已經(jīng)派殺手來過了,不過都被我?guī)值袅硕?,我想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人在嘗試殺我了?!?
李鄂大驚:“什麼?你說他們已經(jīng)派殺手過來了?”
張小龍點頭說道:“都是些小角色而已?!碧岬綒⑹?,張小龍又想起了提提卡,這個女人不知道藏到那裡去了,怎麼查也查不到線索,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聽完張小龍的敘述,李鄂說道:“還好你沒有,不然父親又要傷心了。”說著看看張小龍,發(fā)現(xiàn)張小龍一邊表情都沒有,他多少有一些失望,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不只沙爾圖家族,連山口組都派了殺手過來,你在日本折騰的太厲害了,弄死人家那麼多高級幹部,武田青盛迫於壓力,已經(jīng)不敢在忍了。”
張小龍皺了皺眉,他在日本留了眼線,怎麼沒有收到消息?。?
兄弟兩又談了一陣,等李鄂走了,張小龍第一時間打電話找山下直男,詢問殺手的事情。
山下直男心中苦笑,這個老闆消息也太靈通了,稍微有點動靜都能知道,除了苦笑,山下直男心裡也多了更多的恐懼。
山下直男解釋說:“武田三代目的確想派殺手刺殺您,可是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合適的人選,等他們選出人,我會通知您的?!?
張小龍沒有在多問,暫時不用擔(dān)心日本人了。
剛剛放下心,還真出事了,有人襲擊了馬庭真的住處,打死打傷的很多人。張小龍聽到消息後,心中暗罵:“這個李鄂,真是掃把星,怎麼一來就出事了。”
張小龍詢問來報告的人:“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馬仔回答道:“我們當(dāng)場打死了兩個,經(jīng)過檢查都是東南亞那邊的,偉哥懷疑是他難手下的僱傭軍?!?
“切!”張小龍淬了一口,罵道:“又是那蹦出來的山貓野獸,敢找我麻煩,我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