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彰大概是這麼頤指氣使習(xí)慣了,說話的語氣令人覺得羞辱又難堪。
樑柔撐著一口氣說,“元總,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什麼關(guān)係。”
就是現(xiàn)在元彰是她的老闆,那也不能對她的私生活指手畫腳。她跟聶焱,到今天來說都用不上‘勾引’這個詞。
元彰沒想到樑柔還敢回嘴,冷冷的哼,“樑柔,醫(yī)科大輟學(xué)生,兩年前嫁人,生有一女,至今尚未離婚。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臉來跟我說‘私事’。”
顯然元彰是調(diào)查過她的。
樑柔胸中就跟梗著塊石頭似得,又是沉重又覺得噁心。
在元彰看來,她這樣的輟學(xué)已婚的女人,早已經(jīng)不具備所有的價值與魅力。她跟聶焱有任何的牽扯,都是她在高攀,在勾引。
事實呢?
並不如此,她還有一身的傲骨,並不容人如此踐踏。
衝動之下,她直言不諱的說,“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元彰都被她這樣的話罵的愣住了。
多少年了,他元彰‘元霸王’的名聲叫的響亮,敢在他面前耍脾氣的女人,屈指可數(shù)。
樑柔眼看著元彰的怒氣翻滾,好漢不吃眼前虧,她轉(zhuǎn)身就想跑,卻沒元彰反應(yīng)快,他提前一步扯住了她。
眼睛一閉,死就死吧。
沒想到元彰辦公室的門不敲自開,童萱衝進(jìn)來說:“元總,有人找樑柔,需要她過去一下。”
樑柔背對著元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呵呵笑了,“行,讓她去,你給我留下。”
樑柔出門的時候不放心的看童萱,她知道童萱是爲(wèi)了救她,這份心意讓她感動,也擔(dān)心。
童萱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樑柔才鬆了口氣。
樑柔原本以爲(wèi)童萱說有人來找她,不過是救她出元彰辦公室的藉口。
沒想到還真的有人來了。
蘇蘭,樑柔的婆婆。
樑柔換了衣服跟蘇蘭離開如夢會所,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館坐下。
蘇蘭拿出了一份合同,“這房子原本就是買給你跟唐欽的,往後你們小兩口就住在外面,不用跟我們住在一起。”
這曾是樑柔很盼望的事。
只是那時候蘇蘭說捨不得兒子,一定要一家人住在一起。
樑柔盯著合同,有幾分諷刺,今天不知道是個什麼日子,人人都爭著給她錢、房子。
蘇蘭看樑柔不說話,就自顧自的說,“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文化,安安的事,是我糊塗了。聽說已經(jīng)找回來了,那就好。往後你跟唐欽自己過,我在不管你們了。”
這態(tài)度可謂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不止。
只是樑柔滿心的疲憊,她搖搖頭,經(jīng)歷了那麼多之後,她能做到心平氣和,不惡言相向不出手傷人,可是要她繼續(xù)回到唐家生活,真的做不到。
蘇蘭又氣又急,眼淚都在眼眶裡盤旋,“你別欺人太甚,你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要不是爲(wèi)了我兒子的前程,你當(dāng)我願意來求你!我可就那一個兒子啊,嗚嗚嗚,我怎麼能看著他努力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