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澤沒說話,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胡曉筠。
“嫂子?我怎麼不知道伊曼是誰的嫂子。”林夕澤看著胡曉筠,伸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口氣有著說不出的玩味。
胡曉筠的臉一下子紅了,“你……”
“林Boss,這是我前夫胡勝宇的妹妹胡曉筠,也是諾克公司的營銷部總監(jiān)。”我看著林夕澤,介紹著胡曉筠,也介紹著她的身份,希望林夕澤不要繼續(xù)挑釁下去。
“哦……已經(jīng)離婚了,就不應(yīng)該叫嫂子了。”林夕澤說著“噗”地笑了,“搞得我以爲(wèi)伊曼又再婚了呢。”
林夕澤話音落地,何莎在一旁捂著嘴巴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的胸本來就大,一笑起來,在那裡花枝亂顫的格外顯眼。
“林Boss你這是說的什麼呀,伊曼剛離婚幾天,哪有這麼快就再婚的呀。”何莎說著,伸手招了個服務(wù)員過來,“宮Boss,林Boss,我們點菜吧。”
宮寧笑笑,好脾氣的說,“今天女士多,你們幾位女士看著點吧。”
服務(wù)員把菜單遞了過來,胡曉筠接過了菜單,放在我的面前說,“嫂子你點吧。”
我的思維還停頓在剛纔的思維中,一時間還沒轉(zhuǎn)過來,看著玲瑯滿目的菜單,一時間不知點什麼好。
林夕澤不說話,從我的手裡接過了菜單,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伊曼喜歡吃蛇肉,有蛇肉嗎?”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都是海鮮,沒有蛇肉的。”服務(wù)員抱歉的說著。
林夕澤“噗”地一聲笑了,我的臉“噌”地紅了。
這,這特麼明明是他跟我做那事的時候說的,說什麼“我是屬蛇的,喜歡鑽洞”,現(xiàn)在,他居然把這話說到了飯桌上。
我瞥了他一眼,恨不得把目光變成刀子,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嫂子愛吃蛇肉,林Boss開玩笑了吧?”胡曉筠在一旁納悶地問著。
“既然伊曼喜歡吃蛇肉,那麼你們想辦法去買吧。”宮寧不明就裡地說著。
“不要不要!”我連連擺手,“林Boss記錯了,我不愛
吃蛇肉。”
林夕澤看看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真的沒說過嗎?哦,那我就錯咯,閘蟹,鰻魚、海蔘……”
“清湯鍋是嗎?”服務(wù)員認真地記錄著。
“鴛鴦鍋。”林夕澤更正著。
不知爲(wèi)什麼,我看著林夕澤,感覺他每句話都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吃飯的時候,他故意跟何莎表現(xiàn)得很親暱的樣子,但是每次喝酒的時候,都帶著我一起喝,明明何莎酒量大,可是他偏要做出一副保護何莎,憐香惜玉的樣子,不讓何莎喝,杯杯酒都要我和他一起喝。
礙於林夕澤的身份,我不能說什麼。
胡曉筠在一旁看不慣,替我說了兩句話,林夕澤不以爲(wèi)然地笑了,“看不出來,你們姑嫂關(guān)係還挺好,既然關(guān)係這麼好,當(dāng)初你媽和你哥欺負你嫂子的時候,你怎麼不主持公道?”
林夕澤一說話,就算是傻瓜也能聽得出,他對我的家庭相當(dāng)?shù)牟t解。
胡曉筠的臉一下子紅了,“林Boss,我們家的事,你並不知道那麼多,你怎知我不幫我嫂子,只是……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哥,你讓我說什麼?”
胡曉筠看著林夕澤,由於激動,臉紅紅的。
原本說好談一下十月一世家官邸搞活動的事,結(jié)果變成了談?wù)撐业募覄?wù)事。
我覺得這樣公開的談?wù)撐业募覄?wù)事,也實在是不合時宜。
於是我說,“行了,不要談這些了。”
“那不行,既然胡總監(jiān)說了,那就把話說完好了,我問你,你哥把小三領(lǐng)到家裡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哥把你嫂子給賣到別的男人牀上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林夕澤看著胡曉筠,咄咄逼人地問著。
“你……你說的什麼呀?”胡曉筠的臉漲得通紅。
我坐在那裡,雖然是林夕澤對著胡曉筠在說話,可是我的臉比讓人扇了耳光還要火辣。
我感覺我的臉要燃燒起來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林夕澤看著胡曉筠,不以爲(wèi)然地說著,“這會兒想起幫你嫂子來了,如果你以前這麼幫她,你嫂子至於那麼受氣嗎?
”
“林Boss!”我看著林夕澤,實在是壓制不住自己了,我站了起來,“這是我個人的事,希望你給我留點尊嚴。”
林夕澤看看我,沒說什麼,扭過頭去。
“伊曼,這樣吧,我們倆一起敬宮Boss一杯酒,感謝宮Boss對我們的支持和關(guān)照。”何莎看著我,也站起身來,端著一杯酒,向我失意著。
我原本是讓林夕澤氣得站起身來,現(xiàn)在何莎這麼一提醒,我努力地一直下去剛纔那團怒火,端起了酒杯。
宮寧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二位女士請隨意,女孩子不要喝太多。”
林夕澤不以爲(wèi)然地看了我一眼,說,“宮Boss可以隨意,你們倆不能隨意。”
林夕澤這話猛地一聽,倒是也有道理,宮寧的地位比我們高,我們敬酒必須要喝乾淨(jìng),只是宮寧已經(jīng)說讓我們隨意了,現(xiàn)在林夕澤又說出了這話。
何莎聽林夕澤這麼說,趕緊把話接了過來,“是啊,宮Boss可以隨意,我們可不能隨意。”何莎說完,一仰脖把酒乾了下去。
我原本被林夕澤稀裡糊塗地灌了兩大杯酒了,也不知爲(wèi)什麼,他好像今天一坐到這兒氣就不順,我端著那杯酒,感覺胃裡的酒似乎都滿了,滿滿地抵在了喉嚨那裡。
我看著那杯酒慢慢地端到了脣邊。
“伊曼要是喝不了就不要喝了,沒關(guān)係的。”宮寧在一旁,看出了我喝那杯酒的難度,溫和地勸著我。
“伊曼是我的員工,喝不了我來替。”林夕澤坐在那裡,斜倚著身子,眼神淡淡地看著我,目光裡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林夕澤,你今天就是成心灌我,別說這是杯酒,就是一杯毒藥,我也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我憑什麼讓你替,爲(wèi)了向大家證明咱倆關(guān)係不一般嗎?
哼。
我看了林夕澤一眼,二話不說,把那一杯酒一滴不剩地倒進了喉嚨裡。
忽然間一股熱辣辣的東西抑制不住地涌了上來,我用手緊緊捂住,飛一般地向洗手間衝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