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嵐的動作極快無比,任何人都不可能看清她的一舉一動,就算明知道向竹月的手是被她砍斷的,但是他們都沒有證據(jù)啊!
靠!
太囂張了!
只是人家就強啊,就算當(dāng)著你們所有人的面動手,你丫有證據(jù)麼?
而到了現(xiàn)在,御青和慕容熙都沒有出手阻止聖嵐,就知道他們二人必定是胡著聖嵐的。
二樓貴賓間內(nèi)的人可能可以看出聖嵐的動作,但是他們和下方這些白癡們不一樣,他們是斷然不會因爲(wèi)季區(qū)區(qū)的一個女子,或者說是巨狼傭兵團,得罪御青和慕容熙的。
聖嵐看著啞口無言的衆(zhòng)人,眉梢輕輕揚起笑得更加燦爛起來:“怎麼樣,證據(jù)拿得出來麼?”
綠屏一噎,隨後目光又看到了依舊痛苦無比的向狼身上,指著他瘋狂大叫道:“那他呢!你一腳將他踹入了牆壁裡面!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事實!你根本就說不了謊!”
聖嵐嗤笑一聲,伸手進那一隻手丟到了向竹月的面前,淡淡道:“本公子怎麼會打人呢?畢竟這裡是我御大哥和慕容大哥的地方啊,本公子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向狼的臉上有一隻蚊子,纔會大發(fā)慈悲地幫他打了一打蚊子而已。”
打蚊子?
這個藉口簡直讓人瞠目結(jié)舌,眼珠第都要嚇出來了!
你丫把人打得幾乎都要半身不睡了,竟然還敢說自己在打蚊子?
你要不要臉!臉呢!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御青勾脣一笑道:“依本城主看來,這件事情的確就是如此。”
慕容熙心中雖然憋笑憋得幾乎都要內(nèi)傷了,只是面前卻點頭道:“本公子也是如此認(rèn)爲(wèi)。”
這一下無論是大廳中的人還是貴賓間中的人,每個人都將視線落在了御青和慕容熙的身上,似乎想要確認(rèn)他們兩人是否被人掉包了。
否則,這麼不要臉如此胡口瞎掰的話,他們二人是如何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的?
簡直太無恥了,這樣的公然維護,自由城邦的公信度以後要放在哪裡呢?
聖嵐也沒想到御青和慕容熙會開口替自己說話,而且還是這麼偏心,她轉(zhuǎn)頭對兩人擠了擠眼睛,腳下一動,兩步就掠到了向狼的身邊,將他拽了下來,丟到了拍賣臺上,笑道:“你們不相信,可以自己看看啊,向狼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沒事!
這個小公子當(dāng)真把他們當(dāng)作是瞎子啊,都已經(jīng)被虐成這樣了,怎麼還是沒……
哦!
天啊!
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事,爲(wèi)什麼向狼當(dāng)真沒事了!
對,向狼現(xiàn)在穩(wěn)穩(wěn)站在高臺之上,氣息平穩(wěn),就連臉上的腳印都消失,身上的氣息似乎比方纔還要渾厚了一些,哪裡像是一個受傷的人?
“不!這則麼可能!”
綠屏心中大驚,一下子衝了過來在向狼的身上來回檢查,當(dāng)真沒事啊!
仙人闆闆的,這一下不單單是別人,就連向狼自己都懵了!
方纔那種錐心蝕骨的痛分明不是假的,只是爲(wèi)什麼他現(xiàn)在又四肢健全呢?
這……難道方纔只是自己的幻覺?
只是身體雖然不痛了,向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甚至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渾身僵硬得好似木偶一般,只能任由綠屏動作。
聖嵐自然是知道自由城邦的規(guī)矩的,又怎麼會讓御青和慕容熙爲(wèi)難?
所以方纔注入向狼身體裡面的能量有兩股,一股自然是破壞的雷霆,一股則是自己的醫(yī)氣。
一邊破壞,以便替他醫(yī)治!
哪怕是向狼痛得要暈過去,來驗傷的時候,還是一點都查不出來。
看著綠屏的手在向狼的身上摸來摸去,聖嵐眉頭一挑,半晌,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她纔不解地歪了歪腦袋,疑惑問道:“御大哥和慕容大哥,想來這個綠屏是愛慕向狼已久了吧?如果不是,爲(wèi)什麼這一下都情不自禁整個人撲到向狼身上上下其手了呢?”
聖嵐疑問一出來,綠屏才渾身觸電一樣住了手。
該死,她到底在發(fā)什麼風(fēng)啊!
她竟然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摸了一個男人?
就在綠屏開口想要說是誤會的時候,聖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道:“嗯,想來兩人應(yīng)該是互許終身了吧?那本公子也就明白了爲(wèi)什麼綠屏姐姐會故意找本公子找茬,是想要爲(wèi)黃腳雞小姐出氣?嗯,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將信任你的御閣下和慕容閣下置於何處呢?”
綠屏整個人都懵逼了!
等等,她明明和眼前的這個糟老頭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啊,什麼叫他們早已經(jīng)互許終身?
該死!
這個該死的傢伙要糟蹋自己的名聲!
眼見下方方纔開口維護自己的那些男子們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變得驚愕和懷疑起來,綠屏氣得胸口劇烈而起伏,眉頭一瞪,嬌滴滴道:“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含血噴人!”
聖嵐對於對方的演技簡直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這種狀況之下,還能保持這樣一幅美人垂淚的模樣啊。
果然,那些男子們見綠屏這般委屈,頓時眼底的寒芒也散去了不少。
聖嵐嗤笑一聲,道:“嘖嘖,如果不是如此,那你爲(wèi)何要故意抹黑本公子的丹藥?故意抹黑自由城邦?你假裝沒看出來上品丹,總有一個理由不是?”
綠屏吐血,因爲(wèi)她根本就沒打開看過!
狠狠咬牙,綠屏據(jù)理力爭道:“你一下子拿出了這麼多瓶的丹藥,這麼多丹藥,就這麼一顆是上品丹,一時之間,弄錯了也是情有可原,你爲(wèi)何要這樣污衊一個女兒家的名聲?”
聖嵐撇了撇嘴,看著御青和慕容熙道:“兩位大哥,你看看,這個女子已經(jīng)不惜滿口謊言,背信棄義了,就算再惜才,這樣的人也是留不得了。”
御青和慕容熙知道聖嵐是在維護自由城邦的名譽,所以堅持說是綠屏的作風(fēng)問題,而不是專業(yè)問題。
如果一個連上品丹都認(rèn)不出來的人在主持拍賣會,星輝閣和自由城邦以後的名聲就會大大受損。
沒想到聖嵐竟然心思細膩至此,這讓兩人心中頗爲(wèi)無奈。
明明這個麻煩是他們的人造成的,但是卻要聖嵐無時無刻不維護他們,他們這兩個做大哥的,真是有點失敗。
只是聖嵐給他們一個這麼好的臺階下去,兩人自然會把握。
御青冷冷一個哼,道:“鐵手,你還不趕快處理掉她?”
鐵手此時早已經(jīng)恨不得將綠屏扒皮拆骨了,陰冷無情的眼神轉(zhuǎn)而就落在了面色慘白如紙的綠屏身上,怒喝:“綠屏你身爲(wèi)拍賣會的主持人,既然意圖抹黑我星輝閣和自由城邦的聲譽?來人,把她根基摧毀,丹田震碎,丟到窯子裡面去!”
這樣的一句話簡直就好像一顆炸彈爆炸在綠屏的腦海之中,瞬間頭腦一片空白。
許久之後,她聲音尖銳大叫:“你們太過分了!她拍賣了整整六百顆丹藥啊!其中就一顆是上品丹,就因爲(wèi)這樣,所以你們就要如此和狠辣的對待一個盡心盡力爲(wèi)你們效力這麼久的人麼?城主大人,慕容大人,你們好狠的心啊!”
眼看美人要被拖走了啊,那些男子們也叫一個心碎,終於有人開口替綠屏辯護。
“雖然說綠屏是在咎由自取,但如果當(dāng)真是一個小小的錯誤,這處罰也的確是重了些。”
“對啊,御青閣下,您大人有大量……”
……
御青還沒說話,聖嵐就眉頭一擰,氣沉丹田,怒喝道:“閉嘴!以綠屏的錯誤,直接殺了都不爲(wèi)過,現(xiàn)在我御大哥還留她一條狗命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嘰嘰歪歪?再說了,你不是說了永遠不會再來自由城拍買東西麼?還不出去,在這裡死皮賴臉做什麼?”
那帶頭求情的男子心中一堵,要知道方纔那番話不過是圖個痛快才說的,他怎麼會真的這麼做呢?
“一個小小的錯誤和誤會!公子何必咄咄逼人!”那男子怒瞪著聖嵐道,“只是一顆上品丹而已,你有何可狂傲的?”
聖嵐緩緩揚起了眉梢,語氣極爲(wèi)平靜,甚至是有些嘲諷的道:“一個小小的錯誤?一顆上品丹?哼,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她的私心有多麼可惡!”
言罷,聖嵐就將手中玉瓶的丹藥反手一動,全部都倒在了托盤上面。
頓時,沁人心脾的藥香瞬間就改過了就向竹月身上的血腥之氣,充斥著整個大廳。
而托盤之上的景象,嚇得衆(zhòng)人渾身顫抖不已。
那一顆顆飽滿瑩潤的丹藥此時不是什麼救人性命的寶物,而是一個又一個巴掌,啪啪啪甩在了方纔開口的那些人臉上。
上品丹!
整整一瓶的上品丹啊!
老天爺,就算是發(fā)夢,他們也沒想到自己可以見到這麼多的上品丹!
想起方纔的大放厥詞,衆(zhòng)人的心早已經(jīng)死去活來無數(shù)遍了。
然而,聖嵐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她轉(zhuǎn)而又拿起了一個玉瓶,嘩啦一聲,將丹藥又倒了出來。
空氣中的香氣更加濃郁了,幾乎濃郁到讓人垂涎三尺,睚眥欲裂的地步。
瑪?shù)埃质巧掀返ぃ?
擦!
你丫到底有多少上品丹!
緊接著第三瓶,第四瓶……直到最後所有的玉瓶都被打開了之後,那一個托盤之上,竟然是小山堆一樣的上品丹!
這樣的情況,早就超過了在衆(zhòng)人的的接受範(fàn)圍。
太刺激了!
實在是太刺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