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我身負(fù)力量系的異能?什麼意思?”陳決不確定,這個樑德清是不是很不爽自己剛剛說的話,竟然膽敢說要接手他的‘天命’,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常言道,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樑德清轉(zhuǎn)過身道:“我只是舉個例子,你並不是力量系的。異能分爲(wèi)好幾類,力量系是常見的,還有聽覺系、視覺系和感應(yīng)系…聽覺和視覺你都能理解,感應(yīng)系包括觸覺味覺嗅覺等等……。”
陳決覺得他說的頭頭是道,收起原本的輕視之心,耐心的邊聽邊想。
“你是預(yù)言系的,目前異能界的這個系別非常特殊,預(yù)言系不像別的系那樣穩(wěn)定,也就是說,預(yù)言系的異能者非常不穩(wěn)定,數(shù)量上面說多也多,但其實說少也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樑德清把雪茄煙缸按滅。說到預(yù)言系,異能界的這塊空白一直是他的心病。
“怎麼說?”陳決。
“預(yù)言異能的攜帶者非常多,基本上一個普通人裡面就能有好幾個人攜帶預(yù)言系異能,但分之十都是屬於短期暫時性的。我研究過有預(yù)言能力的人很多,但都是某個時間段表現(xiàn)出自己的異能,某段時間一過就跟普通人一樣了。”樑德清解釋。
陳決又點上一根菸,原本他以爲(wèi)自己的那幾個夢昭示著自己與普通人不同,庸人的迷茫和麻木,他是不需要也不能有的。但樑德清這番話如同一盆涼水當(dāng)頭澆下,把他淋了個透心涼。看來人千萬不能自信過了頭啊。“那我呢?”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相信,事情還是於人去做,也許他這裡,預(yù)言系異能就是永久且強大的。
“你很特別,我能感覺到你身上的異能非常強烈,但事實上我還不是非常清楚,需要觀察你後續(xù)的情況。你也別消極,凡事總得先做纔可能有個好結(jié)果,而且我感覺你跟我之前研究過的那些預(yù)言者不一樣,我相信你。”樑德清看得出陳決臉上的失望,出言安慰。他這也不算全是安慰,他確實是從心底感覺陳決身上的異能和他以前研究的那些人不同,不然他也不會對陳決這麼感興趣。每當(dāng)靠近陳決十米之內(nèi),樑德清都能非常強烈的感受到異能的存,這種感覺可以說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感應(yīng)。
陳決點點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道:“那晚圍攻我的幾個人是不是滅言組織的人?”
“聰明,他們就是‘滅言’的人。”樑德清臉上露出嘉許的神色繼續(xù)道:“跟你交手的兩個人是‘滅言’力量系天龍部的人,其他兩人一個是感應(yīng)系狼牙部的人,另一個是視覺系貓眼部的人…我寫給你。”只見樑德清順手從懷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三分鐘之後他把紙遞給陳決,陳決接了過來,看見紙上寫著人物身份和‘滅言’的地位:
殺手老四---貓眼部(視覺系)成員,級異能者。
街舞老二---狼牙部(感應(yīng)系)成員,級異能者,暫領(lǐng)外事總監(jiān)。
眼鏡七、光頭---天龍部(力量系)成員,級異能者。
滅言五大部門:天龍部(力量系)、地虎部(聽覺系)、狼牙部(感應(yīng)系)、貓眼部(視覺系)、飛鷹部(綜合系)
整個‘滅言’組織由五大長老和議會共同統(tǒng)領(lǐng),長老均爲(wèi)五部成員領(lǐng),議會成員爲(wèi)五人(每個部門一人,由各部門所有冊人員輪流當(dāng)選議員)。
“我的天,這不就跟個國家一樣了。”陳決不得不感嘆,這些異能者完全可以走入政壇,攪動世界的格局。
“我寫給你這些只是冰山一角,‘滅言’內(nèi)部的規(guī)矩和運營模式鉅細(xì)無遺,堪比一個國家的法典。”樑德清承認(rèn),自己很佩服‘滅言’組織的能力。
陳決看著手的紙,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道:“滅言抓我就是爲(wèi)了把我淨(jìng)化一下?”
樑德清道:“對,他們的消息很快,那麼迅速就現(xiàn)了你這個還未真正開始成長的異能者,我很慚愧,卻不知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陳決想起了那晚賓館與殺手老四的偶遇,後來大街上第二次遇到殺手老四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令陳決當(dāng)時摸不著頭腦的話:老大,上面不是交待碰到預(yù)言系的人要格外留意嗎?這句話殺手老四是對街舞老二說的,因爲(wèi)這句話,他們纔開始圍攻陳決,說要把他帶走。
“有件事我得跟你說。”陳決要把這個細(xì)節(jié)告訴樑德清,讓他這個異能界的人幫忙分析一下。
“你說。”
“那晚,大街上跟他們動手之前,一個賓館裡……”陳決把賓館的所見如此這般的說給樑德清聽。
樑德清聽後,眉頭一皺道:“怪不得,原來他們根本不能確定你是異能者,只是因爲(wèi)殺手老四憑自己的觀察得出的推測,所以想帶你回去檢查,如果有那就直接淨(jìng)化,如果沒有那當(dāng)然好了。”
殺手老四是視覺系的異能者,可以把上千米之外的事物看的清清楚楚,就像眼前一般,所以他觀察到了陳決當(dāng)時的表情。樑德清停了停又道:“你真走運,如果換個人,也許你當(dāng)然就被他殺了。殺手老四的職業(yè)是殺手,那晚他肯定是接單殺人去了,然後巧遇上你,幸好他不嗜殺,否則當(dāng)時他疑心一起,順手?jǐn)懒四悖粌H不用再費事找你,而且保險。”
陳決想想,後背冒起一陣?yán)浜埂诺虑逭f的很對,當(dāng)時那種距離要斃掉陳決對於殺手老四來說太簡單了。只不過,該殺的人殺掉,沒搞清楚的人不輕易殺。也許是殺手這種必備的謹(jǐn)慎心理救了陳決。
樑德清沉吟片刻道:“當(dāng)時他們也不確定,但是我?guī)е厣饺ゾ饶悖麄兙椭滥愀惸苷哂嘘P(guān)係,雖然不敢確定你是預(yù)言系的異能者,但起碼可以斷定你是個異能攜帶者。”
“那沒事,你之前說過,擁有預(yù)言異能的人比較多,既然多,也許他們就不會怎麼意。”陳決道。
樑德清擺擺手說:“你當(dāng)時如果跑了,估計他們也不會窮追不捨,但後來我?guī)е厣饺ゾ龋唤皇炙麄兙椭乐厣绞钱惸苷撸粋€力量系的高級異能者來救的人,會是個普通人嗎。”
陳決頭有點疼,跟樑德清聊了很長時間,腦子運轉(zhuǎn)這麼久也該休息休息了。下牀走到咖啡機旁,動作緩慢的給自己倒杯草香咖啡。滿鼻子的草香讓人精神爲(wèi)之一震,淺淺啜一口,咖啡順著喉嚨緩緩流下,彷彿流進了四肢骸。不得不佩服制作這種咖啡的咖啡師,陳決敢保證,這名咖啡師肯定是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對草藥非常有研究。不然也不可能製出有如此神效的咖啡。
樑德清彷彿也說的累了,自顧自的那來回走著,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陳決喝著咖啡,觀看樑德清類似健美操的動作。他忽然想到一句話:朋友就是兩個人一起即使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這句話陳決記不得是從哪看到的,只是覺得它說的很對,所以記得。
朋友?一個打工者會跟一個擁有n個億的富商成爲(wèi)朋友嗎?陳決自嘲的笑笑,繼續(xù)喝咖啡。一杯咖啡喝完,身體又感覺恢復(fù)了許多,陳決想,要不要找樑德清要點這樣的咖啡豆,家或者公司的時候喝喝,既能提神又可以補身體,一箭雙鵰。
“這樣,你這裡再待幾天,然後照常回去上班,我安排重山保護你。”樑德清又點起一根雪茄。
“別,我不需要。‘滅言’也不一定就能查到我的身份。”陳決一把奪過他手的雪茄自己抽了起來。
樑德清只得無奈的重點根,抽上幾口道:“你別小看‘滅言’,如果真的查你,你跑到哪都沒用。”
畢竟還是年輕了,陳決現(xiàn)就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對於異能界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樑德清心想,得想個好辦法來保護他,否則被抓去淨(jìng)化一下就後悔莫及了。想了好一會兒,他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不動聲色道:“好,隨便你,有事你直接打我電話就好了,我隨時派人支援你。”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盤算著安排誰去保護陳決。得選兩個腦子夠用,白天黑夜輪換著保護陳決,而且還不能被陳決現(xiàn)。否則,以陳決的性格,要是知道有人偷偷跟蹤保護他,恐怕得火冒三丈的說:“老子又不是女人,要什麼保護!”
陳決點點頭,椅子上坐了下來,右手支著額頭,似乎有點累。
樑德清見他這樣的神態(tài),拍拍他的肩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想太多,慢慢來,至少我會幫助你,跟你一起努力,朝著自己所追逐的東西去努力。人活著,還有什麼比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能讓自己覺得幸福呢!”
說完樑德清就走出去了。陳決笑笑,喃喃自語道:“人活著,還有什麼比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讓自己覺得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