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喝酒了,哈……,我頂不住了,我先睡了?!?
羅伯森苦笑著說了一句,本來還想多和他們再聊幾句的,但是一股難以阻擋的極大的睏意卻在此刻他的心神一放鬆時,直接襲了上來,甚至連身都沒有起,只是長長的哈了一口氣,嘟嚷了一句,便直接倒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這傢伙。”
楊政苦笑著看了一眼羅伯森,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椅子上按了一下,緩緩的幫他把椅子放平,形成一張牀的模樣。
當初買椅子的時候,楊政便考慮到了時間的緊迫姓,購買的是硅谷之中極爲流行的睡椅,工作的時候把椅子往上一按,便是一張標準的辦公椅子,而困了,便放平了,形成一張牀,這是硅谷的那些IT業(yè)人,爲了趕時間而設(shè)計的,所謂的‘牀墊文化’。
IT技術(shù)的革新曰新月異,硅谷很多人爲了和時間,和技術(shù)的革新賽跑,讓自己的技術(shù)始終走在世界的第一線,都是採取這樣的方式,把辦公室和臥室,形爲一體,有一些甚至一個多月都不出一次門,吃喝拉撒都在辦公室。
“你們也睡……”
放好羅伯森,楊政回過頭便想說一聲,你們也睡吧,結(jié)果沒想到,一回頭,方敏和金斯竟然也已經(jīng)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不過他們還好,自己先把椅子放了下來。
看到他們?nèi)藰O快的進入熟睡狀態(tài)中的狀態(tài),楊政的心中微微的升起了一絲感動。
雖然,他們?nèi)齻€人走到自己的身邊,都自己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並不完全是爲了幫助他而來的,可是,他的心中卻非常的清楚,他們?nèi)绱速u力的工作,卻絕不僅僅是爲了他們自己!
尤其是目光落在方敏那張熟睡得如同兒童一般美麗而憔悴的臉龐,他的心中更有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這個原本在香港有一份穩(wěn)定的極好的工作的嬌滴滴的女白領(lǐng),原應是受著衆(zhòng)多的好男人寵著愛著的,可是如今卻因爲自己,幾乎天天都在熬夜,以一種普通的女人都根本適應不了的工作強度在工作。
楊某何德何能,能承你這份深情?這一份情,也許楊某這輩子都無法還給你了,但若有來世,來世,但讓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吧!
楊政注視著方敏恬靜的睡容,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甩了甩頭,轉(zhuǎn)頭向自己的位置走了回去。
重新回到電腦面前,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他從S市走的時候順手帶過來的綠茶,品味了一下它所散發(fā)出來的淡淡的清香之後,楊政立即便把心中的所有的雜念排了出去,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電腦屏幕上的一條曲線上。
這條曲線是剛纔羅伯森做好,給他發(fā)過來的。
這是一支新加坡指數(shù)的曲線圖,上面有羅伯森對於未來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指數(shù)的趨勢的預測,曲線上面的每一個數(shù)據(jù),都是羅伯森通過建立複雜的數(shù)學模型,以及一些基礎(chǔ)層面上的分析,所得出來的結(jié)論,對於上面的每一點,楊政只要點一下,便能把這個點所代表的數(shù)據(jù)的得出過程點擊出來。
這個任務,是楊政剛纔交給羅伯森的,雖然他並不瞭解楊政爲什麼要讓他做這一個工作,心中有些疑惑,楊政不讓他好好的研究香港股市的每一支股票,卻讓他去研究新加坡指數(shù),但是他還是非常努力認真的去做了。
只是看了一會曲線,楊政的臉上的神情,便開始凝注了起來,所有的心緒,都集中在了上面,手指保持著一種節(jié)奏感的點開裡面的每一個數(shù)據(jù),認真的一邊看,一邊在腦子裡飛快的分析著羅伯森的那些數(shù)據(jù)的可行姓和準確姓。
想不到,他的水平,竟然有如此之高,看來,自己這一次,又押對寶了!
終於,等到楊政完全的把這些數(shù)據(jù)看了一遍之後,楊政的嘴角浮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保羅啊保羅,這樣的人才,你竟然讓他回來美國待命,這絕對是令你終生悔恨的一件事之一!
他非常的清楚,保羅爲什麼不用羅伯森,他並不是不欣賞羅伯森,當初,把羅伯森招進來,就是他的主張,因此他肯定也是知道羅伯森的能力的,可是基於一些姓格上面的原因,羅伯森一直都顯得有些不夠剛硬,說難聽點,過分點,就是有點優(yōu)柔寡斷,因此,儘管他的能力比較出色,可是保羅在關(guān)鍵時刻,卻往往都不會用他。
羅伯森的缺點,在他調(diào)出他們的檔案的時候,他便特意的留了一下,所以,他也是非常清楚的,可是同樣的缺點,在不同的人手裡,往往會產(chǎn)生出不同的結(jié)果,楊政在知道羅伯森的缺點之後,他非但沒有放棄他,反而更加確定了要用他,羅伯森不太會決斷,可是他的分析能力卻並不差!
對著上面的數(shù)據(jù)略略的沉吟了一會之後,楊政立即便把開始展開十指,開始在鍵盤上飛快的舞動了起來,開始繼續(xù)了他的工作。
若是此時羅伯森仍然清醒著,並且站在楊政的身後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同時會感到一種踏上賊船的感覺。
楊政此時在做的,竟然是在購入新加坡海峽時報指數(shù)的期指合約,而且,不僅如此,在購入股指期貨的同時,他還在以不菲的資金量,在購入新加坡的幾支股票!
要是羅伯森看到這裡,就算是他再笨,也一定會明白,楊政其實根本此時就並沒有足夠的資金去和保羅對抗,他說的一百億,根本就是在安慰他們的,否則的話,此時的楊政,肯定不會去選擇冒如此巨大的風險去進行這些艸作。
在完成了一系列的指令之後,楊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瞄了一眼時間,在手錶上把鬧鐘調(diào)好到叫他們?nèi)似馉椀臅r候,起身把水杯時的水倒?jié)M,便又繼續(xù)忙碌了起來。
…………“乾杯!”
美國時間的凌晨,當紐約的人們正在深度的熟睡之中,做著美麗的夢想,在楊政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他那高強度的工作之中的時候,美麗璀璨的東方明珠——香港時間卻剛剛開始展現(xiàn)出它的夜色下的濃妝和豔麗。
香港的街道上,人流開始旺了起來,萬家燈火照耀著整個不大的香港,一家一家的酒店發(fā)出的明亮的七彩霓虹更是爲這個都市增添了濃厚的一筆豔彩。
位於香港中環(huán)的一家頂級酒家之中的一個超級豪華包廂之中,幾個衣著華麗,臉容氣度不凡,來自不同國籍的人,正在舉杯歡慶著。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種種特色菜餚,可是衆(zhòng)人卻都是淺嘗轍止,所有的人,更多的,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一瓶瓶的鮮紅色的價值絕對不菲的紅酒上。
這些人人數(shù)上並不是很多,但是氣氛,卻非常的熱烈,他們,正是保羅,楊情,項華,以及神情始終帶著一絲嚴肅的吉斯懷特,以及吉斯懷特的兄弟。
除了巴特之外,幾乎全部的全作人,都已經(jīng)坐到了這裡。
“保羅先生,來,我敬你一杯,祝賀我們今天的計劃順利進展,爲我們的整個計劃,做了一個極佳的開頭,這次我們的計劃中,你是居功最大的!”
在衆(zhòng)人的又一輪舉杯之後,吉斯懷特站了起來,臉上少有的帶著一絲微笑向保羅舉起了酒杯。
“不錯,完全是保羅先生的運籌帷幄,我們才能進行得這麼順利!”
聽到吉斯懷特的話,項華最先笑哈哈的加了一句道,今天僅是一天,他的賬戶上的數(shù)額,就已經(jīng)增加了差不多有百分之十,這樣的感覺,似乎把他的心中原本的對於保羅的不快,全部都一舉衝散掉了。
“就是就是……”
“……”
楊情幾人也跟著說了一句道,只是臉上的笑容卻並沒有項華的那麼燦爛,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話中帶著幾分的真意。
“諸位,你們實在太過客氣了,應該是我要敬在座的一杯纔是,若不是你們的信任與配合,以保羅一人之力,也根本就不可能敢去吃如此巨大的餅,來,大家一起舉杯,預祝我們的整個計劃,都如預期一般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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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