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爺子畢竟是年齡大了,講了一個故事之後,就有些熬不住了,給陳然留下了一句小友,咱們以後再見,就被石先生攙扶著離開了會場,而在石老爺子離開之後,全場頓時沉默了下來,觀衆(zhòng)們沉默著,評委們也沉默著……
到了這種地步,比賽的結(jié)果還能當(dāng)真麼……
沉默少許,王老頭就對著謝教授微微的點了點頭。
“精彩!真是精彩啊!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一種不虛此行的感受,哎,你們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卻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諸位朋友們,先讓我們給爲(wèi)我們創(chuàng)造這精彩一戰(zhàn)的一百二十八號選手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謝教授不愧是調(diào)節(jié)場面氣氛的高手,只是一句話,就讓全場都沸騰了起來,熱烈的掌聲就像是涌動著的大海波浪一般,一波比一波的兇猛。
如潮海般的掌聲一直持續(xù)了許久才停了下來,停下來之後,謝教授就笑著朗聲道:“掌聲給了,現(xiàn)在我要把給一百二十八號選手評分的機會讓給大家,你們說,該怎麼評?”
“那還用說嘛,過關(guān),加十五分!”
謝教授話剛落下,全場就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大喊聲。
“十五分怎麼行,直接加一百分!”
“滿分!”
“滿分!”
“強烈要求滿分!”
全場再次鬨然,但這一次卻罕見的極爲(wèi)整齊,整個會場只有一種聲音——
滿分!
……
一陣大風(fēng)吹過,頓時捲起了陣陣的塵土。
中午的時候,中都又颳起了大風(fēng)。
對於生活在中都的人來說,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大風(fēng),這卻是因爲(wèi)中都總是愛颳風(fēng)的。
一年四季,任何季節(jié),似乎都離不開風(fēng)的相伴。
當(dāng)然有時讓風(fēng)吹吹也不錯,然而,最令人厭惡的是,大多時候,往往會颳起沙塵暴。
漫天的風(fēng)沙,只要一張開嘴,便是滿嘴的沙土。
在省體育館通往北環(huán)的街道上,一輛路虎緩緩的行駛在滿大街的車流之中。
路虎的車裡面,有些安靜,也有些沉默,還有些詭異……陳然和晏如玉並排坐在後座上,陳然沉默著,也不能說是沉默,或者說他已經(jīng)睡著了,會場裡,他本就一直在強撐著,才陪著晏如玉坐進車裡,就忍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晏如玉望著睡著的陳然,有些好笑,還有些親切,腦海裡也想著和陳然接觸的一幕幕……
想到第一次和這塊木頭見面的情景之時,晏如玉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你這塊木頭,當(dāng)時就不會開口解釋一下啊,害得我竟然承認(rèn)自己是做那個的……
自從早上稱呼陳然一聲木頭之後,晏如玉就習(xí)慣了把陳然當(dāng)成一塊木頭。
第二次,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nèi)都將那件北宋官窯梅瓶當(dāng)成高仿之時,他就那麼突然出現(xiàn)了,當(dāng)場就給了自己一場震撼。
第三次的地下黑市,這塊木頭再次給自己帶來了驚訝……
第四次……
……
晏如玉沒有意識到的是,在她這樣回想著的時候,她就這樣一直盯著那張略微有些安詳?shù)哪橗嬁粗劬φR膊徽#旖遣粫r的就會勾起一絲笑意。
開著車的茹姐不時的就會回頭看一眼,每看一次,她就忍不住一拍眉頭,天啊,小玉不會喜歡這個臭小子了吧!
她張了張嘴,想要提醒一下晏如玉,只是終是沒有開口,卻是她突然又想到,以小玉的人生閱歷和心性,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怎麼可能喜歡上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傢伙?
這樣一想,她也就放下了心來,而就在她才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晏如玉刻意壓低的輕柔的聲音:“茹姐,你慢點開,他睡著了,不要把他弄醒了!”
茹姐:“……”
……
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裡,陳然就一頭栽在了牀上,他實在是太累了,累的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
半天時間不斷的使用著異能,他的精力早就被消耗的一乾二淨(jìng)了,最後的時候,他都是一直在強撐著,那個時候,精神稍微有一丁點的疏忽,就會眼前突然一黑,好像要暈過去似地。
勞累的陳然就這樣的躺在牀上睡著了,他睡得很死,門鈴聲響起,沒有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也沒有聽到。
陳然又是被餓醒的,餓醒的感覺很難受,下了牀,他就先打開冰櫃,取出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將一瓶礦泉水給喝得一乾二淨(jìng),喝完之後,肚子纔好受一些,他也不挑食,就直接下了泡麪,湊合著吃飽就行。
等他吃完,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他回到房間,就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這些未接電話大部分都是陌生手機號碼,陳然知道這些號碼是誰打來的,都是會場裡的嘉賓們,他兜裡還裝著一大堆的名片呢。
直接把手機調(diào)成了飛行模式,將手機裝進口袋裡,驀地,陳然卻是突然一怔,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他昨天晚上做的夢,也就是垃圾桶裡的石頭,忙活了大半天,差點把這件事忘記。
如今突然想起來,他哪敢怠慢,連忙帶著鑰匙出了門。
結(jié)果小區(qū)裡的人就又再次見到了早上奇怪的一幕,陳然早上翻垃圾的時候,正好是上班時間,如今卻正好是下班時間,每個居民路過之時,都忍不住奇怪的瞄上兩眼,不過還好的是,早上大多都見過陳然翻垃圾桶了,現(xiàn)在看到也就見怪不怪,沒有了那麼吃驚。
把左邊的這個垃圾桶翻了一個遍,陳然也沒有找到那塊石頭,接著他又將右邊的垃圾桶也翻了一遍,結(jié)果依然一無所獲,這頓時讓他疑惑了!
難道石頭是明天早上被扔出來的?
夢裡的情景是兩三天後,小區(qū)裡就紛紛傳著劉老師在二號樓前的垃圾桶裡撿到一塊破石頭拿去賣了幾十萬,而劉老師拿去賣石頭的時間就是在明天上午。
這說明劉老師要麼是在今天晚上撿到的,要麼就是在明天早上!
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對陳然無疑都極爲(wèi)不利,他必須在今天晚上之前將石頭撿到才行,他若是不能提前將石頭找到,很顯然石頭最終還是會被劉老師撿到。
在這一點上,即使是陳然也無法和劉老師相比。
這樣一想,陳然就考慮著要不要一直坐在這裡等著……
等等!
驀地,陳然心中突然一驚,他突然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他在夢裡得知這件事都是從其他人嘴裡傳出來的。
現(xiàn)在想想,他們這些人說的就準(zhǔn)確嗎,畢竟他們也沒有親眼見到,只是道聽途說而已,聽來的消息,還是這樣的驚奇的事情,傳著傳著怎麼可能不會走味?
就像本來劉老師是自己收藏的石頭拿去賣了幾十萬,結(jié)果被人傳成劉老師是從垃圾桶裡撿來的拿去賣了幾十萬,這樣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國人的心思就是這樣。
再或者就算石頭不是劉老師收藏的,就是撿來的,但不一定就是在垃圾桶裡撿來的啊!
陳然的眉頭不知不覺的皺了起來,若真是這樣的話,很顯然,就算他知道了這件事,就也不一定能得到這塊石頭。
劉老師是在小區(qū)裡其他地方撿到的還好說,就是怕劉老師根本就不是撿來的,而是自己收藏的。
這樣的話,即使他查出來劉老師住在哪一棟公寓,上門去收購,劉老師又不傻,就算起初不知道石頭是寶貝,他這樣一去詢問,劉老師還不立刻會重視起來,只要劉老師拿著石頭找一個收藏圈子裡的人隨便一問,恐怕也就知道了石頭的來歷。
還真是難整啊!
輕喃了一聲,陳然就準(zhǔn)備先在小區(qū)裡搜索一遍了,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先把小區(qū)裡搜索一遍,還沒有的話,就查查在小區(qū)的哪一幢公寓裡住著一位劉老師。
陳然先從垃圾桶的附近開始尋找,小區(qū)裡的草坪裡也沒有放過,黑的,白的,灰的,紅的……只要是塊石頭,他都撿起來仔細(xì)的瞧一瞧,二號樓前找完之後,就又去附近的其他區(qū)域搜索著。
這樣一來,其他人望著他的目光就更加的古怪了,猜什麼的都沒有,還好的是早上的時候有著晏如玉和他站在一起,倒也沒有人把他當(dāng)成撿垃圾的了。
大多數(shù)人都是猜測著他是丟了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女朋友和他發(fā)脾氣了,早上見過晏如玉的都把晏如玉當(dāng)成了陳然的女朋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就算是再辛苦,也要把東西找回來啊,搞到了最後,甚至還有幾對在小區(qū)裡閒著沒事的情侶湊了上來,問他在找什麼的,他們也幫忙找。
陳然哪敢讓他們幫忙,不過對於他們的誤會,卻也沒有解釋,這樣倒也正好,要是讓人知道了他在找一塊價值幾十萬的石頭,恐怕整個小區(qū)都要全民翻垃圾了。
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依然一無所獲,陳然又轉(zhuǎn)到二號樓,將二號公寓的單元樓樓道里也仔細(xì)的瞧了瞧。
還是沒有!
輕嘆一口氣,陳然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單元樓道,準(zhǔn)備去物業(yè)查一查哪一棟公寓裡住著一位姓劉的中學(xué)老師,他才踏出二號公寓,迎面就碰到一個揹著雙手的老頭。
“小夥子!”
老頭和陳然就要迎面而過的時候,老頭突然叫住了陳然。
“老爺爺,您好!”雖然有些意外,但陳然還是停下腳步,禮貌的和老頭打著招呼。
陳然的這一聲稱呼,頓時讓老頭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早上就見你翻著垃圾桶,現(xiàn)在又滿院子的翻騰,小夥子,你在找什麼的啊,我一整天都在小區(qū)裡呆著,你和我說說,說不定我就有點印象。”
陳然有些默然,對方雖然是好心,但他卻不知該怎麼開口解釋,沉默稍許,他就說道:“老爺爺,多謝您了,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想找了,就不麻煩您了!”
“這樣啊……”聽陳然這麼一說,老頭反倒有些失望起來,失望之後,他以爲(wèi)陳然心灰意冷了,就還勸慰了陳然兩句,對此,陳然只能苦笑。
還好的是老頭並沒有多說,很快就和他道別朝著公寓而去。
陳然也轉(zhuǎn)身而去,而就在轉(zhuǎn)身他才走了兩步之時,背後卻突然傳來了噗的一聲,緊接著就聽到了老頭的抱怨聲,聲音傳來,陳然就情不自禁的轉(zhuǎn)身望去……
入眼的一幕,卻一下子讓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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