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大羣哈哈笑著說,你問對人了,高羽很興奮:“王館主,你的意思是,你認(rèn)識古董和典當(dāng)方面的行家裡手?”
王大羣的臉色很快沉了下來,點燃一根菸抽起來,嘆息一聲說:“我的確認(rèn)識一個對古董和典當(dāng)很內(nèi)行的人,他叫譚忠,今年五十多歲了,曾經(jīng)在田家典當(dāng)行呆過小三十個念頭,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田家典當(dāng)行的老闆田武烈轟走了,其中有很多恩怨,如果譚忠肯幫你,那他一定很懂行,很能幹,怕的是……”
田家典當(dāng)行的名氣非常大,不但因爲(wèi)那裡的生意做得大,還因爲(wèi),那裡的老闆田武烈,是紅河道上赫赫有名的田社的老大。
高羽聽說過田家典當(dāng)行,在紅河的路上,也見過,但他對田武烈這個人的瞭解,並不是很多。
萬鍾情雖然不是在道上混的,但她在紅河生活了這麼多年,對田武烈的瞭解當(dāng)然要比高羽多一些。
“我聽說,田武烈是個非常狠辣的人,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他慣於用殘忍的手段摧殘人,折磨人。”萬鍾情說。
“譚忠和田武烈之間,有很深的仇恨,很多話,我也不方便說,還請你們兩個諒解,既然我們是朋友,在你們願意的情況下,我倒是可以幫你們聯(lián)繫譚忠,如果他答應(yīng)見你們,可以當(dāng)面談。”王大羣說。
萬鍾情猶豫了,如果譚忠和田武烈有複雜的恩怨,那麼,他們?nèi)绻昧俗T忠,那就是在和田武烈作對了,得罪了田武烈,就會惹來很多麻煩。
萬鍾情更想平平穩(wěn)穩(wěn)做生意,不想惹什麼麻煩,但既然要做這個行當(dāng),就不免會惹上麻煩,高羽是不介意和譚忠談?wù)劦模灰T忠肯出山,就敢用他,怕的是他不肯出山。
“王館主,那就勞煩你幫我們聯(lián)繫一下譚忠吧。”高羽說。
萬鍾情很焦慮,她忽然抓住了高羽的手:“我們還是再想一想,譚忠這個人,我們不能隨便用的。”
“鍾情,不用擔(dān)心,我心裡有數(shù)。”高羽微笑說。
萬鍾情之所以敢把生意做大,正是因爲(wèi)有高羽支持他,既然高羽說心裡有數(shù),那萬鍾情也只好同意讓王大羣聯(lián)繫譚忠了。
王大羣撥通了譚忠的號碼,譚忠看到是王大羣,很快就接了起來。
“王館主,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們也算是朋友,我怎麼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最近還好吧?”
“我想,我家的事,王館主也聽說過了,你覺得,我能好麼?”
“譚先生,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你也不用太痛苦,有個人想見你,這個人的來頭非常大,也許你以前聽說過。”
“誰?”
“西津的高羽,羽真集團的總裁高大老闆!”
“哦,是那個絕頂?shù)奈涔Ω呤郑鹘虻叵率澜绲膶嶋H掌控者高羽麼?”
“就是他!”
“他想見我?他想幹什麼?”
“很多事,我覺得,還是你和高老闆見面之後談比較合適,高老闆可是很有誠意的,我也希望你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譚忠是混出來的人,經(jīng)過了很多大風(fēng)大浪,享過福,也被人整治過,他很容易就聽出了王大羣的言外之意,他答應(yīng)見高羽,時間定在了今天晚上,地點是他的家,到時候,王大羣也會跟著一起過去。
時間還早,高羽和萬鍾情暫且離開了王家武館,沒去古董行,而是到了萬鍾情的家。
坐到沙發(fā)上,高羽叼起一根菸,輕笑說:“鍾情,幫我點菸。”
萬鍾情拿起打火機,幫高羽點了煙,她更想用打火機燒高羽一下,讓他清醒一點,可她並沒有那麼做。
“其實,對古董和典當(dāng)通行的人有很多,我們不一定要用譚忠的,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惹下了田武烈那個麻煩,我們就有的忙了。”萬鍾情說。
“你要明白一個問題,只要我們的古董典當(dāng)行開起來,那就相當(dāng)於是得罪了田武烈,同行是冤家,田武烈會容忍我們搶他的生意嗎?”高羽說。
“是這個道理,可我們?nèi)绻米T忠,一個跟田武烈有恩怨的人,更會激怒他,他會不擇手段對付我們的。”萬鍾情說。
“他如果想對付我們,那麼他就活到頭了,我怕過誰?我修理過的人還少麼?想當(dāng)初,西津的形勢比紅河複雜多了,我還不是一步步把趙大河推到了西津地下世界老大的位置上,而我,卻是趙大河的老大,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真刀真槍幹起來,我就算是從西津調(diào)動人馬,滅掉田武烈,也不是問題!”高羽說。
“我知道你很強悍,我知道你的勢力非常大,你甚至在香港和美國還有關(guān)係,可是我不想看到打打殺殺的局面,我想要安靜。”萬鍾情說。
高羽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震得萬鍾情渾身發(fā)抖。
萬鍾情氣不過,打了高羽一拳:“爲(wèi)什麼那樣笑,如果把我嚇出個好歹來,你還得照顧我。”
“我太想照顧你了,可是你卻不想讓我給你發(fā)金牌,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喜歡安靜,那你乾脆關(guān)了古董行算了,也別擴大生意了,你可以搬到西津去,然後在我的集團裡工作。”高羽說。
萬鍾情沉默了一會兒:“你說的對,如果想做大事,就是會遇到很多麻煩,看來,我註定要面對大風(fēng)大浪了,我不反對你用譚忠了。”
高羽把萬鍾情摟到了懷裡,想親吻她,可萬鍾情的香體晃來晃去,一點都不配合。
“以前又不是沒被我吻過,你說吧,我們兩個除了那個事之外,什麼沒幹過?”高羽說。
“可是我現(xiàn)在沒心情和你膩歪。”萬鍾情嗔怒說。
“我會把你的心情調(diào)動起來的。”高羽的舌頭還是滑入了萬鍾情的嘴裡。
熱吻之中,萬鍾情真想咬高羽一下,從而懲罰高羽賺過她很多便宜,可萬鍾情怎麼也不忍心去咬高羽。
晚上七點多,高羽和萬鍾情到了王家武館,和王大羣一起去了譚忠家。
譚忠的家在郊區(qū),紅河市的面積比西津要小很多,所以到郊區(qū)也不是很遠(yuǎn)。
譚忠家到了,他住的不是別墅,只是個普通的三居,家裡的陳設(shè)古色古香。
譚忠是個中等身材,略微有點發(fā)福的男人,五十多歲的他看上去像是六七十歲,蒼老之中充滿憂鬱,可能是經(jīng)常皺眉頭的原因,腦門上有個深深的川字。
同時,還見到了譚忠的兒子譚家良,讓高羽和萬鍾情吃驚的是,譚家良這個相貌本來很英俊的男人左腿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高羽對此是很有經(jīng)驗的,他一眼就看出,譚家良的腿,是被人打的!
高羽隱隱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