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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上火的男人

等待是煎熬的,即便景福帝強有力的扭轉(zhuǎn)了朝中的風(fēng)向,但是所有人還是有志一同的盯著西北那邊。蕭明瑜也在擔(dān)心,擔(dān)心周乾,擔(dān)心劉長卿。大冬天的打仗,真的會要命。想想西北那苦寒的天氣,蕭明瑜就有些不寒而慄。

等待過程中,蕭明瑜也會時常去韓家看望韓老太太和韓氏,還有三個兄弟。韓氏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情緒很平靜。見了蕭明瑜,就說:“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平安回來。”

對於劉長卿的本事,蕭明瑜沒有清晰的認(rèn)識。不過她想留長卿既然敢主動出擊,除了戰(zhàn)略上的需要外,肯定對軍隊的戰(zhàn)鬥力和他自己的指婚能力有一定的自信吧。不然劉長卿就成了賭徒,純粹靠運氣打仗,又怎麼可能打贏。

懷揣著這種自信,蕭明瑜同大家一樣焦急的等待著西北方向傳來的消息。

蕭明瑜早幾年想要做羊毛生意的時候,就在西北設(shè)了一個店面。這幾年羊毛紡織的生意都沒做起來,但是那個店面一直都沒撤銷。如今正好派上用場,及時的給蕭明瑜傳遞西北的消息,無論是官方的還是民間的。

當(dāng)劉長卿領(lǐng)著軍隊提著敵人的人頭,趕著敵人的馬匹牛羊和俘虜進關(guān)的時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傳揚開來。蕭明瑜也在官方公佈這個消息之前,先得到了劉長卿打了勝仗的消息。

景福帝接到捷報,大聲叫好,臉色潮紅,興奮不已。劉長卿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總算給他爭了一口氣,沒枉費他的一力保舉和支持。太子殿下面色陰沉,心中很是不忿。消息都傳遞了出去,爲(wèi)何劉長卿還能打勝仗。難道西涼軍隊那麼無能嗎?若是西涼軍隊果真無能,爲(wèi)何之前卻沒能打贏。還是說劉長卿這人果然有些本事。

當(dāng)即就有人提出異議,懷疑劉長卿的勝利是弄虛作假,殺良冒功。這種事情,兵油子們沒少幹,以往文官集團多半都能用這一點將武將集團乾的死死的。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文官集團自然要懷疑,這是常態(tài),這是身爲(wèi)文官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

但是這讓景福帝很不滿意,在他正高興的時候,竟然有人質(zhì)疑劉長卿殺良冒功,簡直是豈有此理。偏偏景福帝還發(fā)作不得,誰讓武將集團有這個黑歷史,每次有大的戰(zhàn)事都要被翻出來,讓文官集團討伐一番。

至於武將集團這邊,也不是鐵板一塊。有那脾氣耿直的,自然會站出來爲(wèi)劉長卿說話。奈何嘴巴笨,不到一個回合,就被文官的唾沫星子噴的灰溜溜而逃。也有羨慕嫉妒劉長卿的武將,尤其是勳貴們,深覺劉長卿沒資格做西北的大都督,統(tǒng)領(lǐng)西北所有軍事。所以這些人是樂意見到劉長卿被人彈劾,被文官質(zhì)疑。最好能夠發(fā)現(xiàn)劉長卿的不法事情,將劉長卿幹下去,如此大家就能夠取而代之。

人人心思各異,朝中吵成一團亂。

韓閣老適時的站出來,提議讓寧王周乾出面勘驗人頭的真假,確定劉長卿是不是殺良冒功。反正寧王本身就有監(jiān)軍的指責(zé),做這個事情很合適。韓閣老的提議,同樣遭到很多人的反對。理由很簡單,劉長卿同寧王周乾,是名義上的翁婿關(guān)係,誰知道這兩人會不會勾結(jié)在一起。

當(dāng)然,文官們說話都比較含蓄,尤其是涉及到皇室中人的時候,免得被皇帝記恨上。

於是韓閣老再次提議,讓當(dāng)?shù)氐牡胤焦偻瑢幫踔芮黄鹂彬炄祟^。當(dāng)?shù)氐胤焦匍L年接觸西涼人,對西涼人的長相特點肯定有認(rèn)識。兩方一起合作,也免得有人弄虛作假,打擊報復(fù)。

文官們還要吵,尤其是站在太子這邊的人。景福帝拍著桌子,直接拍板決定,就按照韓閣老說的去辦。當(dāng)天就下了旨意,命寧王周乾同當(dāng)?shù)氐胤焦僖黄鹂彬炄祟^數(shù)量和人種。一旦發(fā)現(xiàn)殺良冒功的事情,嚴(yán)懲不貸,絕不姑息。

西北離著京城很遠(yuǎn),不過有四通快運的幫助,來回比以往快了很多。寧王周乾的摺子同地方官員的摺子一同達到京城,奏摺還沒送到皇帝的案頭,消息就已經(jīng)從通政司傳了出去。劉長卿的勝利是板上釘釘?shù)模祟^全是西涼的壯年男子,連個婦人小孩老人都沒有。數(shù)量也是對的,繳獲的馬匹牛羊也都是西涼那邊的產(chǎn)物,戰(zhàn)功是實打?qū)嵉模稽c水分都沒有。

景福帝看著奏摺,哈哈大笑。當(dāng)著朝臣的面說道:“劉愛卿真乃朕的福將也。”

韓閣老暗自吐槽,劉長卿在京城的時候,皇帝你將他當(dāng)做情敵,左右都看不上眼。這會又將情敵當(dāng)做福將。皇帝你變臉太快,還要不要節(jié)操。光嘴上表揚不夠啊,好歹拿點實惠的出來,給人給糧給錢,人家纔會給你賣命,是不是?不過以景福帝小氣記仇的性子,估計是不可能給劉長卿實質(zhì)的好處的,最多就是不刁難劉長卿,就算是開恩了。

韓閣老估算得不錯,皇帝下旨口頭嘉獎,讓劉長卿再接再厲,多打幾個勝仗,將西北的局勢穩(wěn)定下來。實質(zhì)的好處一點都沒給。

劉長卿給景福帝上了一道奏摺,主題很簡單,西北軍備鬆弛,戰(zhàn)鬥力下滑的厲害。暫時的勝利不代表永久的勝利。想要將西涼軍隊打殘打怕,就要練兵。練兵就需要各種物資,需要時間。時間纔是最關(guān)鍵的。劉長卿就估算了一下,按照西北如今的情況,想要將這邊的軍隊整裝完結(jié),打造出一支能戰(zhàn)鬥的軍隊,兩三年肯定是要的。這兩三年主要是防守加小規(guī)模的反擊。兩三年後,就可以主動開展反攻。將西涼軍隊徹底趕走。這是一個大的戰(zhàn)略,必須得到景福帝的認(rèn)可和支持。否則劉長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西北那地方也沒辦法做成事情。

景福帝沒有立即同意,而是召集內(nèi)閣成員同幾位老國公爺來商量此事,希望大家羣策羣力,拿出一個整體的方案來。韓閣老態(tài)度明確的支持劉長卿的戰(zhàn)略方案,想要經(jīng)營西北,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兩三年時間都算短的。而且不光是打仗的問題,還有戰(zhàn)後經(jīng)營的問題。不改變西北那地方的格局,過個十來年還要繼續(xù)打仗,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所以韓閣老提議,可以適當(dāng)?shù)目紤]開展羊吃人的模式,雙管齊下,說不定西北的問題就能徹底根治。

內(nèi)閣首輔就陰測測的說道,“劉將軍是韓相的女婿,韓相爲(wèi)了支持自家女婿,果然是不遺餘力啊。”

韓閣老捋著鬍鬚,笑瞇瞇的說道,“首輔大人客氣了,誰讓劉長卿有本事能打仗,偏偏還是老夫的女婿。這樣人才,老夫不支持豈不是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皇上的信任。”

內(nèi)閣首輔冷笑,韓東學(xué)你可真不要臉的,支持自己的女婿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光明正大。韓閣老嘿嘿一笑,大家彼此彼此。

景福帝不喜歡看這兩老傢伙扯皮,乾脆問幾位老國公爺?shù)囊庖姡@些人打了一輩子的仗,對這方面肯定有發(fā)言權(quán)。四個國公爺,有兩位表示支持劉長卿,有一位明確的反對,甚至懷疑劉長卿是別有用心,想要當(dāng)西北王。這話很誅心,韓閣老暗自記下對方,以後弄不死你。至於最後一位,態(tài)度模棱兩可,就是俗稱的牆頭草,看那邊勢力強就倒向那邊。嘴上還說的冠冕堂皇,一切都挺皇帝的,皇帝說東就是東,絕不會朝西邊。

對這樣的人,衆(zhòng)人集體鄙視。皇帝也不耐煩,心想朕是找你們來出主意的,結(jié)果你一點主意都沒有,還說什麼都聽朕的,那朕要你們來有什麼用,跟飯桶又有什麼區(qū)別。景福帝心頭有了決定,下次再也不找這位牆頭草國公爺,浪費糧食,尸位素餐的典型代表。

十來個人吵吵鬧鬧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過最後還是吵出了一個結(jié)果,劉長卿的提議批準(zhǔn),朝廷也會量力而行的支持。不過很多事情還是要靠西北當(dāng)?shù)刈约航鉀Q,畢竟朝廷的錢糧都是有數(shù)的,給西北多了,就意味著別的地方少了。一次兩次還行,兩三年持續(xù)下來,誰都受不了。

因爲(wèi)這個,韓閣老再次提議羊吃人的主意。偏偏吵鬧最厲害的就是這方面,數(shù)個人明確的反對,直斥荒謬。還請皇帝以通敵罪名治韓閣老的罪名。

韓閣老根本不理會首輔大人的叫囂,哼,老東西一個,看你還能蹦多久。韓閣老力排衆(zhòng)議,同景福帝說明其中的好處,一個是能夠就地解決當(dāng)?shù)剀娒穸R寒的問題,二是可以激活當(dāng)?shù)氐慕?jīng)濟,收治流民,創(chuàng)造稅收。三是能夠解決西北軍隊用錢的問題。四是能夠分化西涼部落。西涼雖然成立了國家,但是從根本上來說,還是部落制。用羊毛這玩意,拉攏一部分,分化一部分,打擊一部分,相信西北的問題很快就能解決。還能減輕朝廷的負(fù)擔(dān)。總歸好處多多,不做就是傻瓜,二百五。

景福帝很矛盾,韓閣老說的好處都是可以預(yù)見的,可是首輔大人的意見也很重要。若是真的在西北開展羊吃人運動,會不會真的製造出一個西北王出來。屆時西北的力量將驚人的大,身爲(wèi)皇帝,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也是寢食難安。這是景福帝主要考慮的問題。

想想吧,過個幾年西北有軍,還是戰(zhàn)鬥力強悍的軍隊,西北有糧,有錢,可以自給自足,完全可以拋開朝廷。如此,西北豈不是獨立於朝廷之外,這是景福帝必須要考慮也需要防備的事情。韓閣老就說,既然皇帝擔(dān)心,不如羊吃人的運動,就交給戶部和工部來統(tǒng)領(lǐng),銀錢也不經(jīng)過西北軍的手。全部由當(dāng)?shù)氐胤窖瞄T負(fù)責(zé)管錢,上繳國庫,再由國庫統(tǒng)一撥款。雖然這樣一來,中間多了很多程序,也多了貪墨,但是至少可以從源頭掐死西北獨立稱王的可能性。從這個目的來講,程序多一點,貪墨損耗多一點,都是可以忍耐的。而且皇帝還可以派內(nèi)務(wù)府去那邊建廠,順便盯著點西北的情況。

景福帝沒能拿定主意,他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韓閣老看出來景福帝是動心了,只需要再接再厲,定能說服景福帝。不過景福帝身邊有個蘇皇后,偏偏蘇皇后極爲(wèi)精明能幹,景福帝對蘇皇后也極爲(wèi)看重。若是蘇皇后在景福帝耳邊吹枕頭風(fēng),那就有些麻煩了。瞧瞧首輔大人那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韓閣老有理由相信,首輔大人肯定會通過太子還有蘇皇后來阻止這件事情。

韓閣老的動作很快,當(dāng)即就派人去王府給蕭明瑜送信。讓蕭明瑜進宮找魏貴妃,首輔那邊有蘇皇后,這邊有魏貴妃。只要能夠保持宮中的勢力均衡,韓閣老就沒什麼可擔(dān)心的。

蕭明瑜不敢耽誤事情,當(dāng)天就抱著壯壯頂著寒風(fēng)進宮去了。

魏貴妃很喜歡壯壯,抱在手上就不肯撒手了。還一個勁的埋怨蕭明瑜不肯多進宮來,害的她都不能時常見到壯壯這個小傢伙。

蕭明瑜含笑,“母妃見諒,王爺離開京城的時候,就囑咐過兒媳,讓兒媳看好門戶,儘量少出門。兒媳認(rèn)爲(wèi)王爺說的很對,所以這段時間都極少出門。”

魏貴妃笑道,“本宮也就是隨口說兩句,你不必放在心上。長康那邊給你寫信了嗎?”

蕭明瑜笑著點頭,“寫了,說了很多關(guān)於西北的情況。那邊都已經(jīng)開始下大雪了,說是每天都要組織人手鏟雪,不然路都沒辦法通行。”

魏貴妃就說道,“既然下大雪了,西涼軍隊?wèi)?yīng)該不會出動了吧。這個冬天或許能夠平靜一點,”

“這個可難說的很,西涼的軍隊,大雪天也能打仗的。不過咱們的軍隊不也差。都是在那地方長大的人,那邊的天氣軍隊裡的人肯定早就習(xí)慣了。只要做好了保暖,打仗肯定不輸西涼人。”蕭明瑜肯定的說道。

魏貴妃嘆氣,“長康這孩子也真是,罷了,既然去都去了,本宮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你給長康去信,讓他多多寫信回來。如今有四通快運,不用擔(dān)心送信的事情。”

蕭明瑜笑道,“兒媳聽母妃的,回去就給王爺去信。”

蕭明瑜含蓄的表示出要同魏貴妃說些要緊的話,魏貴妃則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難得進宮一趟,來,跟著本宮去書房看看,本宮前些日子給壯壯做了一幅畫,你看看可好。若是好的話,你就帶回去。等壯壯將來長大了,知道我做祖母的給他準(zhǔn)備了這麼一份禮物,他肯定高興。”

“兒媳聽母妃的。”兩人來到書房,魏貴妃揮揮手,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蕭明瑜抱著壯壯,在壯壯的屁股上一掐,壯壯頓時委屈的看著蕭明瑜,孃親爲(wèi)嘛要掐我。蕭明瑜黑臉,怎麼不哭了,這個時候需要兒子你製造噪音,免得被外人偷聽了去。蕭明瑜還想下手,魏貴妃趕緊攔著,“你做什麼?不可以這樣對壯壯。本宮這裡說話安全,有什麼話儘管說吧,不要委屈了壯壯。”

蕭明瑜羞愧,做孃的還沒有做祖母的疼愛孩子,要檢討。

蕭明瑜就將朝中的爭論和韓閣老的擔(dān)心告訴了魏貴妃,希望魏貴妃能夠牽制蘇皇后,阻止蘇皇后從中搗亂。魏貴妃聽了後,沒有立即表態(tài),而是皺著眉頭深思,或許是在考慮此事的風(fēng)險和成本,以及事情成敗。

最後魏貴妃鄭重的說道,“你轉(zhuǎn)告韓閣老,此事本宮會盡力。但是能不能做到,卻不能保證。讓韓閣老對本宮不要寄予太大的希望。還有蘇皇后那裡,雖然對皇上有影響力,但是本宮相信,在這樣的軍國大事上,蘇皇后的影響力該是有限的。關(guān)鍵還在在朝堂上。”

蕭明瑜說道,“兒媳明白,兒媳會將這番話轉(zhuǎn)告外祖父。”

“去吧,不要讓韓閣老等的太著急了。”

“兒媳遵命。”

蕭明瑜將話帶給了韓閣老,很快朝中開始了角力,宮中也開始了一場鬥爭。蘇皇后的確想利用自己的影響力來左右景福帝的決定。不過蘇皇后做的很小心,可以說是不動聲色,一直在小心的試探著景福帝的底線和心意。太子很安靜,他在等待。上一局輸了,那只是暫時的,不代表他以後也會輸。如今要做的就是阻止韓閣老的提議。如果阻止不了的話,那麼必須參與進去。即便不能親自參與,也要安排自己的人蔘與進去。這就是太子的想法。

朝中徹底分成了兩派,吵的不可開交,真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讓景福帝很是頭痛。偏偏後宮也不消停,女人們也在各顯神通。最後景福帝乾脆不去後宮,不見後宮的那些女人。免得一個個心機深沉的嚇?biāo)廊恕?

至於朝堂上,最後景福帝將內(nèi)閣的幾位成員還有軍隊中德高望重的幾位老將軍老國公叫來,進行一次小範(fàn)圍的投票。衆(zhòng)人也都明白,決定西北和個人命運的關(guān)鍵時刻到了。

在內(nèi)閣,韓閣老同首輔大人幾乎是旗鼓相當(dāng),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今年新進內(nèi)閣的薛大人。也就是當(dāng)年蕭家在進京路途上,幫助過的薛家老爺子。薛大人上半輩子,仕途坎坷,幾經(jīng)起伏。如今老了,仕途倒是一路通暢,很得景福帝的看重。薛家在京城也是一路水漲船高。

對薛大人的投票,首輔同韓閣老都沒有把握。兩人都朝薛大人那裡看了眼,薛大人樂呵呵的,一點不露心思。

其次就是老國公和老將領(lǐng)們。這一部分,韓閣老同首輔大人同樣幾乎是旗鼓相當(dāng),變數(shù)也有,不過很小,影響不大。所以最大的最有分量的變數(shù)還是在薛大人這裡。靠,韓閣老真想罵娘,沒想到竟然讓薛老匹夫成了決定事情的關(guān)鍵。早知如此,就該早點同薛老匹夫親近一二。

首輔大人同樣想罵娘,薛老匹夫早不進內(nèi)閣,晚不進內(nèi)閣,偏偏在關(guān)鍵時刻進內(nèi)閣。時間這麼短,還沒來得急逼迫薛老匹夫站隊。失策失策,大大的失策。

景福帝纔不管下面的人怎麼想到,說了一聲:“開始吧。”

投票開始。

投票很簡單,黑豆黃豆。贊成韓閣老的人就放黑豆,贊成首輔大人的就給黃豆。最後看誰的豆子多。尼瑪,堂堂一個國家的內(nèi)閣,竟然用豆子來投票,還能更簡樸一點嗎?

薛大人手裡有兩個豆子,一個黃豆一個黑豆,投黑豆還是投黃豆,薛大人還沒想好。

投到最後,就剩下薛大人手裡的豆子。這個時候果然如韓閣老預(yù)測的那樣,黑豆同黃豆一樣多。尼瑪,果然是被薛老匹夫左右結(jié)局。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薛大人,就連景福帝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也盯著薛大人看個不停。

對於剛進內(nèi)閣的新人來說,薛大人很緊張,就如同害羞的人被抓出來站在衆(zhòng)目睽睽下那樣的緊張無措。韓閣老面色帶笑,給薛大人一個和善的拉攏意味十足的笑容。首輔大人冷哼一聲,直接用眼神威脅,小樣的,你可要想好了,可別做出錯誤的決定,否則夠你喝一壺的。

薛大人亞歷山大,靠,你們還要不要人活了,這是要逼死人的節(jié)奏嗎。眼睛一閉,隨便拿出一顆豆子放在碗裡。睜眼一看,竟然是黑豆。韓閣老老懷大慰,不錯,不錯,有前途,知道選擇正確的道路。

首輔大人臉都黑了,好呀,竟然敢耍人,以後有你好看的。

薛大人要哭了,他本想說乾脆站在首輔大人這邊的,沒想到忙中出錯,竟然投了黑豆。

結(jié)果出來,韓閣老以一票勝出。韓閣老得意的看了眼首輔大人,首輔大人暗自咬牙切齒,可別高興得太早。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景福帝拍板,就照著韓閣老的方案來辦。劉長卿負(fù)責(zé)軍事方面,大力練兵。朝廷盡力支持,給錢給糧都不要手軟。同時在西北建設(shè)工廠,做羊毛紡織。工藝已經(jīng)有了,技術(shù)也有了,只要設(shè)備和人員一到位,就可以開工。這樣就需要蕭明瑜出面幫忙了。誰讓工藝和技術(shù)都掌握在蕭明瑜的手中,當(dāng)然在朝中是不能這麼說的。一個女人的名字,幾乎是沒資格在朝堂中,尤其是事關(guān)軍國大事上被提起。

蕭明瑜去了趟韓家,韓閣老將事情全盤托出。蕭明瑜蹙眉,韓閣老問道,“有問題嗎?”

蕭明瑜輕輕搖頭,“問題不大,技術(shù)工藝都有,都已經(jīng)很成熟。只是外祖父可有想過,真的只讓工部和戶部去操辦嗎?朝廷操辦,避免不了貪墨和質(zhì)量低下。而且太子殿下那邊,估計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肯定想要從中賺一筆。而劉叔同王爺那邊在銀錢方面就會被人控制,甚至是寸步難行。我覺著,西北軍隊至少要建一個被服廠。自己至少能夠保證冬天能夠穿暖。”

韓閣老皺眉,“這些問題,老夫都有考慮。可是在目前的情況下,老夫也只能妥協(xié)。不妥協(xié),事情根本就辦不成。”

“讓商人們?nèi)グ桑饷娴纳倘诉M不去,就讓西北當(dāng)?shù)氐纳倘艘矃⑴c其中。”蕭明瑜提議,“一方勢力獨大,這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毒瘤。現(xiàn)在放任,將來想要收回,可就是難上加難。”

“這樣重大的事情,皇上是不可能讓商人蔘與其中的。”

蕭明瑜偷偷的嘲諷一笑,“外祖父,鹽鐵很重要,可是鹽鐵同樣讓商人蔘與其中。其實只要不讓官府參與經(jīng)營,只讓官府參與監(jiān)督,我就覺著很好。只可惜,皇上同樣不會答應(yīng)。”

“明瑜,凡事都是一步一步的來,沒人可以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

“孫女明白。”蕭明瑜點點頭,“等過幾天,孫女將所有的整理好,就交給外祖父。那些工匠我也交給外祖父。希望外祖父派出的人能夠負(fù)責(zé)一點,不要因爲(wèi)工匠們地位低下就看不起他們。沒有這些工匠,外祖父的計劃根本就不能實現(xiàn)。”

“你放心嗎,這樣重要的事情,老夫自然會安排妥當(dāng)?shù)娜巳ゴ蚶怼!?

蕭明瑜很擔(dān)心周乾那邊,隨著各方勢力進入西北,周乾他們還能單純的打仗練兵嗎?怕是不能吧。

西北這裡,劉長卿同周乾盼望已久的消息終於到來,景福帝同意練兵,也會給糧給錢的支持,同時還會在西北建立數(shù)座羊毛紡織廠,以緩解西北的局勢,增加西北軍隊的戰(zhàn)鬥力。對前面那個消息,劉長卿同周乾都很興奮。對於什麼羊毛紡織,二人則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退伍軍人有了個安置的地方,軍隊也能穿上暖和的棉衣。憂心的是,小小的西北地界,聚攏這麼多牛鬼蛇神,當(dāng)真是給大家?guī)砺闊R葬峁馐菓?yīng)付這些牛鬼蛇神,防備別有用心的人蔘透軍隊,就要花費許多的精力。

劉長卿甚至有些遷怒,遷怒到了周乾的身上。周乾直接梗著脖子同劉長卿理論。蕭明瑜組織人手搞羊毛紡織,出發(fā)點是好的。可是誰會想到,景福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開展這玩意,還說什麼是爲(wèi)了戰(zhàn)局著想。這麼大的事情,豈是蕭明瑜能夠左右的,蕭明瑜在這件事情上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所以責(zé)任根本不在蕭明瑜。而且這未必就不好,說不定軍隊還能從中找到不少好處。

總歸周乾同劉長卿理論了一番,警告劉長卿,以後少玩遷怒這一套。更別將蕭明瑜扯進來。

劉長卿冷冷一笑,“殿下脾氣見長啊。”

周乾斯文一笑,“都督說笑了,本王只是有理說理。”

“王爺是在指責(zé)本都督無理嗎?”

周乾笑笑,“是不是有理,都督不是很清楚嗎?”

這一回合,二人是不歡而散。當(dāng)然這點小矛盾不影響二人之間的合作。事情也沒有傳揚出去,所以知道的人只限於兩人親隨範(fàn)圍內(nèi)。

大冬天的,劉長卿沒有放鬆士兵的訓(xùn)練,士兵們則是叫苦連連,私下裡都在說劉長卿就是個吸血鬼。都認(rèn)爲(wèi)大冬天的,天寒地凍,西涼軍隊肯定不會出動。卻不想,劉長卿之前打了西涼軍隊一個措手不及,西涼軍隊在糧草充足,有人有馬有戰(zhàn)鬥力的情況下,豈能不找回場子。不然下面受了損失的部落都要造反了。

於是就在一個月高風(fēng)黑的夜晚,西涼軍隊對一座破舊的沒來得急修繕的城池發(fā)動了進攻,戰(zhàn)爭頓時打響。

消息傳到京城,滿朝堂的官員都提起了心。這麼冷的天,京城都滴水成冰了,西北那邊只會比京城更嚴(yán)寒。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打仗,自家的軍隊有勝算嗎?劉長卿能夠頂?shù)米毫幔磕切┍妥幽軌蚵爮闹笓]嗎?

有人擔(dān)心,有人則是摩拳擦掌,準(zhǔn)備劉長卿大敗的時候,就可勁的彈劾。勢要將劉長卿拉下馬不可。順便將寧王周乾也彈劾了,免得寧王的勢力在西北坐大。

蕭明瑜對此很平靜,朝堂嘛,沒事幹的時候就是彈劾人,反正那些人就是吃這碗飯的。至於太子殿下和蘇皇后,立場不同,使壞拖後腿也正常。這種事情防不勝防,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一籌。蕭明瑜相信,經(jīng)過這麼多事情歷練的周乾,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那個周乾。太子的手段,周乾定能化解。

蕭明瑜對周乾太自信了,周乾吐出一口血,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波暗殺,果然是防不勝防。劉長卿那裡的情況也沒比周乾好多少。不過到目前爲(wèi)止,兩人都活的好好的。這些人敢來刺殺,自然是做好了準(zhǔn)備。不成功就成仁。不過這也給了劉長卿和周乾清理軍隊還有西北勢力的機會。這樣好的機會,周乾自然不會放過。劉長卿還會小心翼翼,畢竟他是帶兵的將領(lǐng),顧忌很多。周乾則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他是親王,只要不挑戰(zhàn)皇帝的底線,這西北地界,隨便他折騰。

清洗別家勢力的同時,周乾則是大肆的安插自己的人手。放過這個機會,那就是傻瓜。同時暗中調(diào)查太子殿下在西北經(jīng)營多年的勢力,勢要趁著這次機會,將太子殿下在西北的勢力連根拔起。

劉長卿就說周乾太急切了,小心太子殿下反撲。周乾不在意的笑笑,反撲就反撲,反正他同太子兩人沒辦法和平共處。不是你搞死我,就是我搞死你。就算他不清洗太子的勢力,太子的人也會找上門來,不給他好日子過。既然如此,他何必手下留情,斬草除根纔是他該做的。

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蕭明瑜再次打包了幾大包的東西,通過四通快運給周乾寄過去。抱起壯壯,壯壯重了好多,抱著都有點吃力。輕輕的颳了下壯壯的鼻子,“小寶貝,有沒有想父王?你父王如今正在西北吹風(fēng)吃沙子,好可憐啊。我們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父王,希望他能早點打贏,早點回來看望我家壯壯。你說好不好啊?”

咿咿呀呀,父王是什麼東西啊,能吃嗎?

蕭明瑜笑了起來,“你也想父王了對吧,我家壯壯就是好。”

咿咿呀呀,我餓了,我想吃父王。

蕭明瑜將壯壯放在牀上,拿起一個撥浪鼓逗弄孩子,壯壯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了。伸手要玩。蕭明瑜將撥浪鼓放在壯壯的手裡,壯壯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聽到那叮叮咚咚的聲音,就能開心的笑起來。

可惜沒有相機,不能將壯壯這個模樣拍下來。

蕭明瑜乾脆拿出畫紙和炭筆畫畫,素描的基礎(chǔ)很差,不過好歹這些年也學(xué)了琴棋書畫,將人物完整的表現(xiàn)出來,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只是看上去不那麼像。蕭明瑜下定決心,從今以後多了一項任務(wù),就是鍛鍊畫技,勢要將壯壯的成長曆程記錄下來,將來製作成一本本畫冊,一年一本。等壯壯長大了,再翻出來看看,那種感受肯定很不一樣。

外面下雪了,壯壯想要出門去玩。蕭明瑜讓人將壯壯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然後抱著壯壯出了門。

嬤嬤們一個勁的勸解,說是怕孩子冷著了,那可不得了。

蕭明瑜笑道,“不礙事,壯壯不冷。你們摸摸他的手,很暖和的。孩子雖然小,可是也該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春夏秋冬,什麼叫做酸甜苦辣。放心吧,就只是在外面站一小會。很快就進去的。”

嬤嬤們勸解無能,只能儘量的擋住吹來的寒風(fēng)。

蕭明瑜笑著舉起孩子的手,“寶貝,感受到了嗎,這就是寒風(fēng)。那是雪花,那是雨水。有沒有覺著很冷,冷,這種滋味就叫冷。”

蕭明瑜帶著孩子在外面站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進到屋裡。嬤嬤們這才放心下來。

壯壯很健康,吹了吹寒風(fēng),對他並沒有絲毫的影響。還一臉很高興很興奮的模樣,似乎還想出門看看。蕭明瑜輕輕的捏捏孩子的臉頰,“今日就不能再出門了,不然嬤嬤們會嘮叨死的。”

壯壯咯咯的笑著,看著他的笑臉,蕭明瑜整個人都軟了,心都化了。真是怎麼愛他都不夠。只可惜周乾不在身邊。要是有周乾在,就可以讓周乾抽空陪著壯壯玩。

遠(yuǎn)在西北的周乾,也在想念京城的老婆孩子。啃著羊肉,喝著羊肉湯,鬍子拉渣,都是大老爺們,沒必要天天都那麼講究。吃了一口,嘆了口氣,心道要是在京城的話,這會肯定同蕭明瑜一起用飯,一起陪著孩子。他不會帶孩子,蕭明瑜肯定會忍不住數(shù)落他幾句,說他將壯壯都帶壞了。

想到壯壯那個小子,不知道現(xiàn)在長大了多少,也不知長成什麼樣子。又想著,蕭明瑜是胖了還是瘦了,不過依著蕭明瑜的性子,肯定不會發(fā)胖的。就算髮胖了,也會控制下來。還想著,蕭明瑜不會將這手段用在孩子身上吧,孩子那麼小可瘦不得。

還在想蕭明瑜獨自一人帶著孩子,京城牛鬼蛇神最多,會不會被欺負(fù)。要是被欺負(fù)了,蕭明瑜要怎麼辦,哭嗎?蕭明瑜是個不喜歡哭泣的人,似乎哭泣就代表了懦弱一樣,周乾覺著蕭明瑜太武斷了一點。偶爾那麼幾次,看到蕭明瑜哭,周乾又覺著心都要碎了。所以還是不哭纔好。

看看天,看看地,要是孩子老婆都在身邊那就好了,不過周乾不捨得讓蕭明瑜和壯壯來西北這苦寒地方受苦。這地方真的是太苦了,比起京城真的是差遠(yuǎn)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周乾就跟西北的糙漢子一樣,同周圍的人都打成了一片。也只有當(dāng)他一個人的時候,或者是面對下面牛逼哄哄的官員,面對劉長卿這個人的時候,周乾纔會再次顯露出他的血統(tǒng),他的高貴,他的身份和他身爲(wèi)王爺?shù)耐?yán)。

再次咬下一口肉,天天吃一樣的,也真是夠了。真想換換口味。可是大雪封路,外面的進不來,這裡的也出不去,說出去都苦逼的很。又喝一碗羊湯,想了想,端起碗,朝著京城的方向,心裡默唸著,明瑜壯壯,咱們一起喝羊肉湯。然後一口將碗裡的羊肉湯喝乾。喝完後,身上燥熱的很。靠,女人不在身邊,只能忍著。這一刻,周乾又希望蕭明瑜有機會能來西北這地方,好歹夫妻二人能夠解解相思之苦。也好讓他再接再厲,在蕭明瑜的肚子裡再播種一顆種子。只有壯壯一個孩子,真的是太少了。少說也要讓蕭明瑜再給他生兩個兒子。有三個兒子,周乾算了算,覺著差不多夠了。再多的話,兄弟間就該打生打死了。最後再有一個閨女,讓哥哥們寵著,將來嫁了人,要是被婆家人欺負(fù)了,哥哥們都上門去揍女婿一頓。

周乾想到高興的地方,哈哈大笑起來,自得其樂,也很歡樂。這也算是苦中作樂吧。

劉長卿暗地裡鄙視了周乾,有什麼樂呵的,周乾只有一個兒子,他可是有兩兒子,還是雙胞胎。比福氣,誰比得上他。

周乾不理會劉長卿,這人用蕭明瑜的話說,就是悶騷。等他有三個兒子的時候,一定要來鄙視劉長卿,讓他得瑟,讓他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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