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小龍如此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那鶴筆翁看了幾乎要氣的咬碎了滿嘴的鋼牙,當(dāng)下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聲“找死”,手中的鶴筆卻是更加重了幾分力道,彷彿要在這一刺之中將小龍給弄個對穿方纔罷休似的。
只是讓鶴筆翁根本就沒有想到的詭異事情卻是發(fā)生了,就在那精鋼?dān)Q筆眼看著就要刺到了小龍手掌上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力量順著筆鋒竟然就傳遞了過來,那一股在旋轉(zhuǎn)之中所隱含著的強烈撕扯力量幾乎讓鶴筆翁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了。
“你這是什麼詭異的招數(shù)?”
鶴筆翁幾乎費盡了全身的力道方纔將自己的筆鋒從對方那詭異的力道之中抽了出來,眼看著自己那精鋼打造的鶴筆此時竟然是傷痕累累,甚至有無數(shù)的裂紋縱橫其上,在心中駭然無比之下忍不住便開口怒聲喝問起來。
其實鶴筆翁不是不知道小龍所發(fā)出的勁力詭異並且強大,畢竟方纔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那些殺手最終身隕化作了一團飛灰的時候,他的心中便已經(jīng)極度的駭然了起來,他哪裡能夠想到只是分別了這麼短的時間,這小龍的修爲(wèi)竟然就突飛猛進到達了這樣駭人聽聞的境界?
不過眼看著小龍在滅掉了那些殺手之後所流露出來的無法掩飾的疲憊之色,卻又讓鶴筆翁的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一絲的希望,看起來這一記絕招雖然威力宏大,但是肯定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負擔(dān),那麼自己說不定還真的只能轉(zhuǎn)身就逃跑呢!
顯然這鶴筆翁是看出來了有空子可鑽方纔敢於那樣大刺刺的現(xiàn)身,要不然的話打死他也不會就這麼單槍匹馬面對殺神一般的小龍,只是眼看著局面竟然在瞬間發(fā)生了這樣大的逆轉(zhuǎn),饒是那鶴筆翁心中有了準備,但是心中也是驚訝無比。
“奶奶的,以爲(wèi)有空子可鑽方纔現(xiàn)身出來是吧?老子要不這樣做作一番你這老狐貍能這麼輕易的就竄出來嗎?”
面對鶴筆翁如此氣急敗壞的神色,小龍的臉上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舒爽之極的神色,當(dāng)即大笑了一聲之後便陰測測的向著對方說道。
“小子!你耍詐!”
眼看著此時小龍一副陰沉無比的臉色,如果鶴筆翁還不知道他方纔是故意做出體力不支以勾引自己自動送上門來的話,那麼他也就白混了。只是想到了自己縱橫江湖多年,那爾虞我詐卻也見了不知有多少,哪知道如今卻是被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耍了,那鶴筆翁心中的羞惱便可想而知了。
“耍詐倒不至於,我方纔還真是差點便耗盡了所有的力量了!只是即便如此,要料理你這麼個雜碎卻是綽綽有餘了!”
小龍微微搖了搖頭否認道,只是接下來在話音剛剛落下之後,他便已經(jīng)一個閃身向著那鶴筆翁衝了過去,手掌向著那鶴筆翁輕輕一引之下,竟然就讓那鶴筆翁絲毫無法動彈了。
感受著身體周圍此時如同被上了一套沉重的枷鎖一般,竟然根本連動彈一下都是奢望,那強大的螺旋力道此時幾乎已經(jīng)瀰漫了鶴筆翁的全身,在如此困境之下眼看著小龍已經(jīng)不急不緩的向著自己邁步逼近了過來,幾乎將那鶴筆翁氣的是睚呲欲裂,在無奈之際也只能是乾號大嚷了起來。
“李曉龍,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呀,死到臨頭竟然還這麼嘴硬,那老子今天就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面對著鶴筆翁如此的模樣,小龍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虛引控制著對方身體周圍的右手突然用力的一握,便看到那鶴筆翁突然悽慘的嚎叫了一聲,身體骨骼竟然詭異的塌陷成了無數(shù)的圓圈,劇烈的血腥在瞬間完全的飈飛了出來。
……….
離開了小龍之後,雖然心中對於他的處境深感擔(dān)憂,但是李美卻是清楚無比的知道,方纔即便是自己守護在了他的身邊,恐怕所能夠起到的作用也並不大,那麼倒不如自己乾脆無比的離開去尋找遠去了的李秘書長,雖然自己的戰(zhàn)力不如小龍,但是說不得還能夠牽制敵人一下爲(wèi)小龍爭取到一點時間回援呢!
帶著這樣的心思,李美當(dāng)即便將心中的擔(dān)憂徹底的壓在了心中,將片刻不曾離身的手槍拿在了手中,如同一隻貍貓一般的向前快速摸索靠近著。
不得不說的是,李美雖然沒有武功在身,但是不論是各種槍械的操作以及組裝,還是近身的擒拿格鬥,可以說都是極其的精通,甚至是各種裝甲車輛乃至於飛機的操作可以說都是極其的精通,說是一個多面手一點也不爲(wèi)過。
只見此時的李美雖然在快速的前進著,但是不但其身體左右前後幾乎都在她的戒備範圍之內(nèi),而且在前行之中的姿勢更是在詭異的微微彎下,這樣卻是可以在受到了攻擊的剎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做出反應(yīng),不論是在任何的角度都可以迅速給以敵人反擊。
即便是那李秘書長已經(jīng)走遠,但是極其擅長追蹤的李美卻是能夠極其熟稔的從地上所留下的絲絲蛛絲馬跡之中尋找到她所需要的線索,所以根本是毫不費力的她便已經(jīng)將對方的去向給鎖定了。
“看來李秘書長也是並不輕鬆啊,被對方彷彿狗似的給攆了一路!”
終於她發(fā)現(xiàn)了在路邊倒臥著的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摸了摸他尚還溫?zé)岬纳眢w,顯然是慘死不久,再加上腳下隱約在雜亂中依舊不斷踉蹌前行的腳印,顯然對方被追的是並不輕鬆愜意。
不過,看起來對方在現(xiàn)在雖然狼狽,但是卻顯然還沒有生命的威脅,這倒是讓李美在心中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等到再次再次前行不遠,只見李美突然毫無徵兆的將身體一矮,接著竟然便迅速的竄入到了一旁的灌木叢中,身姿可以說是極其的敏捷,竟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只見她已經(jīng)完全隱蔽了起來,望著面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只見此時在自己的面前,一個手握著一桿極其沉重的鹿頭柺杖的長髮男子正站在了前方不遠處,而在他高舉著的右手上竟然緊緊捏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的腦袋,並且任憑對方如何的掙扎,竟然根本逃脫不出那男子看似是隨意的一握。
從李美的角度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那長髮男子的臉上漸漸的顯露出了殘忍至極的笑容,並且隨著那右手的不斷收緊,被他握在手中的頭顱骨骼也在不斷收緊的時候發(fā)出了讓人牙酸的咯吱聲,而那被控制的男人則是忍不住大聲慘叫了起來,掙扎的卻是越發(fā)的用力了。
而此時在那男子的身下,卻是癱倒著一個人,不是久違了的李秘書長還能有誰?眼看著自己的保鏢在對方的手上竟然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毫無抵抗之力,那李秘書長的臉上已經(jīng)忍不住露出了深深的恐懼之色,甚至連逃都忘記了。
眼看著那被握在手中的保鏢掙扎慘叫的越發(fā)的激烈,終於這種舉動達到了一個極限的時候,只見那長髮男子突然的冷哼了一聲,握著對方頭顱的手已經(jīng)在霎時之間徹底的收緊。
“乒!”
彷彿是熟透了的西瓜被一棍子打碎了一般,那男子的頭顱也終於變成了一灘碎肉,白的紅的幾乎在霎時之間便流淌了那男子一身,只是這不但沒有激起對方任何的恐懼,反倒是彷彿舒爽無比的發(fā)出了一聲呻吟,整個的身體都爲(wèi)之顫抖了起來。
“媽呀!”
眼看著自己面前發(fā)生的一切,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的李秘書長已經(jīng)毫無形象的慘叫了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向著一旁逃去,並且一陣隱約的異味傳了過來,卻是他在極度的恐懼之中忍不住失禁了。
“想逃?”
舒爽無比的那長髮男子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李秘書長的舉動,卻是縱聲長笑了一聲,接著只是微微一彎腰便抓住了對方的雙腳如同小雞子一般的給拎了回來,而正當(dāng)他還在思忖著要怎樣折磨這人的時候,異變突然的發(fā)生了。
“乒!”
一聲沉悶的槍響之後,一粒子彈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出膛並且直奔那長髮男子的太陽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