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娜姿姐,原來你沒走啊,啊哈哈哈……”陳幽銘乾巴巴的笑著,眼神四處亂竄,後腦勺冷汗直冒,都快打溼了衣服的後領。
娜姿同樣在陪他笑著,笑得分外明媚。
只是那笑容在陳幽銘眼中怎麼看怎麼恐怖。
直到,笑夠了之後,娜姿上前,單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狠狠的揉了揉,這才湊近他面前說道:“小幽啊,你是不是覺得,這次青年賽參賽的各方勢力中,我們火箭隊是最弱的?”
“我不是!我沒有!絕對不存在的!”陳幽銘趕緊否認三連。
開玩笑,這種話題哪能接,送命題啊!
只不過要說內心真實想法的話,他還真有點這麼想來著。
今年的青年大賽非常混亂,各路牛鬼蛇神都跳了出來——有火箭隊這種單純爲自己老大造勢的、有關東地區與火箭隊不和的財團組織派出來阻撓的,有其他地區聯盟送過來砸場子的,也有石英聯盟秘密培養、這次專門放出來維護聯盟顏面的精英!
當然,更多的還有被這場好戲吸引過來,純粹跑來吃瓜打比賽的湊熱鬧羣衆……
總之,各方角逐的力量糾纏在一起,現在就可以預見得到:到時的比賽一定是亂成一鍋稀粥。
而在這其中,說實話陳幽銘一點兒也不看好火箭隊一方。
從此前遊輪上的賽事就能看得出來,火箭隊這一屆年輕幹中能打的著實不多,當時差點被青一個人橫掃,唯一一個能穩定強過青的,後來還悍跳成了二五仔,著實是個悲傷的故事。
而不久之前,橫掃了他們的青纔剛剛傳來敗績。
也難怪火箭隊不得不緊急召回大量“高齡”幹部來充實參賽隊伍,可即便如此,陳幽銘還是不怎麼看好他們。
可這話,絕對不能當著娜姿的面說呀!不然豈不是嫌自己命長?
不過大家都這麼熟了,其實他不說娜姿也一樣能猜到他的想法。
於是按住他腦袋的那隻手越發的用力了,彷彿是想將他整個人摁進地裡一樣。
“我勸你接下來最好好好打起精神來訓練,既然瞧不上我們的隊伍,那就別被隊伍裡的其他人打敗了,如果你在組織內部的考覈中都不能拔尖,還談什麼青年賽奪冠呢?
集訓結束後的那場測試我會來看的,你如果拿不到靠前的名字,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說完她還不忘狠敲了一下陳幽銘的腦袋,“聽到了沒?”
“是是是,聽到了聽到了。”陳幽銘趕緊點頭,頻率飛快。
“哼。”見此,娜姿這才終於放過了他,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對了娜姿姐,我的小狐她現在怎麼樣了?”見娜姿要走,陳幽銘趕緊問道。
“哦,你說你的那隻勇基拉啊?放心,好的很,讓我再玩——我是說,再操練一陣子,等集訓正是開始的時候會還給你的。”娜姿擺擺手道。
“……”陳幽銘額角又開始冒汗——你剛剛是不是不小心說漏嘴了什麼?
奈何,他最終還是沒這個膽子去求證……
只能默默看著娜姿一步步走遠……
小狐,別怪我,主人也是身不由己……
皮過之後,他重新回到場地內,抓緊開始訓練自己的精靈。
這種設備、場地全都完備,什麼都不缺的機會平常可不多,能享受趕緊享受,可不能浪費了。
正式的集訓是四月下旬開始,一直持續到六月下旬,爲期兩個月,到時這座金黃市基地肯定還會迎來更多的火箭隊成員——怎麼著火箭隊也不可能只派目前這不到二十個人去參加青年賽,那未免也太沒牌面了。
別看這座基地看起來很大,等到真正人來齊的時候,訓練設備多半隻能將將好夠,哪能像現在這般充裕?
如今才三月中旬,他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以盡情白嫖,這就很舒服了。
訓練的過程中,陳幽銘也沒拉下實戰,正好遇到了阿暢,有個熟人在就方便多了,平常可以找他一起對練,打個模擬賽什麼的。
阿暢的實力也是相當不錯的,雖然不是幹部,但之前的遊輪和這次的集訓兩次都選上了他,本身也說明了組織很看重他的潛力,不是泛泛之輩。
在精靈硬實力方面他比如今的陳幽銘可要強很多,好幾只精靈都達到了六萬多的戰力,可見在培養精靈方面他還是很有一手的。
只是在競技比賽這方面的技巧上就有所欠缺了,不過這樣正好可以和陳幽銘相互學習、取長補短,這也使得他對於和陳幽銘的對練表示很歡迎,不僅沒有牴觸,反而在嘗試過幾次之後食髓知味,變得分外飢渴,做那種事的積極性比陳幽銘還要高。
之後一週,他們都在你儂我儂的對練中愉快的度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這處集訓基地的成員也越來越多。
設備和場地逐漸開始不再那麼充裕。
同時,隨著人數變多,各式各樣的節奏也開始多了起來,這或許是無論哪個世界的人類都逃不過的一種宿命吧。
這天,在低調的偷偷藏著練了一週之後,節奏終於是找上了陳幽銘。
這次主動過來找到他的是一名年紀不小的C級幹部,只看那張滄桑的臉感覺說四十歲都有人信,然而能來這兒參加備賽集訓,說明他應該還沒到28纔對。
一見面,對方也是開門見山,一點兒沒拖泥帶水,“你就是幽吧?要不要和我比一場?”
陳幽銘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出於禮貌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分明是在說著:你誰啊?
“我來自外勤部淺紅組,之前我手下有好幾個幹員被我推薦上了那艘遊輪,可結果等回來時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受了處罰,這次還被取消了參加賽前集訓的資格,反倒是你,不僅沒有受罰,還額外受到了隆重嘉獎。
我不知道你在那艘船上做了什麼,但我仍然想親自過來稱一稱你的分量。”他一臉正經的表情說著,眼神冷漠、表情冷酷,造型凹的逼格滿滿。
可等他說完時,那種酷酷的撲克臉便再也繃不住了。
因爲待到他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陳幽銘已經向前走出去五米遠了,只背對他揮了揮手,留下四個字,“抱歉,沒空。”
“……”那一刻,這名幹部感覺整張臉都僵住了……