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特站在傭兵人羣中間,目光如炬的環視四周。
將傭兵們各懷鬼胎的神情盡收眼底。
面對這些個亡命徒,萬特心中很清楚,現在倉麻城已經被佔領。
肖振才生死不明,以自己的實力,是不能夠籠絡人心的。
因爲自己沒有肖振才的實力,更沒有爲這些傭兵提供安身之所的能力。
這些傭兵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拿著錢走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想要從中突圍出去,就必須要以金錢作爲的引子纔可以。
想到這裡,萬特站在一塊巨石上,衝著在場衆人沉聲訓話道:“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如果現在分錢各奔東西,那麼只能被北緬軍隊全部抓起來,或者當場打死。”
“但是,我們現在如果聚集起來,有序的向北緬軍隊進攻,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現在敵方數量不明,但是位置已經被我們偵查出來,只需要來個出其不意,定然能夠大獲全勝。”
“現在,我來講一下戰術。咱們把所有裝有現金和金條的箱子都聚集在中間。”
“有五百人護送,剩下的四千五百人分成四個隊伍,第一隊衝在最前面,負責開路。”
“二隊三隊負責兩邊護衛,四隊負責殿後,阻擊後面的追兵!”
“大家沒有意見吧?”
各懷鬼胎的士兵們嘴上沒有任何異議,反倒是表現出極其高亢的樣子。
衝著萬特振臂高呼。
隨後,萬特對整個隊伍進行了快速的整編,然後親自護送現金進行突圍。
前方偵察兵再次傳來消息。
“萬特將軍,敵人距離我們只有一公里遠了。敵人偵查無人機已經飛過來了,請注意隱蔽。”
隱蔽?
萬特了冷笑。
五千人的隊伍,如何隱蔽?
都原地變成石頭人嗎?
萬特是退伍特種兵,擁有極其豐富的作戰經驗,他現在很清楚,若是想要迎面衝出包圍圈。
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衝出去。
隨後,萬特舉起對講機,對狙擊手下達命令。
“把無人偵察機打下來。”
“一隊加快進攻速度,二隊三隊跟上!”
一千人的突擊小隊,迅速在雨林中分散開來,消失在雜草叢中。
衝在最前面的突擊小隊成員向前跑了五百多米,還沒發現北緬軍隊呢。
就直接停滯不前來。
領頭的幾名軍官關掉通訊系統,怒聲罵道:“他媽的,讓兄弟們衝鋒陷陣,他自己躲在後面護送金條,真不是東西!”
“兄弟們用命換來的錢,到頭來卻留給了他們這羣孫子,老子不服!”
“張哥,你說吧,咱們怎麼辦?”一名傭兵頭子罵罵咧咧的看向張團長。
“兄弟們若是信得過我,咱們就來個出其不意!”張團長目光堅定的望著衆人。
“怎麼出其不意?”有人問。
“很簡單,萬特那傢伙不是想著拿兄弟們當炮灰嘛,咱們索性把戰場拉開,放那些北緬軍隊進來,讓萬特迎頭撞包圍圈。”
“等他們雙方打起來了,咱們在從雨林中衝出來,趁機殲滅敵人,奪走那些金條!”
張團長每說一句,雙目都小心翼翼的掃視衆人,生怕自己隊伍中出現了奸細,偷偷報信。
“可以,這是個方法,我同意。”
“我也同意。”
衆人經過簡短的舉手投票,迅速達成共識。
隨後,張團長帶領的衝鋒小隊,就朝著雨林北部撤離。
與對面快速挺進的北緬軍隊錯開了方向。
而此刻,回去報信的傳令兵,已經摺返回去,快速向萬特彙報前方戰況。
“萬特將軍,張團距離敵人還有三百米,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好,告訴張團,一鼓作氣,直接打出一個突破口。”
“好的萬特將軍。”傳令兵點頭答應著,迅速折返回去。
結果等了十多分鐘,萬特仍舊沒能聽見前方傳來的槍炮聲。
“怎麼回事?”萬特的第一想法,就是張團帶領突擊小隊直接投向了。
便立刻對通訊兵說道:“給我接通張麻子的電話!怎麼沒動靜了?”
“是。”通訊兵迅速點頭答應,快速轉身去擺弄無線電。
在雨林中作戰,需要的不只是短波對講機,還要大功率無線電作爲輔助纔可以。
剛剛萬特一直沒收到張麻子信號,就是誤認爲信號被雨林阻隔住了。
因此,纔會讓通訊兵用無線電去聯繫張麻子。
“砰……”
通訊兵那邊還沒傳來消息,正在前面打探消息偵察兵卻傳來了槍聲。
“打起來了!”一名傭兵喊道。
“不對呀,槍聲密集程度有點低。不像是雙方交戰,倒像是單方面狙擊戰鬥。”
萬特憑藉槍聲,就能分辨出來,前方有多少士兵,將戰爭打到了什麼程度。
“野狼,立刻帶領一個小隊,前去偵查!”
萬特迅速下達命令。
“是。”野狼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十名親信,立刻衝著他們招手道:“兄弟們,跟我來。”
很快,野狼帶領十名偵察兵出身的傭兵,快速向著前方雨林沖去。
結果,走了不足一公里,就遇見了北緬大部隊。
“這……”
野狼差點驚掉下巴。
“完了,被張麻子耍了!”野狼迅速拿著耳麥向萬特彙報道:“萬特將軍,快撤,敵人攻上來了,張麻子跑了!”
“什麼!”萬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玩了一輩子鷹,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被鷹啄了眼。
“快速撤退,去倉麻城。”萬特對野狼下達命令道。
“是,我這就帶領兄弟們回去。”野狼爬下大樹,剛剛轉身。
腦門上就上過了一個紅點。
緊接著,一聲槍響。
野狼當場斃命。
十人小隊一下子就陷入到了火海當中。
萬特帶領隊伍迅速後撤,準備逃離雨林。
而此刻,在倉麻城內,站在中央廣場上。
沿著中央大街,聚目朝著南邊雨林張望的江昊,忽然冷笑起來。
“槍聲四起,萬特陷入萬劫不復之中了。”
“槍聲?”趴在臺階上正在寫罪狀的一名中年女人好奇擡頭望著江昊。
“哪來的槍聲,我怎麼沒聽到?”
中年女人覺得奇怪,心說這小企鵝,該不會突然魔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