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婆。”
張小龍戀戀不捨的看著王雪被推進婦產室，到門口時被護士攔了下來，嚴肅的說道：“同志你不能進去。”
軍醫院助產室沒有丈夫陪護的服務，張小龍自然是進不了婦產室。
張小龍看著婦產室的門關閉，已經焦急的有些不能自己了。
王婷抓住張小龍的胳膊安慰道：“小龍，你彆著急，會沒事的，之前檢查的時候，都說沒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就是著急啊！”
侯瑩生孩子時，張小龍都無法陪在她身邊，這次王雪生產，他把雙份的愛與關注，都聚集在王雪和孩子身上。
張小龍問道：“通知爸爸了嗎？”
“通知了，我爸我媽他們正在過來，應該快到了纔對。”王婷說著，把張小龍拽離門口，讓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張小龍那裡坐得住，才坐了不到十秒鐘，就站起來，焦急的走來走去。
這時，一羣人呼啦啦的趕過來，大部分人都穿著軍裝，爲首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在其身後有史強軍和另一箇中年男人，後面還有一大羣軍醫院的領導幹部陪同。
史強軍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對張小龍說道：“這是你外公，這是你二舅。”
張小龍愣了下，他根本就沒通知史強軍，怎麼這一大家子都來了，仔細想想肯定是軍醫院的醫生向史家作了彙報。
“外公，二舅。”張小龍問候時心不在焉，不時的看向婦產室門口。
史國棟說道：“小龍，彆著急，院方安排的醫生和護士，都是最好的。”
“知道，我知道。”張小龍依然很急切。
張小龍覺得自己的心都糾集在一起了，心頭都是王雪母子，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情，他請史國棟坐下，然後就像煩躁的獅子一樣在婦產室門口走來走去。
史國棟也不挑剔，而是與院方交代了幾句，讓他們注意安全，一定要保證母子平安。
又過了幾分鐘，王家人才拿著大包小裹的東西趕來，王雪的父親王啓祥快步走在最前面手裡拎著一個花布匹的大包袱，後面跟著王雪的媽媽楊玉秋，姨媽楊玉舒，都拿著許多的東西過來。
見到婦產室門口這麼多人，三人都愣了一下。
張小龍快步走過去，王啓祥急切的問道：“小龍，小雪怎麼樣？”
“進去二十多分鐘了，怎麼還不出來啊！”張小龍的急切表露無遺。
楊玉秋說道：“那有這麼快的，你在耐心一點。”
史強軍走過來說道：“小龍，你不介紹一下嗎？”
張小龍這纔想起來，他也是太著急了，簡單了介紹了一遍，王家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當初張小龍說自己的孤兒，他和王雪結婚時，也沒見有親戚過來，怎麼就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人來了。
張小龍解釋說道：“這次回春城前，我還沒這麼多親戚，反正很複雜，有時間我在跟你們解釋吧。”
史國棟對王啓祥還算客氣，史傢俬底下調查過，王家的門第雖然不高，底子還是相當乾淨的。
史國棟像首長一樣，問了問王啓祥的工作情況，張小龍看了眼，也不好說什麼，就是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公有點裝的太大了。
在張小龍心裡，對史家的感情有限，沒有互相付出過，又怎麼會有感情可言。
就在這時，又有一夥人趕來，張小龍皺了下眉頭，來人正是張鋒和李鄂，他們是張小龍最不想看到的人。
張小龍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李鄂看到張小龍的臉色，沉聲道：“八弟，父親只是來看看，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們。”
張小龍不做聲，李鄂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父親是有找過你們的，難道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嗎？”
張小龍還是不吱聲。
看到張鋒，史國棟的沒有表現出憤怒，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二十年匆匆而過，誰對誰錯又有誰說得清楚。
史強軍和史建國看了眼父親，史建國最先說道：“妹夫，好久不見了。”
張鋒點點頭說道：“二十年了，真快啊！”
王啓祥拉了把張小龍問道：“這位是……”
張小龍不說話，史家的人也不說話，張峰只好自我介紹道：“我是小龍的父親張鋒。”
王啓祥看看張小龍愛答不理的態度，猜到張鋒是後找來的，所以張小龍對他十分的冷漠。王啓祥原本想勸一勸，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有些事情外人插嘴，反倒會更難解決。
就在氣氛無比尷尬的時候，婦產室內突然響起一陣嬰孩的哭泣聲，這聲音一下子把人們心頭的鬱悶都驅散了。
很快一個護士抱了一個嬰孩出來讓大家看了眼。
護士笑著說道：“是個女孩子，母女平安。”
張小龍上前，想接過來抱一抱，護士阻止道：“別碰，等洗一洗，你們到病房去看。”說完，護士就回去了。
“哈哈……好啊！”
張小龍興奮莫名，王家人聽說是女孩時還有些擔心，看到張小龍如此高興的樣子，王家人也放心了。
中國人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就是要兒子，也難怪王家人會如此擔心了。
孩子的出生就像一個契機，把原本尷尬的氣氛全部沖淡，史國棟與張鋒說話時也溫和了許多。
只是這種溫和來的晚了些，有許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王雪被從婦產室推出來時，已經累得睡著了，張小龍一直守在王雪的身邊，當到孩子被抱過來時，王雪才轉醒過來。
兩人看著孩子，滿眼中都是幸福。
七天轉眼就過去了，王雪恢復的很好，小女孩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粉嘟嘟的十分可愛。
到第七天，給孩子上戶口時，對名字的問題產生了一些爭執。
張鋒、王啓祥和史國棟都給孩子起了一個名字，不過在張小龍看來，這些名字都太嚴肅，挺起來更適合男孩子。
張小龍力排衆議，讓王雪給孩子起名字。
“張小鳳。”王雪樂呵呵的說出了她起的名字。
爲了孩子長大後，不會抱怨父母，張小龍堅定的否決了這個名字，導致王雪嘟著嘴，怒了一下午。
張小龍答應用小鳳做女兒的乳名，王雪才又高興起來，抱著女兒：“小鳳，小鳳。”的逗弄著，直到小鳳發出悲憤的哭號。
楊玉秋在王雪頭上，狠狠的K了一個爆慄，恨鐵不成鋼的譴責道：“有你這麼哄孩子嗎？這又不是猴子。”
“剛生出來的時候，是有點像猴子啦。”王雪嘟著嘴狡辯著。
“有你這樣的媽嗎？”楊玉秋真的憤怒了。
看到母親大怒，王雪眼淚巴巴的向張小龍求救，見女婿在旁邊，楊玉秋才停止了譴責王雪的怒吼。
最終，小鳳的大名，被定爲張王卓犖。
這個名字是張小龍的二舅史建國取的，引用了最近又開始流行的一段詩文。“萬化參差誰信道，不與羣芳同列。浩氣清英，仙材卓犖，下土難分別。瑤臺歸去，洞天方看清絕。”
張小龍和王雪都覺得不錯，好聽，便把女兒的名字定下了。
張小龍恐怕不會想到，這寫梨花的高潔，正印證了女兒的一生，她“意氣高潔”，“浩氣清英”，註定要書寫出史詩般的一生。
等王雪坐完月子，史國棟將王雪母女接到燕京小住，張小龍則返回了A市。
張小龍先巡視了各處的生意，他不在了幾個月，各處的生意相當的不錯，進賬十分的豐厚。
唯一讓張小龍失望的是，地下印鈔場竟然停產了。
印刷場內，對記者兩億的小面額美元假鈔，極其已經停工，技師也已經返回臺灣了。
看到張小龍的臉色不善。
負責印鈔場的張全，緊張的解釋道：“老闆，上次徐衛國帶著貨與人交易，本來挺順利的，我收到了貨款，先後發出去五批貨二百多萬，但是卻一直無法打開銷路，工廠只能停產等待庫存清空，就在二週前，徐衛國又派人來要了一批六十萬的貨，就再也沒有聯繫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小龍皺起眉頭，徐衛國跟他的時間不長，人卻是極爲坦蕩的。不可能捲了貨就消失，他給徐衛國的錢，可不是幾百萬美元，而是幾千萬。
張小龍問道：“徐衛國最後一次交易是跟誰。”
張全搖搖頭，慚愧的說道：“老闆，對不起，我沒有問過。”
“你……”
張小龍指著張全，無奈的放下手指，這事不能怪張全，他們一個生產，一個銷售，張全部知道客戶是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全，有沒有派人追查。”
張全點頭說道：“我已經託人去打聽了，猴子哥他們也在打聽消息。”
“衛國的家人安置好了嗎？”徐衛國不在，他的小媳婦年紀不大，總的有人照顧一二。
“安置好了，猴子哥叫人送去了五百萬，可衛國的小媳婦就是哭，嚷嚷著要我們賠人。”張全低著頭，臉色發白。
張小龍來回走了幾步，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再次問道：“你是說，徐衛國從第一次帶貨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是吧。”
張全點點頭，不知張小飛爲什麼問這些。
張小龍繼續問道：“徐衛國第一次交易是和誰？”
張全搖搖頭，慚愧的說道：“老闆，對不起，我沒有問過。”
“你……”
張小龍指著張全，無奈的放下手指，這事不能怪張全，他們一個生產，一個銷售，張全部知道客戶是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全，有沒有派人追查。”
張全點頭說道：“我已經託人去打聽了，猴子哥他們也在打聽消息。”
“衛國的家人安置好了嗎？”徐衛國不在，他的小媳婦年紀不大，總的有人照顧一二。
“安置好了，猴子哥叫人送去了五百萬，可衛國的小媳婦就是哭，嚷嚷著要我們賠人。”張全低著頭，臉色發白。
張小龍來回走了幾步，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再次問道：“你是說，徐衛國從第一次帶貨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是吧。”
張全點點頭，不知張小飛爲什麼問這些。
張小龍繼續問道：“徐衛國第一次交易是和誰？”
張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對不起，老闆。”
張全額頭上見了汗水，張小龍擺手說道：“算了，徐衛國不跟你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把後來幾次取貨的人找來，我要問話。”
張全低聲說道：“來取貨的都是徐衛國的心腹，可是他們也都失蹤了，和徐衛國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嗎。”
張小龍沒有責怪張全，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