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嫉妒我,嗷嗚……””小肉球張牙舞爪。
暈!狂暈!這蛋一出殼越發(fā)囂張。
“蛋!”
“我現(xiàn)在不是蛋了。”
“小肉球。”
“你纔是小肉球。”
“那叫什麼。”
“大爺。”
某蛋溜到雲(yún)聽若肩膀上,爪子抓著她的頭髮,它要叫大爺,這麼威風(fēng)不敗的名字只能屬於它。
雲(yún)聽若嘴角一抽,頓時有些無語,伸出了食指彈了彈它的頭頂:“我的大爺已經(jīng)死了,你想去看它嗎?”
小肉球一聽,頓時捲縮了小身子:“不要。”
“那就叫小白吧。”
一身都是白絨絨的!
小白,這令小肉球有些不滿,不過接收到雲(yún)聽若的視線,不由的揮舞著一隻小爪:“這有損本大爺?shù)耐洹!?
“奶布丁要什麼威武。”
雲(yún)聽若一把抓過它,將它丟在了一邊。
小肉球一落地,眨動著大眼,奶聲奶氣的叫道:“幹嗎老是看著我?”
雙翼裹住自己的小身體,看起來有些害羞。
不過雲(yún)聽若知道,這小東西會怕羞纔怪!
“我警告你,在外人面前不許說話,不許發(fā)光,不許飛,若是不然,我剝了你的舌頭,斬了你的翅膀,扒光你的毛。”
小肉球一聽,兩隻金黃色的小爪攥成小拳頭:“你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你要用最好的仙草,與最濃郁的靈核安慰我!”
聽著它咿呀咿呀嚷個不停,雲(yún)聽若感覺特別好笑。
破殼後的蛋雖然帶著一絲流氓,不過比以前還要招人喜歡。
聲音不免溫柔了些許:“只要你乖乖的。”
“不許騙我。”有些胖嘟嘟的小白,看起來像個小皮球,稚嫩的話語非常認(rèn)真。
雲(yún)聽若奇怪的掃視了一眼小白,到底是什麼品種,這智商不低,能開口說話,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爪子赤金,輕輕那麼一揮,帶著金色的光芒。
下一秒,小白就飛在了她的肩膀上,奶聲奶氣:“我餓了。”
“小姐,趣兒來了。”
這時,冬兒發(fā)出聲音,雲(yún)聽若明白這是在提醒她。
“去空間待會。”雲(yún)聽若提著小白,剛要把小白扔進(jìn)去,小東西金黃色的爪子快速抓著她的衣袖,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好餓。”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那些仙草。”
小白委屈的嘟囔道,它可是惦記空間裡的那些仙草很久了。
雲(yún)聽若在它頭上“咚”的敲了一下:“好哇,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
“你欺負(fù)我,我很生氣!”小白生氣的撇開頭。
暈!
雲(yún)聽若一把捂著它的嘴,趣兒在外面,這小東西亂嚷嚷,不過是幾株仙草而已,平時見這小東西也沒吃多少,就隨便它。
那是你沒見到它在外胡吃海喝。
“快去吃吧。”雲(yún)聽若徹底將小白丟了進(jìn)去。
噢耶,小白很是歡喜,晃晃悠悠向仙草田飛去。
仙草田地,一抹白色的小肉球這裡滾滾,那裡滾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仙草消散了一大半。
小東西吃的不亦樂乎。
“四小姐,你知道剛纔天生異象,外面死了好多人。”
趣兒說著剛剛得知的最新消息。
“什麼,死了很多人。”
雲(yún)聽若想到剛纔小白破殼時出的異象,閃電一道接一道,狂風(fēng)呼嘯,宛如奔騰的蛟龍。
“是啊,那些人多半都是城外的窮苦之家,他們沒有堅固的房子,也沒有堅硬的石牆,自是被大風(fēng)壓倒,死傷無數(shù)。”
趣兒語氣有些擔(dān)憂,想到家裡的孃親,腿不好使的爹,以及幼小的弟弟,一顆心都飛走了。
雲(yún)聽若自然知道,一般的農(nóng)戶家裡,大多都是茅草房。
這樣的房子自然是抵禦不了大風(fēng)大雪,很有可能塌陷。
說到底,這件事是因爲(wèi)小白而起。
雲(yún)聽若沒動聲色,又隨意打聽了幾句。
這些農(nóng)戶大多都是城外以北。
不過京城周圍,居然還有窮苦之家,天子腳下是最富裕的地方,倒是讓雲(yún)聽若有些疑惑。
經(jīng)過冬兒一番說解後,雲(yún)聽若方纔明白。
這些窮苦人家是家裡沒個男人,皆是些老弱婦孺,而女人又沒有什麼能力,只能靠繡花繡布維持生活,自然生活清苦。
雖然有朝廷的慰問金,但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哎呀,說了這麼久,奴婢該去煮飯了。”
冬兒看了一眼天色,連忙去了廚房,趣兒也隨後跟著去。
廚房裡,冬兒正把幾個雞蛋打在碗裡,趣兒剛要端過去,卻被冬兒制止了:“不用,就這樣。”
“冬兒姐,你開玩笑吧,這是生雞蛋,這樣怎麼吃。”
趣兒狐疑的看了一眼冬兒,這雞蛋蒸著吃炒著吃,哪有生吃的。
“這是小姐制定的營養(yǎng)套餐。”
冬兒拿過一塊熟透的牛肉切著,一邊告訴趣兒。
“營養(yǎng)套餐?”趣兒咋舌,這什麼古怪的名字。
“你去把那兩條黃瓜洗了,不要切,放在盤子就行。”
聽冬兒淡定的口氣,看來是吃過幾次。
倒是趣兒一臉驚奇,這相府什麼時候缺了四小姐的吃食,連黃瓜都要生吃。
主子的口味果然和她們這些奴婢不一樣,非同凡響,非同凡響啊。
空間裡,小白打著飽嗝,金黃色的小爪子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滿足而又愜意。
這是雲(yún)聽若進(jìn)去看見的第一眼。
仙草田地,一片狼藉凌亂,一眼望過去,少了三分之二。
而且還有東倒西歪的不少爪印。
以及仙草田地裡散落著不少根莖。
小白打著呵欠一回頭,對上一張陰測測的小臉。
肉嘟嘟的身子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金黃色的爪子搓了搓,奶聲奶氣的道:“不要這麼看著人家嘛。”
冷不丁,一雙小手毫不客氣的提起它。
“嗚嗚……”
空間裡,響起小白的哀鳴聲。
*****夜晚****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只聽“唿唿”的一聲風(fēng)過,尖聲刺耳,將那些棲身於樹上的寒鴉宿鳥都驚飛起來。
不知何時,官道上,一位身著黑衣的人影疾馳而來。
從身形上看,不過一米二左右。
但她身影穩(wěn)定,周身狂傲自信的氣質(zhì)縈繞,雖是半夜時刻,但她一身神秘的氣息,加上這黑夜的氣息,看起來似乎有一種迷離的感覺。
雲(yún)聽若手腕靈活的抓著繮繩,疾馳在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