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貞翠忙點頭答應(yīng)：好，我這就去。說著，出了外殿。

鴻雁想了想，跟著也出了外殿，看到程娟和水玲兩人正在院裡，兩人手裡各拿著一個青瓷花的瓷盅，站在院中的松樹下面，用霜毫將松針上落得雪掃下來，掃進(jìn)瓷盅裡面。

水玲手凍得通紅，時不時的送到嘴邊哈哈氣，程娟乾脆就用胳膊夾著瓷盅，要不手太冷了。

兩人將松針和竹葉上的雪纔下來，攢在罈子裡，來年了用這雪水烹茶最好不過。

鴻雁笑著看著，道：若是太冷了，就回來歇會兒吧。

水玲聞言看過來，笑著道：不用！昨兒晚上下的雪，這會兒正好是乾淨(jìng)的時候，過了今天，就不能用了。

程娟聽了鴻雁說的，本想過來歇一歇的，但是聽到水玲的話，又猶豫了一下，只能繼續(xù)掃雪。

鴻雁笑著搖頭，去了前面的倒座間，端出來一盆點著的炭火，放在了屋檐下道：過來烤烤火吧，不急這一時，今年冬天雪多，已經(jīng)下了好幾場了，咱們也存了幾罐子雪了，明年儘夠了。以後這幾個月，若是再下雪，便撿那最好的時候，最高的松針上的雪掃點就行了。

程娟怕水玲又說出‘不用’！來，先就跳著過來了，將青瓷瓷盅放在窗臺上，這才把凍得通紅的手伸出來在炭盆上烤火，笑著道：真冷啊！

鴻雁笑著點點頭，擡臉又叫水玲：水玲，你也過來烤烤火。

水玲剛剛還真的想在說不用的，但是看到程娟已經(jīng)過去了，只能也過來了，放下了青瓷瓷盅，過來烤火。

皇后睡了？水玲問道。

鴻雁點了點頭：是啊，睡了，皇后身子愈發(fā)的重了，可能會越來越乏累。

程娟嗤嗤的低聲笑，水玲有點不滿的推了她一下，嗔怪的瞪著她道：你笑什麼？！這事好笑麼？

程娟便忙陪笑著看著鴻雁道：我可沒有笑皇后……不是，不是的，她有點慌了，白了水玲一眼，這纔對鴻雁忙解釋道：在我們鄉(xiāng)下，女人就算是懷了身子，也會做活計，有些甚至直到生的那天，還在下地！

她又笑了起來：我嬸子就是，晌午頭還在地裡揮鋤頭，晌午後就已經(jīng)生了個胖娃娃！

水玲白了她一眼，把這瞪眼還回去，這才嗆聲道：你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拿你們那兒的人和皇……亂比較！也不看看配得上配不上！

程娟就漲紅了臉道：我又沒有比！只是說說……開始光是笑一下，你就嗆鼻子嗆眼的跟我擡槓！

鴻雁皺眉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要是總這樣，我可生氣了。

她站起了身，皺著眉頭道：皇后身邊也不是缺一個兩個，又不是要在你們兩個裡面選一個留下，你們不用非要比個你好我不好出來！幹嘛都這樣尖酸刻薄？一塊兒好好的伺候皇后不就完了？！

說完了，搖著頭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