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在網(wǎng)上找了家不太大的有能力加工合金的企業(yè),下了一個製作合金的定單,準備做個20克七道說的合金。因爲量太小,企業(yè)那邊開始還不願意接單,不過禁不起用錢狠砸,最後化了16萬的價格成交了這樁生意。之所以做這麼少的合金,一個是便於攜帶,另外據(jù)七道說靈魂能量並不會佔用多大的空間,所以沒必要做那麼多。
我在和七道討論遊戲中的符文時就和七道說明了這些符文是來自一個網(wǎng)絡遊戲,七道對此也十分感興趣,按他的理解,認爲這遊戲就是幻術做成的大陣,對做這種遊戲的技術十分讚賞。在和我相處這麼長日子,每天都有一個小時左右的對話之後,七道求死的心似乎漸漸平復下來了,畢竟一個人知道自己被別人需要著,知道自己活著還是有價值的,生命纔有意義。
七道說起這一千多年來的感受,他說他生活時代的鬼是很多的。因爲當時科學不發(fā)達,空間中的能量都比較單純,不象現(xiàn)在的空間裡到處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不明能量,因此靈魂消散的也慢,也有時間去找到適合生活的地方。而越往後來,靈魂在空間中存在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一般的靈魂只能存在幾分鐘的時間就被各種能量給衝擊得消散了。因此在古代怨魂很多,鬼害人的事也常有發(fā)生,而在現(xiàn)代這些事就慢慢少了起來。
我說起現(xiàn)在的道觀都十分沒落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懂得道法符咒的人時,七道也感嘆道:‘現(xiàn)代鬼魂少了,要這些道術又有什麼用呢?”
‘道術並不是僅僅用來對付鬼魂的啊!”我安慰道:‘現(xiàn)在人類的科學開發(fā)出了不少新能源,但是我認爲古代對五行之力的運用遠比現(xiàn)代能量的運用更方便更乾淨和高效。比如說修仙者的力量,我在遊戲裡見過一個修仙者,他可以將玉石中的雜質(zhì)排除,製做出更加純淨的玉石,比現(xiàn)在的玉石加工強的多!”
‘你說的那是制器。”七道說:‘我聽師父說起過,沒想到遊戲中居然有這樣的人存在,看起來布這個幻陣的人還真是不簡單。可惜不能進去看一看。”
‘你不是說靈魂變強也是可以入侵到人的腦部嗎?”我想起七道曾經(jīng)說過強大的怨魂也是可以進入人類腦部佔據(jù)這個人的意識的:‘如果你變成了怨魂也許就可以進入遊戲了。”
‘那不行!”七道的態(tài)度很堅決:‘那我和那些害人的鬼魂又有什麼區(qū)別呢?再說了,怨魂侵入人腦並不是完全替代人的意識,而只是暫時控制了這個人的意識而已。”
‘如果是一個植物人呢?”我道:‘一個本來就失去意識的人,只是在那裡躺著,一點用也沒有,佔有這樣的人的意識只是給這個肉體新生,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而且現(xiàn)在的人死後靈魂能量也維持不了幾分鐘就消散了,”我開始循循誘導:‘你不吸收他們也是白白浪費掉了,等你力量強大變成了怨魂,就可以看到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了。也可以把你的道術繼續(xù)傳授下去。”
我開始往大處說:‘這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這是事關人類對能量運用和靈魂研究的事,你總不想讓你師父教給你的一切都失傳吧?”
不過七道對佔有別人靈魂能量和身體的事堅決抵制,根本不爲我的話所動,看來當時他師父對他的正義教育對他流毒頗深。
幾天後合金做好了,我拿著這一小塊暗灰色的金屬仔細端詳,這合金看起來似金屬又非金屬,沒有一般金屬的那種光澤,有點象仿瓷顏料的樣子,七道出來探測了一下,也不能確定這金屬就是他師父提到過的那種,他馬上就要求我解開匕首上的封印出來試驗一下,可是被我拒絕了,理由是怕這金屬不是他師父說的那種,那樣的話他的靈魂就會很快消散掉,我不想讓他死亡。而真實的原因是我對他還存在著一點懷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真正的靈魂,如果他的話一直是假的,他如果是一個怨魂或者是兇靈而他教我的那些對付靈魂的方法都是沒用的東西,那我可沒辦法控制得住他。
我去了一趟市醫(yī)院,帶著那塊合金,守在急救室的旁邊,等著收集靈魂。我不太喜歡醫(yī)院,醫(yī)院裡總有一種不潔的感覺,甚至我覺得空氣中都充斥著看不到的病毒。急救室旁邊的病房裡住著鄉(xiāng)下來的病號,隔著玻璃我可以看到一張牀空著,二個病人躺在牀上輸液,一個老頭,一個小孩,都蓋著污穢的被子,幾個親戚坐在牀邊打盹。這裡是普通病房,也就是說,是沒錢人的病房,有錢的都到裡面的病房去了,那裡面有暖氣有電話,衛(wèi)生條件也好,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病牀邊有喊護士的鈴按鈕。
不公的事情處處都有啊!
約摸過了二三個鐘頭,急救車嗚嗚地駛了進來,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擡進了急救室,接著另一輛奧迪轎車也開了過來,從上面下來三個胖傢伙,挺著腐敗肚,一看就知道是當官的。三個人都是渾身的酒氣,看來是剛從酒桌上下來的。聽他們在急救室外面的談話,我才知道敢情剛纔進去的也是一貪官,在他們口稱爲崔書記,剛纔喝酒時喝醉了,嚷著上廁所時暈頭轉向的出了酒店跑到街上去了,一輛出租來不及剎車,就把他給撞了。
醫(yī)院的頭頭也來了,和幾個蛀蟲說了幾句話,就讓一個護士給裡面急救的醫(yī)生帶去了指示:‘一定要把崔書記救下來,這是一項政治任務,一定要100%的完成。”聽得我都想發(fā)笑。醫(yī)院頭頭說話的當,又有幾輛車到了,分別是崔書記的家人和一些下屬,崔書記的兒子已經(jīng)十六、七歲了,老婆卻只有三十幾歲,看起來標緻豐滿,看來是二房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兒子來看是怕他死了,下屬來是看他能不能活,能活就趕快巴結,不能活就趕快想辦法去跑關係謀他的位子,至於這個年輕漂亮老婆的想法,哼哼……。
我混在人堆裡注意著急救室裡的動靜,盼著這個蛀蟲早些歸天,我好試驗我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