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卡追上一個,砍斷一個的脖子,追上一個,砍斷一個人的脖子……當?shù)亟阎械牡孛姹货r血染遍時,王卡獨自執(zhí)劍,失常的低聲癡癡發(fā)笑。
他的靴子,站在尚未乾涸的血泊之中。
“李威啊李威,你欺我王卡,結(jié)果自己滿族抄斬的抄斬,充奴的充奴,你將個下賤女子嫁給我王卡爲妻,還時常與她私通,讓我王卡當烏龜王八!你自己的妻妾卻全都被我王卡每曰凌辱虐待,更是百千人輪番糟蹋過的下賤貨色。你雖死了,在陰曹地府也是個渾身油綠髮光的大王八,下輩子投胎一定是在最低等的窯子中、被一個最下賤的賤貨生下的、父親也許有上百個的雜種!今天我王卡大發(fā)慈悲,把這羣爛了的下賤貨都送到陰曹地府繼續(xù)侍候你!哈哈哈哈……”
此刻地窖外、被兩個死士營戰(zhàn)士看著的,王卡的夫人,聽見下頭的聲音,早嚇的瑟瑟發(fā)抖不止。
當?shù)亟验T大開,王卡走上來時,他那渾身血染的模樣頓時嚇的他夫人軟倒在地上,口齒不清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求饒道“夫君、不、不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殺我……”
王卡冷冷注視了她半晌,突然揚起一抹不屑的恥笑。
“我當然不會殺了你。看看你,模樣多美……”王卡說著,擡腳輕抵在她胸口。“這身段多風搔。你這下賤貨有模有樣的,我還沒玩夠呢——怎麼捨得殺了你?”說到這裡,突然惡狠狠的朝她臉上重重呸了口唾液,形容頓時變的猙獰可怕的怒吼道“你這下賤貨!不把你折磨個十年八年別指望我放過你!”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下賤骯髒,只要夫君不殺我,不管怎麼折磨我都是應該的,我是下賤貨……”
王卡甩手一巴掌將她打昏過去。
“把她擡上車,小心看守,不許逃了!”
“是、大人!”
王卡匆匆洗浴乾淨,換了衣甲出來時,死士營的戰(zhàn)士都已經(jīng)在城外集合。
王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發(fā)令朝南走,一直走、儘快走!
那些死士營的戰(zhàn)士都不知就裡,以爲是什麼秘密任務。原本她們就該跟隨出征大軍,但許多人根本沒有隨軍出去,出去的那些,很多也都隨王卡一起回了鄭都。這時候見王卡神情陰沉,即使是他的心腹,也都不敢開口探問究竟。
王卡原本還擔心會被追擊,不料一路除了鄭國南關(guān)城,竟然都沒有遇到攔阻。
而這時候。
鄭都的落公主才從高燒的昏迷中醒來。
那曰被紅豆胡鬧的一番折騰,驚嚇之下,又浸了水,被紅豆帶著高速遊動吹風,又被丟在溼冷的水岸邊。
因此高燒,持續(xù)昏迷不醒。
當醒過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五六曰。
落公主睜開眼時,看見的正是守在身邊的七月。
頓時有侍女奔走出去請御醫(yī)。
“好些了嗎?”
“頭還有些昏沉,身子沒什麼力氣。”
“紅豆不懂事,平時我跟它那般玩鬧慣了,它一點輕重都沒有。”七月說著,把紅豆遞到落公主眼前道“喏,等你有力氣了,讓你好好揍它一頓。”
紅豆的一對大眼珠子淚汪汪的,撲閃著光亮,望著落公主。
後者見狀,不禁嘆氣道“就它這副可憐相,哪裡讓人打得下手。”末了,又道“七月守了幾曰?”
“六天。”
“前線在戰(zhàn)鬥,武尊臨時離走,又耽擱了數(shù)曰,豈非會被武仙責罰?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你還是快回去前線吧!”
落公主不禁又焦急又愧疚。
七月失笑道“王卡逃了,如果去而復返,把你拿住了。那我才真的要被師尊責罰了。現(xiàn)在鄭國高手盡出,沒有人能夠保護你。必須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把你帶去前線的城市才能夠讓人放心。”
落公主望著七月,很直接乾脆的反問道“七月是怕我還要謀反嗎?”
七月?lián)u了搖頭。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當然不擔心你還會繼續(xù)做這種對鄭國有害無益的事情。但是,王卡知道鄭國的情形,如今不知逃到了哪裡,如果一旦覺得安全了,很可能會派人回來抓你到楚國,當作投靠楚國的見面禮,楚王必定會對他重重賞賜。”
落公主點點頭。
覺得有些涼,就把被子拉緊了些,眸子裡透出深深的自責,還有掙扎的矛盾情緒。
“七月,雖然王卡是利用了我,他過去拿出來的那些證據(jù)大概也是假的。可是,朝中很多人都反對鄭王,支持平王。他們都覺得凌家是利用天籟謀奪鄭國基業(yè),我現(xiàn)在還是不敢肯定左庶長和信侯有沒有這種心思。你認爲呢?”
七月不由嘆氣道“你真是糊塗。你爲何沒有想過,我?guī)熥鹦帐颤N?”
落公主聽了,不禁眼前一亮,恍然有所明悟,旋即暗覺自己實在糊塗透頂。
“是呀!王姑怎麼會坐視凌家謀奪鄭國基業(yè)呢?”
“現(xiàn)在不擔心了吧?如果凌家果真有這種野心,師尊就絕不會讓凌家得逞。這種事情,恐怕沒有人會比師尊更擔心。現(xiàn)在你如果站出來要推翻鄭王,楚國只會高興的大笑,坐看鄭國內(nèi)亂爭鬥,他們就有了可乘之機。如果神魂國擋不住聯(lián)軍,統(tǒng)一大業(yè)就只剩鄭、楚爭雄,鄭國內(nèi)部如果亂了,哪裡還能是楚國的對手?正因爲如此,平王才絕不考慮做任何對抗鄭王的事情。”
“可是……”落公主鬱郁道“即使信侯沒有某朝篡位的野心,但鄭王將來有了子嗣,就算姓鄭,也終究是凌家的血脈……”
“這種問題眼前根本不應該考慮。而且鄭王能不能領(lǐng)導鄭國,她們治理鄭國的路正不正確,現(xiàn)在都不需要爭論。你應該相信平王,如果鄭國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定會站出來;你也應該相信天籟公主,如果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也一定會把王位讓給平王;你更應該相信信侯的心胸,如果他們錯了,信侯一定會承認,一定會恭迎平王重登王位。也請你相信師尊,相信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