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楊宗保一語雙關(guān)的說。
“不客氣,你知道我們家就鐵男一根獨(dú)苗,剩下的你知道就行。”餘家老爺子沒想到楊宗保這麼的直接。
“我省的。”
“你記得就好。外面有個女人找你,要不要見見?”餘家老爺子說。
“誰?”
“一個女人。”餘家老爺子想了想補(bǔ)充道:“嗯,一個女人。”
楊宗保惡寒,這是男是女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老爺子糾結(jié)了半天還只停留在對事物的表面認(rèn)識上。
“見。”楊宗保沒法子問老爺子還不如自己看。
“年輕人悠著點(diǎn)。”餘家老爺子出去之前陰測測的說。
“……”
楊宗保無語,現(xiàn)在全身癱瘓的樣子,哪有那精力啊。就算髮生點(diǎn)什麼,自己也是受害者。
不一會兒一陣香風(fēng)拂面,屋裡多了一個全身皮毛的女人。瘦小的小臉埋在衣服裡顯然是非常怕冷。
“我說,楊宗保你也有今天。”楊鳳凰進(jìn)門後皺起了眉頭。
“嗯,今天只要沒死誰都有。”楊宗保躺在牀上,一點(diǎn)都不在意。倒是梅溫馨在楊鳳凰進(jìn)來後主動垂手站到了一邊。
楊鳳凰朝梅溫馨瞥了個眼神,後者自覺地退出了房子。
“你很悠閒啊,躲起來享受美人恩。”
“你這是來抓姦?”楊宗保反問楊鳳凰,到讓後者一時答不上話。
“呸,我抓什麼奸,我是來讓你兌現(xiàn)諾言的。”楊鳳凰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來意:“我要你集團(tuán)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楊鳳凰也不遮掩,上來就說出自己的目的。
“……”
楊鳳凰見楊宗保閉著眼睛不答話以爲(wèi)他反悔,氣得出言諷刺:“你不會是後悔了吧。當(dāng)初可是你說的,如果我有能力你送我楊氏也無所謂。”
“我知道。你確定現(xiàn)在就想要?”楊宗保突然睜開眼睛,眼裡沒有絲毫的混濁。
“我只不過想婚姻做主而已,你不是說我現(xiàn)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楊氏給的嗎?那我就把楊氏拿到手裡。”
“叫律師吧。”楊宗保也沒有廢話。
“啊?”楊鳳凰沒有想到楊宗保這麼痛快的答應(yīng)。
“啊什麼啊?不叫律師怎麼把東西給你?”楊宗保奇怪這個女人的反應(yīng),這女人不是來要東西的嗎?爲(wèi)什麼連律師都不準(zhǔn)備?
“你真的願意給?你知道它的價值嗎?知道它值多少錢嗎?”楊鳳凰感到不可思議的問。
“沒什麼,我上次對你造成的傷害,一直沒有機(jī)會道歉。如果那些東西能夠補(bǔ)償你,我也沒什麼捨不得的。”
“好你個不愛江山愛美人,楊宗保你該死。”
突然從楊鳳凰的後面躍出一個黑衣女人,朝著牀上不能動彈的楊宗保就要下狠手。
“你給我住手。”
沒想到出手的卻是楊鳳凰。只見楊鳳凰抓住騰空黑枝的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瘋了?”黑枝落地後憤怒的大叫。
“啪。”
黑枝臉上顯出了五指印。
“沒大沒小,和你主子一樣,不是個東西。”楊鳳凰甩了甩手。
“你……”
“我什麼我?我是大小姐,你是什麼?怎麼對我說話的?”
楊宗保瞠目結(jié)舌,自己以前小看了楊鳳凰啊,這武力值還真不是蓋的。
“哼,一個童養(yǎng)媳也配?”
倒在地上的黑枝不顧死活依舊沒有輕重的叫囂著。
“誰說的?”楊鳳凰瞇起了鳳眼,整個人氣勢凌人。
“還用說嗎?整個楊家都知道了。”
“她是我楊宗保的媳婦。我楊宗保是老太太定下來的接班人,以後鳳凰就是楊家的女主人。你一個私生子的下人敢對主母大呼小叫,這不是找死嗎?”楊宗保雖然忍著肺部的疼痛,強(qiáng)行掙扎著坐了起來。牽動了傷勢,猛烈的咳嗽起來。
“你說什麼?你纔是野種呢?”黑枝氣急,脖子上隱約又有了血腫的跡象。
“楊家上下都知道沈柔沒有入楊家的戶籍,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我好歹有著華興集團(tuán)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明面上說,我纔是你這個家生奴才的主子。那個楊碩有什麼?在華興裡說白了就是個打工的,就連沈柔都沒有股份。你現(xiàn)在給我滾回去,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楊碩,告訴他,他對我做的一切,我暫時記下了,這次沒有弄死我,下次……”最後楊宗保的咳嗽代替了接下來的話。
“哼。”黑枝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
“你……”楊鳳凰覺得眼前的男人非常的矛盾。可以輕易給自己股權(quán),說明他是金錢如糞土?不,糞土到不至於,不在乎倒是真的。楊宗保有什麼資本可以不把楊氏放在眼裡?放眼整個國家,楊氏可以排進(jìn)頂端的500之內(nèi)。能夠比楊氏強(qiáng)大的背景真心不多。爲(wèi)什麼他說放棄就能放棄。就算以前他折辱過自己,但今天他卻維護(hù)了自己的面子,楊鳳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和楊宗保想出了:“說的過了。”
“哦,忘記說了,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楊家的繼承人,那個小丫頭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瞎了她的狗眼了。”
“你……”楊鳳凰沒想到楊宗保還在爲(wèi)自己找藉口,頓時心跳的頻率快了點(diǎn):“你躺下吧,我還等著你傷好把股份給我。”
“隨你,什麼時候要都行。你的功夫不錯啊。”楊宗保發(fā)現(xiàn)剛纔楊鳳凰抓黑枝的那一爪子力道十足。
“但凡我們每個人都有兩下子,否則對某些人來說就是肥羊。”楊鳳凰見楊宗保咳得厲害,不自覺地走過去,幫他順背。
“謝謝。”
“你爲(wèi)什麼對楊碩有那麼大的意見?我和他們相處這麼些年,只有小惡沒有大的壞心。”
“我的事你知道多少?”楊宗保重新躺了下去:“很多事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
“既然你不在乎楊家的東西,爲(wèi)什麼不離開呢?”楊鳳凰斟酌了一下用詞。
“因爲(wèi)楊家有我在乎的人……”
楊鳳凰聽到楊宗保這麼說,蒼白的臉上突然一紅,故作鎮(zhèn)定的說:“你好好休息。”說完就走了。
楊宗保自嘲的彎起了嘴角,楊鳳凰以爲(wèi)自己說的是她,其實(shí)是沈柔和楊天明。不過這個誤會沒有什麼不好,順其自然吧。
梅溫馨在楊鳳凰走後端著藥碗走進(jìn)來。
“喝藥了。”
“謝謝。”楊宗保就著梅溫馨的手和了一大口。
“學(xué)校那邊已經(jīng)開學(xué)了。餘鐵男給你請了假。”
“周逸回來沒有?”楊宗保突然提起很久沒看到的人。
“沒有。但是……”
“但是什麼?”
“張嵐峰來了。”梅溫馨還是咬著牙說出來。
“你該和他解釋清楚。否則我一身的騷。”
“嗯,已經(jīng)解釋過了。”
梅溫馨還沒說完,張嵐峰就闖了進(jìn)來,馬小建在後面拉著。
“我說楊宗保,你讓一個女人扯什麼謊?你以爲(wèi)讓溫馨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嗎?你個孬種,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你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暮蜏剀霸谝黄鹞曳猓悄恪?
楊宗保的太陽穴直跳。今天的人特多了,送走一撥又一撥,接客還得給人家喘口氣吧。現(xiàn)在搞得生病的人沒人權(quán)了。
“你怎麼啦?”張嵐峰注意到楊宗保的傷勢,聲音小了下去。
“我看看。”馬小建熱心的上來,幫楊宗保檢查了一陣子說:“內(nèi)傷外傷混合傷,你還活著,兄弟,夠小強(qiáng)。”
其實(shí)馬小建誇張了點(diǎn),經(jīng)過這幾天的治療,楊宗保病情穩(wěn)定了很多,不是說隨時就會掛掉的那種狀態(tài)。
“我告訴你原因了,你愛信不信。”梅溫馨冷冷的對張嵐峰說。
“那是什麼狗屁理由,是不是楊宗保逼你的?”
“你不要自以爲(wèi)是。”梅溫馨也覺得這男人不可理喻了。
“好,你們,你們,我不管了。”張嵐峰氣急跑了出去。
“我去看看。”馬小建追了出去。
梅溫馨沒有做聲,依舊給楊宗保喂藥,彷彿張嵐峰和她沒有什麼關(guān)係似的。
“你不擔(dān)心?他是你的青梅竹馬啊。”楊宗保喝完藥水說。
“他和我喜歡同一樣?xùn)|西,只是我發(fā)現(xiàn)的早,他還沒發(fā)現(xiàn)。”
“呃……”楊宗保看著眼前低眉順目的梅溫馨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變了:“你的意思是他看上我了?”
“嗯,只是他不知道,以爲(wèi)是爲(wèi)我吃醋,卻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是男的。”楊宗保好不容易找了個反駁的理由。
“現(xiàn)在這個社會,男人女人還有區(qū)別沒有?”梅溫馨望著楊宗保。
“沒有。”楊宗保還真得承認(rèn)這點(diǎn)。
“我也不願意多說,免得他突然醒悟,我又多個競爭對手。”
楊宗保真心無語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了。誰都想咬上一口。
“我到底哪好?”
“你哪裡都好。”
沒想到得到這個答案,楊宗保徹底無語了。
梅溫馨看到楊宗保吃癟的樣子莫名的開心。這麼久了,今天把話說清楚了反而全身輕鬆。不管楊宗保接不接受,至少沒有馬上拒絕,那自己就有機(jī)會。不指望做唯一,只要能被放在心上就行。
伺候楊宗保睡著了,卻發(fā)現(xiàn)張嵐峰還在院子裡,並沒有揚(yáng)長而去,梅溫馨心裡的警鐘大響。
“你怎麼還沒走?”梅溫馨站在木製門廊之上,看著院子中間的張嵐峰冷冰冰的說。
“你真的是自己自願的?”張嵐峰咬著下嘴脣,艱難的問道。
“他比你強(qiáng)上太多了。”梅溫馨一張嘴就傷人。
“是不是因爲(wèi)錢?我知道他家裡很有錢。”張嵐峰乞求道:“我以後會掙錢的。”
“張嵐峰,你別騙自己了。當(dāng)初我也向你求救過,但是你救了嗎?你連站出來的膽子都沒有。現(xiàn)在你真的是選擇性失憶啊,不記得了?要不要我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