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傻眼的鳳姐回過神來這所謂的“肥羊”可不是普通的遊客，自己也是魯莽這種鬼天氣哪來的遊客還大晚上的在街上閒逛，不會是有關暴力機關的人吧？不管怎麼說，遇到硬點子了。
“怎麼，你也想試試？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青羽半瞇著眼睛不屑的問道。
“這……大哥，你看這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也是混口飯吃，誤會了誤會了。我向你賠個不是，你說個價我們賠償，你看行不？”這鳳姐心裡自覺晦氣但是秒認慫，看這年輕人不是一般的角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理虧在先賠錢了事算了。
“你那點錢我還真看不上。”青羽說道。
“啊！……大哥，難道要我……”鳳姐自認還有些姿色，要說肉償也不是說不可以，關鍵這年輕人眉清目秀的，說不準自己還是賺了的，有啥心理負擔的，大家就圖個開心唄！
“我是要問你幾個問題，瞭解一下MZL當地的情況！”青羽不禁皺眉，這娘們想哪去了，我就是再禽獸也不可能見女人就想幹點啥吧！
“哦……大哥，你看我這幾位夥計……”鳳姐看著還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夥計也不忍心，大家都是苦命乾飯人，如果不是因爲生計也不會走這麼條黑路。
“扶他們起來吧，我留手了的，最多也就脫臼什麼的死不了！”青羽掃了一眼這羣橫七豎八的貨。
鳳姐得令一陣忙活安頓好這些受傷的夥計，斟了杯熱乎乎的奶茶端到青羽跟前，正襟危坐的如乖巧媳婦般聽候發落。
“大哥，你儘管問，我知道的定知必言，言必盡！”鳳姐態度端正的說道。
“嗯，說說這MZL吧，這邊普通人的生活，治安邊貿生意黑幫，知道多少說多少！”青羽淡淡的說道。
果然不是一般人，誒，怪自己瞎了眼把這麼尊煞神請進了自己的店，還以爲有肥羊可以宰，結果惹這一身騷。幸好自己及時認慫，否則後面怎麼收場都不得而知。
“好。要說這MZL普通人的生活其實畢竟清苦，家裡過得去的一般男人要麼下礦要麼跑邊貿，兩者都是拿著腦袋掛褲頭上換來的錢，而女人則在家裡操持老人孩子。”
“這邊的大企業公司並不多，很多都是草臺班子。好不容易有些正規的大企業大公司過來都受不了這邊彪悍的民風最終都撤離。一個大企業大公司過來就好比一塊肥肉，各種蒼蠅都想叮一下，正規的企業哪有精力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要說這下礦和邊貿，下礦大多都是下私人老闆偷開的小煤礦，煤炭價格越漲這羣人就越瘋狂。只有少數人才能進入所謂的大煤炭公司，這些沒關係壓根沒進不去。那些負責人一個個肥得流油，據說今年的關係費已經漲到20萬，如果老婆閨女上得水靈還不好說要不要搭進去。”
“儘管如此還是很多人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畢竟進入這樣的鐵飯碗大企業，下礦安全了，錢也沒少賺。而私人的小礦場就得賭了，安全不安全的誰說了都不算，活著楚礦洞全憑自己的命夠硬。當然收入還是不錯的，命好的話一個月一兩萬的收入還是有的，只是一旦坍塌孤兒寡母的也就拿到10萬，10萬一條人命！”
“再說邊貿這塊，看起來乾淨清爽的生意，其實風險也很大。層層關卡出入大點有關部門的負責人自然是免不了，關鍵還是毛子（俄羅斯人）。這些毛子在邊境有好幾股團伙，專門對咱們華夏大陸的邊貿商人動手，好說話的花錢消災了事放行，不好說話的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因此這幾年的邊貿運輸費用連年的漲，因爲邊貿運輸風險太大，成本自然也是高得嚇人。”鳳姐喝了口水。
“不是已經通鐵路了嗎？又不是全跑貨運！”青羽不解的問道。
“誒，大哥鐵路是通了，但是邊貿不是有鐵路就可以解決的。很多時候還得貨運，30米長的大卡是最常見的貨運工具。從貨源點到火車站這裡就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和風險。”
“其它的關卡批文、過路費手續費、還有些截道的……再說目前俄羅斯那頭的車站你是沒去過，每天排隊入站的貨車能有好幾公里長，很多人時間上耗不起只能選擇邊境的公路。總之，這是一門吃力不討好的生意，就算是平平安安回到家這七七八八的費用支出一算，也掙不到幾個錢。”鳳姐嘆了口氣，看樣子她對這兩個行當都有相關的接觸。
“旅遊還有畜牧這塊怎麼樣？”青羽繼續問道。
“旅遊這塊大哥你也看到了，一年就兩個季節可以做做生意，大多都是衝著呼倫貝爾大草原來的，這兩季一過遊人就減少，特別是冬季壓根連本地人都懶得出門。你看這秋季，我店裡冷冷清清，否則也不會……”鳳姐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趕忙轉移話題。
“冬季大夥大多都窩家裡，難得纔出門幹活。年輕人嘛就在家裡打打遊戲搞搞直播，也算補貼點家用。如果帶點肉戲的直播還能小賺點，爲了吃飯大家也都拉下臉皮豁出去了。有些人受不了的就舉家搬遷到南方或者去更大的城市，祖祖輩輩的根說斬斷就斬斷。”
“這冬季連煤礦都得停，這不是大型的企業是沒有那些高新技術開採帶凍土的煤炭的，所以也印證了之前爲什麼這麼多人不惜付出一切代價要進這些大企業的原因。”
“畜牧業這邊我不算太懂，開飯店這些年接觸過幾個包草場養羊的，只能說混個溫飽吧！也是看天吃飯的生計，遇到瘟疫或者暴風雪也是傾家蕩產的倒黴事。”
“說說你們這邊的地下次序吧！”青羽提道。
“地下次序？哦，你說的是這邊的混黑的吧？這邊的黑道並不複雜，而且黑道大哥就一個還是什麼企業的老總，其它的都是小打小鬧也折騰不起什麼浪花。就拿我這小店來說，平時也都按時交些保護費，他們在暴力部門有人都是一起喝酒吃肉的，普通人也拿他們沒辦法。”
“當然這黑道上還算有些信譽，你交錢了自然沒人來騷擾你，遇到一些可以刁難你的小蝦米他們還出面解決，也算是物有所值吧！”鳳姐輕描淡寫的說著。
“這黑道大哥的企業叫什麼？”青羽問道。
“叫瑞陽能源，是家大集團。據說他們老闆當初也是個小混混出身，也不知道怎麼混上來的，反正傳聞很多，據說是買通了某封疆大吏拿到了開礦的牌照什麼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也接觸不到這些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