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上她了。
即便在他的心裡,她一直都是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
只是,似乎他醒悟的太過於晚了……
蘇良辰握著刀身的手下意識的用力握了握,鮮血順著刀柄緩緩的滴落在了地上。
王藍君看著蘇良辰往外滲透著鮮血的手,有些不忍。
她伸手放開了刀柄,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是幹什麼?要自殘嗎?”
“你就那麼喜歡那條傻龍嗎?”蘇良辰眼‘波’閃了閃,他隨意的將手中的小刀扔在了地上,而後回眸盯視著王藍君的眼睛,問道。
王藍君記得,蘇良辰是第二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了。
她皺著的眉頭挑了挑,有些古怪的看了蘇良辰一眼,撇了撇嘴,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說過了,即便是他死了,我心裡也只會有他一個人。”
“你就真的那麼喜歡他麼?呵……”蘇良辰垂眸重複了一遍剛纔他問的問題,突然就輕呵了一聲。
“蘇良辰,你能不能正常點?”王藍君看著滿臉落寞與黯淡的蘇良辰,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永遠也只會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係吧?”蘇良辰的眼中劃過一抹痛苦和掙扎,他勾了勾嘴‘脣’,突然自言自語道。
似是在說給王藍君聽,又更似是說給他自己聽。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蘇良辰便認識王藍君了。
只是那時的王藍君還不過是一個呱呱落地沒多久的小嬰兒。
只是沒想到,在她九歲那年出現(xiàn)的一個少年,會成爲第一個走進她心的人。
蘇良辰打量著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傾城‘女’子,看著她爲那條傻龍‘露’出的擔憂神‘色’,握了握拳頭,眼中的痛苦與掙扎一點一點的被狂妄與極端所代替。
既然得不到她,那不如就毀了她!
他的眼中快速的劃過幾抹‘陰’狠,轉(zhuǎn)而便恢復了一貫的慵懶模樣,他勾‘脣’一笑道,“噯,跟你開玩笑可真沒勁兒!一碗血,只要一碗血,我就告訴你你想要的消息。”
王藍君看著恢復了最初相見時的模樣的蘇良辰,撇撇嘴。
這個傢伙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她都有些懷疑剛纔那個落寞而又傷感的人究竟是不是蘇良辰了。
不過看到蘇良辰恢復了正常,再聽他的話頭,她的心中忍不住浮起一絲喜‘色’來。
“你說話算數(shù)?”王藍君壓下眼中的喜‘色’,依舊有些戒備的問道。
“自然,我堂堂蘇老闆何時不守承諾過?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誠信!”蘇良辰勾勾‘脣’,一股邪佞之氣自他的身上而出。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必廢話太多,現(xiàn)在就立刻執(zhí)行吧!”王藍君見蘇良辰又亮出了初次見面時的語氣,當下也不疑有他,直接就豪邁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好,你可以先問你想問的問題了。”蘇良辰保持著一貫的倨傲與狂妄,慵懶的坐回了沙發(fā)上。
他雙‘腿’優(yōu)雅的‘交’疊在一起,單手支著腦袋,眼神很是悠閒淡然的掃向王藍君,“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真正的‘女’媧後人在哪裡。”
王藍君想到艾宇萌體內(nèi)的劇毒,再考慮到‘女’媧石的神印碎片的種種特‘性’。
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開口問道,“藍海市的‘女’媧族的後人在哪裡?”
“噯,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女’媧石的守護者或者轉(zhuǎn)世者在藍海市,而不是在別的地方?”蘇良辰挑挑眉,故作疑‘惑’道。
“這個你不需要管,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神印碎片對於神器的守護者或者轉(zhuǎn)世者是極其重要的存在,神印碎片對神器起著解開封印的至關(guān)作用。
經(jīng)過昨天到今天的調(diào)查,王藍君基本已經(jīng)確定,‘女’媧石的守護者或者轉(zhuǎn)世者一定與艾宇萌有著非同一般的關(guān)係。
而據(jù)她所知,艾宇萌的親信或者關(guān)係較近的朋友幾乎都分佈在藍海市中。
‘女’媧石的神印碎片的一部分殘片能夠進入艾宇萌的體內(nèi),如果不是萬分之一的巧合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艾宇萌與這些人之間發(fā)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好。”蘇良辰倒也不刨根問底,他點點頭,直接朝著空氣中勾了勾手指頭。
很快,空氣中便有幾道紅光快速的朝著蘇良辰的手指頭彈‘射’過來。
幾道紅光猶如細線,它們快速的就纏繞上了他的手指頭。
蘇良辰把玩著手上的信蟲,閉眸凝神了幾分鐘,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了幾道‘精’光,而後沉‘吟’道,“藍海市的‘女’媧族後人一共有三人,一個是住在東郊蘭村的九十歲老嫗‘女’媧梅,一個是藍海市研究所的一個新來的研究生,‘女’媧廣,還有一個是南郊的一處富豪別墅裡的保姆,‘女’媧‘玉’蘭。”
蘇良辰虛手一晃,手指頭上的信蟲便消失不見,他淡淡的看了王藍君一眼,而後聳聳肩道,“姓‘女’媧的只有這三個人,那九十歲的老嫗是本地人,剩下的倆個人都是外地人,至於改了姓的‘女’媧後人,我也無從而知。”
蘇良辰的信蟲只善於收集信息,卻不善於感應(yīng)神器的氣息,因此他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好,這些信息已經(jīng)夠了,你拿碗來吧,我給你血。”王藍君的眼中劃過一抹喜‘色’。
這些信息對於現(xiàn)在彷彿無頭蒼蠅似的她已經(jīng)很詳細,很有用了,雖然沒有確切的說明是哪個人,但她也很滿意了。
蘇良辰拍拍手,很快就有一個僵硬的彷彿傀儡一般的‘女’人走上前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將手中的碗和刀子就放在了王藍君的面前。
王藍君倒也爽快,直接拿起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劃開了自己的手腕上的血脈。
手腕上的血流的很快,不過一會兒就流滿了一個碗。
王藍君調(diào)起一絲靈力來,快速的將傷口止了血,而後掏出一張淨化符來,直接貼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將面前的瓷碗往蘇良辰的面前推了推,道,“‘交’易已經(jīng)完成,送我離開這裡。”
蘇良辰端起眼前的碗,看了看裡面鮮紅的似乎還冒著熱氣的鮮血,勾了勾‘脣’角,他的聲音低沉而又邪佞道,“一年之內(nèi),那條傻龍體內(nèi)的劇毒再得不到神農(nóng)鼎的治療的話,他就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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